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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标记我(近代现代)——顾西河

时间:2021-08-25 08:12:13  作者:顾西河
  傅琑觉得和傅散生交流真的太有问题,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问题,还是傅散生的问题,说了句没什么,他就快速地离开。
 
 
第21章 21夏天就要结束
  晚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小雨颇有润物细无声的感觉,不过现在已经是夏末了,如果是春天的话,傅琑还可以在傅散生面前背一下这首诗。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潜入夜的除了雨,还有其他看不见摸不着却撩拨着心弦的物质,那颗还没有破土的种子像是接收到召唤,一点一点奋力外冲。
  夏末了,一切还来得及吗?
  正如傅琑对待傅散生的感情一般,抑制剂已经所剩无几,剩下的那些还能够支撑多长时间。
  有时候傅琑也会为了自己有这种想法感到不耻,一面是要获得抑制剂,一面是要为自己以后的人生负责任,傅散生真的是可以依附相互扶持的人吗?
  暂且不说这些,但从傅散生现在的态度来讲,这些好像也都不太切合实际。
  一切好像都来不及,又总有外界的东西给出干扰信号,傅琑甚至理想地认为,傅散生对自己多少是有些情分的,那天在电梯里,不是错觉。
  那是真实存在没有办法抹去让其隐匿的短暂的怦然心动。
  傅琑的心情很容易受到天气的影响,有人将这成为季节性情感障碍,雨夜总是会让他质疑很多东西,关于抑制剂,关于不为人知的ABO体系,还有这难以捉摸的恋爱。
  傅琑打开聊天软件,给傅散生注册的那个账号发消息,工作使人忘记烦恼,顺带着还可以夹带着私心,满足一下自己心里的恶趣味。
  傅散生盘着腿坐在那里一声不响地打毛线,又在钩织东西,听见手机一直不停地震动,瞄了一眼,看见是傅琑发的消息,他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机解锁后,递给傅琑,说道:“给你。”
  “打毛线那么有劲儿哦?”傅琑接过手机忍不住吐槽一句。
  傅散生淡淡地笑着,没有言语,等到打好一圈后,才慢慢道:“豪鼎物业有个装扮城市主题活动,钩织毛线装扮城市一角,我要去参加。”
  “嗯?还有这种活动。”傅琑第一次听说,这种活动以及目的在哪里?
  “专门针对抑郁症患者的,毛线钩织是很好的解压方式。”见傅琑那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傅散生收捡起线头,扔进垃圾桶后,笑道:“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傅琑盯着手机,补了一句我又没有抑郁症。
  咦,不对啊,意思是傅散生有?“你压力很大?”
  傅散生揉揉眼睛,眼睛有些酸涩,编织毛线放空的同时,颈椎腰椎眼睛承受了太多。“也不是,就是觉得放空的同时还能做出点什么,很了不起。”
  “打毛线就很了不起?”傅琑问,不是要当杠精,只是傅琑认为没有傅散生说得那么夸张。
  傅散生突然打开阳台的窗户,一股冷风灌进来,铺面而来的寒意在宣告着,夏天就要结束。
  傅散生点了一支烟,他抽的是女式香烟,烟味不是很重,不知道是不是和他的气味敏感有关系,傅琑没有问,毕竟,在傅琑眼里,他傅散生可是实打实的alpha,又是打毛线又是抽女式香烟,他不明白。
  或者说,他怕错付。
  “活着就很了不起了,何况是打毛线这种耗时的事情。”傅散生没抽几口,就进来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有一个小书筐,里面放着他反复翻看的几本书。扔掉烟头后,傅散生就蹲在小书筐那里,翻找他现在迫切想要看的一本书。
  《我与地坛》。
  书页的左下角有了缺损,细看的话,会发现已经书页已经泛黄,怕是有些日子,被傅散生这样放在书筐里。
  这本书还是傅琑小的时候看过,那时候年纪尚小,不太明白里面所讲的生与死,作为一个各方面健全的小男生,那时候根本体会不到作者的种种困难经历,只觉得幸好,自己的家庭环境很好,上帝也没有跟自己开玩笑。
  见傅散生把书拿出来翻看,盯着某一页就一直看着,像是在回忆什么。
  傅琑往那边稍微移了一下,能够看见页脚下的页码,16,那一页的最开始几行,是用蓝黑墨水勾画的,但是没有字语标注。
  先别去死,再试着活一活看。傅琑只注意到这句话,因为被勾画的太明显,歪歪扭扭的线条,粗细不匀的蓝黑墨水痕迹,勾画的人当时是个什么心理状态?
  而傅散生此时此刻的状态又实在不太对劲,傅琑轻咳一声,将手机递给了傅散生,还顺带问了一句:“在看什么书?”
