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勾、碾着那颗被咬红的乳尖,谢靳顽劣地顶了顶胯,“难道小老师不喜欢我说实话吗?”
谢靳在钟饶白面前,偶尔有点疯。
性器抵着小腹的感觉让钟饶白不太适应,它又烫又硬的,雄赳赳的,主要是还比较大。
钟饶白深深的呼吸了两下,忘了谢靳刚刚问的什么,脑子里全是抵着他小腹的硬物,声音有点轻,有点胆怯,“……我帮你?”
谢靳把他的腿架在肩膀上,两根性器正式碰了个头,他有点想垂下眼去瞥,但又怕谢靳突然冒出几句让他不好意思的话。
“确定要帮我?”
谢靳盯着钟饶白的脸,“我不要手,想要你,也行?”
这份爱意是冲动的。
钟饶白是理智的。
他清楚像这种时候应该拒绝,但他突然就想不那么理智一次。
因为这个人是谢靳。
钟饶白缓慢地点下了头,手臂攀上少年的脖子。
那瞬间,谢靳觉得他整个人都要炸了。
钟饶白为什么要点头?!他干嘛要点头?!!他就不能等些日子同意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允许!!?现在也不能直接操啊?!!直接做小男朋友会疼死的!!!他不知道自己会疼吗?!!
谢靳烦躁地磨了磨牙,扯下钟饶白的手臂,直接将他翻了个身,咬住他的肩头,再将性器往他腿间怼。
谢靳不舍得让钟饶白疼。
咬着钟饶白的牙齿没用劲,怼也没有真怼进去。
粗长的性器不停插入腿间,模拟着性爱的进出。
手揉捏着圆滑饱满的臀部,在上面遗留了好几个红色的指印。
钟饶白把脸埋在枕头里,对于刚才的点头不太想承认。
原来欲望真的会让人神志不清。
呃……兴许不是欲望,兴许是谢靳呢。
钟饶白想。
谢靳弄了许久,终于释放了一次,白浊的液体弄在了钟饶白腰上,臀缝上,那里的肌肤上还浮现着谢靳没把握住轻重,而捏出来的红手印。
泄了次,半软的阴茎,又渐渐有了抬头的趋势。
谢靳在心里骂了句操,赶紧抽纸巾擦干净那些精液。
然后他想起来没怎么出声的钟饶白。
谢靳又暗自骂了会自己,边给钟饶白擦拭,边凑过去打算哄他。
“钟饶白。”谢靳是在钟饶白耳边叫的,还往他耳朵里吹了两下热气,“要是生气了就骂我,好不好?”
钟饶白还是没吭声。
像是把头埋在土里不愿意交流的鸵鸟。
谢靳脑子里瞬间空白,他完全忘了钟饶白点头的那事,冒出的所有念头都是他做错了,他过分了。
“钟饶白,小老师,理一下我?”
谢靳有多喜欢钟饶白,这心里就有多慌。
“饶白小老师,你以后要是不情愿,就直接一巴掌抽过来,跟上次一样,不用多在乎我疼……”
放在钟饶白耳边的手被勾住,谢靳顿了顿,准备继续说。
把头埋着的家伙探出了小半张脸,眼尾有些潮湿的红意。
勾着的手指头动了动,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撒娇。
“没……不愿意。”钟饶白的唇微微张开,“就……”
他说话的语调轻缓,目光往谢靳脸上瞥了下,又迅速收回,泄气似的再把头埋枕头里。
谢靳听着钟饶白慢慢地说。
“我……就是害羞。”钟饶白抱怨似的来了句,“我发现我好像没法拒绝你啊。”
第二十六章 衣服
谢靳又硬了。
他这是追到了个什么小宝贝。
“热不热?”谢靳揽住他的腰,强行把他的小宝贝搂怀里,“一起去冲个凉?”
