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身形这才动了动,虽然眼睛还是有些发直地看着东篱没挪开,但手确实在慢慢地松开收回、身体也慢慢地往后退去站直……
不过,在他马上要转身走开的时候,他突然飞快地调头折回来,迅速地俯身对着他刚刚垂涎了好半天的薄唇亲了一口。
然后刚想飞快地转身逃离,却被东篱一把抓住了衣领给拽了回来!
干了坏事就想逃离的南山顿时吓一跳,特别是抬眼对上东篱那愈发幽深静谧的眼神,心肝儿一颤,颤颤巍巍地绝地求生,“阿……阿篱,我、我说我、我刚刚也不是故意的,你、你信吗?”
看着他那被吓怂的模样,东篱眼底一点一点地渗出笑意,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近自己,歪头凑上去——
那动人心弦的气息喷至鼻下,那温热的柔软贴上嘴唇,让南山瞬即呆滞地睁大了眼,尤其是那裹着沁人清香的湿润抵开自己唇齿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炸开了无数烟花,炸得他脑中亮晃晃的白光一片!
还是东篱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唇,南山才猛地回过神来,眼睛瞬即灼亮得当空的皎洁明月都黯然了三分!
南山立马把东篱往怀里一搂,反攻回去!
甚至感觉自己身上的法衣碍事,一个念头把它们全部收起,在肌肤相亲的那一刻,他感觉整个灵魂都愉悦在颤栗。
这让他紧张激动得毫无章法,乱冲乱撞得把两人一起给压进了深深的水潭里。
月光照亮着水波盈盈,渐渐平息。只有偶尔泛起的涟漪阵阵,暗示着水下的暗潮在汹涌翻滚。
——
“阿篱?”南山抱着枕头,在门外歪出脑袋小心翼翼地往里面瞧。
东篱正收拾着准备就寝,回头见他在门口探头探脑,不动声色地眉一挑,“何事?”
“你今晚不修炼吧?”南山眼巴巴地问。
东篱轻轻点头。
南山立马就“蹬蹬蹬”地抱着枕头飞快地跑了进来,跑上了卧榻,钻进了被窝里,一气呵成!
见东篱不辨神色地看过来,南山像个羞涩的小媳妇一样,把被子扯起,盖上了脸、盖到了眼下,“我、我要睡这里!”
东篱没说话,搁好东西,走过去扯起被子。
南山立马紧紧地拽住不放,“我、我洗过澡了!”
脸色微红地一语双关,“刚刚、我们刚刚不都一起洗了嘛!”
所以,都能一起洗澡了为什么不能一起睡?还、还一起亲亲了呢!
东篱无奈看他,“你不让我进去吗?想独占?”
南山“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忙掀开被子,拍着自己身边,“快进来快进来!”
东篱平躺进去,抬手一挥,挥灭了烛火。
霎时,屋内一片寂静,只余清冷如水的月色静静地铺设进来。
南山在被窝里挪啊挪,挪到贴近东篱,“阿篱?”
“嗯?”东篱闭着眼睛回应。
南山见东篱没有反对,大着胆子摸到他的手,轻轻地十指相扣着,“阿篱?”
东篱知道他是无意义地喊他,就随意应道,“嗯。”
南山轻轻地侧身,像小时候一样,把头亲昵地靠在他的颈脖里蹭了蹭,“阿篱?”
“嗯。”东篱也侧了侧身,轻轻拍了拍他的头,“睡吧。”
南山见此,立即伸手搂住他,“阿篱?”
“嗯。”
腿也搭上去,“阿篱?”
“嗯。”
整个人紧紧地贴上去,“阿篱?”
“嗯。”
见东篱始终纵容他,南山就得寸进尺地想把自己给怼进他怀里,但发现自己的块头太大了,他就把东篱给搂过来,搂进他怀里美滋滋地抱着蹭着。
然后,还犹显不足地把腿也交/缠着,还不停地喊着“阿篱阿篱……”。
东篱被他闹腾得有些头疼,“你到底睡不睡?”
南山“嘿嘿”一笑,把东篱整个人给抱进怀里的感觉美滋滋,轻声地压着几乎要蹦起来的雀跃和激动,“阿篱,我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闭着眼睛的东篱轻轻地莞尔,伸手轻轻地搭在他腰上,“嗯,我也开心。”
“真的吗?!”南山很高兴东篱跟他的感觉一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情绪,莫名地冲口而出,“那我给你唱首歌吧。”
“别!”东篱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对他的歌声实在心有余悸,“大晚上的,唱什么曲。”
南山捂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手心,又拿下来亲了亲他手背、手指,“那我给你讲个睡前故事吧?”
