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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魔尊养夫日常(快穿)——幕琅

时间:2021-08-21 08:13:47  作者:幕琅
  【你有啥经验,睡气运之子的经验吗?】系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谢非言呵呵一笑:“静音。”
  谢非言回到紫宸殿,装作好儿子的模样在老皇帝面前表忠心、给杨慎思挖坑,一边把永朝的气运拉拔到自己身上,一边确认永朝的气运绝不会再向杨慎思偏移。
  一人气运比不过一族气运,一族气运比不过一国气运,一国气运又比不过一界气运。
  最初时,杨慎思身为新朝太子、旧朝郡马,有两朝气运气运加身。虽这两朝气运各有高低,但相加起来后还是让杨慎思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一界气运之子。
  而如今,谢非言四两拨千斤,通过当朝天子对杨慎思的气怒和憎恶,将新朝的气运从杨慎思身上剥离,划拉到了自己身上,令赵晟的气运从20变成了60。
  杨慎思则因被误认为前朝太孙,损失了40的新朝气运,但很快得到了前朝30的气运补充,所以如今还是90的气运,还是气运之子。
  但气运之争,100对上20,与90对上60的境况,却是全然不同的。
  更何况——老皇帝马上要死了。
  当老皇帝死后,赵晟登基,作为新朝皇帝的他还能再入账30的气运。
  而到了那时——
  “到了那时,希望你能加快掠夺气运的脚步,否则……”谢非言笑得纯良无害,“杨慎思,要加油啊,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
  三日后,前朝余孽如约而至,在重重包围下劫了法场,抢走了前朝太孙杨慎思。
  天子听闻后,急怒攻心,当场晕厥。
  当晚,天子不治身亡。
  天子驾崩后,监国太子在各老臣的再三恳求下,含泪披上龙袍,坐上龙椅。
  而他成为天子后发布的第一条命令,就是彻查前朝余孽,捉拿前朝太孙杨慎思。
  但他的第二条命令,却是升正二品的镇国大将军沈辞镜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坐镇北疆,赐其入朝不拜,奏事不名,带剑上殿,并立为定北王。
  在朝堂的一片哗然中,谢非言对上了沈辞镜困惑的眼睛,唇边浮出笑意。
  “朕知晓各位爱卿心有疑虑,但这句话还盼各爱卿牢牢记住。”
  “只要有朕在的一天,永朝与匈奴,永不议和!”
  杀意凛然!
 
 
第12章 少年将军与狸猫太子12
  这天夜里,沈辞镜在镇国将军府的书房中抽出刀来,在灯下仔仔细细地擦着。
  这一振长刀,是沈辞镜临危受命镇守白虎关时,从敌人手上缴获的长刀。那时的沈辞镜一眼见了就喜欢,于是便将它留在了身边,这几年来一直精心养护,每到心思絮乱的时候,也会将它抽出来仔细擦一擦,直到将刀与自己心间的尘埃一同拭净,他就会安然入眠。
  可这一回,他越擦心却越乱。
  从老皇帝对陈皇后生出嫌隙继而牵连太子,到陈皇后以死明志老皇帝悲悸中风,再到太子监国捉拿前朝要犯,最后天子驾崩太子登基,升镇国将军为骠骑大将军,封定北王……短短半月时间,竟然就换了一代天子与一代朝臣。朝堂与民间,皆是风起云涌,波云诡谲,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肆意拨动阴谋,翻云覆雨。
  这期间的阴谋诡计与种种决断,令沈辞镜只是在一旁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心惊肉跳,暗自猜测其中拨弄风云的人的真实身份?
  ——到底是谁做下了这些事?
  是向来有宽厚仁德之名的太子,不,天子吗?
  又或者当真是前朝余孽作祟?!
  从沈辞镜的角度来看,他并不相信前朝余孽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就连前几天在法场被劫走的那位前朝太孙的身份,在沈辞镜这里都是存疑。
  可若说是太子出手做下这一切,那为何太子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加封拥护着他的得力手下,而是他这个从未跟太子打过交道的武将,还赐予他这样大的权力与荣耀?
  若说是为了拉拢武将势力,一个王位也未免太过了,更遑论入朝不拜,奏事不名,带剑上殿这样的特权。
  难道说,这其实是一场捧杀?
  但那位端坐龙椅之上的天子又怎敢这样轻易将他捧至这样的地位?难道就不怕他沈辞镜真的抓住时机,谋夺权利,取而代之?
  明明先皇就一直这样警惕着他、畏惧着他,甚至憎恶着他,怕他最后功高震主,赏无可赏,这才宁可拖着匈奴不灭,也一定要把他唤回京。
  但为何当朝天子却能摆出一副重用他、甚至全力支持他与匈奴交战的姿态?为何天子非但不怕他,甚至提前加封于他?
