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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爱豆我不当了(近代现代)——云上君子

时间:2021-08-21 08:17:48  作者:云上君子
  以最自信的姿态说出最悲惨的话,可以的。
  彩排回来后,祁乐意把辫子放了下来。
  全组一起商量过了,祁乐意这个造型确实很适合这首歌,光是亮相就能加不少分。把刘海剪了,则是一种较为安全的妥协。激进还是保守,是他们面临的选择。
  “乐意,你怎么想?”裴叙问。
  所有人看向祁乐意。
  祁乐意拧眉思索几秒,“我觉得吧……按照我以前打游戏的经验……”
  四人:“……”啥?
  祁乐意继续说:“优势的时候,重防御,劣势的时候,重输出。”
  四人沉默片刻。
  “是这个道理,”裴叙说,“劣势还不拼输出,那就没得打了。”
  “……我们现在是劣势吗?”蔡天骄问。
  “应该是叭。”王跃哲说。
  顾修明的反射弧还没跟上来,“这跟游戏有什么关系?”
  祁乐意奇怪反问,“明明……你没打过撸啊撸吗?”
  顾修明茫然摇头。
  “天,连撸啊撸都没玩过——”王跃哲问,“那你总打过农药吧?”
  顾修明还是茫然摇头。
  王跃哲:“……吃鸡?连连看?消消乐?”
  顾修明摇头。
  祁乐意、王跃哲和蔡天骄看顾修明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同情。
  裴叙忍笑,“修明家里是音乐世家,管得严,从小不是跳舞就是练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从来没吃过辣条。”
  游戏,不存在的。
  王跃哲:“……太惨了。”
  蔡天骄:“……辛苦了。”
  祁乐意:“明明,不哭,以后兄弟们宠你。”
  王跃哲:“公演完带明明开黑!”
  祁乐意:“四保一走起!”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击了个掌。
  顾修明:“……?”
  战术会议开着开着方向就歪了,裴叙及时把话题掰了回来。根据木桶理论,最短的一块木板决定容量,不可否认,对比起B组,他们在硬实力上处于劣势。如果选择保守,只能保证顺利演完,劣势依然是劣势,不会有任何改变,除非祈祷对方出意外。如果选择激进,出彩了会加分,失误了会扣分,结果不是大起就是大落。
  他们选择赌一把。
  所以,祁乐意要用最后两天时间适应这个造作的发型。
  很快到了第一次公演当天。
  100个选手再次浩浩荡荡来到电视台。
  公演下午开始,选手们一大早就要过来化妆、调试设备、候场。
  化妆要排队,裴叙组便先去调试设备。回化妆间的路上,他们在路口迎面碰上了秦燊。
  裴叙、顾修明和王跃哲都不认识秦燊,只有蔡天骄与他有一面之缘,对他的唯一印象就是祁乐意郑重交代的那四个字——“衣冠秦兽”。
  看到几人的身影,秦燊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没有跟祁乐意打招呼的意思,眼神却非常自然地扫了过去。
  祁乐意本也想对他视而不见,到头来还是鬼使神差地往那道身影瞄了一眼,然后砰地一下撞上了秦燊的目光。
  两人的动作都僵了一僵。
  一个被祁乐意暴力地塞进角落的疑问重新冒泡——彩排那天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连郎雯的组都没看,只看了他们组?
  既然不是奔着郎雯,也不是他,那是奔着谁?
  祁乐意左右看看自己的队友们。
  裴叙,额……
  蔡天骄,额……
  王跃哲……人挺帅的,但这聒噪的款,不是秦某人的菜。
  祁乐意最后看向顾修明。
  顾修明还没做妆发,戴着眼镜,眉眼精致,一股子书卷气,看着就儒雅得很好欺负。
  而且,他才20岁,正是一枚最娇嫩的小鲜肉,哪哪都不比郎雯逊色。
  顾修明就走在祁乐意旁边,和他靠得很近。
  祁乐意仔细想了想,秦某人刚刚的目光……莫非看的是顾修明?
  祁乐意心里炸开了。
  这个衣冠秦兽!
 
 
第十二章 
  祁乐意看秦燊的眼神立刻充满了仇恨的警戒。
  也不知秦燊有没有察觉到祁乐意气场突变,一如先前的从容,不紧不慢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祁乐意一路上越想越把自己给吓着了,回到化妆间,祁乐意突然抓住顾修明双手,语重心长,“明明,娱乐圈太危险了,以后我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顾修明:“……?”
