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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爱豆我不当了(近代现代)——云上君子

时间:2021-08-21 08:17:48  作者:云上君子
  佟嘉颓然倒地,靠着床沿,微微仰头,脸上还是那样浅浅的笑,直直地凝视着谷飞。
  他嘴唇动了动,但没能再发出一点声音。
  可谷飞听到了。
  谷飞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
  你就是杀人犯。
  “Cut!”尚云喊道,“OK,收工。”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易谦。
  尚云说了什么?
  OK了?
  这场过了?
  他们NG了千八百次的这场,猝不及防地就过了?
  祁乐意仍坐着,徐英卓仍站着,两人都没动弹,像是还没回神。
  胡乐乐和徐英卓的助理想要过去,易谦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等等。
  演员入戏太深,一时抽不出来,这种时候,得先让他们自己缓缓。
  其实这种演法真的很伤演员,有点经验的导演和演员都清楚,想要把这碗饭稳稳当当吃到退休的演员一般都会避免这么往死里掏自己。但对于祁乐意和徐英卓,没有别的选择。
  尚云必须把他们逼入绝境,逼得他们没有退路。
  良久,徐英卓总算常常呼出一口气,却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招呼他的助理把他的吉他拿过来,就地坐在祁乐意身旁,五指轻轻在琴弦上一划,音乐响起。
  徐英卓没有唱,只随心所欲地想哪弹哪。这是他刚刚起的灵感,算是临时发挥的原创,就是突然很想为谷飞奏上一曲。
  也为佟嘉。
  祁乐意靠着床沿,仰着头,脖子被拉得很长,喉结凸得棱角分明。徐英卓的吉他弹得很好,流畅,悠扬,而今天,格外地忧伤。
  祁乐意望着天花板,大大地睁着眼,透明的液体盈出眼眶,顺着脸颊滑下,在一层层铺得白皙细腻、毫无瑕疵的脂粉上拖出一道道痕迹。
  在徐英卓的音乐中,祁乐意泣不成声。
 
 
第一百三十七章 
  胡乐乐等了好一会儿才敢凑过去给祁乐意递纸巾。
  徐英卓一曲弹完,祁乐意已然在狼狈地擦着眼泪鼻涕,徐英卓拍拍他肩膀。
  祁乐意并不想故意煽情。一哭他就后悔了,可怎么忍都忍不住,觉着自己特傻逼。
  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而哭。为佟嘉?不全是。为自己?也不全是。
  就是,难受。
  绝望得难受。
  对,绝望。这是他一个多月来的感觉。而且越来越重,压得他越来越窒息。
  最初是减肥死活跨不过最后那道坎。明明有最科学的食谱和锻炼计划,他也逼着自己按部就班地执行了,但就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横得他寸步难行。
  开拍后,是演不好的绝望。
  尚云一遍遍地NG,说不行,不行,不行。
  达不到他要的标准,达不到《杀人犯》应该呈现的标准。
  尚云给他们讲过不知多少次戏,他似乎明白那是个什么感觉,可到了他手里,灵感就变成了沙子,变成了水,变成了风,他手脚并用,张牙舞爪,就是什么也抓不住。
  觉得自己很没用,像个枯竭的稻草人,没有灵魂,没有生机。
  只有做作的矫情,难看的表演。
  多少次他在想,他可能真不是个好演员。
  那,他是个什么呢?
  他好像什么也做不好。
  不止是他的绝望。还有佟嘉的绝望。
  这一个月里,祁乐意反反复复地琢磨,当佟嘉接到谷飞那一通电话,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答应谷飞见面的。
  赴约前,他期待的是什么?
