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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爱豆我不当了(近代现代)——云上君子

时间:2021-08-21 08:17:48  作者:云上君子
  本来年纪就大了,唉。
  雷汪心满意足地撂下对祁乐意的一吨期盼,正要离去,祁乐意叫住他,“那啥,阿汪,有个事——”
  雷汪:“什么?”
  祁乐意:“帮我查查哪有蘑菇种子卖。”
  雷汪:“……?”
  雷汪来过之后,意识到形势极其严峻的祁乐意坐不住了,早上起得更早,晚上睡得更晚,三分是勤奋,七分是焦虑,渐渐地走火入魔到连吃饭都嫌碍事,恨不得在练习室啃点零食了事,却每回都被裴叙和蔡天骄一左一右地强行把他架出门。
  他想起不知在哪里听过的一句话。这个机会,对于某些人只是起点,对于某些人却是终点。
  而对于他,是前程未卜的背水一战。
  为了萍水相逢却对他惺惺相惜的队友,为了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他、义无反顾地认可他的雷汪,更为了拼命想在一团乱麻中找到出口、找到方向的自己,他不想输。
  很快到了彩排日。100个选手坐了好几辆大巴车,浩浩荡荡前往电视台。化妆间里乱糟糟地,按彩排的顺序做妆发,选手们不能看别人组的彩排,候场的在化妆间里等,彩排完的则先出去坐上大巴车。
  化妆间里不能练舞,祁乐意又不想没完没了地唱歌,灵机一动,跟工作人员借来纸和笔,给自己找了点事做。
  祁乐意刷刷刷地很快写满了一页,翻到另一页继续写。蔡天骄好奇地凑过来,“乐意哥,你在干嘛?”
  祁乐意抬头,一脸高深莫测,“练签名。”
  “什么?谁的签名?”王跃哲也蹦了过来,一把靠上蔡天骄后背,脑袋从蔡天骄肩膀旁边探出,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星光。
  “乐意哥说他在练签名。”蔡天骄老实地科普。
  “啊?”王跃哲有点傻,“你要给谁签?”
  “当然是给粉丝啊。”祁乐意一本正经道,“一公结束之后不是有现场粉丝见面会吗,到时字签丑了多不合适。”
  鉴于他还从来没有过给粉丝签名的经验,因此雷汪虽然找人给他设计了签名,但他没有实操机会,并不娴熟。
  “噗——”一道嗤笑声从祁乐意身后响起,三人齐齐循声望去,路过的那人叫谭雄,是《极端游戏》B组的成员。
  导师指导的时候A、B两组是同时进行的,祁乐意在dance课上的车祸表现深入人心,谭雄当时是看在摄像头的面上才强行憋住笑。就算是vocal方面,祁乐意的表现也不过尔尔,仗着天生有副讨喜的嗓音浑水摸鱼,技巧方面完全停留在入门级别。
  一个字,战五渣。
  可祁乐意偏偏是个不低调的人,初舞台一下子就让所有人记住了他,尽管评级是F,却是一个得到了导师们“有信心冲到A吗”的鼓励的F,要知道不少练习生是在导师们失望的眼神中拿到C或B的,个中意味大不相同。
  祁乐意运气也出奇地好,一公就傍上了实力舞担裴叙和大vocal顾修明的大腿,两个王者带他一个青铜。可惜,看样子带不动。
  《少年派》是谭雄参加的第三个选秀节目了,什么样的鸟儿都见过几只,他觉得祁乐意拿的是“明明不适合这一行但靠着一些哗众取宠的点多少能给节目制造点噱头吸点流量利用完就会被甩淘汰指日可待”剧本,以为祁乐意自己对此也该心知肚明,这会儿听到他这话,没忍住笑了。
  见三人都看着他,目中流露出同款“你笑啥”的真诚疑问,谭雄顿了顿,又扫了一眼祁乐意手里的纸,那签名写得还挺有模有样,“……你认真的啊。”
  话说得不算阴阳怪气,但言下之意昭然若揭。这里没有摄像师跟拍,不用担心他们的言行被剪进花絮里,所以大家都不像在节目组里绷得那么紧,说话随意了不少。
  谭雄就是觉着,这里既然没有摄像头,祁乐意给自己加这么多戏,演给谁看?
  蔡天骄脸色微微一变,想一句话怼回去,王跃哲抢先发话,“那乐意哥我来当你第一个小粉丝儿叭!快给我签个名,我要拿回去裱好挂墙上!”
  祁乐意很滑溜地顺着王跃哲的话茬接过去,“行,小王,拿了我的签名,这辈子都是我的哥们!”
  王跃哲怒,“谁是小王,说了别这么叫我,土死啦!”
  他可是个鲜肉系爱豆,坚决向老干部气息say no!
  祁乐意嘿嘿直乐,“不叫小王,那叫老王?”
  王跃哲噶着嗓子叫一声,随手抓起一个坐垫朝祁乐意砸过去,“你的签名我不挂了!脱粉!”
