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停云里/大尖椒

时间:2021-08-15 08:09:38  作者:停云里/大尖椒
  不知道什么时候,火焰竟然熄灭了,青年看着毫发无损的自己,望着自己的手掌心发起呆。
  面前的圭柏柏仍旧像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立在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阴霾,只有一种看穿人心的敏锐和锋锐,让他无所遁形,览尽他的丑态,也没有露出丝毫轻蔑的神色。
  真羡慕这样的人。
  他们总有能力去握住自己的人生,去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好像生下来就是为了让旁边的人去感觉挫败的。
  这一刻,青年感觉到一种从没有过的挫败和无力感,他敛尽了所有的戾气,声音难得平和:“我叫麦田。”
  麦田,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外门弟子,是这芸芸众生随波逐流,不能自己的其中一人,他曾在这如泥石流一般的世界里迷失了自己,浑浑噩噩中做了鬼。
  但是现在,他醒了。
  从那噩梦一般的浑噩当中睁开了双眼,挣脱鬼的身份,又做了人。
  圭柏柏朝他道:“你好,麦田,我是圭柏柏,恭喜你,重回人间。”
  一直淡漠的,站在一旁,静静观着,也不说话,看上去甚至有些不再状态的娄越楼把投向屋檐的视线扭了回来,他也随着圭柏柏一起,朝着麦田道:“你好,麦田。”
  麦田被娄越楼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伸出手背盖住眼睛,眼泪落了下来,嘴角却是带笑的。
  原来,这就是人间吗?
  他忍不住摇头,又想要叹息,最后朝着娄越楼真心实意地道:“……对不起。”
  娄越楼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你也不容易”“算了”“过去既往不咎”的话,他只是有些认真的,认真到有些较真的地步:“一句不够。”
  麦田先是愣了一下,把遮住眼的手放下来,他双眼通红,他朝娄越楼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我当初不应该……”
  娄越楼看着他,一字一句,用着陈述的平静语气:“你确实不应该。”
  麦田被他弄得又想哭又想笑,他道:“我知道你是怎样都不会原谅我了……”
  “不。”娄越楼道:“我其实从来没有怪你,所以不存在原谅不原谅。”
  他不等麦田露出惊喜的神色,继续道:“但是,你做错了事情,跟我道歉只是你应该做得所有事当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件,跟我原谅不原谅没关系。”
  “那我……”麦田似懂非懂的看向他,那我要做到什么程度,什么程度才能赎我的罪呢?
  但是娄越楼却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
  “那得问你自己,看你自己能不能原谅你自己了,做到那个程度为止。”他说着,似乎又对一旁墙壁上的青苔感起兴趣,一动不动的看起来。
  麦田把目光转移到了圭柏柏身上。
  圭柏柏耸肩膀:“我听他的。”
  旁边浦沅终于有机会凑上来:“你好麦田,我是浦沅,一名独问柳,对了,我们这阵子可能要住在这里。”
  圭柏柏想起什么似的,说了声糟糕,他的目光在麦田身上停留了很久,想到刚刚还握手言和,立刻翻脸把人赶出去有些不地道,于是只能悻悻地作罢。
  圭柏柏遗憾地收回视线,拉着娄越楼:“别看了,青苔有什么好看的,带师父我去见见你住的地方去……”
  留下浦沅冲着麦田苦笑着:“啊……抱歉,他们比较有性格……并不是存心……”
  麦田望着娄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他过了一会儿才对浦沅道:“……他变化好大。”
  浦沅叹息:“……差点死过去又活过来,换谁变化不大呢?”
  他说着挠了挠脑袋:“我以为我们独问柳已经够怪了,但是……唉……你懂我意思吧?”
  他愁得头发直掉,觉得自己是队伍里难得的正常人了。
  麦田却摇头:“不。”他甚至有些诧异的看向浦沅:“你怎么会觉得他们怪?”
  浦沅被看愣了。
  却见麦田毫不犹豫的抛下他:“我去问问他们需要什么。”
  “唉!”浦沅叫了一声都没拦住,他有些茫然:“我说错了什么吗?……喂,你至于那么殷勤,刚刚被逼哭的人是你不是我吧?”
  他怎么就不懂这些人了呢?
  算了,不管了。
  “等等我啊喂!”
  .
