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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爱豆我不当了(近代现代)——云上君子

时间:2021-08-21 08:17:48  作者:云上君子
  秦燊笑,“行,那按老规矩来?”
  祁乐意懵,“什么老规矩?哪来的老规矩?”
  秦燊:“去年的老规矩。”
  祁乐意想了半天,恍然大悟。
  去年他生日那天……好像是喝得稀里糊涂后一个电话把秦燊勾了出来,揪着人领带不放,之后……
  被这头秦兽折腾了一晚上。
  祁乐意:“……”
  祁乐意没对外明着宣布他签了《杀人犯》,但还是有粉丝从蛛丝马迹中抠出他接了新戏的线索,一小撮人嗷嗷叫着要给他探班。大家快一万年没见着他了,只靠微博上隔三岔五的日常照续命,不够!
  这拨铁粉几乎是意中人大军最后的幸存者了,也是最忠心耿耿的一拨,雷汪精神一振,亲自打电话跟尚云商谈,看能不能给祁乐意组织一场粉丝探班,他们保证做好保密工作、绝不影响剧组云云。
  尚云:想都别想。
  他可是秦总都搞不定的男人。
  雷汪:[哔——]
  于是祁乐意只能安心拍戏。接下来一段时间拍的都是许池要求换座位前的剧情。这阵子几乎没徐英卓什么事儿,但徐英卓还是很敬业地每天化好妆到片场旁观,随时等候导演的召唤,过走位、试镜头什么的。主要这里帅哥还多,看着养眼。
  拍摄进展很顺利,祁乐意第一天台词说秃噜嘴后,后边每天收工回去都加倍用心地钻研剧本,再没出过错,NG次数极少,需要重拍也大多是其他演员出问题。但不管他们表现如何,尚云脸上都没什么明显的表情,说“OK”和说“重来”的语气差不多是一样的。
  易谦习惯了尚云这欠揍的尿性,一如既往地替代他开口去夸人,着重夸夸男一号祁乐意,先不说他确实演得好,人家的老板兼剧组的金主就搁一旁杵着呢,能不吹点彩虹屁么?
  “嘿嘿嘿,还行还行——”祁乐意屁颠屁颠地跑到监视器后边,凑近脑袋,和尚云一起看自己刚刚的镜头。
  目前正拍到夏望对许池逐渐心生好感、但自己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未察觉到自己真实性向时的暧昧阶段。尚云给了祁乐意大量特写,高清显示屏里,祁乐意自己都看得出,他的眼睛里时时刻刻都泛着笑意。尽管他演出了夏望的内向、含蓄、拘谨,可骨子里的欢欣雀跃藏都藏不住。
  如若没有后边如狼似虎的转折,按这个节奏进展下去,完全可以拍出一部同性版的《怦然心动》。
  徐英卓天天吃瓜,无事可干,无聊得紧,索性把自己的吉他带到了片场。这天午饭时间,徐英卓坐在操场的草地上,晒着太阳弹起了吉他。
  D市的冬天虽冷,胜在阳光充沛,每天一睁眼就是蓝天白云,当地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冬日晒太阳。暖融融的阳光往身上一罩,瞬间驱除所有寒意。
  这个剧组没有大咖,从导演到演员都是新人,圈内资历最老的祁乐意如今是个全网无人问津的小糊豆,因此基本不存在食物链,工作人员和演员彼此都差不多一视同仁,当成朋友来相处。徐英卓虽然这些天没戏,也早跟大家混熟了,很多人知道他之前是个半职业歌手,一听他有模有样地弹唱起来,就被他的歌声吸引了过去。
  不一会儿,好些演员都端着盒饭围到了徐英卓身边。这部电影里男女生的校服是同款的,都是裤子和短袖衬衫,不存在走光,大家便在草地上七扭八歪、没个正形,怎么舒服怎么坐,叽叽喳喳地边扒饭边聊天。
  祁乐意刚从洗手间回来,见到这个场景,撒丫子也要奔过去,跑出没两步,想到什么,回头朝休息棚走去,拉起秦燊胳膊就要拽着他一起过去。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干嘛?”秦燊一愣。
  “去跟他们一起晒太阳啊。”祁乐意说。
  秦燊:“……”那一群平均年龄20岁的小屁孩,还个个都穿着高中校服,他都是当总裁的人了,瞎凑什么热闹?
