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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野望(玄幻灵异)——朗西托夫斯基

时间:2021-08-21 08:53:30  作者:朗西托夫斯基
  角木君认出了他,大吼道:“你是那年送他纸鸢的人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果然那蝼蚁要派人来看我笑话!”
  姬涟迟俯视着他,嘴角微微扬起,露出轻看的笑意:“他连看你一眼都恶心得慌,怎还会在得了自由后在乎你待如何?”
  角木君吼道:“你胡说!他……他……我与他本要好好地过下去!若不是你!若不是你们带他逃了!怎会……怎会!”
  姬涟迟摇了摇头,不与他废话,从腰间抽出一把银白的弑神刀,将角木君一把按在地上,挥手就划开了他的脊背。
  刺痛神魂肉体的苦楚登时逼了上来,角木君痛极,惨叫着。
  上神生命力旺盛,轻易死不得,如今却被迫感受着龙骨被用力抽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龙骨抽离,角木君的神力尽失,一旁的青龙剑登时碎成了粉末。
  “你……你做这等事……必遭天谴……不得好死!”
  姬涟迟剑眉一挑,道:“若这天要罚,便只管来罚,我还怕他不来!”
  银线一收,角木君虚弱地倒在地上苟延残喘,丝毫阻碍不了姬涟迟离去的脚步。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有一小仙童小心翼翼地走入青岚台,看着角木君显了真身,偌大的龙躯撑破了寝殿,其呼吸微弱不可闻,已是濒死。
  见状,这小仙童便想起那紫衣人同他所说,这真龙躯体大补,只是摘了那龙鳞食之,便能一步登天至那元婴。这些小仙童无一不是毫无修道资质的,往日只看那些神裔仙人好不威风,如今得了这机会,便不再犹豫,一刀捅了角木君的血肉,呼朋唤友,分而食之!
  星宿山中回荡着角木君哀嚎,却无一人理会。半日后,只感天地动荡,群花枯萎。
  众人皆知,那一世孤傲的古龙末裔,就此殁了。
  又是一年花开落,那香飘四溢的酒肆雅座中,一男子坐于窗边,见一道火光飞来,便侧过身,将他让进了屋内。
  巫记燕现了人形,对姬涟迟笑道:“龙筋可带来了?”
  姬涟迟拿出一小盒推至巫记燕面前,道:“姬某向来守信。”
  巫记燕打开盒子,便见紫气旺盛,那强大的神力充盈其中,金光流转,那双丹凤眼不免眯成了一条细线。
  将其好生收起,巫记燕拿过桌上的茶壶,兀自倒了一杯:“那日沈棠尽去八方台,跳的是哪口井?”
  八方台上不仅有那链接孟婆桥的轮回井,更有那可以令人就此泯灭的散魂井。徒西临伤好后,便去那酆都查生死簿,皆未寻得沈棠尽。
  只听姬涟迟淡淡道:“心中仍有所念,便是轮回;若无,便散魂。”
  巫记燕纸扇轻摇,道:“却也是呢。你那事又如何?”
  姬涟迟垂眸,道:“自是顺利。”
  巫记燕笑道:“那巫某就先恭喜先生了。”
  可二人彼此心下皆知,这强行抽了上神龙骨,必是会影响命格,遭了天谴。
  那日临荒君看着姬涟迟果真将那祭祀所需之物尽数摆在他面前,心下不免大骇,忍不住提醒道:“这些神物上都残有怨念,虽仍能将你这玉中魂魄解封,但往后不止是你,依靠它们获得肉身的人亦无法生得好命格,魂魄生生世世受诅,其中苦楚无异阿鼻地狱之煎熬。”
  姬涟迟道:“有我护他便可。”
  临荒君早知他心意已决,只想把那神明从万世的寂寥中解救出来。可往后这样多舛的命格,非坚毅心性所不能受。而姬涟迟此番筹谋屠戮,造了不少杀孽,眼见的没多久可活,凡人的执念,真叫他无法理解。
  可他人之事终是他人所受,自己不过为报那昔日恩情,亦愿做这有悖天理之事。
  杯盏一落,只听巫记燕问道:“先生今后可是要去往何处?”
  姬涟迟眼中赤月流转,道:“去那卓玛藏尔姆山,他很大概率出生在血缘最为相近的后裔中。”
  巫记燕道:“天山险峻,望君珍重。”
  但见这繁华的都城浮灯未央,似有白衣人立于陌上,面容如烟水渺茫。
  他望着这皎皎明月,身姿孤松独立,似来时模样。
  街边有那不谙世事的幼童轻笑着跑过他身侧,蓦然回望,瞥见那人眼角朱砂,便将手中之物递予他,笑道:“姐姐好美!姐姐吃糖!”
  那人抿唇一笑,似千载月光。
  -正文完-
  