 
 
第三十章 
  外门弟子的宿舍外面都是一样式的,大同小异的四合院,里面放着几间年久失修的厢房,修真者不讲究外物,只要干净整洁,大体上过得去就行,在以前,大家还住山洞呢。
  圭柏柏对这屋子没啥期望,以娄越楼当下得到处境,不可能过什么好日子,他心里有数,觉得不会太好看。
  但是真正见着了,仍旧还是低于预期。
  第一眼见过去,就是空,接着再是乱,按道理空跟乱是矛盾的,但是圭柏柏这一刻却觉得极为贴切,地面上堆积着一些已经被砸烂的木屑,完全看不出完好时是什么模样,空气里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
  圭柏柏在角落里找到臭味的源头,已经腐烂的老鼠的尸体。
  娄越楼却是习以为常的模样,他转身,把靠墙边的凳子搬了过来,那凳子只剩下三只腿,他翘起脚尖,踩在上头,从房梁上拿下一把扫帚,开始打理。
  圭柏柏憋着气,拦住他:“我来。”
  娄越楼没动,他转头看了圭柏柏一眼。
  圭柏柏不想把脾气发在他身上,努力挤出个笑,虽然笑得格外的难看:“我有个师弟,屋子也总是弄得一团乱,人又懒,我每次都压着他把自己的房间打理干净。”
  起了个话头,后面的话就好说下去了。
  他一手掐咒,清风徐来,房间紧闭的窗户猛地朝外推开,臭味出去,外面的风进来,带着林间的清凉。
  “我在院子里种了一颗栀子花,香味特别浓,师妹总说呛鼻,不爱往我院子里凑,所以我那里还空了一间房。”他除去房间里的尘埃,又带走了所有的杂物。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空了。
  他对娄越楼道:“现在看着稍微顺眼些了。”
  娄越楼却看着他:“栀子花,然后呢?”
  圭柏柏笑道:“以后让你去住就知道了,你会嫌它太香吗?”
  娄越楼先是摇了摇头,过了会儿又说了句:“不会。”
  他的目光看着这变干净的屋子,没有多少眷恋,只是道:“……我没有家。”
  圭柏柏顿了顿,说不出心里浮起的酸涩到底是同情还是感同身受,他只故作开怀:“没事,以后你跟我,我在哪里,哪里就是你家。”
  娄越楼把这句话记在心里,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恰在此时,麦田闯了进来,他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愣了一下,然后道:“……不是我做的。”
  圭柏柏把目光从娄越楼的身上收了回去,娄越楼突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起来,觉得那占去圭柏柏视线的家伙格外的碍眼。
  “你知道是谁做得?”圭柏柏转头看向麦田。
  麦田本来想点头,但又有些犹豫。
  他最后挣扎的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能不能不杀他。”他也许也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有点可笑,但仍旧说了出来:“你就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就好了……行吗?”
  圭柏柏笑了。
  他是真有些好奇:“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杀人狂吗?”
  麦田迎着圭柏柏的目光,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他对于圭柏柏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畏惧。
  有些人的疯是疯在表面,歇斯底里,不可理喻,无法沟通,而有些人的疯,则疯在太清醒,他们清醒的做着,在旁人眼里疯狂至极的事情。
  比前者可怕无数倍。
  在麦田眼里,圭柏柏就是后者,他内敛到极致,过于温润的外表,总让人以为他很好讲话,下意识的放下戒心,但是看到圭柏柏另一面的麦田,至今仍未从那步步紧逼,冰冷燃烧着火焰的目光中走出来。
  麦田的沉默,让圭柏柏失笑了。
  他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话语都没有说服力,最后又看了他一眼,叹道:“算了。”
  娄越楼突然显得有些突兀的插了一句嘴:“麦田,你已经原谅了自己吗?”
  麦田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接着脸色猛地涨红起来。
  娄越楼只是语气平淡的,看向他:“现在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要替旁人来原谅别人了吗?”
  他似是好奇:“你为什么不求我呢?”
  麦田被这三句话逼得不住后退,无尽的羞,和无尽的愧涌上心头,让他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哦。”娄越楼像是从他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原来是……不敢吗?”
  接着他也说了句“算了”,但是相比较圭柏柏的那两个字,这句算了带上无尽的嘲讽。
  特别是他后面又添上一句:“我跟你算了,不是让你跟你自己也算了。”
  “麦田,人不好做的,一不小心,就又会变成鬼,你想继续当鬼吗?”
