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苗玩了会儿水,一扭头,就看见陈藜也在脱衣服。
陈藜不光脸长得俊,身体也长得好看,让那双膀子用力给搂着的时候,就感觉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害怕。
麦苗陡然开窍了,为啥村里的姑娘,都爱上门来找他哥。
想到这儿,他就觉得胸口有点堵,牙都觉得酸。
以前……他从来不这样的。
“唰唰”地几声,麦苗很快又被吸引走了注意力。
陈藜把裤子脱下来。
他的下腹毛发浓密,吊着一根深肉色的阳具,在一团团朦胧的水汽里,都能看出个形长来。
麦苗这会儿瞧明白了,陈藜的东西,就是比他的还大,大好多。
陈藜一瞧过来,麦苗就立马转开眼睛,一脸百无聊赖,欲盖弥彰地泼着水。
那模样就跟平时耍小性子一样,不住挠着陈藜的胸口,害他心痒。
“想看就看。”陈藜打开花洒,水浇了下来。顿时,整个洗浴间热气腾腾的。
他搓着身子,状似不经意地说:“我陈藜的媳妇儿,有啥不能看的。”
麦苗的脸一阵热,脑袋转过去,又转回来。他咬咬下唇,说:“苗苗……不是媳妇儿。”
背后浠沥沥的水声止住了。
麦苗感觉一团热气挨了过来,都没等他反应,陈藜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来:“苗苗怎么就不是我媳妇儿了?”
“……嗯?”
随着那声“嗯”,滚烫的唇就落在耳朵旁。
麦苗觉得不只是耳朵,他全身都热了起来。
可他还是犹犹豫豫地回答:“媳妇儿……要一起,一起睡,天天睡。”
麦苗咽了一咽口水,声音小小的:“还要生娃娃。”他扭了扭脸,转过去,和陈藜的眼睛对上,神情认真地说,“苗苗是男的,不……不能生娃娃。”
麦苗的世界很好懂,他不能生娃娃,那当然就不能做陈藜的媳妇儿了。
麦苗心里想,他哥哥那么傻,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他也不能骗了他呀。
一个手掌抚过来,捧着青年的脸庞。
那只手布满了茧子,指腹也是粗糙的,却轻轻地擦过那张脸。
陈藜俯了俯首,脸抵着他的鼻尖。就像一头野兽收起了爪子,小心翼翼地鼻吻掌里的一朵小白花儿。
这朵小白花开在麦田里,正在盛放着,鼻间闻到的尽是惑人的幽香。
不管他藏得再怎么紧,还是会被别人给找着的。
耳鬓厮磨间,那只手掌抚向颈脖,一下一下地捏着那白细的后颈。
这让麦苗本能地感觉到了不适,他皱着眉,挣扎了一下。忽然,泼起一个水花,陈藜猛地一下把他纳进胸膛里,发狠地亲他。
麦苗的腿在水里蹬了一蹬,不一会儿,就平静了。
窄小的洗浴间里,回荡着暧昧的咂吸声。偶尔,响起些泼水的声音。
“啊…——”
突然,响起了一声惊呼。
麦苗在水里仰了仰头,他的上半身还靠在陈藜的怀里。
男人一低头,又堵住那张嘴。
只看,他的一个手臂探到水里,让那光溜溜的两腿夹住。
麦苗全身染得绯红,两腿一直在水里不安分地滑动,表情是藏不住的心猿意马。
清澈的水面下,隐约可见那深麦色的手在他的两腿间流连,两根粗长的手指,在某一处进进出出,把好好的一池水搅得一晃一晃。
陈藜只有在麦苗发病的那几天,跟他连着好了几次。后来,也就只有虚张声势,没有一回是来真的。
按理说,陈藜正当壮年,麦苗也刚尝了鲜,都是最想要的时候。
只能说是有两头的顾虑,一是在村里的时候,街坊邻居都知根知底,不能做得太明显;二是陈藜记挂着麦苗的身子,他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要过火,没日没夜地倒腾。
麦苗这才刚刚懂些事儿,身心都还嫩着,咋遭得了这份罪。
再说,他和麦苗的事,还没个拍板定案。
陈藜心底有个执拗的念头——他就是想搞清楚,麦苗的心里,对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想的
“啊……!”
