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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野望(玄幻灵异)——朗西托夫斯基

时间:2021-08-21 08:53:30  作者:朗西托夫斯基
  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他在打算下手的时候早已料到,如今能做的,只有祈祷少受些苦。
  雷声自头顶而来,第一道雷劈在他魂魄上时,只觉自己的元神都要四分五裂,冷汗沁出额角,快要坐不住。
  第二道直接把他劈得吐了血,手一松,心决便溃了去,如赤身裸体般,毫无防备。
  沈棠尽浑身发麻,半睁着眼,却看见血泊之中,一袭青衣立于其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抱在了怀里。
  第三道雷下来,没那么疼了。沈棠尽心知,上古神袛角木君在身边,那天雷自是会因其神力稍有收敛。
  他被抱在宽阔的胸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雷声渐息,沈棠尽的双腿业已麻了。他挣了挣,抱着自己的双手扔是紧紧的。他自知拗不过角木君,便闭上眼,想要休息一下。
  刚要有睡意,冰凉的唇就贴了上来。沈棠尽下意识抗拒着,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不再挣扎。
  角木君放开他,道:“捱了这次,今后可还敢害人?”
  沈棠尽半睁着眼,似有醉意,扬起嘴角,笑了:“嗯,确是很疼的。”
  角木君将一物递予他手中,道:“这把破剑为师替你寻了回来,莫要再不开心了。”
  沈棠尽看着旧剑,眼中水波流转,竟显出了些许动情之意。
  耳边但闻雨声淅沥,微凉的空气弥漫在四周,叫沈棠尽忍不住一抖。伸手抱了角木君,靠在了他的怀里,像是在渴求温暖。
  角木君看着他这副神情,竟有一瞬恍惚,想起了什么,道:“为师依稀记起,初次见你,就是这样一副神情。像是清醒着,但又迷蒙着眼。明明是男儿身,却比那女子还要媚得多。落了水,就是这样紧紧地抱着为师,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沈棠尽的脸埋在角木君怀中,看不清神情,但那双手却是将那青玄长衣抓得更紧。
  “你就这样乖乖地陪着为师,为师在一日,便有你一日。莫要再整日闹别扭,将气撒在他人身上,反叫自己遭了罪。”角木君抬手将那素白的发带解开,青如靛染的三千发散落下来,配着那眼角点睛的朱砂痣,格外妖冶慑人。
  吻上那细长的脖子,一点点解开衣衫,掌心触及那如丝绸般细滑的腰身,明显地感受到身下人的轻颤。
  “若为师说,于你有情,你信否?”
  只见沈棠尽的眼中绽开如春花般的笑意,捧了角木君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这是他头一次主动,叫角木君顿时有些忘乎所以。褪了那碍事的长裤,顺着腿间的弧度,触及入口,犹豫了片刻,又收了回来,抚上了沈棠尽的前端。
  沈棠尽轻喘一声,激得角木君差点把持不住。
  “你真是在考验为师的定力。”
  沈棠尽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挺着腰,将自己送进角木君的怀中,贝齿轻咬朱唇,道:“师尊……给我……”
  角木君的手便活动了起来,套弄着沈棠尽的分身。一开始沈棠尽想要忍耐,但最后临近顶端,却是呜咽着将头埋入角木君的臂膀,倾泻了出来。
  就着那粘稠的精液,角木君的手指毫无阻碍地进入了沈棠尽的身体。后者瑟缩了一下,角木君便轻抚着他的后背,道:“别怕,以前不也舒服得很?”
  沈棠尽便放松了下来,甚至主动分开了腿,迎接着他的入侵。
  肿胀感自身下传来,叫沈棠尽出了一身薄汗。角木君也没好到哪里去,沈棠尽帮他褪了衣衫,两人坦诚相对着。巨物顶着穴口,早已剑拔弩张。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角木君就感觉自己被微凉湿润的手指笼住。沈棠尽半跪着立起身,将龙根对着自己的穴口,缓缓坐了下去。
  “嗯……”即使扩张过了,还是十分难受。但角木君的已经被刺激到了极致,管不了那许多,抱着沈棠尽的腰,用力顶弄着。
  沈棠尽被顶得脱力,连攀着角木君肩膀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瘫在了他身上。淫靡的轻喘不绝于耳,两人在雨中似癫狂般地纠缠着。
  角木君把他压在地上,入目的便是晕着湿气的眼。那绯红的玉容,微张的双唇,怎叫人忍得住不去采摘?
  唇齿纠缠着,十指相扣,似要把沈棠尽生吞入腹,将那高潮时高亢的呻吟都含进了咽喉。
  两人的呼吸急促,在这雨中相拥着亦不觉冷。
  到了后面,沈棠尽情欲褪去,浑身发着虚,忍不住讨饶。
  角木君只抱着他,恋恋不舍地亲吻着白若凝霜的肌肤,最后吻上了那颗朱红泪痣,道:“若是为师早些让你知晓这情意,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彼此折磨这十年?”
  沈棠尽半睁着眼,望着那乌云散去后,如霜的月,出神般的怔愣着。
  没有等到回答,但今夜身心已得到满足的角木君丝毫不恼,接着问道:“你的心里,可曾有过为师?”
  沈棠尽眼波一转,与角木君的视线对视上。
  这双碧绿的眼眸中有未散去的情欲,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痴缠。
  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御花园中,那假山上惊鸿一瞥的青衣人。
  当时,自己的心中是如何作想呢?
  无论是何种感慨,现下都化为了一声低语。
  “有过。”
  “向来人间词话,皆围绕这情之一字,”潮湿的庙宇中,一人靠在神像肩头,神情缱绻,雨淋在他身上亦不关心,像是要陪这尊像一同淋雨,“常人道,真酒无苦,真水无香。苦尽甘来,玉露琼浆。”
  “许久未见卓玛后人上这大荒了,”姬涟迟拇指摩挲着那块软玉,仍是自顾自地说着,“你说,他们是想通了,还是想不开了呢?”
  静谧的夜无法回应他,良久,只听他低声自嘲地笑了:“我看啊,不管想没想开,如今这番只会逃避、不思改变,终究会为云州所湮灭。”
  “你会救他们吗?”
  意料之中,无人回应。
  “喔,我想必是被冻傻了,你性子这么冷,怎会救他们。不过,临荒君同我说,祭祀后神魂过忘川,大概率会是向往那与你最为契合的肉身,”姬涟迟抬手摸了摸那神像的遮眼布,“若你生在那天山上,我亦会去寻你。”
  “真想看一看,白纸一张的你,会以怎样的神情面对我。”
  话毕,他便从那神像肩头一跃而下,走到那靠着石柱的紫衣人身旁,道:“巫公子倒是爱听人墙角。”
  28:08
  
