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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都是喜欢香香软软的漂亮女人。
如此一来，导致傅散生说出了那句话，他是在安慰自己，或者是让傅琑不要有心理负担，他只是试探一下，对傅琑并没有意思。
“你上大学的时候没和你室友打过灰机吗？这可能是一个道理。想要亲吻也代表不了什么！”傅琑冷冷道，傅散生这算什么，挑明跟他讲昨晚是想要亲吻，结果后面又觉得这是男人正常的想法。
正常吗？
第18章 18发表分手感言
傅散生次日早晨到办公室，就遭到了三人无情地嘲笑。
一开始氛围是比较正常的，大家打了招呼，问了早上好，然后就准备各干各的，结果人家赵西迁来了句：“老傅，不发表一下分手感言？”
整个组里，就只有赵西迁敢和他对着整，他这话一出，张伊花就兴奋起来，把文件放到一边，盯着傅散生，指望着他发表一下心里感受。
“不就是被甩了？有什么好说的？别给我一天整些有的没的，工作！”傅散生脸上挂着笑，好像是看不出来多少伤心难过的样子。
不过想想也是，不过是谈了那么几天，能有多大感情？
“那你还找我喝酒？”赵西迁低着头，整理东西，这种话说出来漫不经心，最容易让旁人起误会。
意思是傅散生还是伤心了的？
“那是因为想花钱，你问小琑，我后面和他一起去的。说起来，你这坚定的不婚主义者，为什么还网恋起来？”傅散生不怀好意问，既然你赵西迁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于是办公室的另外三人就保持吃瓜群众状态，就喜欢看他们这种互相伤害抖八卦的时候。
王宇终于插了句话：“赵哥，你谈恋爱了？”
“什么网恋不网恋的，是志同道合的朋友。”赵西迁说。
张伊花看赵西迁不想说这个事情，就故意冲着傅琑道：“快八点了，小七电话又要来了，你还不去准备。”
傅琑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去座机面前守着，顺便琢磨，今天怎么傅散生改口叫自己小琑，而不是小傅。
八点整，小七的电话打来，办公室安静下来。
傅琑接了电话过后，那头并没有说话，有椅子和地面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今天不想聊事情，我想拉二胡。”小七情绪不是很高，声音听上去病恹恹的。
“你在耍我们吗？”傅琑问一句，小七的行为已经带着挑衅，完全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为所欲为。
那边也不答应，直接忽视了傅琑的话，已经开始拉二胡，是阿炳的二泉映月，二胡的声音总是带着悲怆凄凉之感，转音之余犹如人声呜咽。
傅琑觉得他从里面听出了点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没有。
小七是要表达什么吗？是在给自己提供什么证据吗？
一曲完毕，傅琑以为小七会就此挂掉电话，没想到她开口了。“你说我会这么多东西，为什么还是过不好这一生？”
这话问得傅琑有点蒙，他自己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怎么能够对人生这种东西评头论足，他还没那些个实力。
而且自己但凡有个什么感悟，那还不是妥妥地被所谓过来人嘲讽，他们会装作自己看透一切，语气淡然道，你还年轻。
“你觉得值不值？你做的这一切。”傅琑问。
他是真替小七感到惋惜，又是学医出生，自学编程能到这个水平，会二胡，她干什么不好，要因为一个过世的明星来这样折磨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什么才算值得？”小七问。
“自我价值，你明明可以获得社会认同，实现更高的自我价值。”傅琑脑袋瓜子里面只能想到这个。
“不是我不想，是我不可以。”小七淡淡道。
如果不是车轱辘要压到自己脚指头，谁会选择偏身做错选择，倒在旁边的泥潭里。
“为什么？”
“不值得。”小七呼吸不太正常，喘地比较厉害，不知道是因为有基础疾病，还是因为心理原因导致的呼吸过度。“那次事件过后我看透了，都是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只要手上掌握了舆论的主动权，就会把处于被动状态的人碾压，一点渣都不剩。”
“所以你能具体讲讲怎么回事吗？我去查过关于柳期的死，我并没有发现太大的异常，或许，只是你想多了而已。”傅琑就是查出什么也要说没查出什么，要让小七自己说出来。
