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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爱豆我不当了(近代现代)——云上君子

时间:2021-08-21 08:17:48  作者:云上君子
  还为了尚云的电影,与他共同作战。
  这对父子情,他磕了!
  这问题,尚夫人也问过尚鸿。
  尚鸿同样没回答。
  他大概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完《杀人犯》,他还是觉得不知所谓,哗众取宠。
  但尚云,有点儿东西。
  不让他拍的电影,他拍了。
  到柏林电影节拿了个奖回来。
  捧出了第三个华人柏林影帝。
  是他儿子。
  回到B市后,尚云和易谦继续投入到水深火热的删改电影大业之中。
  易谦成了夹心层,夹在尚云和电影局之间,尚云负责坚持,他负责二次创作,电影局负责审核。易谦觉着,跟电影局打交道都没有跟尚云打交道累。
  首先,主角不能是同性恋,这是板上钉钉的。
  这一点也是两人花了最多时间的部分,易谦千辛万苦才想出一个替代方案,让尚云点头了。
  然后,易谦提议,改成上扬结局,也就是HE。
  这是最喜闻乐见的商业片模式,也是电影局倡导的价值观。
  尚云打死不干。
  无论易谦怎么说,说什么,尚云都是两个字:“不行。”
  易谦炸了:“尚云你能不能做个人?!”
  尚云:“不行。”
  易谦:“再见吧。这活儿没法干了。”
  他充分理解了当初秦燊被尚云怼到想动手的憋屈。
  又经过了两个月的戮战,期间祁乐意、徐英卓、钱诗蕾,包括农新荣等几个配角都被叫回去加了至少一个月的班,才改出一个让电影局拍板通过的版本。
  祁乐意和徐英卓倒是很配合,可钱诗蕾、农新荣和其他演员不是在拍新片就是忙活别的事,易谦好说歹说,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晓之以利,才一一把人召集回来。
  也得亏秦总拨的加班费到位。
  易谦感觉自己是出生入死了一回。
  这辈子都不想再跟尚云搭档拍电影了。
  接下来是很现实的问题——上映时间赶不上暑期档了,易谦跟尚云合计,看能不能争取个十一黄金周。
  尚云一盆冷水泼过来:“悬。”
  他们这个题材,不喜庆不欢乐,十一黄金周都是商业片的天下,奔着赚钱去的,院线怕是不会给他们这个面子。
  这下轮到秦燊出马了。
  秦燊去谈了一遭回来,奇迹地谈成了,拿到了十一黄金周的位子。
  然而排片率马马虎虎,院线只能给出15%的排片率。
  后续如何,就看《杀人犯》的战斗力了。
  易谦很欣慰,这已经可以了。观众进电影院就图个乐呵,柏林电影节银熊奖在业界很牛逼,但恐怕没几个观众会奔着这个花钱买爆米花和电影票。
  对于大众,故事好看才是根本。
  秦燊还心知肚明的一点是,就这十一黄金周的位置,背后怕也是有尚鸿的人脉资源在出力。
  没关系。有人帮忙当然是好事。再怎么着也是尚云跟尚鸿的纠葛,与他无瓜。
  至于香港的上映时间,秦燊决定索性再往后推。在大陆打响名号,香港的票房就稳了。
  定档处理得差不多,就得着手宣发了。
  正好祁乐意的一年制表演进修班结束了,雷汪终于能名正言顺地把他薅出来,开始为《杀人犯》奔走宣传。
  各种活动、红毯、综艺是免不了的,隔三岔五地满中国飞来飞去,祁乐意又开始了上机睡觉、下机拍照的日常。没有通告的时候,祁乐意就跃跃欲试地做起一件向往已久的事——开直播。
  开直播不是重点,重点是开直播唱歌。
  唱的还是自己写的歌。
  祁乐意现在不止能弹《小星星》了,还能歪歪扭扭地作点曲儿,写几段歌词。
  有时还忍不住得加点rap进去。
  意中人大军闻风而来,纷纷涌入直播间,一边嫌弃祁乐意小学生级别的作曲写词功力以及一口散装rap,一边嗷嗷叫着磕颜磕声音。
  祁乐意每次直播都兢兢业业地不忘打同一条广告:《杀人犯》十一就要全国首映啦,小伙伴们不来看看我吗~
  意中人:看看看!买票!为儿砸/老公/哥哥包场!
