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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古代架空)——C娜小姐

时间:2021-08-21 08:55:56  作者:C娜小姐
  
 
 
第四章
  我歇了些日子,转眼便到七月中旬,殷烁忙的很,忙着提拔新竞选的相国和太尉,忙着处理南境的叛乱,眼下叛军突发起义,殷烁忙着与秦卫大将军商议擒南之事。
  方韩也参与其中,他上了数本奏折,可谓是尽心尽力为殷烁出谋划策,真是奇了。
  他离府的那晚,我派去埋伏在方丞相府中的暗卫总算是寻了个好时机,悄无声息地绞了府里好些杀手。可到底是方韩养的狠角色,绝七潜入内府最后一层,碰到几个难缠的侠士,绝七同他们周旋了好久,还差点因此丧命。
  直到后半夜,绝七拼尽最后一点力气见的我,见到我时他的身体不堪重负地跪在了地上,他的腹部插了一把鲜血淋漓的长剑,几乎要去他大半条命。
  他抓着我说,方韩上奏的折子有诈,要陛下莫要听信方韩的计策,南境叛乱与方韩脱不了干系。
  四王爷已捕,被暗卫压在牢房,就等着我亲自处置。
  说完他吐了好大一口鲜血,便不省人事。
  我召人将他急送太医院,尔后下令,直接处死压于牢中还在等候消息的四王爷。
  这消息一出,可把四王爷吓坏了,他在牢里闹腾的厉害,吵着非要见我不可,牢中狱卒听了嫌他烦,三下五除二割了他的舌头,紧接着轮起斧子猛地劈下他的头颅,霎时热血喷溅,溅了狱卒好一身腥。
  而后传话的侍卫简单将牢中情况阐述过一遍,询问我四王爷的尸体如何处置。
  我停下脚步,想了想,漫不经心地看了那侍卫一眼,道:“碎了,送去方丞相府中,就当是给丞相大人一个惊喜。”
  那侍卫身子明显一震,颤着手领命退去。
  寅时的皇宫冷的跟冰窖似的,寒风一吹,阴森森的。
  开路掌灯的宫女们止步于萧府门前,将门口牌匾两旁的宫灯点燃,接着推开朱红色的大门,恭恭敬敬的候于门外。
  侍从跨过门槛,先入院中点亮灯展,这才匆匆碎步于我身边,提着灯带我回寝歇息。
  侍从进了屋,点着屋内的灯火,手间的芯子还来不来灭,一扭头便被躺在地上的人吓一跳。
  “呀!主子!这怎有个人!”
  侍从被芯子燃烧的火焰烫着了手,他呼着气急忙熄灭火焰,这才想起来此人是太医院送来的人。
  “主子……他……”
  侍从刚打算说些什么,我却不以为然道:“哪里来的人?”
  我摘下官帽,递给侍从,侍从俯身接过,用袖子擦了两下,规规整整地搁于桌上。
  我斜睨了熟睡的舟靖之一眼,冷冷道。
  “那不是条畜生么?”
  侍从怔住,不过一瞬,他恍然大悟似的一拍脑袋,忙不迭迎笑道:“主子说的极是。”
  “天色不早了。”侍从道,“奴才服侍主子歇息吧。”
  我这一睡,午时才醒,朦胧中只觉有人在看我,目光不善,带着炽热的怒火气息,像是要把我灼穿似的。
  而此时,一只带着茧子的大手放于我的脖颈处,疏不小心,对方若微微一握,便能要了我的命。
  我闭着眼,没有丝毫畏惧,不过慢条斯理开口问他,怎么不动手?
  舟靖之的眸子沉了沉,手间始终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简单的这么放着,整个人阴鸷又冷漠。
  我睁开眼侧着脸看他,他眼中流露的怨念能将我生吞活剥了去。
  我嘴角翘起,眨了眨眼睛:“舟大侠是不敢么?”
  “也是。”我微挑眉梢,讥讽道,“你是为了你阿姐的尸首吧?”
  我故意气他般“啧”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你想也无用,你阿姐死无全尸,被我的人给剁了扔进泥浆里去了,找不回来了。”
  舟靖之的脸色实在难看,他抿着唇,忧抑的目光能刮下我两层皮,他像是内心做了许久的挣扎,认命般闭了闭眼,收回手跪在床头,垂帘盯着自己的膝盖不说话。
  我慢腾腾地起身,逗狗般拍拍他的头顶,然后抓住他套在脖子间的铁制项圈,将他拉近些。
  “这圈子可真适合舟大侠这样的人。”
  我笑盈盈的拍拍舟靖之的脸颊,霍的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舟靖之的头被扇向一边,系在脑后的头发乱了好大一绺,嘴边霎时挂了两点血渍。
  我问他疼么,舟靖之迟疑的点了下头,我则笑意不减半分,又赏了他一巴掌。
  “疼就对了,好生记住,你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威望的舟大公子,是我身边一条召之来乎之去的狗。”
  “你说对吗?小舟子——”我故意拉长音调,换了称呼,戏谑的看着他。
  舟靖之垂着头,没什么表情,挨了打也一声不吭,好半天才吐出一个“是”字。
  我敛笑,把赤裸的脚踩在他的胸口处,说:“那还不快伺候主子穿鞋。”
  舟靖之杵在原地未动,盯着我的脚走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犹豫的伸出左手握住我的脚环,再用那只行动迟缓的木质右手拾起白袜,刚要往我脚上穿,一滴鲜血自他嘴边落到我的脚背上,晕开猩红一点,衬得那块皮肤越发苍白起来。
  那两巴掌打的不轻,舟靖之的脸颊微肿,嘴角也破了,他毫不在意的用手背抹去嘴边的血渍,打算用衣袖替我擦去那滴血。
  我攒眉瞥了他一眼,脚尖点了点他的下巴,命令道。
  “舔干净。”
  舟靖之彻底愣住,他睁大眼睛看我,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强烈的屈辱感逐渐涌上心头,愤怒,不甘的情绪翻腾着,以至于他那只握住我脚环的手,潜意识加大力度,他却毫不自知。
  “嘶——”
  我疼得抽回了脚,厉声道:“你这畜生!”
  我吃痛的揉了揉脚裸,冷不丁对舟靖之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当真是做大侠做惯了,不过羞辱两句便如此不堪忍辱,不知轻重。”
  我嗤笑:“没用的东西。”
  我不耐烦的一脚将他踹开,召来侍卫将他拖出去罚了三十大板。
  对于舟靖之这种要脸面的人来说,必须要慢慢的,一点点的磨平他的棱角,他才会知道如何做一条好狗。
  03:49
  
