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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给总裁前夫发工资(近代现代)——栋里云

时间:2021-08-20 11:39:35  作者:栋里云
  楚若看着被任褚明出去时轻轻带上的门,叹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但这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都没能再次睡着,只好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任褚明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他听到任褚明进了房间关了门后,就有水声传出。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水声停了,脚步声响起,再然后就是灯被关上的声音。
  楚若这才舒了口气,困意也慢慢上来了。他闭上眼睛,再次沉入梦境。
  他睡前定了闹钟,翌日起了个大早。当他下到一楼饭厅的时候,就看到任褚明进进出
  出厨房的身影。
  这小二层一定是激发了任褚明的烹饪之魂,明明凌晨的时候还低气压地守在楚若床边,现在就已经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厨房里了。
  但楚若一见他眼睛下的乌青,和眼睛里的血丝,就知道他根本没休息好。
  任褚明端着两碗云吞面出来,放在饭桌上:“来吃早餐了。”
  “拿做早餐的时间睡多一会儿该多好啊。”楚若坐下来,喃喃地说了一句。
  任褚明在他对面坐下:“不碍事。”
  楚若不再说了,埋头开始吃。任褚明的手艺真的很不错,汤美料足,面条口感极其爽滑,楚若越吃越觉得,自己在云海市那会儿是真的胆大如牛,竟然敢让大厨吃他的饭。
  任褚明看起来却胃口不大,吃了两口后喝了杯咖啡,然后说:“今天你有好几个采访,会比较累。”
  “没事的。”楚若说,半晌才又问,“任总您会……”
  “我视力恢复了,”任褚明淡淡地说,“可以工作了,老板。”
  楚若咬一口云吞,说:“那陈老前辈的……”
  “华文会代表公司发声明。”任褚明说,“至于出葬,时间定在下周一。葬礼是私人的,谢绝媒体,到时你和我去。”
  楚若立刻说:“这不合适。”
  是真的不合适。先不用说楚若和任褚明的关系是有多复杂,单说昨天任褚明的情绪因为陈静的去世而变得极低,也能推测出任家和陈静的关系很亲密。楚若之前一直只在荧幕上见过陈静,对陈静来说,他不过一个陌生人。他没有资格去打扰人家。
  楚若想劝任褚明打消这个念头,任褚明却率先说道:“就当陪我。”
  楚若原本有很多道理的,就这样被任褚明的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其实早就无法义正言辞地拒绝任褚明了。任褚明回回都能精准无比地踩在他的死穴上。
  楚若不说话,继续埋头吃面。这是默认了。
  这几天的采访任务都很多,除了刘果定下来的,还有不少定位中低端的媒体杂志想要约采访。其实天星的艺人很少接受中低端媒体杂志的采访,但楚若却说没关系。
  任褚明也说让楚若做主,刘果便挑了其中几家虽然规模不大,但好歹平时不作妖的媒体,给楚若看过后,楚若觉得没问题了,就接了采访,约了时间。
  任褚明还是以楚若的保镖身份伴随在楚若左右,这一个星期下来,他们两个出现在公众场合的次数越来越多,出现在各大媒体和粉丝的镜头中越来越频繁——起初大家都被楚若的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吸引了目光,但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男星身边的保镖——那个总是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型男。
  高大颀长的身形,有棱有角的轮廓,以及不苟言笑的冷淡面容,再加上一身黑色西装,一副黑色墨镜,俨然美剧中那些身怀特技的英勇FBI特工——任褚明甚至上了几次热搜,其中的两次还把楚若的机场照热搜给压了下去。
  他们走在一起的画面实在太养眼了——美貌的,弱不禁风的刚出道小明星,和高大威猛,英俊潇洒,苏气十足的保镖……就这种设定,怎能不让人想入非非,浮想联翩?
  这么一来,天星再一次出了个大大的风头。其实天星早在圈子里站稳了脚跟,根基也扎得极稳,这种风头属于锦上添花。
  刘果一开始还挺开心的,身为网络十级冲浪选手的他,其实也在网上偷偷地磕了他两位老板的CP。但他的快乐也到头了,因为任褚明已经放话,让他联系平台,删了所有关于他的帖子。
  “出道的是楚若,不是我。”任褚明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刘果只好含泪,一边联系平台删帖,一边快速保存他两个老板同框的美好照片。
  任褚明再同楚若出现在采访现场时,脸上的霜就更重了,身上所散发的气场也极具威压感,除了楚若,其他人都不太敢接近了。
  今天的采访问题和平时的没什么不同,都是问楚若第一次拍戏的感受,问楚若当时缺席开机仪式的原因,以及当时楚若受伤的前因后果。真正的原因楚若当然不会说,统一的说辞就是——“开机那天身体不舒服,很遗憾也很抱歉缺席了”,以及,“是由于自己的不谨慎,才在片场受了伤,以后会更注意安全。”
  但很显然,此时楚若正在接受采访的媒体并不满足于这种官方的客套说辞。采访楚若的是一名年轻记者,妆容精致且专业,一双美丽的眼睛炯炯有神。她问楚若:“有传闻说,你曾经和郭凯争夺过徐安君这个角色,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你拿了这个角色,而郭凯作为一名有经验,有演技的国民演员,却败给了曾经只是在片场做群演的你。你觉得你能打败郭凯,是靠实力,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说背后资本的抗衡?”