  麦田用着惊惧的目光看向娄越楼,然后猛地开始摇头。
  “那你就去把人带过来,你跟他关系不是最好的吗,先前一直聚在一起看我笑话。”他其实知道是谁做的,他什么都知道,他如果露出愤怒的,尖锐的神情,麦田反倒会好受一点,但就是这带着平淡的语气,像是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反倒让麦田心里忐忑不安。
  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然后一咬牙又冲了出去。
  浦沅还没走进来,又看到他跑了,有些茫然:“怎么又走了?”
  他回头,就看到娄越楼迎着圭柏柏打量的视线,用着求表扬的小语气:“我学得像吗?”
  浦沅:“???”打什么哑谜呢?
  ——
  麦田冲出去之后有想过许多,但偏偏唯一不包含的就是,他甚至连人都没请来,反倒被狠狠的嘲笑一顿。
  “你在开什么玩笑?要我过去道歉?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凭什么要给那个家伙道歉?他有本事自己来找我!不用你替他出头!”
  “我就不明白了!他给你灌什么离魂药了不成?”
  麦田有些结巴的,又艰难的,明明应该是正确的话,他却永远做不到像圭柏柏他们那么强势。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可笑:“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我过分!!!?你在说什么胡话?”那人用着比他高几个分贝的声音回敬回来,瞪大眼睛,仿佛在看一个奇形怪状的怪物。
  “哦,我明白了,我说呢!”他露出嘲讽的,厌恶的,像是曾经看娄越楼一般的目光:“他的滋味怎么样?你可真不挑,连这种都下得了口。”
  “这种恶心的,肮脏的凡人,惯会卖弄他们的可怜,来达到自己卑劣的目的。我以为这些年吃过的亏会让你明白,没想到你竟然还这么蠢,带着你那多余的同情心,去同情可怜一个凡人,可笑!太可笑了!”
  麦田灰溜溜的回来了,他一路上都忍不住想,他错了吗?他觉得他没做错,道理都是对的,可是让他无所适从的是,他觉得这个人的道理也没有错。
  他们好像都是对的,那到底谁错了呢?
  圭柏柏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你骂我时那嚣张的模样呢?你骂回去啊!你就这么任人骂,污蔑,还觉得人说得是对的?”
  麦田被他一说,也有些后悔起来:“……我当时真一下子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鼓起勇气对圭柏柏道:“他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我刚来三白门的时候,他还帮过我。”
  圭柏柏都被他气笑了:“然后呢?然后这就是他现在做这种事的理由了吗?”
  “我不知道。”麦田迷茫的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如今这样,但以前,他确实是一个好人……”他苦笑了一下:“可这里,最容不下的就是好人了……他帮了我,没有落到好处不讲,反而还吃了许多苦头。”
  他忍不住祈求圭柏柏:“你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你连我都能放过……”
  圭柏柏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略微抬眉道:“带路吧。”
  麦田忍不住苦笑,心里不住往下沉,但始终不敢拒绝,他也没理由拒绝,圭柏柏也没错,这年头苦主讨回公道这种事情都是错的,那就再没有一件正确的事了。
  圭柏柏没想让娄越楼去,他只是从麦田嘴里听到几句就要火冒三丈了,能想到那鸟人再看到娄越楼会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但是娄越楼固执的拽着他的衣服不松手,他也没有办法。
  只是叫他不听不看,就让他替他出头。
  娄越楼轻轻的应了,看他乖乖的模样,圭柏柏也放下了心,后来才晓得,放太早了。
  麦田没带他们走多远,那傻逼就在附近住着,门都没关,可能是麦田先去拜访过,那人坐在门口,脸上表情不是很好的模样,见到麦田又带人过来,露出极为恶劣的神情来。
  他的目光像是黏腻的某种无法形容的恶心,在娄越楼身上打转。
  “能耐了,我以为你糊弄麦田那个蠢货已经够恶心了,这是又从哪里骗来个傻大个,来替你主持公道啊?你这么骚,一个都已经满足不了你吗?”
  被称作“傻大个”的圭柏柏顿了顿,露出个温柔至极的笑容来。
  老子想杀人。
  然而他还没动手,娄越楼上前一步,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这人一巴掌。
  “你嘴巴真脏,吃粪了吗?”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