麦苗又惊叫了一声,被陈藜一双手从水里给抱了出来。
两个人的嘴不过分开一会儿,又急巴巴地亲上了。
麦苗被抵在墙上,被陈藜吻得不住扭脸,嘴里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粗喘间,陈藜抓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下拉扯。麦苗抽了抽手,没扯回去,手指摸到了那粗长的肉棍儿。
他在陈藜的索吻中低了低头,看着陈藜怎么教他,用手上下捋动。
那根鸡巴涨得老大,抵在他们两个中间,看得麦苗口干舌燥,喉结不住抖动。
陈藜看见麦苗撅着嘴,嘟哝着什么。
他将耳朵凑过去,只听见:“擀面杖儿……”
陈藜失笑一声,咬一咬他的耳垂:“欠收拾。”
麦苗想到上一回,陈藜也是这么说的,后来还真把他给“收拾”了。
陈藜原先还有点良心,打算见好就收。
也不知道他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麦苗撩拨人的功力。
麦苗摸着那长长的肉杆儿,哑声问:“能……舔么?”
陈藜以为自己没听清,脑子一阵嗡嗡,当下回了一句:“啥?”
麦苗耳根红得都熟了,跟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把身子蹲下去。
他对着那根翘起来的长棍,眼睛往上抬了抬,一脸无辜地看着陈藜,似乎无从下嘴。
陈藜只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手摸了摸着麦苗的脸蛋,鬼使神差地把腰身往前一凑。
龟头擦过那微张的湿唇,那浓重的麝香气,混着陈藜身上的硝烟味儿,一股脑地冲向麦苗的鼻子。
他顿然心领神会,试探地伸出舌头。
第十三章 他们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麦苗之所以会主动提出那样的要求,是想起来,先前陈藜是怎么亲他的。
小傻子就跟当初躲在河边偷看陈藜,回家后就成天想摸一摸那棍儿一样。
这会儿,他也就想尝一尝味儿。
他的脸埋在男人的腿间,舌头尖尖真在那对他翘得老高的枪头舔了一下。
麦苗瞬即皱紧眉头。膻的。
陈藜闷闷地喘着,胸口一起一伏,眼睛都红了。
他前半辈子,就从没被人这么狠狠地招惹过。
麦苗还想要再站起来,大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陈藜却蛮横把他摁住,手捏住麦苗的脸庞。
“嗯……!”麦苗紧闭着嘴,闹别扭似的,左右别着脸,拼命躲着那根硬枪杆子。
那棍儿擦了他的唇几下,顶得麦苗满脸烧红,最后还是乖乖就范地张一张嘴,把这闹心的臭东西含住。
“唔——”
陈藜的嘴里顿时溢出沉沉的喟叹。
麦苗一开始还懵懵懂懂,后来还是学着陈藜之前做的那样子,尝试着用嘴把它包起来。
可这根还是太长了,含一下就填满了麦苗的嘴,顶得他难以吞咽。
他这才又吐出来,无所适从地吧唧一下嘴,干脆把它当根冰棍儿,两只手握住它,用舌头从下往上勾。
在麦苗卖力的舔吮下,那鸡巴变得又红又粗,充斥着热血和兽欲。它散发浓重的雄性气息向麦苗扑面而去,除了带给麦苗天然的恐惧之余,还唤醒了他渴望被征服的本能。
他抬了抬眼,发现陈藜正垂眼看着他,眼神炙热而又危险。
麦苗被那眼神给瞧得下身发紧,他咬了咬牙,还是埋下红扑扑的脸,再一次顺从地含住男人的肉棒。
陈藜两手扶着他的后脑勺,手指重重地摩挲那圆圆的发顶。
青年就像吃冰棍儿一样,嗦得两边面颊都向内凹,时不时发出粗鲁的啜吸声。
浴帘蓦然被人一阵扯晃。
麦苗被一把抱起了腰,背抵在冰凉的墙上。他失重地抱紧陈藜,任凭身上的人凌乱地一顿啃,挣扎地喘喘叫着:“不要……”
陈藜动作一停,两张脸凑得极近,吁出的气都吹在彼此身上。
麦苗并没有发病,他清醒着。
尽管这样,陈藜的手没有松开,仍在他的屁股上一下一下地捏着。
这是很明显的,想要在这儿求欢的意思。
麦苗垂了垂眼睛,临到头了,他倒记起来害臊了。
陈藜实在忍不住,压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咬着耳朵,嗓子沙哑:“要不要?”