  祁乐意看出了秦燊的心思,噗嗤一笑,“你少装,好像你没熊过似的,回回打群架你冲第一个,翻墙把墙翻出个窟窿,走廊罚站示众的记录估计都没人能破得了你——”
  秦燊脑门上青筋凸起,“我罚站是为了谁?啊?说好的同生共死,那回教务主任一来你跑得比谁都快,老子当了一个月门神到底是为谁?”
  亏他不忍心让祁乐意陪他受罪,死活没向教务主任供出同党!
  祁乐意无辜地睁大眼睛,“妈耶,秦总你这么记仇的吗?那事我都忘了——”
  “你试试在走廊被围观一个月你能不能忘!”
  秦燊一时没注意,音量就高了起来,附近路过的两个工作人员转过头来,惊讶地看了看他。
  震惊……某总裁委屈控诉陈年往事现场?
  秦燊:“……”
  “哈哈哈哈哈——”祁乐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他们那时具体做了什么,是抽烟还是去网吧还是逃课,秦燊被罚的罪名是什么,他确实想不起来了。可他记得秦燊生无可恋地杵在走廊被围观的场景。
  他还偷偷去给秦燊塞小零食,让他挺住,革命的终点就在前方。秦燊狠狠剜他一眼,给了他一个口型:你等着。
  多少年前的事了,前因后果都模糊了,也不重要了,可有些时刻,有些瞬间,依旧历历在目,如在昨日。
  好像一抬头,一伸手,迈出一步,推开那扇门,就仍是熟悉的年少时节。
  秦燊啪地合上手提电脑,起身,祁乐意感觉到有一道阴影朝自己靠近,仰脸看向秦燊的同时眼角溢出了生理性泪水。
  秦燊居高临下,“笑够了么?”
  祁乐意笑得话都说不出来,朝他伸手。
  秦燊一愣。
  祁乐意隔着衣袖抓住他手腕,转身就往草地上的一大圈人走去。
  秦燊没挣脱。
  祁乐意拉着秦燊挤到人圈里一屁股坐下,大家都有点意外。他们跟可以祁乐意说笑打闹,但秦总……看起来有点凶。
  “有点”是委婉的说法。他是看起来超级凶。
  祁乐意问徐英卓:“可以点歌吗?”
  徐英卓笑,“可以啊。”
  祁乐意:“来一首《同桌的你》!”
  “好。”徐英卓应着,纤长的手指灵巧地刮上木吉他的琴弦,经典的旋律叮咚流淌,徐英卓轻唱:“明天你是否会想起……”
  祁乐意接上了第二句,和他一起唱:“昨天你写的日记——”
  徐英卓与祁乐意对视一眼,酒窝加深,“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陆陆续续有人加入,会唱的人几乎都开口了,低吟浅唱变成了层层叠叠的合唱,青春的气息,青春的声音,奔腾不息。
  秦燊就坐在祁乐意身旁,祁乐意的歌声他听得很清楚,他始终没开口,只静静地听着。
  他们在初中做了三年的同桌,不知不觉就习惯了朝夕相处的日子,不知不觉竟就觉得,对方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早已是理所当然的事。
  周末、放假对于他们都是别离,而初中毕业,就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人生中一场生离死别。
  好在,他们又上了同一所高中。那时候的幸运和不幸大抵就是这么回事,幸福简单得不需任何修饰。
  想不起来没有你的从前是怎么过的,也想象不了没有你的未来要怎么过。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有些东西,对于这些孩子们是诗意地流淌,对于他们,是不舍昼夜地流逝。
  一曲唱毕,又有人继续点歌:“《那些年》!”
  在学校里,唱着属于学校的歌,大家都一发不可收拾。
  “好想再回到那些年的时光,
  回到教室座位前后故意讨你温柔的骂,
  黑板上排列组合你舍得解开吗,
  谁与谁坐他又爱着他——”
  又一曲唱毕,这些人点上瘾了,还来:“《一次就好》!”