  这个问题很尖锐了,陪同而来的刘果一听,脸唰的就变白。他冲到采访导演跟前,压着声音怒道:“稿子上没有这个问题——你们怎么可以自己加?!我要求中断采访!”
  任褚明却抱着双臂,站在摄像机后,观察着楚若的表情。
  楚若的姿态和神情都很放松,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也只是轻微挑了挑眉,也不见难堪和动怒。采访导演叫停了采访,楚若这才轻笑着摇摇头,仿佛根本不当一回事。
  刘果转向任褚明,低声快速道:“老板,我觉得这场差不多了,可以撤了。后续我会跟紧这家媒体的稿子,不让他们乱写。”顿了顿,又气急败坏地道,“这家媒体是我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看着平时很低调不作妖啊,怎么这次这么乱来?!”
  任褚明一直听着,不置可否。
  *
  陈静出殡那天,任褚明携楚若一同出席。
  那天楚若的档期被刘果提前空了出来,楚若有一整天的时间。
  陈静是因为癌症过世的,他生前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早有准备,通过律师立了一份遗嘱。而根据遗嘱的内容,陈静希望能够回到家乡下葬。他的家乡就在坊游市。
  他的葬礼在坊游市一家看起来规模并不大的殡仪馆中举行,司仪是一位看起来比楚若大不了几岁的男孩,一头长发束在脑后,长相柔和精致,但身上却有着和年龄与长相都不相符的肃穆气场。
  这天真的没有媒体记者来,甚至连来偷拍的都没有。这是因为任褚明早就彻底封死了关于陈静葬礼地点时间的消息,拢共只有今天出席的宾客才能知晓。
  而宾客只有任褚明一家。
  任凯洋仍在死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双眼眼底通红,满脸灰白,鬓边白发似乎比楚若上次见他那会儿要多了几缕。而因为巨大的悲伤,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直挺着腰板了,而是佝偻着,华文必须时刻搀扶着他,支撑着他,他才不会倒地。
  任褚明和楚若沉默地站在任凯洋他们身后。
  葬礼庄严肃穆,还有莫大的悲伤始终笼罩着,这让每一个人都很不好受。包括任褚明。
 
 
第41章 
  今天之前,随着举行葬礼的日期越来越近,任褚明就表现得越来越奇怪。他表面上还是如常,做早餐,陪楚若去工作,远程处理公司事务,远程和公司高层开会,听刘果以及其他下属汇报工作,甚至还能抽出时间去健身房健身——任褚明就像上了发条的陀螺,不知疲倦,永远精力旺盛。
  但只有和任褚明同住一屋的楚若才能知道任褚明很不对劲。那天楚若在凌晨醒来发现任褚明守在床边并不是最后一次,在那之后,楚若每次都会在凌晨突然醒来,然后毫无意外地发现任褚明定定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自己。
  楚若从来不觉得任褚明可怕,因为任褚明从来没有释放恶意,他知道任褚明不会伤害自己。他就是心疼任褚明。
  但每次楚若问他为什么这样,任褚明都没有回答他,就只是拍拍楚若的肩膀,让楚若继续睡,接着就走出去,回到自己房间。
  而葬礼这天,楚若照样在凌晨醒来发现床边的任褚明,任褚明也照样让他睡觉。可是等楚若早上六点睁眼时,却看见任褚明坐在他的床边,已经睡着了——这天他没有回房。
  睡着的任褚明很让楚若心疼,脸上是毫不设防的脆弱,连呼吸都是轻的。楚若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上前抱住他的冲动,只是轻轻拍了拍他。
  任褚明猛地睁眼,眼神虽然朦胧,却还带着警惕。但看清了是楚若后,才微微眨眨眼,警惕性荡然无存,哑着声音说了声“早”。
  楚若知道任褚明是在害怕,但他不知道任褚明在害怕什么,就只能一直陪着他。他今天会出现,的确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然而任褚明提前打了招呼,所以陈静的家人和任凯洋就把楚若当做是任褚明的朋友了。
  华文却并不这么认为,只是今天场合特殊,他也不计较了,全部心思都在任凯洋那里。
  任凯洋真的是老了,不管他再怎么否认和抵抗,多年密友躺在棺材里这个场景,也在提醒着他,他已不再年轻了,他老了,时间正慢慢夺走他们的生命。
  陈静的妻子已经哭得麻木,同样被她和陈静唯一的儿子陈松搀扶着。在葬礼结束后,被华文搀扶着的任凯洋走到陈静妻子跟前,悲痛地说:“节哀。”
  陈静妻子用手帕捂着嘴,把所有哭声吞了回去,闭上眼睛沉重地点头。
  任褚明和楚若并排站在不远处。整个葬礼中,任褚明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楚若也就陪着他,始终不说话。
  陈静的妻子签了火化同意书,要陪爱人走完最后一程。那个长发司仪带着她去往火化室,任凯洋再也支撑不住,颓然坐了下来。
  任褚明和华文走上前去。任褚明抬手按着任凯洋肩膀,华文低声安慰着他。
