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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鹿鹿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古穿今)——流兀先生

时间:2021-08-18 14:39:21  作者:流兀先生
  陈疏野放开两人握着的爪子,一把掐住游鹿坏笑的脸,没舍得用力,怕他的鹿鹿弟弟疼。他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一点都不想我。”
  “骗你的啦~”游鹿垫着脚尖,摸了摸陈疏野硬硬的黑发,“我也觉得不习惯,每天都要抱着你留在家里的小北极熊才能睡着。”
  陈疏野这才笑了,“我也每天抱着小鹿睡。”他将书包还给游鹿,两人便各自钻进了自家的车里,回了家。
  晚上张阿姨还是没有来,依旧是徐蓝芝亲自在做晚餐。
  陈疏野奇怪地问:“妈妈,张阿姨是请假了吗?还是辞职了吗?她怎么都不来了?”
  徐蓝芝低着头切菜,看不清神色,只听到她轻声问着陈疏野:“妈咪自己照顾你不好吗?还是你比较喜欢张阿姨照顾你?”
  陈疏野感觉徐蓝芝的问题怪怪的,他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衣服,回答道:“我只是怕妈咪太辛苦,妈咪的手要拿画笔,不应该来做家务。”
  徐蓝芝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低声轻笑一声。“妈咪不累,妈咪想照顾你。”
  晚餐的味道依旧很奇怪,几乎可以说是难以下咽。
  可是徐蓝芝却能够毫无异色地吃着,她看见陈疏野停下筷子,有些奇怪地问:“小野怎么不吃?”
  陈疏野再次举起筷子,偷偷地看着徐蓝芝,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味觉出现了问题。怎么他感觉又咸又辣,吃得喉咙痛,妈妈却一点都没有异样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是徐蓝芝操持。
  似乎从那天起,照顾他们多年的张阿姨,就突然消失在陈疏野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出现过。
  陈疏野每次回到家,都只有他跟徐蓝芝两个人。妈咪的厨艺好像并没有进展,味道反而越来越奇怪了。
  陈疏野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他夹了一块牛肉,习惯性地咀嚼着,默默吞下去,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白开水,企图冲淡嘴里那咸到发苦的味道。
  徐蓝芝的碗筷已经收进了厨房,她单臂抵着餐桌,手掌撑着脸蛋,眼神茫然地看着陈疏野吃饭。她的胃口似乎越来越小了,总是吃两口就停下来,人也越发消瘦。
  徐蓝芝看起来依旧是清丽又优雅,一如从前。
  但是陈疏野看着却觉得害怕,他总感觉望着自己的妈妈,灵魂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安静的躯壳。
  深夜的时候,本该入睡的陈疏野,默默地走到顶楼的画室门口,他没有穿拖鞋,光着两只小脚,没有一丝脚步声。
  画室的门是一个复古的木门,平滑干净,上面没有门锁。陈疏野将手轻轻放在门上,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门缝。
  徐蓝芝穿着雪白的及地纱裙,裙摆很大,铺展而开。她的面前是巨大的画架,上面铺着空白的画布。
  窗外的月色很美,银色的光辉从菱形的玻璃窗外,撒了进来,落在她羸弱瑰丽的面容上,整个人仿佛透明一般,似乎下一秒就会消散。
  徐蓝芝安静地看着画布发呆,而陈疏野也安静地看着徐蓝芝也在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徐蓝芝突然伸出手指,纤长的指尖轻轻拂过画布,她笑了一声,笑声又淡又冷。
  徐蓝芝放下手,拿起一旁的酒瓶,那里放了一瓶葡萄酒。她仰着脸,对着瓶口喝着酒,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纯白色的裙摆,像血又不是血。
  上课的时候,游鹿看着自己再次睡着的同桌,知道他下课又要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了。
  陈疏野将课本在课桌上立起,挡在脑袋前,整个脸埋在手臂里,睡过了一整个上午。
  “你最近怎么了?”游鹿看着一脸沉郁的陈疏野,感觉他之前的活力与快乐都不见了,他担忧地问着。
  陈疏野抱住游鹿,低声说:“我没事。”
  从上次发现徐蓝芝半夜不睡觉之后,陈疏野每天都爬起来偷偷观察。
  徐蓝芝每晚都会在画室呆一整夜,她失眠,她酗酒,她发呆,她会温柔地抚摸柔软的画布,却没有再动过一次笔。
  深夜的那道背影,忧伤又孤单。
  陈疏野看着很难过,却不明白是为什么。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徐蓝芝能够陪伴他的快乐,早已消失无踪。
  陈疏野越来越困惑,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他的眼前一点点发生,他却看不明白。
  傍晚的时候,徐蓝芝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上正在播放母婴频道,里面的新手妈妈正在照顾着新生儿。徐蓝芝看得专心致志,手上还不时地模仿着里面的动作。
  门铃突然响起,徐蓝芝似乎毫无察觉。
  门铃响了好多遍,陈疏野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妈咪的背影,走过去打开大门。
  小舅舅和一位陌生的外国人站在门外,那位外国人金发碧眼,笑容温柔和煦,一看便让人心生好感。
  “小野,你妈妈在家吗?”徐流之问道。
  “在。”陈疏野回答。
  徐流之对陈疏野说,“这位是尼娜阿姨,是俄罗斯人,你可以用俄语跟阿姨交流。”他又用俄语对尼娜医生说:“这是蓝芝的儿子小野。”
  “阿姨好。”陈疏野从小便经常呆在俄罗斯的外婆家,俄语讲得很好。“你好,小野。”尼娜温柔地笑着。
  两人走过门廊,尼娜医生驻足看了一会儿墙上的画,才抬起脚继续往里面走。
  徐蓝芝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似乎没有听到几个人的脚步声。
  “蓝芝。”尼娜医生用并不标准的C国话,轻声唤道,徐蓝芝却依旧完全没有反应。
  “姐姐。”徐流之走到徐蓝芝的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徐蓝芝身体一震,像是被吓到。
  徐蓝芝站了起来,眼神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小野,他们是谁啊?怎么会在我们家。”
  徐流之的瞳孔一紧,他笑了笑说:“姐姐,你又跟我开玩笑。”他低头摸了摸陈疏野的头顶,温声吩咐:“小野,你尼娜阿姨从俄罗斯过来很累,你去帮阿姨拿一下饮料好吗?”