小七冷笑，有猫叫的声音，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有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他们想要你看到的而已。我说了你会信吗？等到你找到我的时候，自然会发现，要证据要理由，我满屋子都是，你一定要找到我，哈哈。”
说完小七就挂了电话，真是一天比一天敷衍。
这种躲猫猫你在明敌在暗的游戏一点都没有意思，她该做的其实已经全部做完了，她就是循循渐进引导大家找到她而已。
午间休息那会儿，赵西迁在办公室里面打游戏，傅散生回办公室拿东西看见，好奇道：“不睡午觉吗？”
赵西迁完全沉浸在游戏里，看了傅散生，嗯了一声，就低下头，傅散生觉得奇怪，走进看他在玩什么游戏，没见过，不是主流游戏。
“什么游戏？”傅散生手上拿着东西，凑过去问道。
“就是以前很火的卡牌游戏，现在很少有人玩了。”赵西迁解释，说罢，那边还传来女声，问赵西迁是不是有别人在旁边。
傅散生愣了片刻，敢情赵西迁牺牲午睡时间在办公室里打游戏，就是为了带女声，而且怎么听那声音像是用了变声器。
“悠着点。”傅散生拍了一下赵西迁的肩膀，让他合理安排游戏时间，不休息好怎么有精力工作？
下午傅散生给傅琑安排了新工作，让他跟赵西迁一起负责最新的案子，是多年以前就开始流行的一种网络诈骗方式，杀猪盘。
最常见的杀猪盘就是网络上培养感情，然后诱导受害者转账，也就是所谓的网恋。
培养感情的方式有很多，大多都是有所谓共同爱好，给受害者营造出一种志同道合相见恨晚的错觉，让受害者获得成就感，并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价值。
像这种骗术一般网络安全宣传组一般都会拍摄宣传片，然后投放各大平台，让广大网民了解骗局，但是骗子目的是搞到钱，旧的方法不行了，他就想方设法地搞些稀奇古怪的作案手法。
反正总是会有人上当受骗，其中不乏防骗意识很高的人。
这种骗子一般网络技术专业性不强，但是很会利用感情搞事儿，就是所谓杀人先诛心，骗钱先骗情。
其中更为复杂的是那些有团队犯案的，分工明确，因为高报酬，其中不乏网络技术专业人员，那样追查起来有些麻烦，就算找到下面的小喽喽，也不好找到上面。
知道傅琑协助自己，赵西迁在办公室里面感叹：“老傅终于知道心疼人了，安排小傅帮我分忧。”
傅散生笑笑：“带带小傅，现在什么类型的都让他接触一下，以后单独处理的时候会更快一些。”
傅琑心想，这种小儿科，不用费多大劲儿，还用得着带，分分钟把团伙给定位出来，揪出那些领头羊。
“我觉得这小傅单独就能完成。”赵西迁说。
“那不成，完成任务一回事，带他走一遍流程，报告怎么写，全都要规范下来，他们实习的时候，和我们做的肯定有差别。”傅散生不是不相信傅琑的技术，而且规矩问题。
而且，傅琑这人吧，傅散生还是不能够完全放心，还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小傅，你过来，我跟你说下具体情况。”赵西迁把傅琑喊过去，坐在他旁边。“这个大学生是毕业过后，被他们以游戏客服招聘进去，去了过后才发现是要他在网上，男扮女，骗取钱财，小伙子干了一段时间，看见网上的宣传片，自己来自首了，然后牵扯出这么一系列。”
“那他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吗？还是没有线下办公？”傅琑问。
“有一个办公地点，我们的人员去的时候，早就人去楼空。不知道逃窜到哪里去了，嫌犯有几位已经追踪定位到了，但都不是老板，头子还在逍遥法外，他们这种跑得快，起手也快。”赵西迁说完，还问了傅琑一句：“知道这种案子怎么查，最好查到他们吗？”
“成为当事人？”傅琑嘴角上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赵西迁向他竖起大拇指，笑道：“交给你了。”
傅琑通过那位举报人提供的可靠信息，在某交友平台选择了一个组里的备用小号，加上了中间人。
所谓中间人，就是专门负责给你安排聊天对象的人，他会给你分配一系列的总结套语，教你从哪一步着手，哪一步去放线，怎么一步一步取得钱财。
傅琑给中间人发了几张自已ps过的女装照片，中间人收到照片后，回复消息频率都快了不少，长成这样的美女，最好骗钱了。
傅琑要钓的那个人，在社交软件上表明自己是个技术宅，喜欢打游戏，看小说，偶尔出去旅游，反正就是给人一种现实世界不好相处，网络世界寻求温暖的宅男形象，但其实也是组里的另一个小号。
晚上和傅散生一起去吃饭，他把下午伪做的聊天记录截图给傅散生看，问他这样可不可以。
傅散生是本着对待工作认真严谨的态度接过手机，结果看见傅琑自己p的那几张女装图，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调侃道：“我觉得你男扮女装还挺好看的。”
傅琑翻了个白眼：“难道男装不好看？”
“是是是，你就是人长得好看，怎么都好看。”
第19章 19赌一包辣条吧