  或者说,他设想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然后,祁乐意明白了。
  什么都没有。只有绝望。
  从十三年前起,就只有绝望。
  祁乐意说不出这种绝望。没法说。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保护机制,说服自己不要去触碰真相,说服自己必须去相信一些什么,无论是上帝、事业、财富、使命、梦想,抑或平淡是真,本质上都是“希望”。
  所有人都知道人生到头必定是死,可在那之前,甚至在那之后,我们还有希望啊。
  佟嘉没有。
  他从一开始就看到了自己的结局。确切的结局。他是自己人生的预言家,不带任何情感色彩地看着自己的路。
  因为谷飞杀死了他。谷飞刺破了他的“希望”,让他丧失了相信的能力。再没有任何积极的、美好的、善意的谎言能够说服他。
  对不起,我就是没有办法去相信。
  祁乐意觉得很可怕。佟嘉的心像个无底的黑洞,他光是扒着边缘,不让自己掉下去,就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如果不慎失手,他不敢想黑洞里面是什么风景。
  祁乐意没有接触过抑郁症,当初拿到剧本时,他没有几成把握演好佟嘉。
  可有一瞬间,他好像理解了佟嘉。
  “相信”与“真假”无关。“相信”就是“相信”。
  佟嘉否定的不是这个世界。
  他否定的是他自己。
  佟嘉的心里,也许就是,无论怎么睁大眼睛,努力去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的窒息吧。
  尚云让大家休息两天,演员们缓一缓,他则要和易谦一起过一过毛片,看有没有需要补拍的地方。
  两天后,按国际惯例,留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杀青戏,拍完就正式杀青了。
  祁乐意在片场哭花了妆,哭出了灵异片的效果,也懒得捯饬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上了保姆车,回到酒店洗漱一番,一头倒到床上,一觉睡了12小时。
  秦燊在杀青戏前一天赶来剧组,到了酒店,一进房门,就看到祁乐意像滩软泥窝在小阳台的摇椅里,晒着太阳轻轻晃荡,看不清五官。
  因为他脸上盖着一张面膜。还是黑色的那种。
  这是雷汪督促胡乐乐给祁乐意做的护肤程序。前几天雷汪抽出空来,想到该关心一下祁乐意了,视频里一看祁乐意那憔悴得不成人形的脸,当场吓得他够呛。
  这怎么行?祁乐意不管是不是爱豆,那都是靠脸起步的,他不允许他的祁乐意变成这样!
  秦燊:“……”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了。但当他明白这个事实的时候,他没想过他喜欢的是一个会敷面膜的男人。
  胡乐乐一如既往很有眼力见儿地退出了房间,听到门合上的声音,祁乐意转过头来,看到秦燊,笑出一口小白牙。
  秦燊:……更诡异了。
  秦燊打的过来的路上就想着见了面先亲几口,现在默默地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声不吭地把公文包搁到茶几上。
  偏偏当事人毫无自觉,荡在摇椅上朝他张开双臂,“亲爱的——”
  秦燊:“……嗯?”
  祁乐意:“抱我进去。”
  秦燊:“你腿断了?”
  祁乐意:“我累。”
  秦燊:“……”跟谁不累似的。
  秦燊走过去,看着那张笑得纯真灿烂的黑脸,弯腰,两手一横,搂着他后背和膝关节,一个公主抱就把人凌空提了起来。
  比想象中更轻。无着无落地靠在他身上,像个小孩儿。
  秦燊把他放到床上,“我让他们把减脂餐给撤了,现在开始给我好好吃饭,没了的肉都得长回来。”
  祁乐意嘿嘿傻笑,“那我要吃好吃的。”
  秦燊:“想吃什么?”
  祁乐意:“荔枝。”
  秦燊:“……”
  秦燊:“这季节……”
  罢了。买,买买买。
  胡乐乐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提醒祁乐意该把面膜撕了。祁乐意最近演戏演得快走火入魔了,本来脑子就不见得好使,如今还逐渐往生活自理能力十级残障的方向退化。
  祁乐意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就见秦燊守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出声,秦燊就把他当条麻布袋一样扛起来,几步跨到床边,把他摔到床上——还控制了力度,没敢摔太狠。
  祁乐意一脑袋枕上柔软的床单,看着居高临下的秦燊,“你干嘛?”
  秦燊啧了一声,一颗一颗解开他的睡衣纽扣,“这种走流程的对话有意思么?干你。”
  祁乐意咸鱼样躺着,任由他的动作,“我刚被尚导□□得死去活来,还没缓过气儿呢,又要被你□□,你的良心不会痛的吗?”
  又叹口气,“唉,太难了,当红貌美男星背后的心酸,受尽导演和资方的欺侮……”
  秦燊:“行,来都来了,那就再欺辱一回吧。”
  才说完,手上一划拉,祁乐意的睡裤就被扯了下来,近乎□□地被秦燊压在身下,甚是清凉。
  祁乐意却推他,“一来就奔这事儿……你还说你不是来嫖的?”
  秦燊被他推得纹丝不动,“意思是暗示我加点前戏?”
  “你滚,”祁乐意恶狠狠道,“你从实招来,你刚是不是嫌弃我丑?”
  秦燊:“是。”
  祁乐意:“???”
  祁乐意:“你果然只是馋我身子。”
  秦燊掰开他的大腿,俯身压得更紧,彼此的肌肤紧紧相贴,火热滚烫,“不馋你身子……难道馋你的智慧?”