 
 
第二十一章
  巫记燕神情仍是风流难掩,上挑的眼角似狐,半点麒麟庄严的样子都没有。
  “姬先生多年苦心经营,如今终于到了最后关头。原以为如此以身犯险、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为己得道长生,殊不知竟是为了那俗之又俗的情。”
  姬涟迟眼中仍是坦荡,道:“姬某本就是凡人,凡人亦为俗人。况我在这大荒中游历数载,却也没觉得神仙与凡人有何不同。当有所欲,便面目可憎,无所不为起来。”
  巫记燕眯着眼,笑道:“却不知姬先生那心上人俗是不俗呢?”
  姬涟迟看着他的眼,昏暗的夜中,那赤月黑眸更显诡谲:“巫公子以为呢?”
  巫记燕的眼瞳一转,望了望姬涟迟的身后,又别开了眼,道:“无心之人,若有了心,难免落了俗。”
  “同时,便有了弱点。”姬涟迟笑道。
  巫记燕挑眉道:“姬先生竟是连心上人都算计了进去。”
  “那又如何?”
  巫记燕笑道:“甚好,甚好。只是那天雷声势浩大,不止我们知晓呢。”
  姬涟迟展颜一笑,道:“就是要这声势浩大。”
  巫记燕道:“这下岂不是……”
  姬涟迟纸扇一开,打住了巫记燕的话语:“敢问风流肆意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巫公子,如此热情地来趟这浑水,又是图什么呢?”
  巫记燕一抬眼,道:“小神我此生毫无追求,无求于剑道,无求于长生,所求的,仅是一乐。在凡间听姬先生说了诸多奇人异事、悲欢离合。最爱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人物,不得善终的话本。”
  姬涟迟嘴角轻扬,眼中笑意更盛:“这出好戏已开腔,但愿巫公子能听到曲终。”
  巫记燕道:“姬先生如此才情艳艳之人,命中……”他顿了顿,将那原本要说的后半句话咽回了喉咙里,“命中坎坷,似有颠沛流离之象,只盼你这心上人日后多善待于你,才不负你如今的心血筹谋。”
  姬涟迟道:“巫公子如此关心姬某,倒叫人惶恐。”
  巫记燕道:“小神我向来对美人都是极好的。”
  “哦?”
  “这里的美人,指的是你那心上人。”
  姬涟迟道:“呵,你这话,却是越发叫人听不懂了。”
  巫记燕道:“小神我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前无因后无果,全凭兴致。夜深露重,小神我先行告辞,待事成之日,定会找个特等的席位以作上观。”
  话毕,便化作一团火,消失在了原地。
  姬涟迟在原地呆立片刻,随后转过身,仰望着那樽神像。
  “命中无福又如何?事到如今,你已掌控不了我的命格。而我,将把你从高高在上的真神位上拉下来。而你,届时会如何呢?”
  次日,众人都往了那太阴上仙陵墓而去。一路香火不绝,悼歌阵阵。
  昨晚那场大雨过后,原本瘴气弥漫的山路,更加迷雾缭绕,十分难走。要知道,这上古众神的陵墓,无一不是被重重机关所保护着。就算是神裔后人前来祭拜,也不是那么容易抵达目的地。
  毕竟就算神魂消散,轮回转世,那未风化的尸体亦是具有神力。曾有那宵小之徒心生贪念,挖了某座上仙的陵墓,竟将那尸身尽数吞食。原本不过小小仙童的位阶,一步登天至了真仙之境。
  最终这仙童虽被众神讨伐,可此事一出,众神后裔难免惶然。想尽办法加固祖先的陵墓阵法,以防又有那无耻之徒糟蹋先人遗骨。但时间一长,如果遇到前人未能熬过天劫的变数,某些阵法便断了传承,后世又无人能解,这祭祖之行,难免变得略微艰难起来。
  一贯擅长八卦阵甲的昴日君领着众人前行着,遇了一分岔路,掐指一算,便决心往左。