  他知道这本书,但就是想要和傅散生说话,想要了解傅散生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这样怅然若失,丢了魂儿一般,如果真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想要和他一起承担。
  “我与地坛。”傅散生说完,看了一眼傅琑,将书合上。
  “喔,我听说过。”傅琑挑眉,表现出饶有兴致的样子。
  按照常规套路,这个是傅散生应该是礼貌地问一句,要不要看借你,结果人家屁都没放一个,眼神也没给一个,就把书放到箱子书筐里面。
  傅琑再一次有了挫败感,闷闷地走开,看了眼时间,该吃药了。
  看见傅琑在吃抑制剂,他终于有了反应,站起身来,拿过瓶子,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傅琑,但是没有一句话,无形中给了傅琑极大压力。
  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给我。”傅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傅散生发什么疯他不知道,但是自己不能发疯。
  傅散生将瓶子旋转一圈,打开盖子后,闻了一下,才问:“真的是感冒药吗?”
  傅琑心里一颤,被傅散生发现了?没有多想,傅琑把瓶子拿了过来,套好盖尔,回了句:“你不用管是什么药,我没什么传染病,你不需要知道,不会影响到你。”
  “不会影响到我?”傅散生嘴角微微上扬,嘲讽的意思很是明显。
  傅琑不喜欢这种阴阳怪气的谈话方式,早点结束吧。
  “我去洗澡了。”傅琑不想跟他多说,转身进去拿睡衣,被傅散生拉住手腕。
  傅散生使了劲儿,捏得傅琑生疼,看来吃药的不是傅琑,怕是他傅散生。“干嘛?”
  傅散生还是不说话,人为什么总是喜欢以这种方式来揣测别人,言语之间永远有隔阂,想要通过眼神甚至是心境来了解彼此,不料对方根本体会不到其中滋味,反倒是一把推开,两人便产生了更远距离,也不再是语言的隔阂,而是从肢体到灵魂,一下子就拉开了差距。
  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这样一步一步毁掉的,当事人却浑然不知。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来技术组?那次大赛过后,宣传部有邀请过你来实习,但是你拒绝了,为什么后面又来了?你有什么目的吗?”傅散生问。
  他本来是不想把这件事情拿到台面上说,但是太烦人了,下雨天容易变得烦躁不安,不知傅琑一个人这样,傅散生也会这样。
  本来小七这事儿就不简单,傅琑临时进来接手,很难让人不怀疑他的意图,特别是傅散生所调查的真相越和他所推测的接近。
  “你什么意思?”傅琑仍有傅散生那样抓着手腕,无所谓,疼就疼,让他更难受的是,傅散生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人二丈摸不着头脑。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在你入职之前,有人一直在追查我的踪迹,黑进我的电脑,以及技术组的电脑,是不是你干的?”傅散生质问。
  傅琑一下子答不上来,因为这事儿他确实做过,但是只是单纯想要了解傅散生这个人,在得知他是渝云少有的alpha后,他并没有抱着恶意。
  而听傅散生这语气,就好像自己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
  “承认了?你和田恬到底什么关系?”傅散生一连两问,前面那个是承认,可是他和田恬真的是什么关系也没有,自己来技术组之前,压根没有听过这号人物好吧!
  “我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能有什么关系?你疯了吧?”傅琑有点生气,他想到了不好的男女关系方面。
  傅散生见傅琑这个反应,偏着头,质疑傅琑,真的不认识?
  “你三番五次问我和田恬之前认不认识,到底什么原因?和小七的案子有关是吧?傅散生,我又不傻,我只是一个靠自己本事进来的,不是任何人的托,我要带着任何目的进来,那也是为了我自己,和其他人没有关系。”傅琑觉得自己被误会了,他要解释清楚,上面的事,傅散生不愿意透露,他也不会去过问,但是这样污蔑他,他可忍不了。
  说完过后,傅琑松了一口气,像泄了气的皮球,傅散生的手也松开,像是受到了打击,和傅琑真的没有关系,不过心里的石头也放下来,还好,还好傅琑没有和田恬扯上关系。
  “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端揣测。”傅琑瞅了傅散生一大眼。
  很伤人的。
  他俩之前的隐瞒已经太多了,傅琑是抱着目的进来,傅散生一开始将小七的案子给傅琑也是在怀疑他,不坦白与不信任,这样错综复杂的交叉的网,让傅琑再一次怀疑。
 
 
第22章 22昨天多有得罪
  傅散生又失眠了。
  很奇怪,自从傅琑来了过后,自己的作息时间受到影响,不是说傅琑影响到他,而是他自己经常会睡不着,考虑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
  临睡前,他想到了程笑笑,那个在傅妈眼中让傅散生一振不撅的初恋女友。
  笑笑当年学校有着大批的追求者,家境又好,长得也漂亮,性格各方面也不错,傅散生和她是在学校的背包客旅行社团认识的。