  沈辞镜的心乱了。
  他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通龙椅上那人的想法,而当沈辞镜回想起天子隔着冕旒向自己投来的那一眼时,他的心就变得更乱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熟悉感袭上心头。
  “我好像……见过他……”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那个人。
  可是,这怎么可能?
  沈辞镜越发想不明白了。
  而偏偏,他派出的暗卫探到的消息千头万绪,看不清真容,而他自己又理不清心绪,刀虽越擦越亮,心却越擦越乱……罢了,罢了,多想无益,且见招拆招吧。
  沈辞镜叹了口气,被脑袋里那双含笑的眼睛晃得头疼。
  他放弃了思考,回到卧室熄了灯,就要上床睡觉,但沈辞镜刚脱了外衣,就有夜风拂过,吹动了他的衣袍。
  门开了。
  “谁?!”
  沈辞镜蓦然回头。
  这一晚,星光微亮,月色如水。
  逆光中,有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门口,戴着熟悉的狐狸面具,笑吟吟的眼里是熟悉的笑意。
  “大将军,多日不见,可有想我?”
  沈辞镜的脸上不自觉有些发烫了,心脏也开始胡乱跳动起来。
  但仗着这会儿是夜晚,月光也照不到他,沈辞镜便板着脸,一本正经道:“你又来做什么?前几日你对我的冒犯我暂时没有追究,你便当没发生过吗?”
  那戴着狐狸面具的人眼中有笑意浮动,轻轻勾手就关上房门:“那将军你……想要如何追究?”
  沈辞镜脸上更热了,“说话就说话,你关门做什么!”
  这会儿沈辞镜完全不敢去想象守在附近的暗卫们看到这一幕时心里在想什么。
  最好什么都别想。
  沈辞镜色厉内荏,拿出自己大将军的威严:“把门打开!好好说话!”狐狸面具不但没被吓住,反而忍不住笑出了声:“小镜子真可爱。”
  沈辞镜:“?!”
  有那么一瞬间,沈辞镜忍不住想要摸摸自己的脸,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不是唬人的功力减退了,又或者是身上的杀气被不知不觉被人换掉了……否则的话,他怎么会被人说“可爱”?
  可爱??
  他沈辞镜?可爱?!
  沈辞镜觉得这狐狸面具的眼睛指定有点毛病。
  沈辞镜的愣神不过两个呼吸的时间,但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工夫,狐狸面具就已经逼进身前,与沈辞镜一同挤入这块小小的黑暗中,摘下了面具。
  这一处地方,无星光,无月光,无灯光,但沈辞镜却在怦怦直响的心跳声中看到了对方眼中温柔灿烂的神光。
  “小镜子。”那人与他靠得极近,声音在他耳畔响起,令对方每一丝浮动的呼吸都细腻清晰,“我好想你啊。”
  沈辞镜屏住呼吸。
  那人亲昵地亲昵地亲在他唇角:“你想我吗?”
  这一刻,那一夜的荒唐记忆再度涌上,瞬间唤醒了年轻人食髓知味的身体。
  沈辞镜在对方含笑鼓励的目光中,再也按捺不住,用力亲吻下去。
  他的亲吻生涩至极,不知章法,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满怀占有欲的宣告。
  但沈辞镜自己并未发现,而发现的人不但没有制止,反而暗自纵容。
  “轻点儿,别咬。”那人小声吸气,含着笑意也含着纵容,“你再咬下去,明天我可没法见人了。”
  沈辞镜清明了几分,小脑瓜一转,就想再咬几口,好方便自己明天找出这藏头露尾的狡猾家伙。
  可对方只是亲昵地亲亲他的唇角,就叫沈辞镜再也想不起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了。
  “来,阿镜……我教你。”
  “这一回,你可要轻点。”
  只这一句话,就勾去了大将军的所有理智。
  一番胡天胡地过后,沈辞镜抱着这狡猾的人躺在床榻上,将对方牢牢按在怀里,稍稍打了个盹,期待天亮后能看到对方的真容。
  可等他醒来后,如他所料,他的怀里再度空无一人。
  “可恶!”
  沈辞镜愤愤锤着床榻,心中有点羞恼,还有点小委屈:老是这样来去无踪,不但只在晚上出现在他面前,还对自己的身份处处遮掩,上了床就跑……他是不是只想跟他玩玩而已?!他是不是就只是贪图他皮囊好看?!
  之后,这点小委屈在下人进房打扫、并对他的混乱床榻露出了然神色时,又统统变作了羞恼。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找到你!”
