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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不想被代表(快穿)——阳春八月

时间:2021-08-14 13:48:44  作者:阳春八月
  他眉宇之间有长居高位的倨傲,面对李经纪人时,却居然很温和:“你要带新人,他要出道,闻家没意见。只有一点,不要牵扯全世。”
  李经纪人知道对方态度的温和克制,只是因为自己沾了“全世最后一任经纪人”的光,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好,好的,我会向公司反应,尽量……”
  “是必须,”闻照雨轻声说,他微笑了一下,“最近因为贵公司的运营,影响到了全世,触及到了闻家的底线,如果一而再,我不介意收购贵公司进行处理。”
  李经纪人连声答应。他心里清楚,闻照雨之所以忍到现在,只是暗地里限制,不过是还顾忌这里曾经是全世待过的地方。
  闻照雨全程没有看李经纪人旁边的人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
  全世界看着关闭的电梯门,突然露出一点讥讽的笑意。
  李经纪人奇怪道:“你笑什么?不能贴着全世宣传,对你可不是好事。”
  全世界没说话,转身进了下楼的通道。
  电梯里面,闻照雨看着数字下降。
  七年前,他曾见过全世最后一面。
  那是维多利亚港的黄昏,和每一个黄昏别无二致,海水拍打在岸上礁石上。年少成名的巨星仿佛被绑住了翅膀的鸟,站在岸边巨石之上,残阳将他照得发红。
  作为三大财阀之一,闻家同样掌控着他,那时掌权的是闻照雨的父亲。
  七年前,全世在巨石上回过头,掩饰不住疲惫的神色,忽然问了闻照雨一个问题。
  那个时候闻照雨还不知道,他将用接下来七年的昼夜,去重新回答。
  ……
  闻照雨睁开眼睛,电梯门开了,他走出了DS的大楼。
  七年之前,他太年轻了。即使早就在行迹里表露出点点滴滴,少年人依然难以将心思宣之于口,所以当全世用那种从未有过的目光望着他,仿佛征求一个首肯,闻照雨仓促地否认了爱慕之情。
  后来,他年少时最绮丽的美梦,在整个世界的注视之下,在高台上破碎。
  *
  过了一天,全世界到了纽约。
  既然闻家对全世的替代品如此反对,DS公司对他也就没了兴趣,他离开得很顺利。在一切的计划之前,全世界想再看看那只狗。
  在纽约的大雨里面,他循着记忆来到了那个红黄灯的招牌底下。七年前他将狗寄养在这里,这件事无人知道。
  然而,当全世界走进去,自己的狗正被另一只手抱在怀中。
 
 
第四十九章 尾声2
  在天黑下来之前,时间拨回七年前。
  许多人簇拥着他走进夜色里面,他白得接近白昼,一俯首就落进了黑暗之中。整个城市的屏幕都是他,不过十分钟,同款的品牌方毛衣就售罄了。不知道是谁一掷千金的无人机在上空为他拼出QS的图案,直升机升起,粉丝们在下方远处拍照。
  他冒着大雨来到纽约,查理七十四号街,收过绿信箱里唯一一封信,汪汪绕着他的裤脚。李经纪人彼时意气风发,接手一个世界巨星的红利让他和DS公司的前途一片光明。
  2017.12.25,你能为我画一只绵羊吗?今夜纽约宿雨。
  折起了信,他转过身,蜡烛摆满了小屋。想讨好他的权贵精心准备送给汪汪的礼物已经随直升机落下,整个纸醉金迷的纽约灯光盈盈,仿佛有热闹的气氛从空气里跌落下来泼满了这个夜晚。
  经纪人在与合作伙伴们通话,举杯畅饮,纽约查理七十四号街昏黄的街灯让雨下得也很慢,车流行驶过去,杯子里的酒空了又满。
  一只流浪狗被小王子抱在雨中,从此有了全球数亿的爱意。
  2018.1.1,琼森的《致西莉亚》,随信附赠诗集。[我送你一个玫瑰花环,不是为你增辉,我只是暗自抱着希冀:它将永不枯萎。]
  抛下了翘首等待的宴席,他跑进维多利亚港汹涌的人群。海风让他在发蓝的照片里只有一个白色模糊背影,却仍旧登上了第二日的头条。
