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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变现的流量，要你有何用！
看看这大好的数据！
如果周恒是生活主播游戏主播美妆主播……现在商务部铁定已经接甲方的商单电话接到手软！
可他偏偏是个杂谈主播！户外主播！
杂谈主播粉丝的大额打赏率、商单商品购买力是各类主播粉丝中最低的！
户外主播拿命换钱！
可恶！可恶！
孟云涛气得捶桌子。
在他看来，周恒这么做不是恃宠而骄故意刁难身为江越下属的他们，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哪怕被启力网渣了也不改初衷！
我果然倒了八辈子血霉！
等一下！虽然杂谈主播不容易变现，户外主播有生命危险，但是他周恒长得好看，还自带腥风血雨体质！我可以把周恒包装成话题人物，收各大媒体平台的钱，引导社会舆论风向！塞进综艺节目捞出场费！
世上没有不能赚钱的流量，只有还没想到怎么赚钱的流量！
想到这里，孟云涛的心情再度阳光明媚。
他不知道的是，周恒选择做杂谈主播、户外主播并非仗着江越喜欢，恃宠而骄，更不是对启力网痴心不悔至今身在曹营心在汉，纯粹是因为——
除了做杂谈做户外，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生活主播？
他刚从玄幻世界穿越过来，对这个世界的生活尚处于尝试摸索状态。
美食主播？
辟谷在玄幻世界是修炼入门第一课，他已经将近一千五百年只吃水果喝清水吐纳天地之气，唯一擅长的烹饪手法是烧烤，唯一没有退步还大踏步前进的厨房技能是刀工。
游戏主播？
原主是个游戏高手，拿过某国民手机游戏的非职业联赛冠军，可那些都是原主的能耐不是他的能耐。更要命的是他在玄幻世界期间是个顶级非酋，每次进秘境总能遇上最糟糕的情况，挂满好运符都没用。
舞蹈主播？
好歹曾经是玄幻世界仅次于正在闭关的挂逼男主的当世第二人，怎么可以舞剑卖艺维生？何况当红的舞蹈主播多是女子，表演的舞蹈类型又过分媚宅，就算他能拉下这个脸也学不会这份谄媚。
……
思来想去，周恒发现自己能胜任的直播类型只有杂谈和户外运动。
对普通主播而言，杂谈是出了名的吃力不讨好，要求主播有超强的抗压能力，参加线下活动时还可能遭遇黑粉们的物理攻击。
但对在玄幻世界呆了一千五百年的周恒而言，这些压根不是问题。
网暴人肉？鸡汤攻击？骂你家一户口本？
和玄幻世界无处不在的勾心斗角、性命相博甚至屠人满门比，根本是小孩子过家家！
至于户外直播——
再危险也不可能比玄幻世界的秘境寻宝更危险。
就这么办！
周恒打开笔记本，认真规划他的直播之路，却不知此时正躺在恐龙猫窝里睡得呼噜直响的小可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他找了份收入很高羞耻度更高的“兼职”——
脑残仙侠剧中对男主角一见钟情的娘娘腔反派魔教教主。
……
……
“……真……真的要这么做吗？”
《华锦沉香》的编剧主笔惶惶不安地看着导演：“老李，你是吃错药了还是脑抽筋？怎么突然要给一个原本全程活在台词里只在回忆镜头中以背影出场的十八线反派安排演员？还给这个角色加戏？不会是哪个大佬要夹带私货捧他的小情儿吧？”
“恭喜你，老曹！猜对了！”
导演唉声叹气地说：“我本来想拒绝，可是对方开价五千万，要求加的戏总长却不超过三十分钟……”
“所以你就点头同意了？”
编剧主笔很无语，却又无从反驳。
一旁化妆师更是一脸天要亡我的表情：“李哥，这次是哪位大佬要塞小情儿进剧组？能先给我看下那个小情儿的照片吗？我怕这家伙长得太磕碜，害咱们化妆组的工作量又蹭蹭蹭往上涨！”
“这个……”
导演苦笑着拿出手机，展示周恒的照片，补充说：“他没有任何演戏经验，塞他进剧组是封总的意思，我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
“……五官长得不错，上妆后应该不会丑，身材比例也很标准，不过演戏不是走秀站台，静态好看不等于动态可以看，”编剧主笔皱着眉头说，“偏偏魔教教主这个角色一旦加戏就必定会有大量打戏……”
“没关系，我们可以——文戏用文替，武戏用武替，声音用配音，演员本人负责正面出镜摆pose……凑齐三十分钟的戏份拿五千万！”
