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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冷风吹得人头脑瞬间清醒,巫筠困得走不动道,薄深背着他往公交车站走。
巫筠看看天上的星星,又看看远处的灯火,迟疑地开口问薄深:“闻越哥喜欢盏盏,是不是?”
“嗯。”显而易见的。
“盏盏也喜欢闻越哥。”
“嗯。”
“噢……那我知道了。”
他说知道了,却没说知道什么,声音轻得来不及落地就飘散在风中。薄深打算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选择放弃,他想他明白巫筠没说出口的话,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巫筠要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薄深可能真的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他觉得巫筠很好,作为妻子很合心意,所以允许这个人进入他的生活,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那和喜欢有关吗,和爱有关吗,谁知道。一定要有喜欢吗,一定要有爱吗,谁知道。
巫筠也能猜到,所以他不问。他不问,就听不到薄深的亲口回复,他不问,就能骗自己再多一段时间,薄深就会喜欢他的。
那一天也许很远,但总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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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越没开灯,房间里还留有蛋糕的香气。时盏睡够了刚醒,被闻越抱进浴室洗澡。
时盏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奶白的皮肤被灯光照得完美无瑕,除了后肩上丑陋的牙印。闻越只挽起袖子,衣服被打湿也不在意,专心地用温水冲散其他alpha残留的信息素。
他出神地盯着时盏包扎好的地方看,一不留神弄湿了伤口,于是拿起毛巾把时盏擦干净,抱着他去卧室里重新上药。
衣服上沾了血,闻越脱下来丢进垃圾桶,裸着上身给时盏抹药膏。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好几次偏了方向,棉签戳到刺眼的牙印,时盏抱着膝盖没吭声。
实在是克制不住,棉签丢了一地,他语气不善地骂了句脏话,在暴躁的边缘反复。
下午爆过信息素的alpha情绪很不稳定,刚才能强行控制住信息素不伤害到时盏已经是到了极致,闻越自认不是会被本能支配的人,可现在也不得不承认他需要一支抑制,或许还得再来一管镇定。
神智快被消磨掉,他已经要听不见声音了。
“我去隔壁睡。”
他站起身,被床单裹住了腿差点摔倒,狼狈地坐在地上,伸手扯了下头发。头疼,疼得不行,要炸了。好像又看到时盏差点被人强行标记的场面,如果他再迟一点,说不定……
时盏小心翼翼地要求:“我想、想和,你睡。”
时盏跪在床上,浴巾从腰间滑落,一抹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香柠檬溢出。
闻越没听见,站起身往外走,打镇定前还需要给时盏补一针抑制,他的信息素在外逸……
时盏可怜巴巴的,不知道为什么闻越不理他,不说话还这么冷漠。
“你还要,不要我。”
闻越将手放在门把上,试着转动门锁,思绪纷乱。
时盏在身后糯糯喊他:“哥哥。”
……拉他妈倒吧。
闻越咬牙踢了一脚房门,迅速返身将时盏按回床上,虎口卡住他的脖子,阴冷的感觉瞬间就顺着时盏的脊背爬满全身。
alpha红着眼,很明显理智线奔溃得厉害,说话都带着几分刻薄:“我的omega身上怎么能有其他alpha的信息素?我的omega怎么能让别人碰?时盏,你还是我的omega吗?”