  沈辞镜暗暗磨牙,面上还带着气恼,心中却已经开始期待起了下一次的相会。
 
 
第13章 少年将军与狸猫太子13
  从镇国大将军府回来了,谢非言就忍不住想要修一修那杂乱无章的将军府——沈辞镜没有将那将军府视作自己的东西,所以对将军府一点儿都不上心,但谢非言却得好好为他上心。
  而他最能够名正言顺上心的方式,就是给这位大将军赏赐。
  于是,谢非言把昨天拟好的骠骑大将军的赏赐单子拿出来,圈圈画画删删减减后,盖了个章,让宫人准备去了,接下来便是早朝时间。
  谢非言如今刚刚登基,按理来说不该这样大刀阔斧地修改一应事务,触动这些老臣的利益。可原身作为太子多年,基础本就打得好,否则也不会引起老皇帝忌惮,所以这会儿继承了原身一切的谢非言也没有太大顾忌,直接把自己曾经写好的计划书摘出了第一部 分,开始实施。 
  如今的永朝,开国不到二十年,内忧外患,百废待兴,按理来说应该以稳为主,先苟一波发育,再来跟他人秋后算账——老皇帝就是这样做的。
  但谢非言作为曾经天道之下的最强打工人,在基建这方面早已是驾轻就熟,自然不用这样憋屈,完全能够做到发展打仗两手抓,一边内部发展,一边对外扩张,以战养战,将封建社会的阶级内部矛盾转移为国与国之间的外部矛盾——这事儿谢非言熟得很。
  因此,谢非言支持打仗做下的第一件事,就是修路。
  想要富先修路,路不通,商不通。
  谢非言丢给工部尚书一张水泥配方,向工部的人描述了一下水泥,再让工部的人对着这个方子自个儿琢磨。
  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规则,宇宙常数也不尽相同,一个世界的救命药草,在另一个世界就很可能变成致命毒药,一些配方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谢非言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世界除了有些飞檐走壁的游侠之外,并没有魔法师之类的人物,所以水泥配方就算差也差不到哪儿去——有个大致的方向后,工部的人就能以最快速度走出一条踏实的路来。
  水泥能够展望了,日后繁荣的商路也能自然能够展望。
  然而人是逐利的,当所有人都觉得经商比种田好时,日后人人都去经商,这地又由谁来种?
  前人对这件事的应对十分粗暴,那就是重农抑商:首先在价值取向上轻视商人,形成士农工商的阶级,其次通过户籍、加重税收等各种立法手段,限制商人的发展,最大限度地掐灭商人的野心和影响力,限制资本主义的萌芽。
  谢非言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天生反骨,常人喜欢的大多数在他眼里都讨不了好,哪怕他成了既得利益者,他也不会偏好半点——家天下的封建主义,他不屑一顾,阶层固化的资本主义,他嗤之以鼻。
  所以这会儿,谢非言绝不会认为这些遏制资本家诞生的政策有什么不好,最多就是觉得不够完善而已,于是他大笔一勾,删掉了商人不能参加科举,不能穿丝绸,不许乘车等过于歧视的政策,再补充一系列规范商业活动的细节条例,最后成立了一个对各种商业活动加强监督管理的商务部。
  这件事,丢给户部与刑部。
  把商人框定在一个大致范围内之后,就该为农民阶层谋求福利,让百姓觉得做农民也挺不错了。在这上头,又有两个方面可以使劲,一是遏制土地兼并,减轻税收,扶助农产品的销售;一是研究化肥除草剂农耕用具,调理水道气候等,让农民年年都是丰收年。
  这里头有工部的事,也有户部的事。
  谢非言驾轻就熟,将自己拟定的计划书揉碎了,一一抛给六部,把众人指使得团团转,忙到脚打后脑勺,不但那些还想要出言劝解天子不要打仗的老臣们再没时间想打仗的事,就连那些皇子也都被谢非言提溜出来,压着工作。
  生命在于建设,生命在于劳动!
  别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不用工作了,浪费资源的人都是可耻的——教育资源也是资源!
  于是,很快的,在骠骑大将军沈辞镜领命再度回到白虎关跟匈奴死磕后,永朝便在年轻天子那“不劳动者不配跟我说话”的鬼畜凝视下,也全力运转了起来。
  先是水泥被工部捣鼓了出来,于是一条条宽敞结实的道路从京城铺向了各地,谢非言提出的以工代赈的措施取代了劳役,让基础设施建设再不是民间的一项苦差事。
  这一项措施虽然暂时掏了小半国库,令户部尚书泫然欲泣,几欲以死相谏,但随着一系列蓬勃发展的正规商业活动的税收流入,户部众人又很快变得春风满面,走路都带着劲儿。
  之后,化肥、除草剂,以及各种新的农耕用具也很快被“研发”出来。这有利于天下百姓民生大计的东西一出来,便为谢非言拢来了无数民心,而其中最直接的表现就是他的气运从90上升到了100——气运之子的身份,就这样轻易被谢非言抢了过来。
  此刻的谢非言,或者说他附身的赵晟,已经将前任杨慎思取而代之,成为了新的气运之子、被世界眷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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