  裴叙走过去,抬起手以掌根贴了贴祁乐意额头,“咋的?发病了?”
  祁乐意抬头看裴叙,目光炯炯,言辞恳切,“叙哥,你以后可一定要看好明明!”
  至于裴叙,嗯……祁乐意对他在娱乐圈里某方面的安全挺有信心的。
  就算真有人口味独特,裴叙也比顾修明精明得多,一定能保护好自己。
  王跃哲狐疑地瞅了祁乐意半天,“乐意哥,公演还没上你就临终托孤了?别这么想不开,就算你真演劈叉了,叙哥也不会把你削死的,是吧叙哥?”
  “不会。”裴叙点头,“最多削残。”
  祁乐意:“???”
  蔡天骄咧嘴笑开,“乐意哥,别怕,你残了我卖水果养你。”
  祁乐意无能狂怒:“不需要!!!”
  彩排的那天就很紧张,但那天犯错只是被导师训,今天第一次正式公演,一局定生死,一旦犯错就再没有重来的机会,他们是加倍紧张。
  可几人每次一拌嘴,总能不知不觉地稀释掉焦灼的心情。回过神来,就轮到他们上妆了。
  化妆师是固定的,今天负责祁乐意的还是江铃。给祁乐意上好脸妆后,江铃又有了新想法,“你的手挺好看的,手指很长,我给你的手也上个妆怎么样?”
  “手还能上妆?”祁乐意看了看自己的手,“……涂指甲油吗?”
  他终于也迎来了这一劫。
  江铃笑了笑,“指甲油只是一部分。”
  有过上次的合作,祁乐意对江铃很信任,没多想就任由她捣腾了。
  江铃给祁乐意的指甲涂了一层闪着光的浅银色,然后给他的手背上了一层粉底,当做脸一样仔细对待,最后在他五指关节处扫上深沉的红晕。完妆后,王跃哲好奇地凑过来一瞥,“咦,冻伤妆吗?”
  “冻伤妆是什么?”蔡天骄问。
  “就是看起来像冻伤一样的妆。”王跃哲还是第一次看到手上也能化冻伤妆,配上祁乐意这个造型,颓丧得简直惹人心疼,王跃哲眼里飘荡出大大的羡慕二字,“好看,我也想要!”
  “就你的小胖手……”裴叙在后边插话,“可能会成为玲姐职业生涯最大的挑战。”
  王跃哲的手指又胖又短,和他的颜值完全不成正比,是他一生之痛,裴叙一戳就戳得他原地炸毛,“你说谁胖!队长我要跟你拼了!”
  裴叙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被矮他十几厘米的王跃哲步步紧逼,“小王,冷静,万事公演后再说——”
  江铃拿着小刷子乐得鹅鹅鹅直笑,这节目里她至少接触过一半队伍,这个组是她见过队内氛围最沙雕的组。
  是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傻气和单纯。
  但作为过来人,跟过一个又一个综艺,她也很清楚,这样的阶段,往往转瞬即逝。
  见过太多人,真正踏进娱乐圈后,和从前判若两人。
  最终其他人没在手上化冻伤妆,这只是江铃计划外的一时兴起,她还赶着给下一组化妆,耽搁不起时间。何况,手上这点修饰,现场观众根本看不清楚。
  16个小组陆续化好妆,还得走个仪式,从后门出来,重新从前门走红毯入场。红毯两边早已聚齐了各家粉丝,高人气选手走过的时候山呼海啸,□□短炮闪个不停,热闹至极。
  裴叙和顾修明也有些粉丝,有海季少年的团粉,也有唯粉。王跃哲的人气略逊一筹,但也不妨碍他笑成一朵花儿。
  万一被别家粉丝顺手拍了进去呢?只要备胎当得多,指不定下一个正主就是他。
  轮到蔡天骄,基本听不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怕蔡天骄显得太寥落,祁乐意赶紧和他并排走,他估计自己和蔡天骄应该是差不多的待遇。
  两个人一起尴尬,大概就可以显得不那么尴尬。
  正这么想着,汹涌的人群里冲出一小波声浪,“乐意乐意,永远爱你!”