香草与雪松骤然压死时盏,在alpha狂暴的信息素下弱小的omega根本无法反抗,只能任其宰割。
他眼底渐渐漫起生理性泪水,被拿捏住最致命的地方也不求饶,眼神诚恳地看着闻越,只是希望他不要离开。他不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想要被闻越抱在怀里,想要亲亲,现在闻越释放出的信息素让他好难受,但是不敢和闻越说。
时盏身上抑制剂的作用过了,新一轮的陌生的感觉冲刷着四肢百骸,在熟悉的信息素下很快被勾出了感觉,想距离闻越更近一点,但很明显alpha此时的状态不太好,不会听他的。
两年来闻越一直在等的那一刻,等着时盏第一次发情期的来临,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又可怜又可笑。
他低头吻时盏,齿尖咬着对方的下唇,饱满的唇瓣渗出血丝,尝到血液和甜味的alpha进入一个异常兴奋的状态,气血翻涌,握着时盏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用力、用力、然后松开。
时盏好不容易得救,抓着脖子狠狠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缺氧导致的大脑空白让人有种死亡的错觉,胸口剧烈起伏,短暂的耳鸣后他又咳嗽几声:“身后、身后……”
闻越捉着时盏的小腿搭上肩膀,发情期一到omega自行分泌的黏液从小穴里流出打湿了刚穿上的内裤,他嫌碍事一把脱了,手指捅进未经人事的穴里。
不愧是最适合做爱的状态,他粗鲁的动作没受多少阻碍,粘滑的液体滚进手心,被抹在omega屁股尖上。时盏张着嘴呼吸,眼睛一直没从他身上挪开过。
闻越在开拓一片从未涉足的领土,一毫一厘,分寸不让。另一只手捂住时盏的眼睛,把直白的视线拢在掌心。
“别看我,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其实我比谁都危险。我才会真的强奸你,强行操入生殖腔射在里面让你怀种。彻底标记成功率低怕什么,一次失败了就两次,两次失败了就三次,总有成功的那天……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时盏,你怎么落在我手上。”
他说着轻笑了声,冷的,毫无温度。
跳动着的阴茎插进omega湿热的小穴里,时盏绷着身体停顿了片刻,接着伸手颤颤地搂住闻越。看不见,他也知道闻越的阴茎是怎么在后穴里搅动的,肏得很重很深,那样子是要直接找到生殖腔的位置。
时盏被弄得极不舒服,眼角有泪一直在掉,可他也没开口打断发疯的alpha占有自己omega的行为,他甚至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闻越要的,他会给,哪怕很疼,比下午被咬疼多了。alpha完全勃起时的尺寸粗大得离谱,时盏没多少概念,只感觉下身被撕裂后又被强行塞满,拼命也合不上,只会把性器吞得更深。
一开始那几缕香柠檬的味道消散干净,更重的牛奶味儿冒出来,和时盏身上原本的味道融合,发情期彻底爆发的标志。
闻越喉结上下滚动,闭了闭眼,喘着粗气说:“你知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
“嗯!”每次退出又猛地肏入,时盏被不管不顾的动作顶得往前蹭,仰着脖子发出难耐的呻吟,悄悄把哭腔压下,不让闻越察觉。
“轻、轻……”
阴茎在体内抽插的频率很高,粉嫩软肉都被带出来,蜜液跟着流满臀间,糟糕得一塌糊涂。
闻越捞起他抱进怀里,起身下床踢开房门的动作一气呵成,转瞬又暴力踢开另一间房,肩膀撞上开关,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得时盏张不开眼。
“睁眼看。”
时盏愣愣地看着房间装饰,浅蓝浅粉的颜色,婴儿床婴儿车都有,地上铺了柔软的垫子,胡乱散放着几个积木,墙角堆着洋娃娃和小汽车。
他从来不知道这间房里有这些东西,好像也没关注过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可闻越没说过……
躺在地上,时盏被强行打开双腿,软软的后穴还含着alpha火热的性器,闻越膝盖跪在地上狠狠戳弄omega体内生殖腔那条细小的缝,狭窄的缝隙被龟头顶撞,更为隐秘而脆弱的空间被打开,闻越有种想把omega生殖腔捣烂的冲动。
“你问我要不要你,字面意思上,我接你回来那一年就在准备这间婴儿房,你必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允许有任何意外。深层含义的,像现在这样,亲你咬你,用鸡巴把你操出水,顶开生殖腔,给里面灌满我的精液,这样的事情,我设想了几千几万次。”
时盏哭不出来,被肏入生殖腔是另外一种感受,他徒劳地啊了几声就叫不出来了,从未体验过的可怕快感淹没头顶,alpha信息素裹在周身密不透风,似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他。
后颈有伤不能咬,闻越牙齿抵着时盏的侧颈,陷进皮肉的同时射了精,在omega紧致温暖的生殖腔里。
时盏还是伸手抱闻越,身体细细地抖,脖颈上的汗水聚在一起滑落,累得他都忘了哭。
闻越舔干净时盏脖子上的血迹,隐在黑暗中的眼神很危险。
意料之中的。
失败了……没关系,只要做得足够多,操得足够深,彻底标记总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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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omega信息素安抚的alpha好似恢复了正常,简单清理后闻越抱着时盏上床躺着。时盏不困,虽然被闻越折腾很消耗体力,可他下午睡得太多,加上刚刚被alpha信息素调动了情绪,一时半会儿还没缓过来,隔着黑暗盯着闻越的脸看。
他小声缓慢地说:“希望以后,每一年,每一天,越越都,笑。”
十二点还没过,时间来得及,寿星的愿望都能实现。这是他的生日愿望,已经连续两年的生日愿望和闻越有关了,以后的每一年大概也会如此。
这个迟到的生日愿望。
闻越鼻尖泛酸,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盒子,打开后潇洒扔了空盒,哐当一声也不知道砸到了什么东西。他从被子里找到时盏的手,不由分说地把银质戒指套在时盏手上。
这个迟到的生日礼物。
他亲了亲时盏的眼睛。
“宝宝生日快乐,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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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无父母,天地为证。
我爱你,永远爱你。
越盏线走完了!