吃完晚饭，出去散了会儿步，傅琑回办公室，准备加班，那个中间人一直在跟他交流，他需要用办公室的电脑定位。
傅散生就直接回住所，出电梯的时候低着头玩手机，到了家门口，发现有人蹲在那里，定睛一看，是那天楼道里面的保洁阿姨。
傅散生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抬头看了一眼，是18-8没错啊，不是自己走错。
“您好？请问......”傅散生微微佝着腰，探出头去，睁大眼睛问了一句。
阿姨转过头，指了指地上的口香糖，表示她在清理楼道垃圾，她微微侧过身子，给傅散生让路。
傅散生就觉得这阿姨挺奇怪的，一共见过她两次，上次是姿姿和傅妈来的那次，在楼道垃圾桶那里，专门发出的巨大声响。
进去过后，傅散生还是礼貌地说了声谢谢，便把门关上。
等到傅琑回来，洗好澡在那里继续弄聊天记录的时候，傅散生突然想起保洁阿姨，随口提起：“你见过我们这楼的清洁阿姨吗？”
傅琑扭过头，皱眉，看着傅散生，问道：“那个哑巴？”
傅散生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哑巴啊，怪不得每次遇见都不说话。
“你知道她？”这回轮到傅散生诧异，看来多得是自己不知道的事。
傅琑转过头，继续低头弄手机，说道：“我那天去取球票看见她了，我跟你讲过的。”
“你什么时候跟我讲过？”傅散生没有映象。
傅琑被傅散生这么一说，搞得有点记忆错乱的样子，自己真的没有告诉过他吗？
“这不是重点，我后面看球赛也碰上了她，然后一路回来我就问了下保安室的大叔，人家说她是个哑巴，在这里做保洁很久了。其实......”傅琑欲言又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有没有道理，当不当讲出来。
傅散生见他要说不说，话说一半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看得心急。“其实什么？”
“你还记得小七今早拉的二胡曲子吗？二泉映月，阿炳是个瞎子，你说这不是在暗示什么？”
“哑巴？”傅散生反问，这种主观猜测有些不合逻辑，全凭自己想象。
傅琑点头，退出手机聊天页面，盘着腿说道：“她的皮肤也是白得不太寻常，很像是那种常年宅在家里不出门的样子，她也喜欢足球，这些兴趣爱好都对得上。”
傅散生还在思考，傅琑接着说道：“不过我去找物业问了，居民楼里有没有投诉拉二胡扰民的，没有，而且大家说起保洁阿姨的时候，都是一语避之，好像生怕和她扯上什么东西。而且据他们的描述来看，和田恬老师分析得形象差得太远了，所以我就很纠结。”
看不出来，原来傅琑对这个案子背地里调查了这么多，自己也有想法，不过在傅散生看来，这一切都像是有预谋，他甚至会怀疑傅琑。
那天早上小七刚打电话来，说起关于七二七事件，傅散生去领导办公室商讨，就被老大告知，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这所谓的七二七案件，绝对不是只有小七一个人，她一个人完全没有能力躲过刑侦科的追查。
所以一直怀疑有人在暗中帮她，或许这个事情连小七自己都不知道。
正巧傅琑上班的时间太巧，虽然傅散生在一年前就提出把互联网之星挖过来，但一开始傅琑是拒绝的，为什么在一年之后，又答应了人事部的招聘要求，而且他在上班后的第二天，小七就正式跟他们对弈。
还有傅琑刚刚提起的那个保洁阿姨，为什么频频出现，傅琑对她上心关注，到底是因为真想尽早结案，还是别有用心，配合小七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至于自己送给他的那个毛线足球，里面的定位装置不过显示他只在办公室和家里，偶尔其他路程基本上都有傅散生在场。
“有没有跟物业打听她的住处？”傅散生试探问道。
“没有，隐私，这种是不会对外说的。你怎么会突然问我关于她的事情？”傅琑说了这么多，才反应过来。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傅散生会突然问起这个。
“散步回来，我看见她蹲在我们门口，说是在清理门口的口香糖，但是那口香糖都粘了那么久，都没见清理，现在倒是想起来了，而且，总感觉这个人挺诡异，甚至是有点恐怖。”傅散生说完，还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傅琑嘴角微微上扬，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单纯地嘲笑傅散生。“你一个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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