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牛逼哄哄:“不客气。”
两人的话旁人虽然听不见,但亲昵的行为就在眼前。
许多亲戚和朋友都羡慕两人的感情如此甜蜜,看来综艺里的互动都是有感而发。
夏稚吹蜡烛的照片被发送到微博上,粉丝们送上祝福的同时,开始了每日一羡慕。
「你们有没有发现,稚稚子的生日帽都镶嵌了许多钻石?」
「人生赢家了,被宠成小王子。」
「我们的稚稚子生日快乐!」
「两座小山的礼物!我可以!」
夜晚,众人乘坐汽车从沈宅散去,一些没离开的亲戚则在沈家留宿,陪沈母在客厅聊天。
夏稚洗完澡,开始在房间拆礼物。
呜呜,钻石手表!
呜呜,珍贵手办!
他好喜欢!
虽然如今他也算千亿身家,但他还是有点点爱钱。
比如现在,一脸满足。
拆礼物拆到一半,夏稚想下去拿些水果,走到楼梯处时,忽然隐隐约约听见亲戚们聊天的声音。
姑姑依旧锲而不舍:“所以,时骁的股权赠予协议,到底有没有附加条件?”
沈母:“没有。”
姑姑叹口气:“时骁怎么这么疏忽!”
沈母:“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反正时骁未来没有孩子,他的股份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姑姑语塞:“我这不是…股份给咱们家的人,也比给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好啊。”
沈母轻笑:“夏稚现在就是咱们家的人,请你注意措辞。”
姑姑:“可是他又不能生孩子…”
沈母这次急了,站起来厉声道:“这件事,你以后不必再和我说,我听腻了也听烦了!你的心思我不是不清楚!我今天明确告诉你,就算时骁和夏稚没有孩子,股份也不会分给其他亲戚的孩子!”
姑姑的脸色瞬间难堪起来。
见沈母朝着楼梯走来,夏稚立刻悄悄退回去,回到房间。
他其实能想象到,沈时骁赠予他这么多股份,必定顶着万重压力。
姑姑担心的也没错。
万一他跑了,沈时骁的股份肯定要不回来了。
这么一想,沈时骁可真爱自己。
呜呜呜,开心。
轻轻抚摸着肚子,夏稚目光投向枕头。
沈时骁洗澡出来时,眉毛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
床上,夏稚挺着大大的肚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余光发现沈时骁的身影,他唤道:“骁骁,我肚子里,怀了你的骨肉。”
沈时骁被他逗乐了,若有所思问:“几个月了?”
夏稚比划两下:“五个月叭。”
沈时骁眼睛顿时眯起来:“五个月?五个月前我们好像还没在一起?”
夏稚脊背瞬间绷直:“昂,那就三个月叭。”
沈时骁好整以暇望着他:“三个月前,我们好像还没有…”
夏稚脸一红,支支吾吾:“那就…一个月?”
沈时骁擦干头发,撑着双臂缓慢压在他的身上,“你怀的是108将吗?一个月这么大?”
夏稚咯咯笑着:“因为你厉害呗。”
沈时骁慢条斯理地解开他的睡衣,将枕头扔走,“承认我厉害就行。”
......
一大清早,沈时骁便收到了夏淮山的短信,说有要紧事要和他谈,和几年前的车祸真凶有关。
沈时骁从被窝里抽起夏稚,替他穿好衣服后,带他回到自己的家。
沈氏公司里,夏淮山坐在沙发上,将秦莞茹想要害夏稚的事告诉了沈时骁,并说:“我这里有她承认的语音,随时可以给你。”
沈时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这件事?”
夏淮山语气懊悔,“因为我想让你知道,当年夏稚的车祸并不是偶然,而是蓄谋已久的绑架。如果没有秦莞茹作孽,夏稚可能并不会出车祸。我在知道这件事后,非常后悔,良心的谴责下,让我把这件事告诉你,还夏稚一个公道。”
沈时骁低吟:“秦莞茹呢。”
夏淮山:“车里绑着呢。”
沈时骁忽然笑了,继续问:“你当初和夏稚妈妈离婚,不就是为了这个小三?现如今,你居然肯绑过来和我认罪?”
夏淮山故作痛苦:“稚稚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骨肉。我在知道秦莞茹曾经想害他后,哪里还能和她共处?”