昨天wb说的搬过来:
蓝云这个私设里就是那个信息素匹配度,它就是,相当于彻底标记成功率。越给小薄科普的时候说了彻底标记和匹配度以及o的状态有关,一般情况下,像小薄和小筠信息素匹配度是96%(希望我没记错),彻底标记成功率也在这个百分比左右,感情好的话就更高了。但是越盏匹配度是69%,加上盏他的腺体发育比一般o要慢,对信息素更敏感,发情期来得更晚,所以标记成功率会比69%更低,可能跌破60%。
所以不是说越盏不能做彻底标记,而是成功率低一些,薄筠或许一次就成功了,越盏要做十次二十次或许更多。你自己想想,搞进那什么地方时是alpha占有欲最高的时候,但是最后又失败了,像是我们越这种人根本没有放弃这样的概念,只会吸取教训在下一次搞得更深,失败次数愈多愈疯愈他妈不做人
就这么个概念吧,本来是个很涩的设定,为什么大家看的这么苦情,我真是没想明白.JPG
第16章 爱转角
那之后几天里薄深又去参了另外几个私人聚会,趁着还能腾起浪来使劲折腾,他之前就是beta,和众beta同学关系也不错,所以被邀请的次数也不少。
倒是没见着闻越,大概是忙着照顾时盏抽不出空,这位老父亲近日连消息都很少给他发了,时常只有一个表情包:睡了.JPG
大部分是出来喝酒的。薄深平时喝酒喝得少,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底线究竟在哪儿,被敬酒也只是礼貌地喝两口,毕竟也没关系铁到能劝他多喝的朋友。
他就是这样,对人际关系很淡然,说不上多热切也谈不上多冷漠,和大家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谁都能聊几句,却无法聊更深入的话题。
推测巫筠的发情期又快到了,他也不好长久地待在外面,一结束酒局就往家里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那天从闻越家回来,巫筠对他的态度好像改变了些许,总有些躲他的嫌疑,连平时撞个视线都很快挪开,生怕被他抓住什么心思。
薄深假装不知情,依旧是往常的表情,而在对方悄悄搬离主卧企图去客卧睡觉时他还是有一丝不悦。
但很快又被一阵恼火的情绪给覆盖,他的概念里,没什么是不能通过沟通解决的,为什么巫筠不和他好好谈一谈,反而要用这样的方式表达疏离?
他不是很懂,也不是很想去思考这个问题,故而也没有阻止巫筠的行为,只是在和对方擦肩而过后发愣了几秒钟,然后便不再执着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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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局结束刚好晚六点,太阳落下山头的时候,薄深走到门口踉跄了一下,被身边人扶稳了,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喝得有点多。
谢绝了对方要给他叫车的提议,薄深在大厅里坐了会儿,给巫筠打电话。
“……一会儿要吃饭,之后还有别的安排。”他说,“晚上别等。”
巫筠说了句什么,被一声刺耳的喇叭声盖过,直到那边又问了一遍是在哪儿结束,薄深才回:“万里KTV吧……”
才说完就被其他电话打断,薄深挂掉了巫筠的,接起另外的来电。
“晚上能空吗?”闻越那边有风声传来,呼呼刮着薄深耳廓,他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才开口问。
“怎么?”
“犯懒,想喝酒。”
薄深说了地址,又坐在大厅里开始等闻越。其实他晚上没别的安排了,原本可以连下午的酒局都不来,可不愿看到巫筠躲他的眼神,找个理由出来走走。
闻越很快就赶了过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薄深都不敢确定他的易感期是否过了,好在闻越还挺冷静,不像是要随时发疯的样子。
“时盏怎么样?”薄深问他。
闻越坐下来哐啷开了瓶酒递给薄深,又哐啷开了瓶酒放在自己面前,那意思很明显,还真是来喝酒的。
“挺好的。”闻越说,“我看他睡着了才出来。”
那又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薄深没再继续问了,估计再问就是闻越不想回答的部分,他知情识趣地打住话题。
“你是喜欢深夜在外边儿游荡么,怎么会在这里?”
薄深顿了顿,这件事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于是也便开口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和小筠相处。”
“以前相处得不是挺好?”
“……”不算吧。
薄深自己都觉得不算,好像巫筠一直都在受委屈,而他一直没搞懂对方委屈的点在哪儿,连安抚都找不到切入点。
他们像是买了同一时间不同影票的两个人,一起走入检票口然后去到各自的空间,连在黑暗中牵手的机会都没有。
“那你,想改善这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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