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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炮灰养成一只偏执古神(穿越重生)——眠冬雪长生

时间:2021-08-19 09:49:03  作者:眠冬雪长生
  “飞飞...飞飞,跑...有...有...人害你,是韩...韩...”音频的开头是一片混乱的杂音,似乎是椅子衣物挪动摩擦的响动,后面刘楚山的声音才变得清晰一些。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刘楚山就又陷入昏迷之中。
  “韩...飞飞也不能这么武断,可能是同音字。”韩亚平还是不愿意相信是家里人下的手。
  刘爱琴也是心烦意乱,哥哥让飞飞跑,说有人害他,凶手明显是姓韩,如果不是飞飞,最大的嫌疑人岂不是就是她的丈夫和大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简直就是锥心之痛。
  “所以,我把舅舅送走了。”朝歌将手机放进口袋里,“或许过不了多久,舅舅就能清醒过来,那么一切都能真相大白,就算舅舅醒不了,我也会尽心治疗,至少保护信息不泄露,让有心人利用爸妈你们。”
  “飞飞说得对。”刘爱琴攥住小儿子的手,“这事不能算了,飞飞对他舅舅最亲,这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朝歌拦住妇人的肩膀,女人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似乎还不能消化录音的话,心里正在疯狂交战。
  “好了,妈妈,你先去休息,让我和爸爸商量一下,我家和舅舅生意做得这么大,说不定暗地里有什么仇人,同音字、近音字也是有可能的。”
  朝歌将母亲送到卧室,这才折返回到书房,韩亚平坐在书桌前面,英俊坚毅的面庞像是突然老了十几岁,布满红血色的眼睛看向小儿子,声音嘶哑的问道。
  “是不是韩立。”
  叱咤商场几十年的商人,韩亚平并不是心地单纯的妻子,从韩飞转院的速度来看,录音的事情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甚至可以说,小儿子手里绝对还有别的证据。
  一个当了八年的植物人,一朝醒来当了海市的状元,其中身体受了多少折磨,成绩受到多少外人的嘲笑,韩亚平都要为小儿子坚韧的心性而惊叹。
  青年一步一步走向书桌,他肩宽腿长,生了一副令人称赞的好相貌,消瘦并不能消减他的气势,相反,病弱反而磨砺了他的内心,好像一座沉睡的火山,当他要改变世界的时候,世界都要为之颤抖。
  这是他的儿子呀,韩亚平此时都觉得有些害怕,害怕韩飞接下来的话,害怕真的是韩立。
  朝歌将手机摆在韩亚平的面前,手指轻轻滑动,录音后面跳出一个视频。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一俊一丑,身份地位差异如此巨大的两个人,为什么能站在一起对话,拉拉扯扯,似乎在争论什么,可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监控视频并没有什么声音,但韩亚平已经感觉出不妙,他皱紧鹰眸,紧紧盯着画面里另一个人。
  老人穿着邋遢,花白的头发,脊背已经有些佝偻,五官却有些熟悉,一种厌恶憎恨的熟悉。
  突然一道闪电劈过韩亚平的内心。
  他猛地伸手将手机翻转,盖在书桌上,中年男子颤抖的站起身子,颤抖的想要拿出自己的手机。
  “韩立呢,韩立呢!让他滚回来!我倒要问问,他是想要谁死!”
  【任务进度:70%】
 
 
第四十三章 
  韩亚平的怒吼几乎要点燃整个书房,他简直要气疯了,韩立是他的大儿子,是这个家庭未来的顶梁柱,韩亚平对韩立抱有最大的期望,结果呢。
  “差点害死亲弟弟的凶手,他还有心情闲聊,我看他是中了邪吧。”韩亚平瘫在皮质软椅上喘着粗气。
  小儿子韩飞绑架被木仓杀,是韩亚平心里最恐惧的噩梦,这个骄傲的男人,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却唯独没有保护自己的儿子,他恨不得将凶手挫骨扬灰。
  “飞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韩亚平哑着嗓子问道,当初的绑架案,韩立侥幸逃离,韩立受伤昏迷,往人性最恶劣的方向想,韩亚平不是没有怀疑。
  “一切都要讲证据不是嘛。”朝歌笑着说道,那笑容带着冷意和嘲弄,像是一个在黑夜里独行的人,因为没有期待和依靠,所以才能决绝达到目的地。
  朝歌策划了韩立和王福年的初见,之后让余年监视了他们好几次的见面,不管是争吵,还是给钱,甚至模糊的录下了几段音频,只是没有拿出来给韩亚平看。
  余年这个小孩,做游戏的能力强,当黑客的能力更强,而且道德意识极为薄弱,朝歌有时候都挺庆幸的,幸好是自己遇到了余年,要是其他什么居心叵测的人,小孩不知道要走上什么歪门邪道。
  “你先回去吧。”韩亚平闭上双眼,有声无力的说道,愤怒之后,这个中年男人只感觉到沉重的无力感。
  审问韩立,惩戒韩立,还是将韩立送到警/察局里调查,八年前,韩立真的和王福年密谋了什么吗?一个社会败类为什么会听韩立的命令行事。
  “哥哥的事情暂且放在一旁,先把王福年抓回监狱吧,虽有有精神病的检测结果,但这个疯子的杀伤力太大了,就算不来报复我们,早晚也会伤害其他的无辜人,爸爸,你至少让哥哥把王福年的下落透露出来。”