  还有人说:看祁乐意还是其次,主要是好奇这同性恋题材怎么改。
  祁乐意也很好奇。
  秦燊追加了一笔广告款,给《杀人犯》轰轰烈烈做宣发。有“柏林影帝”这个buff加成,广告效果事半功倍。十一前夕,《杀人犯》的海报几乎在全国六七成的电影院里都能看到。
  终于,2月全球首映的《杀人犯》,隔了近8个月后,于10月1日全国首映。
  首映礼在B市展开,《杀人犯》主创团队全体到场,钱诗蕾已经接了新片了,专门首映礼请了假。
  尚云则是被易谦强行拉过来的,《杀人犯》删改后的版本尚云看了无数次,已然不想看了。
  准确地说,是没眼看。
 
 
第一百五十章 
  两个主演却是第一次亲眼见证删改后的版本,带着三分期待,三分好奇,四分忐忑,和全场观众一起认认真真地看完了全程。
  国内公映版比柏林首映版少了12分钟。
  不能说改得面目全非。
  只能说改得《杀人犯》它亲爹都不认识了。
  夏望因为性情孤僻却太受女生欢迎,遭到了同班同学的孤立,同桌许池尤为讨厌夏望。后来,许池跟班主任提出要换座位,从这时开始,男生们对夏望的孤立变成了欺侮。
  之后,谷飞出场。
  谷飞和夏望机缘巧合成了朋友。
  谷飞的故事也改了。堂兄的戏份直接没了。谷飞这娃从小就混不吝,根源则变成了他和父亲的紧张关系。谷飞的行为,实际上是以扭曲的方式向父亲抗议。
  初中时同学在谷飞抽屉里发现的那本同性恋漫画,也变成了正常的小黄漫。
  夏望一开始很感激谷飞。但是,他渐渐看到了谷飞的另一面。
  他会骚扰女同学。
  某天晚上,放晚自习后,夏望在男厕撞见了谷飞。
  以及给他强行拉进隔间的一个女同学。
  谷飞凶狠地威胁夏望,让他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这是夏望欠他的。
  谷飞人高马大,夏望在他面前显得弱不禁风。夏望惊恐地看着谷飞,一步步后退。
  夏望转身想跑,被谷飞扯了回去。
  三天后,那个女生在学校跳楼自杀了。
  很快,有流言传出,有人看到女生自杀前不久的一夜,夏望和她进了同一个男厕。
  全校学生都对夏望指指点点,班上的男生直接在背后叫他□□犯。
  夏望转学了,从此彻底消失在了谷飞的生活里。
  13年后,家庭圆满、功成名就的谷飞认识了佟嘉。
  佟嘉不停地接近他,当然,这个版本从□□勾引改成了利益合作。
  这过程中,佟嘉找到了谷飞多年间各种约炮、出轨的证据。
  但佟嘉觉得这不够解恨。这不过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也许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妻子终究会原谅他。
  他要彻底地将谷飞击倒,让他翻不了身。
  最重要的,他要谷飞也经历他承受过的痛苦。
  佟嘉找机会把谷飞灌醉,伪造了和他的床照,发给了谷飞的妻子沈燕。
  谷飞被认定是个同性恋,一夜之间妻离子散,身败名裂。而他唯一能澄清自己的方法,就是自曝多年来无数次的约炮行径。
  最后,崩溃的谷飞将佟嘉约到酒店。谷飞问佟嘉为什么要毁了他的生活。
  佟嘉说,因为你是个杀人犯。
  谷飞在疯狂的咆哮中一刀刺入佟嘉的胸膛。
  佟嘉来之前就报了警。警察破门而入,当场逮捕意欲跳楼的谷飞。
  佟嘉被成功抢救,他脸色苍白地坐在证人席上,说出了所有真相。
  谷飞犯□□罪时还未成年,而且孤证不能定案,单靠佟嘉一面之词,这一条罪名很难成立。
  那个女生跳楼那天,夏望看到了她的尸体。这成为了夏望多年来的噩梦。
  谷飞不仅杀了她,也杀了他。
  所以,夏望决定让谷飞付出杀人罪的代价。
  哪怕以自己的生命为筹码。
  出人意料的是,谷飞承认了17岁那一桩□□案。
  最终,谷飞数罪并罚,判处无期徒刑。
  法庭宣判谷飞刑期的那天,佟嘉走出法院,望着远方,说,对不起,是不是太晚了。
  这是对那个女孩说的。
  夏望,也就是佟嘉,刀伤康复后接受了心理治疗,数年后,在阳光下重新展开了笑颜。
  Happy ending。
  过程中所有“激情戏”自然是被删得渣都不剩。
  片尾曲《安》在影院里响起时,易谦长长地呼了口气。
  妈的。
  不容易。
  太他妈不容易了。
  这个结局是他和尚云争执得最激烈的地方。
  一部电影,点睛之笔就在于结局,就得停在恰到好处的地方。
  尚云坚持《杀人犯》就该停在谷飞和佟嘉在酒店那一幕。
  那之后的故事,对于《杀人犯》,不重要。
  有些事情,有很多事情,终究归无常的命运管,不归导演管。
  但易谦坚持,导演得管。
  还得管个明明白白、圆圆满满。
  “狗尾续貂。”尚云说。
  原版里,本就被谷飞“杀死”了的佟嘉以再次被谷飞杀死的方式,锤死了谷飞的杀人罪。加上谷飞和佟嘉的床照、谷飞约佟嘉那一通电话、谷飞在家里带上了水果刀来到酒店……证据链完整而清晰,谷飞的故意杀人罪坐实,刑期至少20年打上,不排除死刑。
  但尚云并不在电影里透露后续结果。故事本身已经讲完了,法律的部分归法律管。
  前景无论是光明或是黑暗,都有可能。
  现在,佟嘉没死,谷飞的故意杀人就变成了杀人未遂,理论上会从轻处罚。
  而谷飞又承认了13年前的□□案,这桩案子的唯一证人是佟嘉,此外没有任何切实证据。谷飞算不算自首,□□是否导致受害者自杀的直接原因,都会影响到量刑。
  何况,尚云自己都没法理解,为什么谷飞要承认这桩案子?