沈时骁手中把玩着钢笔,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夏淮山,看他演戏。
良久,他回:“把她交给我吧。”
夏淮山忙点头,手掌心摸了摸膝盖,西装裤被汗水浸湿。
“那…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沈时骁漫不经心撩起眼皮:“嗯。”
夏淮山赔笑:“我们公司资金链最近出了问题,你能不能帮帮我?”
沈时骁意外地好说话:“行。”
夏淮山走后,秦莞茹被夏家的人带了上来。望着秦莞茹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沈时骁没着急问她车祸的事,而是派助理把她带下去,妥善安置,谁都不能见。
眼下这情况,秦莞茹未必能吐出真话。
先消磨她的意志,才好下手。
与此同时,刚下飞机的孟奶奶,被孟子衿扑了满怀。苍老劲瘦的手臂轻轻抚着孟子衿的背,她关切问道:“怎么了宝宝?谁欺负你了?”
孟子衿摇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想您了。”
孟奶奶拉着他上车:“奶奶再也不走了。人总要落叶归根,就算死,也死在家里,不然我总怕死掉以后找不到你爷爷。”
孟实无奈:“妈,您别总说这种晦气的话。”
孟奶奶叹口气,被搀扶着坐上车。
孟子衿依偎在她肩膀,小声道:“不过这里环境和医疗没有国外好,等我不忙了,我陪您回去颐养天年。”
孟奶奶拍了拍他的手:“子衿真孝顺。”
孟子驰坐在副驾驶,回头朝着孟奶奶说:“这里医疗水平也很不错,咱们最好不回去了,我也能常常陪您。”
孟子衿眉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随后乖巧地替孟奶奶揉肩。
约莫过了一小时,车子驶向市区最繁华地带,孟子驰指着右侧最大的广告牌,朝着孟奶奶说:“奶奶,这是咱们孟氏床品线的代言人,我挑选的。”
孟子衿内心一震,猛地看向窗外。
夏稚的这组广告宣传图拍摄得温柔安静,气质干净舒服。
自从广告投放后,孟氏的床品线销量大增,想比于去年同季度的财务直接成倍暴增。
孟奶奶眼神不太好,但被孟子驰这样介绍,颇有兴趣地拿起老花镜,想要戴上。
孟子衿内心犹如一团乱麻,急忙伸手阻止道:“奶奶,您之前给我打电话,不是总说戴老花镜会晕吗?还是不要戴了。”
孟奶奶和蔼笑着:“没事,偶尔戴一次,没有关系。”说着,她戴上老花镜,好奇地朝外看去。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猛缩,嘴角的笑容凝固了。
孟子驰和孟实不明所以,连忙问:“您怎么了?”
“停车。”孟奶奶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眼角,再次戴上老花镜,不可置信地向外望去。
看了好久,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松弛的皮肤轻微颤抖。
“这孩子,好像你们的姑姑。”
第54章 054
“妈,您是不是太想妹妹了。”孟实转身,握住孟奶奶的手腕,“他是夏家的少爷,应该和妹妹没关系。”
孟子衿小声附和,掏出手帕替孟奶奶擦干净眼泪,“奶奶,我理解您想念姑姑的感情,但这个人不是咱们要找的人。”
孟奶奶长叹一口气,推开车门,步履蹒跚地走下去,又望着夏稚的广告牌看了很久,语气哽咽:“你们没见过你姑姑的样子,看不出来正常。但她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认不出来呢?”
孟子驰下车搀扶着她,“奶奶,我一直有印象,我们家的相册里,有一张照片里的人,和夏稚长得很像。这么来看,可能就是姑姑?”
孟子衿蹙眉:“哥,你这样说未免太草率了吧?万一不是,让奶奶知道得有多失望?”
孟子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孟奶奶伤心的模样,轻声道:“是我考虑不周。”
三人千劝万劝,才把孟奶奶劝上车。
车里,孟奶奶始终红着眼眶,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什么时候,能让我见一见那个孩子?他真的和小昕太像了。”
提到女儿的名字,孟奶奶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也不知道她还叫不叫孟昕,或许早就改了名字。”
孟实坐在她旁边搂着她,安慰:“我马上安排你们见面,您别着急。”
长途飞行下,孟奶奶本身身体虚弱,如今心情又剧烈起伏,血压高,昏昏沉沉的。
到了孟家,孟实背着她,把她送上卧室,待她睡着才离开。
客厅里,三人围坐在沙发上,讨论这件事。
孟子衿直言:“爸,哥,夏稚的妈妈早就去世了。如果他真的是姑姑的孩子,你们就不怕奶奶知道这件事伤心吗?”