从他们两兄弟上次亲密过,已经过去要半个月了。
麦苗原先的疙瘩和纠结,早已不知不觉消泯在陈藜的呵护和温柔里。
对陈藜那一种说不清楚的依赖,以及初尝云雨后的刺激,令麦苗红着脸,像瞒着别人干坏事一样,轻轻一点脑袋。
他要。
陈藜露出一口白牙地笑,嘴里还不忘威胁道:“待会儿再拿乔,我就干死你。”
说罢,他就理直气壮地分开麦苗的两条腿,用力捋了几下自己的鸡巴,捋得更硬了,就抱着麦苗,一边让他在自己身上坐下来,一边把肉棒塞进他下头那粉嫩的小穴里。
“嗯…——”麦苗又皱起了整张脸。
麦苗现在还不在发病期,加上有这么多天没整活儿,那里又变紧了。
“呜……”麦苗这一害疼,嘴里就溜出可怜兮兮的呜咽。
陈藜用嘴把他堵住,先前没尝过这一口荤的时候,还能忍上个把月,如今都知道麦苗是他的伴儿了,哪里还扛得住。
陈藜是真不知道,他这一天天的,究竟怎么忍下来的。
麦苗就不知道,这种事还能这么来的。
他背后抵着墙,两腿腾空着,被陈藜两手拖着屁股。两兄弟就这么搂搂抱抱着,在洗浴间里站着搞。
这种新奇的体验让麦苗浑身涨红,下头被陈藜的肉棒重重插了几下,很快就淫水如注,没一会儿他就气喘吁吁,大腿根部的小苗苗也涨得发硬。
陈藜摇着臀用力地抽送,他在床上向来是废话不多,这会儿也是热得上头,亲亲热热地贴着人,吻着他的耳朵问:“苗苗……爽不爽?嗯?”
他粗喘地耍狠劲儿,啪啪地拼命撞,把麦苗肏得都顾不上哭。
“——喜不喜欢、哥哥操你?苗苗?”他咬着唇发狠,嘴里全是些不堪入耳的话。
“呜……嗯!”麦苗剧烈颤抖,短小的男根在夸张的晃动下,甩出了淡淡的精液。
在麦苗晃神的时候,陈藜将他抱到外头的床上。
“哥……”身上的重量压下来时,麦苗软软地叫了声,像是在抗议,又像在撒娇。
陈藜把他的两腿打开,跟着俯下身来,闷喘着道:“我是你男人。”
翌日,中午。
陈藜带着麦苗回到医院。
他们没有见到唐医生,先来了一个面生的人,说了句:“你们跟我来。”
看他那身打扮,似乎是机关部门的职员。
麦苗微微瑟缩着,他生来就敏锐得很,脸上尽是不安。
陈藜安抚地看他一眼,拉起麦苗的手,跟着来人走出去。
他们穿梭过医院的走廊,绕了好几个弯儿,爬上一层楼梯,这才停在一个房门前。
领路的人敲敲门,接着就一打开。
陈藜牵着麦苗跨步而入。
那是个办公室,里边有四个人在等着。除了唐大夫之外,其余的三个人,麦苗都没见过。
“陈同志。”唐医生先站起来,介绍道,“这是公家机关处的吴副处和刘主任。”
他看向最右边坐着的人:“这是沪城特殊防卫部门的虞主任。”
行政处的两个人物都是上了点年纪的,那防卫部门的虞主任比起他们,倒是显得年轻,看起来和陈藜差不多一个年纪。
奇怪的是,这两人分明长得很不一样,却莫名给人一种极其相似的压迫感。
麦苗已经躲进了陈藜的臂弯里,他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想要借此冲淡鼻间那一股慑人的气味。
有人问:“他身体不舒服?”
陈藜将麦苗压向自己,不让他把脸露出来,视线却落在虞主任身上,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却隐约有一股不自然的暗潮在涌动。
“小杨。”虞主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带他去外边待会儿。”
然而,陈藜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唐医生走过来,好声劝道:“你放心,丢不掉他的。你俩的事,总得好好商量。”
那个坐中间位置的吴副处也开了口:“陈同志,现在新社会了,你要先相信组织,才能有接下来的谈话。”
“在外面等我,别瞎跑。”陈藜这才放开麦苗。
麦苗一步一回头,陈藜又说一声:“听话。”
门关上了。
吴副处指了前面摆的那一张椅子:“陈同志,你先坐。”
陈藜坐下来,他的腰板扳直,姿态端正严肃,到底曾经是个军人。
等他坐定,吴副处叫了一声“老唐”。唐大夫把桌上的报告一打开,给陈藜拿去。
陈藜一手接过来,直接翻到最下一栏的性别,上面盖了一个红章,是一个英文单词——Omega。
陈藜沉默地把报告合上。
尽管,他早就知道了,可亲眼目睹检查的结果,还是受到了一丝冲击。
吴副处问:“听老唐说,他是你的老乡?”
陈藜缓了一会儿,答道:“一个村的。”
——这就得从早年说起了。
陈藜比麦苗早出生足足十五年。
那十五年,刚好是最艰难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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