  随着视野开阔,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那看守陵墓的小妖。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们皆红了眼,见了众仙家,便似仇人,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这一小插曲对星宿山众人来说算不得什么,有三大仙君保驾护航,自然是轻松地解决了它们。但此番,却像是冒犯了此处的阵法,星宿众人被当做了敌对势力。周遭树干蜿蜒,霎时间缠住了几个低阶弟子,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
  角木君一伸手,没有抓到沈棠尽的衣袖,转脸一看,心沉了下去。
  沈棠尽被抓着脚腕向着地底拖去,他拔出剑,想要砍断这魔藤。但魔藤表面坚硬,利剑无法伤其分毫。最终,被用力一甩,跌进洞窟之中。
  周围皆是红眼的妖怪,见沈棠尽孤身一人,还是血气方刚、神力充盈的活物,更是如狼似虎的朝他攻来。
  沈棠尽见他们这番古怪,心中略有疑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现下活命更要紧,只能挥剑将他们一一斩杀。
  就这样,他一路踏着墨绿的血,杀到了妖怪洞口。见昴日君站在洞口,以为其他师兄弟也在附近,便下意识走了过去。没曾想,还未等他开口询问,就被一剑捅穿了胸膛。
  “真没想到你凭一己之身就能走出这血妖窟,还好本君早有准备,不然差点无法报那杀徒之仇!”
  沈棠尽一口血喷在了那银光的剑上,随着长剑抽离,向后仰去,倒在了地上。
  “本君心中早就隐约猜到是你,昨晚那天雷更是印证了这猜测!”昴日君举起剑,眼中恨意滔天,咬着牙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角木君我动不得,你这小小凡人,今日本君便要替天行道!”
  沈棠尽拧着眉心,眼中却有嘲意:“若不是那木潜自作孽,怎会不可活?”
  昴日君怒道:“住口!本君非要将你碎尸万段不可!”
  忽然间,一携风带雨的剑气袭来,逼得昴日君往后倒退三步。只见角木君持着青龙剑,劈开了这遮天蔽日的魔藤,一双碧玉眸子满是狠厉地看着昴日君。一句话也不多说,直接抬手挥剑,毫不留情地直取昴日君命门。
  昴日君未曾想角木君如此不讲道理,原本就因他护短而怀恨在心,现下是摆明了要保这凡人,心下便更恨,大吼着与角木君缠斗着。
  但角木君为星宿首座不是毫无来由的,不仅他是最尊贵的上古龙裔,更重要的是其剑法心决在大荒亦是无出其右。当初同危月君低头还是为了沈棠尽,如今,见昴日君捅穿了那人胸口,原本便冷酷无情的角木君更是一心想要杀了昴日君。
  “你为了这小小凡人,竟将天地道义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昴日君被角木君重伤,嘴角溢出鲜血,那白虎真身亦显露了出来。而角木君仍是原样,看上去一些疲软都不曾有。他轻蔑的看着昴日君,道:“就算杀了他,你徒弟也已经死透了。此番你动了他,我便不会留情。”
  昴日君自知技不如人,难逃命丧于此,只能大笑三声,道:“你这般罔顾天伦,终会招了报应!且看吧!是你的下场惨,还是我的下场惨!”
  说罢,便猝地捏碎了内丹。
  角木君未想到他居然会用这玉石俱焚的法子,忙回身护了沈棠尽。
  随着地动山摇的一阵轰鸣,星宿众人都掉入了这大坑中。
  
 
 
第二十二章
  有数名弟子被埋于巨石下,危月君忙指挥着幸存的弟子搬石救人。
  最终,在一块极大的青石板下发现了重伤的角木君与沈棠尽。
  危月君惊呼了一声,忙施了法将他们救了出来。
  沈棠尽胸口的血仍在流着,若不是先前角木君强行帮他炼化的青龙真气护体,怕是早就咽气了。而角木君看起来没有外伤,实际上心肺元神都被昴日君那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爆所震裂,自我疏理一番后,心知没个一两百年,是回不到往日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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