他就是躁动得睡不着,恨不得出去上天入地地飞一圈,但他又舍不得放开怀里的阿篱。
东篱也感受到了他那激动的情绪,这一时半会的恐怕安静不下来,无奈道,“好,你讲吧。”
原本以为他讲个睡前故事,大概是温柔和缓催眠的,总比他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的好,可谁知他跟念经般地开口,“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
东篱赶紧再次捂住他的嘴,“别讲了,歇息吧。”
“哦。”南山再次捉住他的手给亲了个遍,然后又忍不住,“阿篱……”
东篱干脆一个翻身压上去,直接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南山当即惊喜激动地抱住去回应:嗷!他最喜欢和阿篱亲亲了!
这倒是让他安静闭嘴到了天亮,但是,待他从美梦里美滋滋地笑醒,他又开始骚/扰东篱了。
南山爱不释手地用手指描绘着、怀里东篱那眉目如画的脸,心里美得直嘿嘿傻笑,“我的阿篱真好看!我的!”
东篱被他给闹醒,一睁开眼,就看见他灿若骄阳的笑脸,“阿篱早!”
东篱也微微莞尔扬唇,“早。”
但南山抱得他太紧,他刚扬起头想退开些,谁知南山正好垂下头来,两人的唇就正好碰在了一起。
南山以为东篱是想亲他,眼眸立马明亮得如小太阳,激动地凑过来热情回应。
东篱抬手捏住他的后颈,想把他扯开点,自己平躺回去。
这却让南山以为是东篱勾住他脖子邀请他,当即立马顺着他躺回去的动作给翻身压上去。
所以一大清早的,东篱一睡醒就被他压得差点喘不过气。
不过南山也自作自受,把自己也给亲得差点差枪走火,委委屈屈地抱着东篱自行灭火,“阿篱我难受!”
东篱笑盈盈地抬手给他修复嘴角刚刚被咬破的地方,“谁让你一大清早的也没个忌讳,那般放纵自己。”
南山凑过来,跟他亲昵地抵着额头蹭了蹭,“阿篱亲我的嘛,我哪忍得住?”
东篱看他眼底柔情深深的甚是动人,也不与他争辩,“那你多运转几遍清心诀。”
“我不!”南山一脸嫌弃,“谁要那灭人/欲的东西啊!”
说着,温柔地亲了亲东篱的嘴角,低声出无限柔情,“更何况是阿篱带给我的感觉呢,再煎熬我也甘之如饴。”
东篱点点他的小酒窝,“你倒是越来越会油嘴滑舌了。”
“才不是油嘴滑舌。”南山把东篱一抱紧,头埋在他颈脖里蹭,“我说的都是真真切切的肺腑之言。”
东篱被迫仰头,手搭在他背上,摸到他背上都是汗,“怎么这么汗黏糊糊的?去洗洗?”
南山一顿,抬起头来,眼睛晶亮地问他,“一起去?”
东篱笑,“那你的火气岂不是要越烧越旺了?”
南山想想也是,又委屈地埋头蹭进他颈脖里,“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帮我灭火啊?”
“别想那么远的事!”东篱没好气地拍拍他,“化神之前,别泄/阳/元。”
南山听得一愣,“为什么?”
东篱神色有些不明显的赧然,“你以后就会知道。”
南山顿时无比委屈,“还要那么久啊?再拖孩子都要出来了!”
东篱听得失笑,手往下去,摸到他那劲瘦的腰和线条分明的腹肌,就这地方能有孩子?
南山却被他那柔韧的手给摸得僵了僵,尤其是他那手微微温凉,带给本就浑身滚烫的他一阵凉爽舒适的同时,又撩拨起了更大的火,顿时暗哑了嗓子咬牙切齿,“阿篱,你有本事,手就再往下给挪挪。”
东篱轻笑,相当有本事地往下挪了挪。
然后他的手,当即就被南山伸手给压在了上面,眸色暗沉、脸色危险地凑近他,“我压不住了!你火上浇的油,你得负责灭!”
说着,就要亲过去。
东篱却瞬即地收回手,迅速地起身掀开被子下了卧榻,笑盈盈地道,“不早了,该起来晨练了。”
南山看着东篱说完就立马溜出了屋,顿时弓着身在卧榻上哀嚎,“你个渣男!点火不灭火!”