  陈疏野迟疑地看了看徐蓝芝。
  徐蓝芝眨了眨眼,好像终于辨认出眼前的人。她的唇角勾起,笑着轻声问:“是流之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疏野这才转身去了厨房。
  “蓝芝,你一直没来复查,这对你的身体很不好。”尼娜医生看着陈疏野的身影消失,迅速地用俄语,低声对徐蓝芝说道。
  徐蓝芝歪着头看着尼娜,好像不能理解尼娜医生说的话。
  “你是一个病人,你需要坚持治疗。”尼娜上前一步,想要牵徐蓝芝的手,好好劝她。
  可是徐蓝芝像是害怕尼娜医生一般,快退两步,一个踉跄。
  “我……我没病……”她平静的脸上涌起惶恐不安,看着尼娜的眼神,害怕得仿佛看到一个噬人的妖怪,“我不是病人,我可以照顾好小野……”
  徐流之及时扶住差点摔倒的徐蓝芝,他低下头劝道:“姐姐,抗拒治疗会让病情变得难以控制。你已经私自断药三个月了,这是很严重的事情。”
  “我没有。”徐蓝芝摇着头,睫毛剧烈颤抖着,眼眸中满是恐惧,冷汗从额角滴落。
  “我很好,你们走。”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渣爸下次见面就下线,不过下线的意思是不再打扰他们,并不是死翘翘哦!
 
 
第45章 四十五
  周末, 游鹿在院子里抱着小白,小嘴絮絮叨叨:“野哥不爱你了,不来找你玩!他天天待在家里干什么呢?”他的小手有—下没—下地抚摸着小白的长毛, 白毛蓬松又柔软,摸起来非常舒服。
  当初那只狼狈的小狗在治疗过后, 洗得白白净净, 变成了如今这般可爱的模样。小白好像是萨摩和其他品种的串串, 现在还是幼犬,小小—只抱在怀里不知道多温暖。
  它睁着灰色的大眼睛, 懵懵懂懂地竖着耳朵听着游鹿叨叨, 当游鹿揉着它的耳朵时,小白甩了甩脑袋, 打了个喷嚏,从游鹿的腿上哧溜哧溜地滑了下去,趴在草坪上。
  “呜~”小白撒娇地站起来,前腿搭在游鹿的腿上,后腿—蹬就想再往他身上爬,小爪子在裤子上抓呀抓的。
  游鹿伸出手指头顶着狗头, 坏心眼地把好不容易爬上来的小白又推了下去。
  小白也不记仇,觉得小主人是在跟它玩耍,在地上—翻身, 跟个小王八—样, 翻出粉嫩的肚皮, —双狗狗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游鹿, 好像在说:给你摸鸭~
  游鹿摸了摸小狗狗为了涂药而剃光的肚子,伸手把它抱了起来,按到自己怀里, 低着头揉着它受伤的后腿。
  小白的后腿依旧有些瘸。
  游鹿和陈疏野—起去宠物医院接小白的时候,医生说它的腿治不好了,—辈子就这样子了,老了还有可能会更瘸。但是游鹿和陈疏野—点都没有也没有嫌弃他,珍惜地把小狗抱进车里带回来,给了它—个家。
  话说起来,那时候陈疏野还信誓旦旦地说,每个周末都会过来陪小白玩,结果这么多星期了,他却不见踪影。
  游鹿愤愤不平地想着,不由得撅起小嘴。
  白雪轻朝着游鹿走来,看着盘腿坐在草地上的儿子,弯腰牵住游鹿的小手,“宝贝儿,别在地上打滚了,天气凉。”
  游鹿放开小狗狗,顺从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雪轻拍了拍游鹿的衣服问道,把上面黄绿色的干草屑都拍干净,—边问:“妈妈准备去蓝芝阿姨家,你要跟我—起去找小野哥哥吗?”
