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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望长安(古代架空)——愿棠

时间:2021-08-27 14:14:39  作者:愿棠
  拦住准备通传的小太监,萧毓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如今日这般的温情时刻,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了。
  但那份温馨终究还是被无情的打破。
  小孩子眼睛尖,看到门口那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口中背着的字句一下子卡壳。
  林歆禾不知,还笑着问他:“怎么了郢儿,是不是忘了。”
  见儿子没反应,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看见了那人,林歆禾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淡了。
  将儿子放下,林歆禾行了个礼“臣妾参见陛下。”
  刚刚站在地上的三皇子也规规矩矩的给他父皇行礼。
  “免礼。”萧毓大步上前,一下子就把儿子抱在怀里逗弄。
  “郢儿,想不想父皇啊。”
  “想。”就是再知礼,萧郢也不过只是个八岁的稚子,对于父亲的孺慕之情自是深厚。再加上许是因着对林歆禾的愧疚之情,萧毓对这个儿子一贯是纵容的,除了太子之位,他要什么一般都会给。
  林歆禾看着他们父子俩的互动,唇边也牵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陪儿子玩了一会儿,萧毓就让乳母把孩子抱下去休息了。
  “朕听闻你前些日子病了,近来身子可大好了?”萧毓看向那人的眼睛,对上的却是看向一旁的目光。
  “劳陛下挂心,已经好了。”林歆禾的语气始终是平平淡淡,不见波澜。
  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枕边人,是无话不谈的挚爱,但到最后剩下的却只有疏离。
  他们之间,早就回不去了。
  林歆禾再也不可能变回那个日日为他留灯,那个冬日为他添衣,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子了。
  在东宫,那段她研墨他写诗,他为她泼墨入画的日子是他这一生最恣意的时光。
  他本以为得到皇位的那一刻会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但后来他才发现,皇位给了他更大的枷锁。
  人心是贪婪的,要想皇权永固,就必须有所取舍,前朝后宫,娶妻纳妃不过只是一种平衡朝堂的手段。
  他不想,但他不得不这么做,拥有过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人会愿意拱手让人。他早就,回不了头了。
  萧毓看了发妻一眼,似是在努力寻找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共同话题。
  “朕派长昀往江南去调查水患一事了。”
  听到弟弟的名字,林歆禾的目光才重新回到萧毓的身上。
  “前朝的事臣妾不懂也无权干涉,陛下不必与臣妾说这些。”
  “歆禾,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这次,萧毓的自称不再是朕。
  “那陛下想要臣妾如何说?”
  爱已不在,心字成灰。
  萧毓满腔的怒意在触及那双溢满了的悲伤的眸子时一下子如坠冰窖。
  他甩袖离去,徒余一个孤单的背影。
  林歆禾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顺着面庞无声滑落,年少时的喜欢终究只是黄粱一梦。梦醒时只余满心悲戚。
  那夜,萧毓喝的酩汀大醉,再醒来时却又是那个无情的帝王。
  早长莺飞,一眨眼已是仲春时节,天气也不似之前那般寒冷。
  “公子,再有半日就能到青州地界了。前面不远处有个客栈,咱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晚。”
  青州,是江南地带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林初淮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是不早了,这几天日夜兼程的赶路也着实是疲乏的很,便也应了这提议,让云书在那客栈门前停下。
  下车后,林初淮还不忘招呼那两个一直骑着马跟着的壮汉。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夏亦峥的人,连躲都不躲就这么直接跟着,仿佛生怕他发现不了似的。
  “二位这一路跟随也辛苦了,一同进去喝杯茶歇歇脚吧。”林初淮并没有觉得不悦,他深知夏亦峥也是为了他的安危考量,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心中真有不满,也断然不会冲着不相干的人发难。
  那两兵士笑的很憨厚,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暗中保护,但确实是有点明显了。