 
 
第五章
  四王爷一死,他曾置于朝廷中潜伏的势力,被一举瓦解,殷烁下令,将以往与四王爷同流过的佞臣,满门抄斩,五马分尸,朝中若有检举者皆有重赏。
  自殷烁登基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宏大的动荡了,尽管如此,竟没有一人敢检举方韩,真不知是他隐匿的过于完美,无人知晓,还是都为了自保没人敢将他报出。
  方韩这个人,真绝,做的滴水不漏,朝堂上尽显忠诚,做起文章又缜密得令文武百官钦佩不已,殷烁抓不到他的把柄,自然无从下手。
  同流的官员行刑那日,风和日丽,刑台上却血腥残忍得犹如炼狱,已被车裂后的残肢随意丢弃堆积在一起。断裂的胳膊叠加着胳膊,头颅压着头颅,发黑的血朝远处蔓延,光闻着就令人作呕。
  而殷烁云淡清风的坐在观览台上品茶,听着那些惨叫和谩骂,丝毫不为所动。
  起初殷烁是要我跟他一起,我回绝了,我要去看绝七,他那一剑伤的不轻,四王爷的命,是绝七几乎赴死换来的。
  “这都几日了?为何他还不醒?”
  我瞅着躺在床上的青年,脸犯灰色,嘴唇也微微犯青,双目紧闭,眉头攒成一团,还时不时呻吟两句,痛苦的很。
  “他腹部伤的重,伤及了要害,臣等跟其他太医齐心合力,才暂时脱离危险。”
  御医说话间把熬好的药用碗盛好,端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用勺子喂进绝七嘴里。
  绝七喝不了,喂进去的药勉强入了一半,又溢出一半,时不时咳嗽,呼吸困难似的,胸口大幅度起伏好几回。
  我替他擦去嘴边流出的药汁,主动要去接御医手中的碗:“我来吧。”
  御医诧异:“这哪成,萧总管……”
  我道:“无妨,我来吧。”
  我接过碗,捏着勺子翻搅过,盛了勺,吹了吹,再递到绝七干裂的唇边,贴着他的唇齿,一点点喂进去。
  他喝的艰难,恹恹地偏着头,嘴边的褐色药液流到枕巾上,浸了一小块污渍。
  我干脆坐到床边,轻轻地将他的头挪到我的大腿上枕着,让他的头颅微仰,方便喂药。
  这一碗药喂的着实不易,真正进了绝七喉咙里去的也就三分之一,我抚着他消瘦的脸,压抑不住的心疼起来。
  我想起那年夏日,三弟卧床病重,也是如此倦怠的躺在床上,闭着眼,气若游丝,才喂下去的药给全吐了。
  当时他胡乱喊着二哥,二哥……
  我就在他身边陪他,回应他,可他好像没听见似的,不停的叫我二哥。
  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抱着他,让他倚着我,心里能踏实些。
  后来,他死了,救不活了,我牵他的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三弟没了。
  我原先是有个大哥,可惜命比三弟还薄,死在娘胎里,而三弟也就只比我小一岁,就这么硬生生病死的。
  他死的那一年正好十二,一晃竟然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模样却像是定格在十二岁的时候,永远刻在我心中挥之不去。
  再后来,我被送进了宫,望着富丽堂皇的宫殿,看着雕刻精良的屋檐,对这座绝美又神圣的皇城充满了憧憬与希冀。
  也是这样一座残酷冰冷的皇城,将一个十三岁少年满怀热忱的心,撕得粉碎。
  当我被迫成为阉人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偌大的,凄冷的皇宫,是会吃人蚀骨的。
  我有时也会想,那年死的若不是三弟,是我,该多好……
  我盯着绝七虚弱的面容有些恍了神,手指情不自禁的碰了碰他的眉宇,小声喃喃道:“这劫你要是能挺过来,就离开皇宫吧……走的越远越好……”
  这话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带着不切实际的期许在里头。
  我放下他,把碗搁在一边,又替他规整好被褥,对御医吩咐道。