  任凯洋头颅低垂地坐在那里,整个人都垮了。
  楚若站在原地,看到任凯洋微微抬起手,按着任褚明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任褚明没有说什么,再次轻轻捏了捏父亲的肩膀,转身朝着楚若走过来。
  “陪我出去一下。”任褚明来到楚若面前,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声音低哑不似人语。
  楚若点点头,和任褚明走出挽堂,来到殡仪馆外的一处花园边。
  “陈叔叔和我父亲认识了三十五年,”任褚明按着一边的裤袋,开始说话,“他们二十岁就成了好朋友,两个人一起进入娱乐圈,一起闯荡,一个成功的时候另一个真心实意地感到高兴,一个失败的时候另一个真心实意地感到痛苦……”
  任褚明说话的语气很平缓,表情也很平淡,但他的手伸进了裤袋里,拿出了一盒烟。
  “我在戒烟,”任褚明看着手里那盒烟,说,“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想抽一支。”
  楚若没有说话,伸出手把任褚明的烟盒拿过来,从里面抽了一根出来,咬在嘴边。然后又伸手往任褚明的裤袋里探去,很快摸出一个打火机。他点燃烟,深吸一口后,掉转烟嘴递给任褚明。
  任褚明就着楚若的姿势凑过去,下颌紧绷着把楚若手里的烟叼过来,吸一口后眯起眼睛。
  楚若一直注视着任褚明。
  任褚明闭了闭眼睛,继续慢慢地说话:“陈叔叔看着我出生,看着我长大,他对我和父亲,还有华总来说,都已经是亲人了。”
  “我失去过亲人,不止一次。”任褚明的脸隐藏在袅袅的烟圈之下,声音也变得缥缈起来。楚若撇过头去,不看他。
  任褚明还在说话,仿佛沉默了这许多天,终于要在此时此刻把心里的所有烦闷都倒出来。
  “我们早就知道了陈叔叔的病,也早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突然。”
  “感觉就像是,我早知道这个人会离开我们,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于是我们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算着他又从病魔手里挣了多少日子。终于到那一天,病魔彻底把他从我们身边带走,他的生命停止在了那一天,我们也在那一天停止了计算——多少心理准备,多少计算,都是没用的。死亡直击过来的时候,人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楚若把手搭在任褚明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他发现任褚明似乎是瘦了点,肩骨有点刺手。
  “这几天我不经你同意,就来看着你睡觉,对你来说也许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任褚明忽然提起了这几天的事情。
  楚若愣了愣,随即摇头说道:“我从来都不觉得你可怕。”
  “那是因为我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任褚明垂下夹着烟的手,看着楚若说道。
  楚若微微张了张嘴,然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想起了我家人离开我们的事情,也想起了两年前。”
  “别说了……”楚若艰涩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别说了……”
  “两年前我们约好在机场见,一起登机,但我在机场等到我们的飞机开了,你也没出现,然后我接到电话,他们说你们在来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楚云华当场救不活了。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楚云华已经进了太平间,卜扬和你还在抢救。后来卜扬再也没办法醒来,而你伤痕累累地躺在床上,虽然醒了,但整个人像是也跟着他们走了一样。”
  楚若双手抱着头,颤抖着哀求道:“别说了……”
  “再然后,”任褚明抬起夹着烟的手,嘴凑上烟嘴,吸了一口烟,而后轻轻地说,“你要离开我。”
  楚若喉头艰难地滑动了两下。
  “你要离开我,还用绝食来要挟我。若若,你知道你当初为什么可以要挟成功吗?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会答应签字吗?不是我对你真的没有感觉,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一切只是利益——全是因为我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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