  韩亚平闻言,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韩飞的建议,“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回家,外出旅游也好,呆在公寓里也好,身边不要离人,你母亲我也会设法让她多呆在家里。”
  离开韩家的时候,圆月已经悄悄悬挂在寂静的夜空里,朝歌打开车门,看到白衣黑裤静静等待的余年。
  任务进度一下子提升许多,按理来说应该高兴才是,朝歌心中却如同冰河,计划在他的大脑里井然有序的进行,他反复研究每一个细节,揣摩每一个可能性。
  胜利的天平已经逐渐倾向他了不是吗?朝歌侧头看向乌云中的月亮,不,那不过是韩立的故作疑云。
  三天前,王福年的手机定位发生移动后,彻底消失,不用多去猜想,朝歌敢肯定,王福年已经死亡。
  韩立是利用能力得知了什么信息吗?他要斩草除根,把王福年除掉之后,他的确可以从绑架案的疑云中脱身,毕竟另一个当事人已经死无对证。
  可杀掉王福年的危险也很高,毕竟八年前是借刀杀人,如果今天,如果韩立真的亲自动手杀掉了王福年,这就是实打实的杀人案,韩立真的这么莽撞的杀人,这么笃定自己不会露出马脚。
  “总觉得还有什么没有连起来。”男人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打,骨节分明,洁白半透明的皮肤下能看到细小的血管,认真思考的侧脸,像是拥有某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余年的手盖在艺术品上,象牙色的手掌好奇的玩弄冰冷的手掌,“连什么?连连看吗?要回家打游戏吗?我才写了新的小游戏了,要试试嘛。”
  男人眉头微微一跳,眼帘如同真丝卷抖开一般,徐徐展开,露出两粒秋水寒眸,瞳色极深,却不觉得深沉多疑,黑与白本就是世界本色,这双黑瞳里,倒映着青年的面容,一点点细微的火花像是从瞳孔里跳跃起来。
  “余年...”朝歌笑了起来,不是大笑,也不是冷笑,轻轻柔柔的笑意,从小小的酒窝里溢出来,整个人灵动不得了。
  “嗯,我在呢。”余年诧异的回望。
  等男人笑着说没事,又闭眼休息的时候,青年脸上的疑惑和少年气,都如同云烟一样消失不见。
  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容上,没有所谓的人类特质的情绪,那不是痴热的狂爱,亦或者沉重的独占,那是一种人类都无法企及触摸到的东西,像是能融化一切理智的欲望,将脆弱的灵魂都碾碎的悸动。
  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藏起来,余江展开羊毛薄毯盖在男人身上,他学习的非常成功。
  自从那天晚上深谈后,朝歌没有再去联系韩亚平,毕竟他以韩飞的身份去问询事情的进展,就是在逼迫韩亚平做决定,韩立不管如何卑鄙无耻,至少是韩亚平的儿子。
  韩亚平无法舍弃小儿子,自然也无法完全放弃大儿子,朝歌还在等待韩立的反击。
  当他突然接到韩亚平的电话时,朝歌知道,反击来了。
  “韩立一直不松口,否认了一切,他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通知了你妈,现场吵成一团,等我回过神,他已经不见踪影了,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出别墅的。”
  电话里的韩亚平心力交瘁,他迫切的需要知道绑架案的真相,就算大儿子当年真的一时鬼迷心窍犯下错误,韩亚平也要努力阻止不让他再次犯错。
  可惜,他完全低估了韩立的难缠。
  “对不起,飞飞,爸爸会给你一个交代的。”韩亚平承诺道,韩立的这次逃跑,让这个精明强大的商人终于清醒的意识到,事情无法内部解决了。
  【任务进度:80%】
  朝歌没有安慰韩亚平,对于韩飞来说,这不过是个迟来的真相,他已经为此付出了生命,韩亚平其实已经失去了他真正的儿子。
  如果韩立只是乖乖当他的大少爷,如果韩立只是卑劣地偷取一些能力,就算他事事都超过韩飞一头,或许一切都不会走到这个地步。
  可人一旦拥有超出界限的能力时,就像开启潘多拉的魔盒,欲望就会让人一步一步滑入深渊。
  到现在,韩立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先去一趟公司,等事情解决了就马上来接你,你就现在医院里等着。”余年仔细的嘱咐着。
  朝歌点头,“我知道了,这里安保很严的,到处都是摄像头,放心吧。”
  这里是位于海市郊区的一间疗养院,刘楚山正是被朝歌送到这里秘密疗养,毕竟王福年都被韩立秘密除掉了,刘楚山现在是昏迷状态,朝歌很担心,韩立会对他下手。
  “韩先生来啦,幸好您来得早没淋到雨,天气预报说今天雨挺大的,回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呢。”疗养院的护士对朝歌还是十分熟悉的。
  毕竟疗养院的开销不低,病床前头无孝子,韩先生作为侄子,还能这么隔三差五的探望舅舅,算是十分罕见的。
  朝歌点点头,随即进了病房里,此时疗养院的医生正在做集中会诊,医生又有了新的治疗方案,便让朝歌去办公室详谈。
  小护士拿着热毛巾,弯腰正在给病人擦拭肌肤,觉得背后响起的脚步声,回头一瞧。
  “韩先生,这么快跟徐医生谈完了?欸,您的头发怎么湿了。”小护士连忙递上干净的毛巾。
  韩飞捏着毛巾并没有擦拭,而是看了眼病床上的人,脸上露出几分异样的神情,接着问道。
  “徐医生有事被人叫走了,我一时忘了他的办公室在哪,你能说一说吗?”