  在草堆里,衣摆下,秦燊感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了自己的手。
  柔软,温暖,试探着他。秦燊反手一抓,与之十指交缠。
  祁乐意没有扭头看秦燊,望着前方,眼里带着笑。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
  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
  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
  开怀大笑,吵吵闹闹,一群人一闹就闹足了一整个午休时间。易谦遥遥望着,羡慕地叹口气,“真让我想起大学的时候。”
  尚云也望了过去,默然不语。
  “这些孩子真能闹,”易谦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尚云说,“我都要以为咱们拍的这是青春校园片了。”
  尚云轻轻一笑。
  易谦扭头看他。
  尚云还是默然不语。
  是啊,美好的青春校园片,估计他爹就希望看到他拍点这种正常的东西。
  他并不否认这样的美好。这样的美好当然是存在的。
  可“夏望”也存在着。
  他真实地存在过。
  只不过,他所认识的那个“夏望”,没能活到长大成人。
  “夏望”不叫夏望,也不是他的同学,而是小时候同一条街上的一个哥哥。他腼腆,内向,但对长辈们很有礼貌,对小孩子——比如他,很温柔。
  尚云的记忆中,他长得很好看,唇红齿白,干净得仿佛纤尘不染。
  尚云小学的时候,他上高中。还没到他18岁生日那天,他就在学校跳楼自杀了。
  那时尚云念小学六年级。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是个屁事不懂的小毛孩,可他懂的比大人们想象的多得多。
  他看了很多很多电影,除了父亲拍的,还有国内国外的,新的旧的,全是从父亲的书房里挖出来的。
  尚云沉迷电影,一度搞得成绩下滑,尚鸿训他,却并不真的生气,心里颇为自豪,到底是他的儿子。
  那个邻家哥哥也喜欢看电影,尚云就偷偷把父亲的正版光盘借给他。同龄的小孩只喜欢看动画片,尚云找不到人聊电影,又不想听父亲高高在上的理念灌输,便只能和邻家哥哥讨论。
  邻家哥哥会认真又耐心地听完他所有想法,这个角色如何,那个角色如何,好人如何,坏人如何。
  有一天,邻家哥哥说,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好人呢。
  尚云怔愣地看着他。
  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好人?
  因为坏人都没有好下场。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邻家哥哥淡淡地笑了笑。
  他说,如果可以,我真想做个坏人。
  一个星期后,他跳楼了。
  尚云那时听到了一些流言的边边角角,大家都说邻家哥哥是个变态,不正常,有病……
  再大一些时,他打听到了更多东西——有人欺负了邻家哥哥。
  他终究没有选择做一个坏人。
  尚云清楚,他根本做不到。
  尚云看了很多很多电影,但邻家哥哥用自己17年的短暂生命告诉了他,好人也不一定会有好结局。
  正派反派都是剧本的安排,生活不跟你讲究这个。
  电影,有时只是一个骗局。
  这个问题,尚云想了很多年——你想当一个什么样的坏人?
  是我设想的这个样子吗?
  他永远不会得到答案。故事就是另一种人生。他只能用自己的故事,尝试着给自己的“夏望”构建另一种人生。
  他在12岁那年就明白了。这个故事,将是他的处女作。他一定要拍。
  这是世界给他上的第一课。
  这件事尚云没有告诉过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易谦,至今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但他很感激,易谦即使不明缘由,仍陪着他一起疯。
  尚云收回目光,淡淡道:“让他们回来开工。”
  易谦早习惯了这个莫得感情的尚导,转头喊了一嗓子,让场务去通知演员们就位。
  演员们呼啦起身,往休息棚走去。祁乐意和秦燊赶紧默契地松开手,明明是冬天,掌心里竟攒出了细微的汗。
  “秦火木。”祁乐意叫他。
  “嗯?”
  “我想张奶奶了。”
  “嗯。”
  “拍完这片儿咱再去看看她吧?”
  “好。”
  祁乐意大步地往前走,脚下还一颠一颠儿的,蹦得一头柔软的黑发上下飘飞,风一巴掌轻轻摸来,撩起他几搓呆毛,在阳光下迎风起舞。
  秦燊在后边看得好笑。
  祁乐意最近心情确实好。
  他本以为,好不容易火了一回,又猝然跌落谷底,他必定承受不了这种落差。可日子真这么过下来,却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
  出道后,不……从离开学校的那一天起,他一直很累。
  工作时,是生存的累,为每天挣那一口饭钱的奔波的累,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下一步会怎么样的彷徨的累。
  参加《少年派》后,是充实的,却也是焦虑的累。
  所有与他站在一起的那些年轻男孩们,他们目光如炬,目的明确,冲劲十足,只看着一个方向,只想做成那一件事。
  他被逼参与那场赛跑,也曾拼尽全力往前跑,心里却始终落不下那分笃定。
  《四人三班》把他带火后,是忙碌的累,忙得晕头转向,忙得都快忘了自己是谁。
  之后,是一场丑闻将他由内而外骤然抽空,让他无所适从。
  幸好,这一次,秦燊陪在他身边。
  签了《杀人犯》后,他的生活稳定,有序,又悠然。上课,控卡,运动,以及,每天都能见到秦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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