  祁乐意被这简单粗暴的口号怼得头皮一麻,扭头看去,雷汪和胡乐乐为首的一小撮人正努力高举写有他名字的手幅,扯着嗓子喊口号。
  蔡天骄愣住了,“乐意哥……你好多粉丝啊。”
  看起来至少有十多个呢。
  祁乐意摆出职业笑容朝他们挥了挥手,悄声跟蔡天骄说:“那是我经纪人。”
  雷汪都拉着胡乐乐亲自下场了,可想而知他的粉丝团有多缺人。
  还不排除里面混有雷汪请来的群演。
  蔡天骄又是一愣,“……你经纪人对你真好。”
  不像他的经纪人,把他塞进这节目后基本就没管过他。他经纪人另外带的一个两人组合也来参赛了,经验、人气都优于他,不过蔡天骄和他们连认识都说不上,在节目里话都没说过两句。
  走完入场仪式,选手们进入休息室候场。下午2点30分,主持人韩立轩登台,宣布《少年派》第二季第一次公演正式开始。
  对于100个选手,接下来就是极为漫长的候场时间。
  八组小组对决,《极端游戏》排在第六组,接近压轴的位置。裴叙不时督促他们起来活动身体,顾修明知道祁乐意初舞台破音是因为候场时间太长,没开好嗓,预估着还有半小时到他们候场时,拉着祁乐意出去练了练嗓子。
  一切准备就绪。
  第五组B组上场,裴旭组进入后台候场。
  第五组表演完毕,开始现场投票。
  第五组投票完毕,一家欢喜一家愁。
  第五组A、B两组选手回到后台,他们跟几个相熟的人击了掌,给赢家恭喜,给输家安慰。
  前台,韩立轩念到了他们的曲名,“下面有请《极端游戏》A组为我们带来他们的表演!”
  《少年派》公演的流程是每一组上台先直接表演,然后才是自我介绍及拉票阶段,让表演本身给观众留下最直观的体验,最大限度地降低先入为主的票数成分。
  灯光暗下,一片幽黑。
  一束柔光与音符同时入场,打在舞台正中。
  照亮其中修长的人影。
  祁乐意微微抬脸,望向前方,视线对接镜头。
  歌声轻灵,似要唤醒黑夜。
  “极端游戏,正式开启,地下世界发出邀请——你敢不敢参与?”
  全场一片怔愣,屏住呼吸,没人敢大声说话。
  旋律骤起,灯光、音乐与五人的舞步同时炸开,所有人的情绪都被顷刻点燃。
  祁乐意开场后,王跃哲、裴叙、蔡天骄相继接上歌词。
  “清晨七点,闹钟响起,相似的天气,相似的心情……”
  五人的舞步干净利落,整齐划一,优雅而不乏铿锵,牢牢吸引着所有观众的目光。
  《极端游戏》的B组成员们在休息室里,看着屏幕上的现场直播,越看心情越忐忑。祁乐意的开场,光是那张脸就足够惊艳,加上他沙哑又空灵的独特嗓音,狠狠地给在场之人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们肉眼可见地感觉到,全场的氛围在那一瞬间都被带进了《极端游戏》的世界里。
  一个堪称满分的开场,他们没有信心能超越。
  裴叙真的太懂得扬长避短。
  A组接下来的表演也很顺利,比导师指导课上要好太多。
  不过,别人不知道,祁乐意在彩排时走位失误的第一个节点很快就要到来了。
  队友们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此时此刻,他们只能相信祁乐意。
  “你会不会问,会不会听,会不会想,
  愿不愿想,敢不敢想,
  或许一切并非理所当然,
  我们只是巧妙地将真实隐藏,
  温水盖过了黑暗,也能埋葬灿烂,
  就此过一生不必回望,
  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想,敢不敢想——”
  顾修明完美唱完了这一段全曲技术最难的铺垫,引出全场的高光时刻,也就是祁乐意的solo——
  五人的队形从圆圈变换为一列横排,顾修明唱完最后一句,祁乐意以一串舞步从后排往前,站到C位。
  这就是他彩排连连失误的地方。
  在祁乐意迈步之际,长长的刘海又一次顽强地往他脸上斜斜一扑,几乎挡住了他所有视线。
  祁乐意深呼吸一口气,索性抬手一撩,大刀阔斧地把刘海全数往脑后一拨。
  这样一来,他右手的动作和队友就不一致了,好处则是眼前霎时明朗。
  祁乐意自己没意识到,在观众看来,他就是一边拨着头发,一边从后排以C位之姿闪亮登场,整个过程结合得天衣无缝,表演得毫无表演痕迹。
  一个字,撩。
  台下的观众被撩得一阵哗然,根本没人注意到什么动作一致不一致。
  镜头卡准了点推向他,祁乐意的视线扫向镜头,抬起话筒,开口。
  “极端游戏,正式开启,地下世界发出邀请,
  极端选择下才是拼命隐藏的内心,
  终于有幸认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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