  小护士不疑其他,连忙说明位置,看到韩先生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头涌现一丝疑惑,她伸手从水盆里拿起毛巾,手却突然一松,毛巾溅起一圈水渍。
  病房在B栋,办公室就在隔壁的C栋,两栋楼之间本来就被走廊联通,韩先生怎么可能被雨水淋得透湿呢。
  除非,除非,他现在才从外面进入疗养院,小护士愣愣的看向窗外的暴雨。
  雨幕像是一层密不透气的网,将整个世界的轮廓都用雨水模糊掉,显得格外不真实。
  “啪嗒”整个疗养院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几秒钟之后备用电源才重新发挥作用。
  小护士左等右等,没有看到韩先生回来,犹豫的给徐医生办公室打了个电话。“韩先生呀,他走了有个十来分钟吧,离开?没有呀,我们两个一起去办公室,小黄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小护士挂掉电话,陷入对自我的无限怀疑之中,左思右想半天,才下定决心给病人亲属的其他预留电话拨打电话。
  “喂,您好,是余年先生吗?我是晨馨疗养院的护士,您认识韩飞韩先生吗?韩先生突然离开了疗养院,现在外面的雨势很大,我们没有拨通韩先生的电话,如果韩先生安全到家,请电话通知我们一声。”
  “好的,谢谢你的好意。”电话那头的男声年轻悦耳,不难想象也是个年轻俊美的公子哥。
  余年放下手机,站在陡峭的山体上,密集的雨点勾勒出他高挑的身形,赤金色的眼眸,望着一辆黑色大众从马路上疾驰而过。
  驾驶位上的人赫然长了一副“韩飞”的模样。
 
 
第四十四章 
  朝歌是在一阵鱼腥味中醒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以一种倾倒的视角呈现在面前。
  逼仄狭小的房间,低矮的金属架,还有鱼类腥臭的味道,是什么海鲜仓库还是港口附近。
  豆大的雨点狂乱的拍打着窗户,狂风几乎能将房门吹飞,海市的台风天似乎要到来了。
  “咯吱,呼——!”房门陡然打开,寒冷夹杂着雨点吹向朝歌,逆着光,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狗/杂/种,好久不见。”穿着黑色雨衣的老人,取下兜帽,借着微弱的光线,那是一张韩飞绝对不会忘记的脸庞。
  朝歌蹭着湿漉漉的墙壁,勉强坐直了身子,漆黑的眼眸看着的人,冷笑道,“王福年。”
  “怎么了,不敢相信吗?”老人将塑料袋的东西扔到矮桌上,脱力一般瘫在椅子上,“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假装惊讶了,不就是你通知我去找韩立的嘛。”
  “喔?”朝歌侧头吐出一口血沫,他用舌尖抵住口腔右侧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散发出一股恶心的铁锈味,说话之间,牵动肿胀的皮肤。
  王福年咧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随手抓起桌上的白酒咕咚咕咚灌下,从塑料袋里拿出烧鸡,扯下一根鸡腿扔到朝歌跟前。
  “别说老子心狠,死也让你当个饱死鬼。”
  朝歌垂目看了眼两只手腕上寸宽的铁链,沉甸甸的,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巨大的噪音。
  “又是不为钱,光为了杀人?”朝歌动了动发麻的双腿,左腿膝盖一抽一抽的灼烧疼痛。
  “我有时真的想不通,王福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绑架不为钱不为报仇,犯得上把自己的一辈子赔掉嘛,可两次都这么精准的找到我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我绑走了,这可不是什么普通人。”
  男人微微抬起头,两只漆黑色的眼珠子,在昏暗的房间里都熠熠生光,让王福年分外赶到不适,仿佛自己才是被狩猎的弱者。
  朝歌露出一个坦然的笑容,“反正我都要死,死也不能做个糊涂鬼不是嘛”
  “你不需要知道。”王福年一口烧鸡一口白酒,吃得滋滋有味。
  不管是从五官,还是从身形,或者说言行举止,眼前的这个人明显是那个在社会底层混日子的王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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