副导演想出锦囊妙计。
“好！就这么办！”
病急乱投医的导演全盘接受副导演的建议：“老曹，你赶紧去改剧本，老文，你照着他的身高体型去招募替身，小景，明天天黑之前出一套魔教教主的造型草图……”
一切安排妥当，导演颤抖着手拨通封凌的下属的电话：“原哥，封总安排的事情已经在办了！三天之内，搞定给周哥的那个角色的新剧情、服装！我发誓！”
……
……
封凌有心报复周恒，可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砸五千万给周恒买角色的消息很快传到江越耳中，引得江越眉头皱紧：“封凌这家伙果然看中了周恒。”
“江总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我听说封总他是出了名的……”
助理欲言又止。
江越没有这份顾忌，毫不掩饰的表示：“他就是个疯子。”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周哥把这事给拒——”
“不用拒。”江越说。
“为什么？”
助理很意外。
江越：“他一向有主见，不喜欢别人替他拿主意。”
“哦……”
没想到答案是这个，暗恋江越的助理心头燃起熊熊野火，出了办公室后立刻电话通知孟云涛：“孟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华锦沉香》的剧组要请周哥拍戏，酬劳一千万。”
“什么！”
孟云涛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你开玩笑吧？”
“封总亲自联系的资源，怎么可能是开玩笑。”
助理阴阳怪气地说着，挂断电话。
孟云涛握着手机愣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拨通周恒的号码：“周恒，我是孟云涛，你现在人在哪里？马上来萌果总部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通知！算了！我来找你！”
第14章 白月光VS替身
孟云涛放下电话立刻抓起外套下楼，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周恒新买的豪宅处，推开门，洒满阳光的客厅里，周家夫妻坐在沙发上乐呵呵地看电视，繁花似锦的阳台上，一身白色练功服的青年正饶有兴致地修剪花草。
都什么时候了！
还有心情浇花看电视！
孟云涛气得抓狂。
进屋，拖鞋也不换，一路快步穿过客厅，走到周恒身边：“不是跟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当面通知吗！怎么还有闲心伺候你这几盆花！”
“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把花草修剪一下。”
周恒放下花剪，反手关上客厅通往阳台的门，示意孟云涛坐下：“孟哥，到底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
“有个剧组指名道姓要你去演角色，”孟云涛说，“合同已经送到我手上。”
“剧组？演戏？”
周恒有点意外。
孟云涛原以为《华锦沉香》剧组的角色是周恒仗着江越喜欢他让江越用钱砸下来的，见周恒竟然露出意外神色，脸上的愤怒也顿时削减不少：“你不知道有剧组找你演戏？”
“我既不是演员又不出名，怎么可能被剧组找上。”
周恒面色平静地给孟云涛倒了杯用阳台小花园的香草、薄荷等烘焙制成的花草茶：“孟哥，喝茶。”
“喝什么茶！知道这回的麻烦有多大吗！”
孟云涛急得嘴唇发白，拍桌子的手微微颤抖：“娱乐圈不是主播圈，有几分才华就能混出头！要长得好看！背后有人捧！还得有足够的运气——”
“孟哥，剧组找我拍戏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周恒不紧不慢地打断孟云涛的暴跳如雷，修长的手指捏起白瓷杯，轻抿一口茶水，因长期虚亏而呈现淡粉色的嘴唇被花草茶的青绿色浸润后，竟是别有一番——
孟云涛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他想，他或许能理解江总对周恒的执念。
“……孟哥不希望我进剧组？”