钟饶白点了点头。
在浴室里他们又闹了良久,洗澡的时间比平时长好几倍,水淋在头上,谢靳压着钟饶白索吻,后背是冷硬的墙壁,钟饶白贴着墙,凉意渗入肌肤,然而前胸是热的。
他们的性器碰在一起,谢靳套弄着,喘气着,咬着钟饶白的耳朵,不停叫着小宝贝小老师。
客厅里,钟饶白趴在沙发上,脸搁着手肘,目光跟着谢靳转悠。
两人在浴室折腾大半天,出来后谢靳主动承担晚饭的责任,还将钟饶白按沙发里,叫他不要动,先休息休息。
简直把人当成孩子来哄。
谢靳做饭的手艺,还得感谢谢姣,要不是高中谢姣不会下厨,按着还在读初三谢靳的头,把他逼厨房里,叫他学,不学会不让出去的决心,那肯定没有现在贤惠又体贴的谢靳。
钟饶白想给谢靳帮忙,但谢靳说他想单独给自家小宝贝下个厨。
一直趴在沙发上也没什么事,钟饶白回卧室拿了谢靳的笔记本,给他更改今天写错的方程式,再批注一些解释。
谢靳穿着围裙忙前忙后,钟饶白则安静的涂涂写写。
颇有一种同居多年的感觉。
夜晚来临了,谢靳和钟饶白挤在书桌前,各自赶着作业。按道理来说谢靳是没有什么作业的,他的书,和他的试卷,常常干净的不沾一丝笔墨。
现在因为钟饶白,因为他的补课老师,因为他的小男朋友,那数学书书角都快被他翻烂,那试卷都不敢有一处空白。
“钟饶白。”谢靳把那些错的方程式巩固了好几遍,“你可以考我了,错题我都记住了。”
钟饶白头也没抬的说了一个。
谢靳捏着笔,尝试写出来,然后发现他不太会。
“钟饶白,我没记这个,不许考我不会写的。”
钟饶白划掉错别字,偏头看谢靳,“你会写的……那……五加四?”
谢靳转笔,“你认为我就会十以内的加减?”
钟饶白憋笑,“呃……你还会十以内的乘除是不是?”
“钟饶白,我欺负你的,信不信?”谢靳凑过去,想亲钟饶白,然后被无情的推开了,“不许欺负还撩我,过分了啊。”
谢靳握住钟饶白的手,十指相扣。
钟饶白晃了晃头,不允许理智再被吞没,透亮清澈的那双眼眨了下。
“今天不能闹了,乖。”
钟饶白学着谢靳哄人的态度。
“先把你手压着的那张试卷写完……”
谢靳冷不防凑了过去,窃了个吻,眼角带上意气风发的笑,“好的,我有动力了。”
他们是在晚上九点分离的,谢靳写完最后一题,盯着钟饶白看了十几分钟,心里满满当当的,上扬的唇就没压下去过。
在回去的路上,那家男款服装店还没关门,谢靳今天偷看了钟饶白衣服的尺码,进去挑了一套休闲款的衣服,还有两套款式相同的。
谢靳打算把那两套一样的当情侣款,到时候出门约会一起穿。
第二十七章 照片
那两件款式相同的衣服,他们一共穿了三次。
钟饶白记得,他在日记本里写过时间。
衣服是八月十三那天送的。
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八月二十二,谢靳带他去了电影院和游乐园,他们吃了甜甜的棉花糖和奶油味的冰淇淋,还把游乐园的项目玩了个遍。
后来,钟饶白发现记性好也是一种痛苦,在分离的无数个夜晚里,他常常想起那天约会的细节,想到谢靳那张脸,想到谢靳露出虎牙的笑。
他们在一起了半年左右,谢靳掏心掏肺对他好了半年。
当初确实是他辜负了那个愿意豁出一切的男孩。
钟饶白回了家,关上门,无力滑坐在地上。
黑黑凑过来舔他的手掌。
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谢靳在车内对他说的那三个字。
“我恨你。”
“我。”
“恨。”
“你。”
……
谢靳怎么可能不恨他呢?
钟饶白用了足足大半个小时,来收拾这种糟糕的情绪,他爬起来给黑黑喂了猫粮,去浴室洗了个澡,再告诉自己不能崩溃了。
成年人的感情防线更高。
钟饶白在听见那句“我恨你”后,狼狈地逃离了车内,他甚至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就朝住的地方疾走。
他不想谢靳看见他那幅失魂落魄的模样。
晚上钟饶白又做梦了。
他梦见谢靳站在高处,不屑地望着他,笑他活该,叫他不要再靠近。
钟饶白醒过来的时候,满脸是泪,连枕头也湿了一块。
他在床头抱着膝盖坐了十几分钟,天灰蒙蒙的,开始亮了,再起身去洗口洗脸,等漱洗好,他又去厨房煎鸡蛋,小片蛋壳落在了锅里,做完后他又发现没加盐。
钟饶白珉着唇,索然无味地吃了两口。
他原本不打算吃早餐了,直接去公司,但肚子又咕噜噜地叫了几声,只好强忍着不喜欢而咽了下去。
公司事情多,钟饶白没空让自己胡思乱想,晚上被经理拉去聚餐,灌了点酒,因为要给谢明之补课,他提前走了,打车到了谢明之的住所。
小孩天真,但心思敏感。
“钟哥哥。”谢明之不想写算术题了,他趴到桌子上,一双明亮的眼看向钟饶白,“你和爸爸以前是不是认识呀?是朋友吗?”