  那时候社团约着一起去露营,山高路远,所以参加那次露营的人并不多,为了照顾女生,傅散生被社长授予重任,照顾好笑笑。
  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笑笑不是那种羸弱不堪的女孩子,在运动方面,她做的准备以及实地经验,比傅散生强了几个度不止。
  笑笑接受了,在她眼中,不卑不亢的傅散生比那些广大追求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好像人类的本质就是这样,原始的慕强心里作祟,会给予傅散生很多某须臾的偏爱。
  她喜欢傅散生。
  当那种闪闪发光众星捧月的女孩子,在习习晚风温柔月色中,手背在后面,紧张地绕着指头,低着头,告诉你,我喜欢你,我们能够交往吗?你是没办法拒绝的,傅散生当时也没能拒绝。
  那个时候,傅散生还不知道自己是alpha的事实,更没有看到那份所谓的名单,也不可能对omega一系列的特殊时期有过钻研。
  刚开始和笑笑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就像其他小情侣一眼,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在公园长椅用同一个耳机听歌,一起去电影院看科幻大片,等等等等。
  傅散生是属于保守那种类型的,两个人谈了半年恋爱,只牵过几次手,没有接过吻,更别说其他任何越距的行为。傅散生的爱情观受他小时候看过的书影响,在他眼里,爱情不单单是初见时的怦然心动,热恋时期的骄阳似火,平淡时期的毫无波澜。
  更重要的是忠诚。
  在你选择了伴侣以后,一定要有相对的自由,绝对的忠诚,至少撇开其他问题不说,感情问题不能出现在自己身上,简单点,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发现笑笑是omega的消息,已经是交往一年以后,笑笑每个月会吃一种药,和普通的感冒药并没哟什么区别,但在作用功效方面,那就没得说,完全是两回事。
  对了,和傅琑现在所吃的药味道很是相似,他的记忆很深刻,所以之前闻到傅琑身上的苏木香味,傅散生只是怀疑傅琑是omega,直到这几天看见他吃药,并且今晚抢过来问到味道,他基本上可以确定。
  当初和笑笑分手,傅散生一直有不明白的地方。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夜,笑笑打来电话,刚开始一直在哭,傅散生怎么问她都不说,后面消停下来,就说了五个字,我们分手吧,后面就挂了电话。
  傅散生当然不死心,他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够温柔不够体贴,行为过于直男,还是那种老古董。但是后来,他尝试着做出一些改变,也没能挽回什么。
  再后来,傅散生从笑笑家人那里知道,她被侮辱了,笑笑因为不能承受,患上抑郁症。
  那段时间,傅散生尝试着帮笑笑走出阴霾,虽然笑笑坚持不愿意和他成为男女朋友,但他还是坚持每天跟她去图书馆看书,笑笑总爱看那本《我与地坛》。
  分别的时候,她也学着里面的场景,笑着说道:“先别去死,再活着试一试看。”
  那段时间她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但是到了那个地步,笑笑都不肯说出来,到底为什么突然那么执着的要和傅散生分手,并且坚定决绝地划分界限,后面相处的日子,绝对不会超过普通朋友的界限。
  在外人看来,笑笑就是个不明事理精致的利己主义,那种高高在上的公主,还不是说分手就分手了,甚至是笑笑和傅散生之间的共同好友,也产生了这种想法,傅散生在朋友圈解释过,但是被笑笑劝删。
  她宁愿自己就是一个坏女人,错本来就在她。
  其实傅散生并没有很执着于笑笑被侮辱的事情,发生那种事情并不是笑笑愿意的,但笑笑执意跟傅散生说,我已经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被标记了。
  其实时至今日,傅散生都没有理会到被标记是什么意思,他对所谓的omega被标记,了解少之甚少,关键是有人在故意销毁这方面的信息,傅散生无从下手。
  后面笑笑过世,傅散生消沉了一段时间,傅妈看着着急,特别是在他参加工作几年后,生怕他走不出来,一直在给他安排相亲。
  笑笑过世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就连赵西迁都一直认为是笑笑毫无理由任性蛮横地甩了傅散生,以至于时至今日,赵西迁都还经常那这事儿调侃傅散生。
  要说这几年过去,傅散生倒不是真的对笑笑抱有执念,非她不可,他只是再也没有找到像笑笑那样,能够让他心动,想要陪伴一生的人,更没有对谁产生过冲动
  与其像傅妈说得那样,有了新欢才能忘记旧爱,还不如好好守着心中的那一方净土,这事儿吧,真急不来,慢慢等,或许总会遇到适合的人,又或许,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傅散生又想远了,又是一点多。
  傅散生这认还有个坏毛病,睡觉之前必须再去上一次厕所,不然总感觉膀胱是被压迫着,很难受。
  他翻身下床,小心翼翼地穿拖鞋,怕吵醒到傅琑,免得明天又给自己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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