  蔡天骄在一边小声,“那我要……”
  几人打闹起来旁若无人,没一会儿组队去洗手间的裴叙和顾修明也回来了,闹得更嗨,直接把谭雄晾在了一边。谭雄一句不轻不重的嘲讽投进了空气里,讨了个没趣,没声儿地“嘁”了一嘴,扭头走了。
  终于轮到他们组做妆发,负责祁乐意的化妆师叫江铃。祁乐意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抬手捋了捋额前一把飘逸的刘海,朝江铃乖巧一笑,“小姐姐,你看能不能先帮我把头发给剪短一点?”
  江铃怔了半秒。
  她30多岁,默认这群练习生都是20上下的小男孩儿,习惯了他们叫她“姐”,至少有好些年没听过别人叫她小姐姐了。
  对面前这男孩的好感度顿时飙到max。
  何况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帅哥。
  江铃不由自主地笑了,后退两步,认真端详了祁乐意一番,“你要剪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建议你这次公演先留着这长发,我感觉会更适合你们这首歌的风格。”
  他们一公表演的《极端游戏》,从歌词到曲风都有点暗黑系的味道,因此造型定为“颓丧贵公子”风格。江铃经验丰富,阅人无数,对自己的建议很有自信,极力游说祁乐意,“要不我先帮你把妆发做出来,你感受一下。”
  祁乐意想了想,反正彩排就是要试错的,爽快地同意了,“好,麻烦小姐姐了。”
  江铃这一个造型做得无比用心。祁乐意完妆时,别说队友,就连在场的其他选手都惊呆了。
  他们一整个组的服装都是黑白哥特风。祁乐意穿着黑色修身裤,显出一双大长腿,黑色西服外套,白衬衫的袖子露出一截,点缀着黑色蕾丝。脖子下是恰到好处的V领,将锁骨遮了一半,以黑色丝带交叉打结。长至鼻尖的刘海一半被梳向后方,一半在脸颊边顺流而下,黑发反衬得那精致白皙的妆容像无暇的瓷娃娃。
  简直无需表演,人往那一站,就能令人感觉又颓又丧又贵族。
  十分惊艳。
  惊艳得《极端游戏》B组的选手,包括谭雄,当场就萌生了危机感。
  他们实在太了解这一行颜值至上的观众们……
  祁乐意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中与队友一同入场,上台彩排。
  然后又演劈叉了。
  祁乐意有两次走位乱了,没跟上队形。都不用导师提出,他自己也知道问题所在。
  他还很清楚产生这问题的原因。
  刘海本来就遮住了他一边眼睛,一蹦跶起来就免不了在他跟前晃个不停,跟一排密集的雨刷似的,好几次他的视野一片模糊,全靠记忆坚持往下跳。
  在舞台上驾驭各种挡眼睛的发型是艺人的必修课,尤其是唱跳歌手。可这是祁乐意人生中第一个面对观众的现场公演舞台,也是第一次团体表演,各方面的经验都为零,他真的不懂别的唱跳爱豆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
  江铃一眼就构思出这个适合祁乐意的造型,但她终究不了解祁乐意。她没想到,祁乐意真是一个那么新的新人。
 
 
第十一章 
  由于彩排失误,他们不得不多来几次。台上打光时,他们看不清台下的观众席,台上灯光一褪,听完导师的点评和建议,祁乐意不经意往下一扫,突然发现观众席的角落里幽暗又突兀地杵着一道身影。
  就是那个碎成二维码他都能一眼识别出来的人。
  秦燊翘着二郎腿,两手覆在膝盖上,静静观摩舞台。
  目光由始至终停留在某个人身上。
  舞台上往下看,只能隐约辨清观众席里的那道轮廓,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可祁乐意顿时莫名地不自在。
  他当然清楚秦燊是冲谁来的。就为了看郎雯彩排……至于么?
  可他第一次化这么……骚气的妆,穿这么骚气的衣服,在舞台上蹦蹦跳跳、竭力表演,场下偏偏镇着个独自包场的观众,整得他好像就是要使劲浑身解数取悦某个衣冠秦兽似的。
  制作人韩立轩还特意提点祁乐意,要注意表情管理,要把他的个人魅力尽可能地展现给观众。
  秦燊听到这话,没忍住勾了勾嘴角。
  祁乐意:“……”
  虽然但是,他能屏蔽某个观众么?一点也不想对他展现魅力谢谢。
  接下来几次彩排,祁乐意坚守住了底线,从头到尾没往秦燊的方向看一眼,只当他不存在。但终究在头发和秦某人双重干扰下加倍心绪不定,没有一次能做到零失误。导师的眉毛拧得越来越立体,和几人的心理阴影成正比。
  回化妆间的路上,祁乐意遭到来自队友的疯狂diss,王跃哲和裴叙联合起来怼他,王跃哲还撺掇作为队长的裴叙行使领导的权力,今天他们在导师们面前丢了这么大脸,不抽祁乐意一顿解不了恨。
  裴叙认真地思考了两秒,“小王同学所言甚是。”说着就要去逮祁乐意。
  祁乐意一声惨叫,嗖地躲到顾修明身后,“明明,救救孩子!”