 
 
第二十五章 番外 当时寻常
  永崇三十年,年方十五的新科举人沈棠尽进京殿试,一首《谏君词》名震云州。文中用词辛辣凌厉,将云州诸省腐败贪污、尸位素餐之事一一用那璧坐玑驰的字句娓娓道来,尽显文人傲骨,狂卷淋漓。
  吏部尚书王玑不敢擅自决断,便呈给了永崇皇。
  永崇皇看后,大笑三声,道此人“有踔绝之能,然少年心性,过刚易折,无法长久。”
  王玑心下了然,便仅予了探花之名。
  一惯不喜凡间的角木君被太子拉了下来,只说今年是难得的祥瑞之年,凡间五谷丰登,风调雨顺,科举所得的人才亦是人中龙凤,必要亲眼一观。
  角木君只觉得人间百年瞬息万变,于自己不过弹指一挥间,就这样短短的一年祥瑞又有何特别?但拗不过太子的软磨硬泡,只得与他一同下了凡。
  此时正是夕阳刚落,巍峨宫殿中紫气旺盛,那高楼中缓歌春兴曲,新声妙入神,座中年少金钗客,缥粉壶中沉琥珀,好一副盛宴之景。
  两人便隐了身形,立于高台之上俯瞰着宴中众人。
  只一眼,便望见了那颗朱砂泪痣。
  在座的皆是云州最富笔墨的文人,自少不得吟诗作对,一书胸臆。
  却只见这喝酒上了脸的榜眼喻文言一推盏,对着那丰神俊朗的探花郎笑道:“棠尽兄芳泽无加,铅华弗御,细看诸处好,人人道,见之忘俗,尝矜绝代色!”
  霎时,热闹的宴会鸦雀无声。
  沈棠尽嘴角带笑,眼角那一点泪痣更显妖冶异常,神色却是微冷。
  “啪——”地一声,一樽上好的白玉酒杯砸在了那榜眼额头上,满庭皇家守卫,竟未看清是谁下的手。
  此事一出,喻文言这琼林宴也不用吃了,被那太监宫女抬了出去治伤。
  状元庄久岚喝了一口酒,道:“久闻沈家剑术卓绝,其三子更是天赋异禀。然其却志不在剑术,一心入仕,今日看来,传闻所言不虚。”
  沈棠尽喝了不少酒,脸颊仍是白皙透亮,笑道:“江湖变幻,就算习得上乘剑法,终难护一人一城。唯有为明君所用,尽忠君之事,方得天下太平,百姓安康。这剑于此,不过是那防身之策罢了。”
  翰林院大学士柳风骨听闻,朗笑道:“沈卿高世之度,实乃云州之幸!喝酒!喝酒!”
  宴罢,列席尽兴而归。沈棠尽酒量好,千杯不醉,是从小和哥哥们赛酒练出来的本领。在众人皆东倒西歪地走出御花园时,只他神色自若,乘着晚风,饶有兴致地在这精致典雅的园林中溜达。
  一朝探花及第,遥想往后仕途要如何大有作为,沈棠尽便忍不住嘴角含笑,捧着宴会上未尽的兰生佳酿,略施轻功,便立于那湖心中的假山之上。酒盖一掀,仰头豪饮,身上那江湖中潇洒恣意的侠气难掩。
  确如那头上挂了彩的榜眼所说,沈棠尽生得极好,转眄流精,光润玉颜,貌似好女。而那眉眼间的侠气与傲骨却是显得他毫不柔弱,犹如高山青竹。
  一坛酒见了底,他便抱着酒缸,望着这粼粼的水面傻笑着。
  皎然清朗的月光照在他身上,那副绝世面容如千春绽放,晃得那角木君心上一震。
  那朱砂泪痣自此刻在了他的心头,无法抹去!
  模糊中,沈棠尽隐约见一人身穿青玄长袍立于身侧。勉强抬头,亦看不清其容颜,只知那长衣之后露出的白色长尾,似有鳞片附着其上。
  “我一定是喝太多了,得回去醒醒酒……”他刚要站起,只觉得身后一个力道过来,措手不及,落入了湖中。
  瞬间酒醒了大半,冰冷的湖水灌入他的口腔流入肺部,可怖的窒息随之而来。
  他是会水的,但眼前的青衣人死死拽着他,不让他浮上去。
  湖面的月光越来越远,像是丢了魂魄,远离了尘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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