孟云涛的思绪被周恒用话强行拽了回来。
他想了想，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立刻开工挣钱，但是演电视剧和做直播是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方向！我怕你进剧组后会把公司用三个亿的天价转站费好不容易艹出的人设搞崩塌！”
“那我就——”
“这个世界最怕的不是你没做错事却被全世界黑，是你做错了事却没有人下场黑你！”
突然收到江越助理的短信得知让周恒进剧组是封凌的意思的孟云涛话锋一转，挖空心思忽悠周恒：“《华锦沉香》剧组主动找上门，点名要你进组演戏，还改剧本给你的角色加戏，可谓诚意十足！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着机会一飞冲天？！”
“一飞冲天？”
周恒看了眼茂盛得快要爬出阳台的飘香藤，淡淡一笑：“我想先去剧组看一下，可以吗？”
“去剧组看一下？”
孟云涛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只是眨眼的功夫，对面这个风轻云淡一脸惬意的青年就变得压迫感十足，仿佛沉睡的狮子突然睁开眼睛！
“不可以？”
周恒伸手，捏起白瓷茶杯，轻抿一口。
孟云涛大惊，心头狂跳不止：“我马上联系剧组！马上！”
“麻烦了。”
周恒放下白瓷茶杯，冲孟云涛微微一笑。
被周恒的气势刺得心口一阵发疼的孟云涛顿时感觉如沐春风。
他拨通剧组电话，将周恒想先来剧组视察一下再决定是否出演角色的意思婉转传达。
工作人员哽住：“……这……这……”
“不可以吗？”
“……当然……当然……”
工作人员眼神闪烁地看着一旁的导演：老大，这回可怎么整？
导演比手势：为了封总的五千万，别说是给一个不会拍戏的主播编三十分钟戏，就是把丑八怪乞丐变成深情万人迷男二都要上！
工作人员得了指示，果断对孟云涛说：“可以！随时都可以！”
“那——”
孟云涛转头问周恒：“剧组那边问周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好嘞！”
孟云涛继续打电话，很快把去剧组的事情敲定，并表示要亲自开车送周恒去剧组。
“有劳了。”
说完，周恒进屋，套了件外套，又戴了副墨镜。
这个世界不如玄幻世界那么逍遥恣意，但是有网络有游戏有各种科技发明的娱乐玩意，非常宜居。
……
……
一辆黑色豪车驶入位于京市郊区的古装影视城，停在《华锦沉香》剧组外。
娱乐圈是个纸醉金迷的地方，豪车进进出出自然也不会引起任何关注。
直到——
车门打开，孟云涛下车。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
“这不是萌果直播的CEO吗？”
“我屮艸芔茻！他怎么会来我们剧组？”
“难道是因为……”
听见讨论声的副导演忍不住看向导演：“这可怎么办？”
“看我干嘛！我要知道怎么办我还会从刚才就一个劲走神吗！”
导演好声没好气。
联系之前那通电话，导演不禁怀疑孟云涛来剧组是因为江越不爽自己的人被封凌擅做主张安排进剧组，准备兴师问罪！
萌果直播的兴师问罪原本不足为惧，但江越旗下并不是只有萌果直播一家子公司。
事实上，萌果直播是江越名下诸多资产中最微不足道的！
“……夹在两个大佬中讨生活，我真是太难了！”
想到这里，导演一把伤心泪。
孟云涛此时也是心神恍惚。
看着往来的人群，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他作为萌果直播的CEO不该放下公司事务不管为周恒做临时司机？
但是——
念头未转完，孟云涛的身体已经很自觉地弯下为周恒开车门。
众人跟着屏息凝神。
是谁！
能让萌果直播CEO做司机，还屈尊为他开车门！
绝世美女？
豪门大佬？
车门缓缓打开，下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身穿白色练功服，外罩着银灰色风衣，留着碎短发，白皙的面容大半被墨镜遮住，迎风站立，身姿挺拔如白杨树。
这是……
周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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