孟实握着茶杯,沉默不语。
孟子驰低声说:“可是,奶奶已经发现夏稚和姑姑长得像,我们一直不让他见夏稚,他也会伤心。”
孟子衿看向孟实:“您觉得呢?”
孟实撂下茶杯,“让夏稚来见一面吧,先把DNA鉴定做了。”
“爸!”孟子衿忽然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我说句实话。如果夏稚真的是姑姑的孩子,那这30%的股份,最后全是夏稚的,我们一点也得不到。这么多年来,夏稚有对孟家做出什么贡献吗?您和哥哥为孟家打拼多年,到头来要把股份分一半给夏稚,您觉得公平吗?”
孟实听完这些,眉头紧缩,陷入深思。
他不是没考虑过这些事。
他比任何人更在意孟家,在意自己和父亲携手打拼来的集团。
孟子驰抿着唇:“可是,如果我们将这件事瞒下来,一点股份都不给姑姑,对姑姑也不公平。”
孟子衿张了张嘴,最后蹲到孟实身旁,言辞恳切:“爸,我说这些虽然自私,但都是为了孟家,为了您和哥哥。家里的股份,您只给我使用权的原因,不就是怕姑姑回来,夺走公司大权吗?如果我们瞒下来,等爷爷的遗嘱过了有效期,股份就是我们的了。”
孟子驰听到这些话,尤为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这番话是从孟子衿嘴里说出来的。
但这番话直戳孟实要害,太阳穴上的青筋瞬间凸起。
良久,他攥起拳头,沉声道:“子衿说得对。子驰,爸爸和子衿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你董事长的位置可以做得稳固一些。”
孟子驰急切想要争辩,却被孟实伸手打断。
孟子衿趁机说:“这件事,只有咱们三人知道。我们对奶奶可以宣称,我们已经将夏稚的DNA,做过对比。结果显示夏稚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孟实点点头:“嗯,这样也好,明天我会派人去做DNA伪造报告。”
说完,他起身冲着兄弟二人说:“我去睡觉了,你们早点休息。”
“爸!”孟子驰起身想要跟着他,却被孟实挡住,“别说了,休息吧。”
“爸!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爸!”
客厅里,只剩下孟子衿和孟子驰两个人。
孟子衿望着孟子驰,缓缓坐到他的身边,试图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哥,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孟子驰立刻甩开他,语气失望:“子衿,你今天,让我认识到了不一样的你。”
从小到大,这是孟子驰头一次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孟子衿有些慌了,连忙站起来抱住孟子驰的手臂,语气委屈:“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孟家和你啊!”
孟子驰自嘲地笑了笑,看着他,眼神复杂:“是么?”
孟子衿急得快哭了:“嗯。”
“爷爷说,当年家里潦倒贫穷,才把姑姑送给亲戚抚养。亲戚看我们家很苦,给了一些米面,帮我们度过难关…”孟子驰难受地敛着眼眸,“你总说姑姑回来抢我们的功劳,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姑姑,爸爸可能饿死,我们两个都不可能出生。”
孟子衿垂着头:“哥,你这样太感情用事了,怎么管理好一个集团?”
孟子驰看着他:“如果我不重感情,就不会把你从小惯成这样。”
孟子驰离开后,客厅里,只剩下孟子衿一个人。他深深吸了吸鼻子,独自走到卧室,将保险柜打开,拿出那张老照片。
看了很久,他重新关上保险柜。
从小到大,父亲虽然溺爱他,但从来没有把他往继承人的方向培养的打算,家族里的亲戚都器重,并看好他的哥哥,毕竟他的哥哥有才有德,做事果断,从小就很聪明。
这也是他为什么知道,就算父亲那里有再多的股份,也不可能给他的原因。
他时常安慰自己,当一个无忧无虑的二少爷也挺好,有哥哥护着,爸爸宠着,永远不用操心生意上的事。
可夏稚,他凭什么能拿走那么多的股份!
他凭什么能得到他向往已久的爱情!
他凭什么可以得到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夏稚完全不用争,就什么都拿到手了,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他不会让夏稚得逞。
永远不会!
这夜,屋外狂风大作,孟奶奶梦魇,害怕的叫声吓到佣人,连忙通知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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