  他在维多利亚港唱了一夜的情歌,款款温柔,连星星都隔着万光年谛听。
  报道上猜测他陷入了恋情,又或者秘密的爱人求婚成功。总之绝不会是坏事。
  没有谁会相信镜头前数亿人的宠儿踏出九十九步,最后一步,却不得不在被拒绝之后,转身回到夜色之中。
  此后他就销声匿迹。有人杜撰他染上了药品,有人传言他小人行径。也有人自称是他灵魂的伴侣,频繁地接受媒体的采访和追逐。
  2018.6.3。随信赠一朵玫瑰。加州阳光普照。
  某个晚上,他死了,时隔半年的再公开露面,占据了一个月的头条还不能压下沸腾的热度。他的葬礼花车推出H市,头顶是无数直升机跟拍,后面是人们追逐的喊声。
  看了许多次日升日落,在歌里唱了上千次一生一世,落幕得也不孤独。
  听说最忙碌的华尔街都因这个消息寂静,维多利亚港整夜放着他的歌,世界各地的酒吧人满为患。
  直到那一年冬天,有人模仿他在纽约街头雪中弹吉他,唱一首《昨日已逝》,街上人满为患,整夜那条街都热闹着,却仍然没有见到他再出现,微笑着一俯身退场。
  2019.6.3,你离开的第一年过去了,地球自转。随信为你读一本《小王子》:我们肉眼看到的星辰,也许在亿万年前已爆裂死亡,此刻它们的光芒到达我的瞳孔,是最神秘的意外。
  2019.7.5,在梦中见到你高台跳水,有金色的头发和可爱的灰眼睛。还和从前一样地精湛。
  2020.2.1,疫情。今天梦中默写《小王子》:可是,我毕竟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该如何去爱她。
  ……
  现在是二零二五年,五月二十九日。距离全世的忌日还有五天。
  纽约,H市,维多利亚港,华盛顿,巴黎,五十多个城市已经在为悼念的活动预热。
  全世界来到寄养汪汪的酒吧,和闻照雨对视了三秒钟,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狗已经变成了别人的狗。
  闻照雨看到他似乎十分惊讶,他转身就走,闻照雨开口喊住了他:“等等。”
  “走错了,”全世界说,“不好意思。”
  闻照雨戴着单边耳机,此时摘了下来,说道:“你能为我画一只绵羊吗?”
  静了一会儿,全世界才转过身看向他,酒吧老板在闻照雨的要求下拿来了纸笔,带着玫瑰花纹的英文信纸,黑色水笔,铺开在全世界的面前。
  闻照雨将耳机里播放的《昨日已逝》接入酒吧的音响,像是很随意地闲聊。
  “从前我对一个人说,当你感到悲伤的时候,就会喜欢看落日。后来我发现这并不贴切,”
  “我爱的人曾经离我很近,当时我却不知道他身陷囹圄在孤独中向我歌唱,”
  “我毕竟太年轻了,不知该如何去爱他。”
  《昨日已逝》是全世在2014年作词作曲的一首歌,那时候他功成名就,捧无数人的花,为赋新词,轻易就能写出死生契阔的词句,整个世界的爱淹没了他,生来他就万众瞩目。
  在没有寄出去的那些信里,他短暂地迷失,被从未谋面的热烈又空虚的爱意冲昏了头脑,他并非任何人不可替代一生所爱。有一天他会死,就像所有曾灿烂过的星辰,死亡数亿万年后,皎洁流辉的只是一个虚浮的影像。无人见过真正的他,会有越来越多的星辰,永远有人正年轻热忱,一定比桀骜的他更懂得如何得到整个世界的芳心。
  “我的那颗星星,是不是就在我的面前,距离却遥远过了数万光年?”闻照雨低声说,“五天后,五十八个城市的数万人依然爱他。他还孤独吗?”
  小王子的某一页,说在人群里也是很寂寞的。
  全世界接过水笔,画了一只会唱歌的绵羊:“我可以走了?”
  闻照雨说:“再画一个玻璃罩子吧。”
  “这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全世界开口。
  “我独一无二的鲜花就在无数世界的星辰里,我知道他还活在某一个星星的影子里面,我还有整片夜空和倒映着星空的大海。如果他被羊吃掉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却说这不必要?”