东篱如没听见一般,迅速远离了。
南山没法再撒娇耍赖了,也不敢不听他的话,乖乖地运转清心诀给压了下去,然后去沐浴了一番,再去藏书阁里翻找查阅相关方面的问题。
然后,还真的被他给查到了,他顿时也一脸羞涩赧然,“原来是这样。”
他说呢,他明明都28岁了,阿篱为什么还不同意?原来是需要这般的。
弄明白之后,南山心里那隐隐冒头的、为什么阿篱不要他的小疙瘩就立马消散了!美滋滋地跑回去,把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地给悄悄转移去东篱那屋。
自从这九黎宗安置好后,他和东篱虽然同住在主峰,但却分开两处。
那时他都十八岁了,自然不好再撒娇打滚闹着要一起住,就委委屈屈地同意了。
但现在嘛,南山快乐地把东西都给挪进了东篱住所,他们都能盖同一个被窝了,自然就能住在一起了。
反正他要住这里,阿篱回头撵他、他也不走!
安置好后,南山再美滋滋地跑去练武场练武,只是他那满脸的阳光灿烂、眉目含情、嘴角含春,尤其是还动不动地就自顾自地傻笑出一脸甜蜜,看得同在练武的众人暗自啧啧啧地交头接耳——
“啧,这满身都冒着粉红桃心,要瞎眼了我!”
“啊!我闻到了!这绝对是恋爱的酸臭味!”
“难道你是单身狗的清香?”
“不,我只有单身狗的汗臭味,你要不要闻闻?”
“滚!”
“哈哈……”
……
温知乐看得也悄悄问顾横,“他昨天还是愁云满面呢,今天就这么春风得意。你怎么安慰开解他了?”
顾横瞥了眼南山,打拳的动作不停,“没。他大概是哄好了他媳妇。”
温知乐听得微惊,“少宗主有妻子?!怎么没见过啊?!”
“我也不知道,他说他有。”顾横并不关注这个,也不八卦。
温知乐倒是好奇极了,不着痕迹地靠近问,“少宗主,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看你春风满面的。”
南山忍不住高兴一笑,“是有件大喜事。”
温知乐立马猜,“难道你要结婚了?”
南山听得一愣,“结婚?”
温知乐立马反应过来,这里人大概不是“结婚”这个说法,那大概是结亲?还是结道?“就是,结为道侣所要举行的典礼。”
“啊!”南山明白过来,点点头,然后好奇地问,“你们那个结、结婚,一般,都是怎么跟媳妇儿提起的?”
温知乐听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求婚?”
南山想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觉得挺贴切,“对!就是求婚。”
“这个我知道!”温知乐兴致勃勃地给南山出主意,同样是母胎solo的他,只看过猪跑没吃过猪脚,却给南山讲了一大堆理论。
关键是,南山还全盘接收,美滋滋地去准备了:玫瑰花、戒指、亲手做的烛光晚餐……
所以,东篱傍晚回来刚靠近居所,远远地就看到来来往往的弟子捂着鼻子行色匆匆——
“卧槽!这是什么味儿?!”
“不知道,跟炸了屎坑似的,太特么滴销/魂了!”
“有种屎熟了的味道!”
“沃日!别说得那么恶心好吗?!谁会煮那玩意儿不成?”
“这味道,绝了!”
……
东篱微微皱眉,他怎么觉得那味儿好像是从他居所里散发出来的?可他居所里有法阵,除了他和南山,应该没人能进出才是。
难不成,是南山整出来的?
思及此,东篱赶紧几个缩地成寸就来到了居所。
一踏进院子,就看到南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了一大瓶的红色花朵,点了两支地球星人弄出来的蜡烛,还有他手里正在火堆上烤一个椭圆形的大“黑球”,那能把人嗅觉给熏失灵的味儿,正是从这“黑球”里溢散才出来的。
南山听到声响,抬眼看到踏进来的东篱,惊喜地站起来,“阿篱!你回来了!我马上就好哦!”
东篱看他整个人烟熏火燎的,脸上还有不少黑灰,不明地看了看他手中正在烤着的不明黑球,“你这是在作甚?”
南山还颇为神秘地卖个关子,“我待会再告诉你,你洗洗手去桌边坐好,我一会有惊喜给你!”
东篱很是怀疑地看了看他手中那个散着异味的“黑球”,但看他一脸期待的样子,不忍拂他好意,就去净面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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