  “修明,你让开,”裴叙捋袖子,“今天不削这货一顿,我这队长当不下去了。”
  这支舞,祁乐意练得很艰难,裴叙也教得很艰难。但师父和徒弟都没放弃,祁乐意花了至少有别人两倍的时间,总算把这支舞跳了下来。彩排前一天晚上,他们完整地过了几遍,效果挺满意,以为今天能万无一失,结果,祁乐意永远能给他们制造惊喜。
  王跃哲尖着嗓子在旁边火上浇油:“队长威武!队长霸气!队长冲鸭!”
  王跃哲入队第一天,就因为祁乐意嘴快喊了他一声小王,从此以后队里都没人正儿八经地叫他全名了。
  这外号还隐隐有升级成“老王”的趋势。
  他跟祁乐意就此结下不共戴天之仇。
  顾修明被祁乐意推到前面,夹在祁乐意和裴叙之间,手足无措了好一会儿,苦笑,“乐意他也不是故意的……”
  裴叙:“不是故意的削一顿,他要是故意的那得削三顿。”
  王跃哲加倍兴奋:“削他!削他!”
  蔡天骄:“……”
  这是什么严父慈母外加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熊弟弟剧本……
  五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一段路走了半天,彩排失误的阴霾至此一扫耳光。离正式公演还有两天,还有时间补救。
  祁乐意一点也不想操心秦燊的事,管他和郎雯还是和谁……可后来想想又觉得奇怪,郎雯的小组是第一组进场彩排的,早就出来了,秦燊如果是看完郎雯的彩排后一直在那坐着,那得坐上几个小时才能坐到他们组入场。这不合理。
  祁乐意趁郎雯不在练习室时偷偷跟他的队友打听了一下,每个人都说他们彩排时除了导师,没有任何外人在场。
  秦燊没有看郎雯彩排。
  祁乐意又问了其他组的人,和郎雯组是一样的情况。
  秦燊只看了他们组的彩排。
  真相越来越诡异了。
  他图的啥?
  莫非真是为了来看他出丑?
  这人是不是太无聊了?
  祁乐意心里很在意,但又在意不出个所以然,更明白自己的在意毫无意义,只好先囫囵吞下,公演在即,正事要紧。
  先前练习时,祁乐意跟顾修明借了个发夹,把长长的刘海全部拨脑后夹起来,露出光光的额头,跳舞时就一点也不碍事。后来王跃哲非要给他扎个小辫子,祁乐意抵死不从,一大老爷们扎小辫子这不是神经病么。王跃哲找来裴叙和蔡天骄做帮手,裴叙嘿嘿嘿地猥琐笑着,跟蔡天骄一人一边一下就把祁乐意扣住了,在祁乐意士可杀不可辱的嚎叫中,王跃哲成功地把他的刘海揪成了一小撮冲天辫。
  用的还是粉红色的头绳。
  祁乐意:“……”他脏了。
  王跃哲推着他看向镜子,祁乐意愣了愣,竟有种……非常诡异的萌感。
  “看,”王跃哲伸手在祁乐意下巴上比出一朵花儿,“多可爱啊。”
  裴叙啪啪啪鼓掌,“可爱极了。”
  蔡天骄点头,“很适合乐意哥。”
  王跃哲本就是爱玩的性子,签约也有几年了,大大小小参加过一些综艺,很明白综艺效果有多重要,在节目里想玩就得玩,放开了玩,没剧情就主动制造剧情,靠沉默寡言反向吸引眼球的艺人万中无一,反正他不是那一卦。
  祁乐意没想那么多,以为王跃哲就是爱整他,生无可恋地瞅了这些人一圈。
  王跃哲又戳一戳祁乐意的脸,“还有啊,你也太懒了,天天素颜出门,咱们可是要当爱豆的人,能不能有点偶像包袱?”
  这节目100个选手里,只有不超过10个人是敢在摄像头全天候开启的练习室里素颜上镜的。
  祁乐意刚巧就是那10个人里的其中一个。
  得亏他皮肤底子好,素颜也不会掉粉。
  虽然目前尚无粉可掉。
  祁乐意:“……”
  祁乐意叹气,“我手残,化个妆一个小时,够我练多少遍舞了……”
  仅仅三个月前,他对美妆领域的知识还停留在钢铁直男阶段,别人化没化妆他都分辨不出来,更没想到做一个男艺人居然要天天跟化妆品打交道。
  虽然他并不直。
  “要是你最丑的时候刚好被剪进去了你就哭吧。”王跃哲说。
  “没事,”祁乐意沉稳一笑,“我的镜头应该不会很多。”
  王跃哲、裴叙、蔡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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