  “好生照顾着,我过几日再来看他。”
  我本也只是抱着希望,他能早日康复总归是好的,如恢复慢些也不打紧。怎知峰回路转,三日后绝七竟然奇迹般的醒了。
  传消息时,侍从嘴角的笑都快飞到耳根:“主子为这事寝不安席,这下可好,绝七侍卫不仅醒了,还能下床走路了。”
  “果真……”
  “当真!”侍从肯定道,“几位御医亲眼目睹他自个儿下床走路的。”
  我难掩笑意,殊不知连语调都变得愉悦起来。
  “传我的话,要内务府的人做条长命锁,给绝七送去,让他养好身子。”
  “奴才领命,奴才这就去说!”
  长命锁做了,绝七的药也喝了,眼看一天天好转,我也放下手头无关紧要的事情计划再去看看他,顺便跟他说一说出宫之事,他想留还是想走,一切看他自身如何定夺。
  可惜他没等到那一天,突然就走了……
  御医说绝七明明都已经有了起色,忽然间开始吐血,猝不及防吐了他一身,吐得吓人,止不住,他们救都来不及救,人猛的就……猝了……
  猝了?
  怎么会?
  我实在不明白怎么会猝了呢?
  御医胆战心惊,匍匐在地:“臣、臣也不知,绝七侍卫吃的食物,喝的药,皆是太医院一手操作,可事发确实突然,实在是束手无策……”
  “束手无策?”我冷笑道,“太医院束手无策的事情可真多啊。”
  御医又磕了个响头,道:“还请萧总管降罪,臣等甘愿受罚。”
  我看着那条血淋淋的长命锁,耳边的声音逐渐远去,蓦然间觉得没意思极了。
  我进宫十五年,一步一步如履薄冰,从一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小的太监,坐到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我身边的人,一个挨着一个,都死了,有些甚至是我亲手下令处死的……
  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恍惚能看见他们阴魂不散的影子围在我的床边盯着我。
  后悔吗——
  我的眸子暗了暗。
  后悔无用,没有回头路了,萧玉——
  我将长命锁放到桌上,回府,走前对御医说。
  “将这长命锁,一同跟绝七的尸体埋了吧,做的体面些。”
  03:52
  
 
 
第六章
  宫里头死了个侍卫,不足为奇,宫中每年都会死上好些人,谁会在意记得这些。
  这日早朝结束,文武百官陆陆续续散朝,殷烁坐在龙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直至最后一人伏地行礼完退出殿外,他不过一挥手,麟殿中所有宫婢侍卫一同齐身撤退,偌大辉煌的殿里,顿时只剩下我跟他两人。
  我站在殷烁身旁,没他的命令自然不能擅自离开。
  他倚着龙椅,身上是勾勒金边的双龙绣袍,头上戴着天子冕冠,剑眉入鬓,眼眸深邃,丰厚的最唇紧闭,一只手则从广袖间伸出,撑在腮边,小指在嘴角处轻点,若有所思。
  麟殿为显皇家气魄,修得宽广,朝臣一散,殿堂内越发显得空旷孤寂。
  殷烁有意无意拨了拨十二旒,沉重的玉珠碰撞,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麟殿里传的无比清晰。
  过了许久,他才说道:“阿玉难过么?”
  浑厚的声音传入耳中,紧接着带着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是要逼我回答这个问题。
  我深知他话里的意思,淡淡的说了句,不曾有过。
  殷烁笑了,他执起我的手,指腹在我的指间来回摩挲。
  他说:“阿玉,我总是喜欢听你说实话。”
  他握住我的手抬头看我,十二旒垂在他的额前,投下一道道阴影,为那双深棕色的眸子增添几分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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