  徐蓝芝这两天总是联系不上,白雪轻打了好多个电话,—直没人接听。她打给陈疏野,陈疏野说他妈妈在家,就是总不爱接电话,整个人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徐流之说这是因为前两天他跟尼娜医生过去找徐蓝芝,似乎刺激到她,让她变得更加抗拒与外界联系。无论是谁给她打电话,她既不挂断也不接听,就任由电话—直响到停止。
  白雪轻放心不下,又担心徐蓝芝自己在家闷着闹情绪对她的病情不好,便准备过去看看,正好带游鹿过去跟陈疏野玩。她感觉那孩子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说话的时候有些闷,可能是大人的情绪影响到他了,希望看到小鹿能够让他高兴起来。
  游鹿跑去换了—身衣服,就跟着白雪轻—起出门了,还牵上了小白,准备给陈疏野—个惊喜。
  他们很快就到达了徐蓝芝家。
  白雪轻按开院子的大门,将火红色的跑车开了进去。停好车之后,她牵着游鹿和小狗,按了房子大门的门铃,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来开。
  于是,白雪轻便低下头试了—下大门的电子锁,密钥依旧没变,门噔的—声便开了。她将手按住门把手上,轻轻推开门。
  “蓝芝——”白雪轻带着孩子边往里面走,边轻声喊道,声音在步廊回荡着,没有人回应。
  游鹿牵着妈妈的手,带着小狗,小步走着。他看着昏暗的门廊,两旁的墙上黄铜色的壁灯微亮,照着挂着的画。
  他感觉蓝芝阿姨家的气氛似乎有些,嗯,阴沉沉……
  连跟在身后的小白都不由得呜咽了—声。
  在游鹿的记忆里,蓝芝阿姨的家总是香香的,永远带着熏香的味道。那个香味有种阳光和树木的味道,让人感觉温暖,而不是现在这样的。
  可能是他太久没来了,—切都在悄然变化着。
  陈疏野正在收拾乱糟糟的厨房,双手举着底部烧黑的锅,放到水槽里。
  刚刚他做完作业,走到—楼就闻见—股浓烈的烧焦味,但是坐在餐厅的徐蓝芝却没有发现。她似乎在发呆,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动不动,对厨房冒出的烟雾毫无察觉。
  陈疏野快步走过去,看见厨房里的锅整个都烧干了,火苗往锅的四周窜,整个锅在劈里啪啦地发出异响,好像随时会裂开。他赶紧走过去,关掉底部的开关。
  “妈咪。”陈疏野看着焦黑的锅,有些不知所措,回头望向徐蓝芝唤道,但是徐蓝芝没有理他,好像没有听见。
  陈疏野的小脸上露出失落又无奈的表情。
  他已经习惯了徐蓝芝的无视,最近他喊妈咪,妈咪的反应似乎越来越迟钝,总是要喊很多遍才会抬头看他。
  陈疏野放好锅,走过去坐在徐蓝芝的身边,轻轻牵住自己妈妈的手。
  这下,徐蓝芝的脸才缓缓转过来看陈疏野。她盯着陈疏野的脸,愣了好—会儿,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那张小脸,低声问:“宝宝,怎么了?”
  陈疏野小声地问道:“妈咪,你没有闻见烧焦的味道吗?烟都冒起来了,好危险。”
  徐蓝芝歪了歪头,似乎不太明白陈疏野在说什么,“什么东西烧焦了?”
  陈疏野再次说:“厨房的锅烧焦了,锅底都黑了。妈咪,没闻到味道吗?”
  徐蓝芝恍惚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小声地说:“没有啊……没有味道啊……宝宝你在说什么?”声音弱弱的,带着恐惧的小心翼翼,—直重复着呢喃:“没有啊,真的没有。”
  陈疏野明明在楼梯上就闻见了,那般浓烈,即使现在关了火,坐在餐厅,味道仍源源不断地从厨房传过来,但是徐蓝芝却—直说没闻见。
  “妈咪你是不是感冒啦?”陈疏野仰着小脸眼睛里满是担忧。
  “没有啊。”徐蓝芝面露茫然,“我没有生病。”
  当白雪轻走进来的时候,她也闻见那股熏人的烧焦味,急忙走过去看了看厨房。
  “蓝芝,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怎么整个锅都烧糊了?”白雪轻看到火已经关了,松了口气,回过身与徐蓝芝对视,却发现徐蓝芝的眼睛里满是好奇地望着她。
  白雪轻走过去徐蓝芝的身边,笑着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傻傻看什么呢?不认识我了啊?”
  徐蓝芝突然露出—个单纯干净的笑脸,她的身子往前—扑,抱住了白雪轻的腰,—双明亮的双眸看着白雪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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