  突然良心发现?
  总之,为了确定量刑标准,警方就得去接触自杀女孩的家人,就不得不揭开女孩家人尘封13年的痛,也许会引起公众对这个女孩及她家人的关注,造成二次伤害。
  而佟嘉13年后才说出真相,又间接伤害了谷飞的妻儿,他会不会遭受更进一步的网暴?
  面对这种压力,抑郁症真的能顺利治好?
  案子复杂化了,一拖可能就是一两年甚至三五年,谷飞是得到了惩罚,佟嘉、女孩家人、甚至谷飞的妻儿却同时也要承受折磨。
  尚云问易谦:“这就是你们想看的happy ending?”
  易谦:“……”
  易谦:“……”
  易谦:“……”
  易谦:“谁会跟你纠结量刑准不准确,我们拍的又不是刑侦片,结局也不需要呈现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观众只是想看到坏人罪有应得而已。”
  是的,没人关心细节,也没人在乎背后的深层逻辑,大家不过是想看到□□犯、杀人犯下半辈子都过不好,脆弱而正义的好人从深渊中走出来。
  人们想得到保证,哪怕只是从一个明知是虚构的故事里得到保证:总有希望的。
  总会越来越好的。
  全场热烈鼓掌,易谦回头看去,不少观众脸上泛着水光。
  这和柏林电影节的场景不一样。
  那时候,没有人哭。只有沉重,压抑,深入骨髓的撕裂。
  现在,他们成功地煽出了一行行眼泪。
  易谦转头看身旁的尚云,尚云脸色平淡,漠然地望着银幕,光在他脸上跳动,幽森又无情。
  易谦在尚云脸上看不到半分“成功”的意味。
  《杀人犯》主创团队在现场开了一个简单的发布会,庆祝《杀人犯》全国首映圆满成功。易谦知道是“成功”了,他感受得到观众们的情绪。
  尚云则兴致缺缺,近乎敷衍地回答了媒体的一系列问题,但凡涉及到创作这一块,他要么cue易谦,要么用些假大空的模板句子来应对。
  也不算推脱,如果说第一个版本的作者是他,第二个版本的作者就是易谦。
  出了影院后,尚云对易谦说:“易谦。”
  易谦回头看他。
  “我感觉自己像个□□。”尚云说。
  “穿着低胸装,套着渔网袜,向所有付钱的大爷搔首弄姿。”
  这世上之事,尚云第一痛恨虚伪,第二痛恨媚俗。
  偏偏这是他在很多电影里看到的东西。
  现在,他的电影里也有了这些东西。
  那是冠着“尚云”二字的作品。
  易谦沉默了几秒。
  沉沉地叹一口气。
  他按上尚云肩膀,“这条路还得走很久。”
  何时是个头?
  他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
  但还得继续走。
  是他们自己选的。
  “行了,别多愁善感了。”易谦笑,“人生的本质就是割裂。”
  尚云看着他,也笑了。
  《杀人犯》首映当日,票房5亿。
  《杀人犯》在柏林电影节后的初始评分是8.9,首映当晚,评论人数激增,评分降到了8.4。
  次日,单日票房8亿。
  豆瓣评分回涨到8.6。
  第三天,单日票房过10亿。
  豆瓣评分8.7。
  排片率从首映日的15%不断调整,第三天已经排到了21%。
  有关《杀人犯》的话题连续三天登上知乎、微博的热搜前排。
  评论画风也变了,柏林电影节那几条性冷淡风的影评被迅速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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