  全世界又画了一个很囫囵的玻璃罩子。半晌,“有一个人告诉我,维多利亚港是亚热带季风气候,处在阳光直射附近,夏天炎热、冬天西伯利亚的寒风形成了季风。”
  他放下了水笔,眉目里有微微笑痕。
  “想要一场俗气的爱情,反而狼狈地发现的确没有人真正爱他。七年之后放弃星辰大海落回地面,突然又有人要忆往昔风花雪月。夏天炎热,冬天寒风,怎么从没有雪中送炭的时候?”
  《昨日已逝》的歌声在整个酒吧里面回荡,许多人放下酒杯仰头倾听,仿佛七年前抱着吉他戴着兜帽的巨星的魂魄,还在纽约的上空,和数万人看着这场大雨。
  When I was young,someone gave me A rose,
  当我年轻的时候,有人送我一支玫瑰,
  When I was young,I thought I would change the world…
  当我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我将改变世界…
  …………
  norwegian forest,kilimanjaro snow,
  挪威的森林,乞力马扎罗的雪,
  …………
  Love and be loved,have to risk tears.
  爱人和被爱,总要冒着掉眼泪的危险。
  *
  2025.6.3。全世“死”后第七年的忌日。
  全世界坐在游轮上看到临近的城市上空,无人机的荧光投射下玫瑰丛包围着小王子,小王子握着玫瑰话筒唱歌的图案。
  这是J市送给他的礼物。
  整座城市都为他醒着,灯火憧憧。
  闻家解除了对他的限制,从DS签走了他,专门成立了一个娱乐公司为此运作。
  第一年,全世界顶着全网络骂他“蹭全世热度”的舆论,接了一部小制作电影。
  第二年他的风评逐渐好转,却被拍到闻家掌权人和他同进同出,引起了轩然大波。然而当天夜里,所有的新闻报道都一夕之间消失。
  ——原本某人以为已经可以官宣追到心上人,谁知直接连门都敲不开,只得悻悻出尔反尔,又严禁了媒体的报道。
  [王助理,这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闻先生同意发吗?]
  [……这不是我老板可以决定的事。]回复完熟识的媒体,助理深沉地看向剧组二楼熄灭的灯光。
  围绕整个城市的鲜花盛典,全世界一走出剧组就能看到的头顶整夜烟火。尽管所有这一切都并未有任何报道,但是闻氏无人不知闻先生追求着某一位。
  第二年的许愿被孔明灯颤巍巍载走,并肩进了烟雾弥漫的城市街头,抱着吉他面前是鸡尾酒。闻照雨为他亲手收拾了那些自称他曾经的爱人的吸血虫,然后邀功地上了游轮。
  倘若亲吻他一次就能慰藉掉七年的分别,干脆预支掉歌里唱过上千次的一生一世。
  鲸落要花很多年消解在海洋之中。他曾站在顶端,坠落后就像太阳西沉。
  第三年,2028。他站在曾经全世最后一次演唱会的高台,观众来自世界各地。从《昨日已逝》唱到《Cry》,在过于明亮的光影之中,仿佛与十年之前的身形重叠。
  Cause I never leave my heart open
  因为我从未打开过自己的心
  Relationships don't get deep to me
  感情不能深入我的灵魂
  Never got the whole in love thing
  从来没有得到全部的爱情
  闻照雨坐在第一排,听到他低声唱到“当我垂垂老矣昨夜星火恰似你仍送我捧花”,听到他挑眉笑着走下台唱“And someone can say they love me truly(某些人可以对我说,我真的很爱你)”,全场都为他尖叫,正如十年前他轻易就引领了全球的浪潮。
  在他走后,歌坛逐渐没落。自他来后,又重现一瞬过往辉煌。
  全世界站在闻照雨的面前,低头时耳麦扎着侧脸,开着冷气也无法阻止体力消耗之下汗水淌下俊美的五官。在场馆巨大音响里他短暂缺氧,扶正耳麦却忽然忘了下一句。
  闻照雨望着他,眼睛在黑暗的场馆里明亮得像贝加尔那一夜的湖泊。
  十年之前,他就曾经想这么做。
  还要继续浪费吗?
  在几乎要掀翻整个场馆穹顶的声浪里,空调冷气和音响汇成轰隆隆的一片,他俯身亲吻观众席第一排的爱人。
  抚摸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而他闭目在这个吻里专注地屏息,现场的乐队还在为他继续奏响这一首歌。
  I stray from love,this is how I feel.
  我迷失在爱里,这就是我所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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