谢明之的那张脸和谢靳有三分相似,让钟饶白有一瞬间的恍惚。
眉眼笑意再温和,也藏住疯狂涌上来的落寞。
话如鲠在喉,钟饶白选择摇了摇头。
小手左右摇晃铅笔,“可是爸爸好像认识你,他的钱包里有张照片,我今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摸出来了。”
谢明之拉开他面前的抽屉,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张被剪过的照片,递给钟饶白。
那是初中钟饶白的毕业照。
剪出来的。
正正方方的,其他多余的同学全被裁剪掉了,就留了钟饶白。
初三的他看着稚嫩许多,那双眼里透露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毫无杂质的快乐。
“他真的不是钟哥哥吗?”谢明之把照片凑到眼前,好奇地瞧着,嘟起小嘴,有些泄气,“爸爸好像很喜欢这个人,我想替爸爸找到他。”
第二十八章 笨蛋
镜中的人,失去了温和笑意,就连潮湿的眼尾,也染上了无尽孤独。
他耷拉下头,紧抿着唇,缓缓闭上眼。
钟饶白在调节情绪。
这份工作他恐怕没法胜任了,稍不小心,就将私人感情代入其中了,拿今天来说,他居然差点在一个小孩子面前掉下眼泪。
钟饶白不爱哭的,在没遇见谢靳前,能让他悲伤到这种程度的人或事,少之又少。
谢靳就像是他的防线和底线。
在上大学的时候,不小心瞥见日记本上的名字,泪泉好像就会不受控制,钟饶白难受过一段时间后,干脆将日记本藏了起来,假装他从来没有遇见过那个男孩。
但仅仅只是假象。
良久,那种萦绕在心头的,困住他的悲恸终于下去了。
冬天的水很冷,钟饶白低头洗脸。
水洗干净了眼角的泪,钟饶白勉强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洗手台上,放置着两个玻璃杯,两根牙刷。
卫生间关着灯,钟饶白很难瞥见。
当谢明之问他是否认识谢靳那瞬间,他万分的想说他认识,认识了很多年,喜欢了好多年。
……但他钟饶白能说吗?
走出卫生间,钟饶白先是看见了一双皮鞋,视线缓缓抬高,一只夹着烟的手映入眼帘,再是那张冷漠的脸。
胸口脆弱的心脏,犹如在被锤子一点点凿开。
没有谢明之,谢靳看他的眼神,对他的态度才是真实的。
“钟老师没恪尽职守啊。”
走廊上没开灯,唯有旁边书房有光亮,谢靳杵在门前,表情隐匿在黑暗里,烟雾冉冉,缭绕指尖。
谢靳叫了以前那个称呼,那个叫着应该,充满爱意,满足,幸福的称呼。
可惜此刻这一切都像通通失踪了一样。
走廊上烟味比较重,是从书房里传出来的。
在钟饶白以前的印象里,谢靳完全没碰过烟,甚至连烟草的味道都没有嗅到过。
钟饶白不知道的是,谢靳为他戒过烟,改过一切谢靳认为不太好的习惯。
仅仅因为他的那个小男朋友太优秀了。
“你……”钟饶白不敢看谢靳那双眼,“……少抽一点。”
谢靳捻着烟头,沉沉地笑了。
混杂着讥讽的笑。
“你拿什么身份管我?”谢靳的话里裹着锋利的冷箭,“这些年,你是陪着我了?”
手指揪着衣角,钟饶白死咬下唇,把头低的更低了。
皮鞋敲打着地板,谢靳朝钟饶白走了过去。
领口被猛地拽住,钟饶白往前踉跄,呛人的烟味窜入鼻腔,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谢靳离他很近,少年身上熟悉的气息,已经从某个时刻淡去,换为了浓郁的烟草味。
钟饶白有种冲动,他想抱住谢靳,告诉谢靳我一直爱你。
但这太卑鄙了,这就像是在把已经缝合好伤口的线,一点点从皮肉之中抽离出来,倘若伤还没未愈合,那血水将会不停渗出。
谢靳仍然在恨他。
“谢先生。”钟饶白垂下眼眸,理智压下情绪,“如果惹你不快,明天我辞职。”
“钟饶白。”谢靳忍不住脾气,他咬紧牙关,指骨被捏的咔咔响,“我挺想揍你。”
“揍吧。”
钟饶白挺希望谢靳打他一顿,那样心里的愧疚说不定还能减少些许。
11/23 首页 上一页 9 10 11 12 13 1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