  祁乐意:“就不能是馋我的人格魅力?”
  秦燊温柔地轻笑,“别想太多,你没那玩意儿。”
  干完正事,祁乐意又舒舒服服地补了一会儿眠,再醒来时已接近傍晚。
  秦燊叫了外卖,祁乐意刚解禁,没敢让他一下吃太油腻,海鲜粥,虾仁炒西兰花,鸡蛋羹,上汤青菜。
  秦燊和祁乐意的老家在一个沿海省份,海鲜就是家常菜。可C市这里是内陆城市,本地人的食谱中没有海鲜这个概念。胡乐乐得了秦总的圣旨,查了半天资料才找到这家人格担保所有海鲜都是24小时内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死鱼死虾绝不上桌的高档中餐厅。
  秦总待她还是不薄的,让她给自己也点一份,想吃什么点什么。
  祁乐意啃草啃多了,不知不觉养成了细嚼慢咽的习惯,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一边随性地划拉着手机,和秦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
  突然,祁乐意“哎”了一声,“《四人三班》第二季播出了啊。”
  “嗯。”秦燊应了一句。
  祁乐意抬头看他,“你早知道了?”
  “当然知道。”秦燊说。
  “不对啊,”祁乐意疑惑道,“去年第一季播出没多久,卓岭就想找我续签第二季了吧?后来不也很快签了个新的演员?按卓岭的效率,去年就该拍完了啊,他不抢占个春节黄金档?”
  秦燊勾了勾嘴角,淡淡一笑,“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你是拍戏拍傻了……”
  祁乐意皱眉瞅他,一脸“你再往下说一个字儿试试”。
  秦燊:“你是沉迷拍戏,无心八卦。”
  祁乐意勉为其难地“嗯”一声,一脸“继续启奏”。
  秦燊:“《四年三班》第二季确实去年年底就拍完了。”
  祁乐意:“啊?那怎么不播?总不能是没过审吧?”
  秦燊:“不是过审的问题。是得有地方播的问题。”
  祁乐意一懵,“什么意思?”
  秦燊:“别说三大龙头平台,国内七八家主流平台,没一家肯签《四年三班》第二季。”
  祁乐意张着嘴:“……哈?”
  秦燊仍云淡风轻,“因为有人得罪了姓秦的。”
  秦燊:“不是我。”
 
 
第一百三十八章 
  祁乐意想了想,明白了,“哦,是秦氏集团。”
  又问:“谁啊?唐盛?”
  秦燊点头,“唐盛走错了一步。为了抹黑你,把我拉下水。”
  可唐盛没想到,他得罪不起的不是秦燊,而是秦燊背后的秦家。
  打狗也要看主人,唐盛这次是踹到了老虎屁股。秦燊跟祁乐意手拉手上热搜,啪地给秦家脸上甩了两个响亮的耳光,尽管秦家以最快速度做好了公关工作,没让这事在民间发酵,但商界里反正是弄得人尽皆知了。那个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都是千年的狐狸,大家嗅上一口气儿就知根知底了。
  这桩家丑,往人情上说,秦老爹觉得丢脸。往利益上说,靠长子秦燊走商业联姻这条路子算是彻底断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一个小小的唐盛。
  唐盛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秦家要查出他的手笔那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秦老爹要整死祁乐意,祁乐意躲起来了,不跟他玩儿,还有他的亲儿子秦燊挡在前面,有本事你来个大义灭亲豪华套餐。秦老爹一腔气没法出啊,谁负责?就你这个姓唐的兔崽子了。
  陪着唐盛一起受罪的还有卓岭、庄安然,以及顶替祁乐意出演第二季校霸的高泰。卓岭是和资方签了协议的,现在不仅要把裤衩都赔出去,还名誉扫地,以后还靠什么去拉投资?庄安然呢,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双女主”,平生第一次能够正儿八经地站C位,就等着靠它起飞呢,黄了。高泰同学,直接演了个寂寞。
  唯有舒南比较心平气和,演完这部剧就继续接别的戏去了,她的底子在那,好歹有一点作品积累,资源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四年三班》第二季播不播、什么时候播,对她还造不成致命的影响。
  最惨的还是唐盛。别人是被一部《四人三班》第二季殃及池鱼的,他是在娱乐圈里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四人三班》第二季屡屡遭拒的同时,唐盛也四处碰壁。
  他的一部新剧,即将签合同前被另一个艺人抢了角色。他的综艺被通知延期,一延就是永无止境。他的广告被撤,代言被要求提前中止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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