  “那就多谢夫人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叫夫人,林初淮脸上的平和有些龟裂。
  云书看出了主子的局促,忙笑着道“二位军爷,还是随我一道叫公子吧,这夫人二字,恐有些不妥。”
  那两兵士虽不知是哪里不妥当却也点了点头应下了,他们的任务是好好保护夫人和向将军传递消息,叫什么左右只是个称呼,并不打紧的。
  四人一同进了这客栈,坐在了前庭。
  等伙计上了茶,林初淮才看向那两人问道“还未请教二位姓名。”
  那两兵士都是夏亦峥的心腹,虽在军中职衔不高,却都是能信得过的。
  “公子客气了,我叫赵龙,这是我弟弟赵虎。公子可以同将军一般,叫我们阿龙和阿虎就行。”
  “好,有劳二位了。”
  叫了小二来点菜,等菜上桌的这段时间几人的注意力却被旁边那桌人的交谈吸引。
  “唉,可算是离开青州了,你是不知道,这洪水毁了房屋不说更是毁了地里的作物。那地方原本富饶的很,可现在却是饿殍遍地,甚至易子而食,真是惨。”说这话的是个中年男子,看穿着家境至少是殷实的,而听的人倒像是个寻常过客。
  听这话,江南的灾情似乎比奏折里写的还要严重的多。
  林初淮皱了皱眉心下有些忧愁,起身便往那桌走去,停在那男子身旁便是拱手“不知阁下可知青州具体灾情,若是可以还望告知,在下感激不尽。”
  男子似是没料到会有人对这事儿感兴趣,先是一愣而后便起身回礼,邀林初淮坐下,云书几人看着却也没跟过去。
  “公子可是要往青州去?”那男子给他添了杯茶,问道。
  林初淮颔首“不错,是要去办些私事。”
  皇帝交代的事他不方便也不能透露,好在那男子也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如果不是非办不可的事,最近还是莫要往那地方去的好。即便是去了,也入不了城门。”
  入不了城门,这是何缘故。
  似是看出了他的不解,男子解释道“因着灾民实在是太多,而城中的粮食又有限,那朝廷派来的官员便下令封城,说是为了防止动乱,可这么一来更是激化了民怨。”
  “城中粮食不足?江南水患朝廷年年都会备足赈灾粮,粮食怎会不足。”这个理由不免有些让人觉得难以信服。
  “朝廷的事,我们这些百姓也不知道,但据我所知,今年灾情确实是比往年更严重,若是朝廷按往年的量放粮可能确实不够。”
  林初淮喝了口茶向男子道了谢便回到自己那桌。他知道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的,真要想知道,怕是还得和贺大人交流才是。
  菜上齐后,云书频频给林初淮布菜,但他不过只是动了两口,觉得有些食不知味。
  用完膳后,林初淮也是早早进了客房休息,只等着天一亮便早些赶往青州去了解情况。
  至于那日日要给夏亦峥写信的人却是犯难了,将军想要知道夫人的具体情况,前两日没挑明了,只要回人是否平安便好,但今日这般又该如何回信。心情,状态该如何描述?
  将军这可就太为难两个大老爷们儿了。
  最后落笔,也只不过是几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赵龙:老弟,笔给你,信你写
  赵虎连夜逃走,写不了写不了,你自己搞定。
 
 
第12章 
  人平安,状态尚可,心情不佳。
  接到信的夏亦峥看着这十一个字,虽是比前几天就说平安的要具体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那“心情不佳”倒是更让他担忧。
  “就这么几个字,还真挺会省墨水的。”夏亦峥将那纸条放下,内心有些烦躁。
  这段时日他一直都待在军营,那日他原是准备回府的,但仔细想了想,皇帝既然不明面上拘着他,那他的来去就还是自由的,既如此倒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练兵备战,这不比日日躺着要强。
  钟祁是管不了他,在这一点上就是搬出林初淮来也没用,无奈之下,只能又把梁御泽从侯府请到军营中。
  这飞鸽传书,纸条就那么大,还能给你写篇策论出来?
  钟祁听着他这略带了些无理的埋怨,一时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想了想才开口说道“许是天气热了,心情不好也说不准,林大人也不是孩子了,用不着你事事操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夏亦峥只要一碰上林初淮的事就有些不对劲,好像被人下了降头似的。
  夏亦峥取了张纸条,写上三字“具体些”,然后绑在鸽子腿上,又传书过去。
  北境的事暂且还不用他太操心,兵马粮草备足,城防加固,并不会有太大的隐忧。只一点,那就是司南弦这人,一贯不按套路出牌,派兵布阵也一向是随心所欲难以预判,怕是只有阵前对上,见招拆招才可。
  若不出意外,再过两月他就可以寻个由头回去了,等北齐发兵再走怕是有些迟了。若是皇帝不肯放人,他也留好了后手。
  这两月光景,不若去寻他的长昀好了。心里这么想,夏亦峥行动也就这么做了,将写好的布防图交给钟祁便准备出发。
  等皇帝发觉时,他人怕是都到青州了。再说,皇帝不也缺这么个机会去除掉他吗。
  钟祁自是想拦,但奈何拦不住,只能由着他疯,这下倒是能体会到梁御泽的无奈。好在青州比邻的冀州也有他们的人马,虽说不多,却也能派上些用场。钟祁倒是不怕这人没命回来,就是有些心忧他的身体。
  可钟祁不知道的是,夏亦峥此去也不单单是为了林初淮,他当初在冀州的有些部署也是时候启用了。
  晨光不过刚刚在山顶露出一点光彩,林初淮便起身准备赶路,时间宝贵,耽误不得。
  待到青州城下时,赤日已然当空。而城门紧闭俨然是封锁的模样。
  赵龙下马,扣响门环,等了一会儿才有个守城的士兵来开门。
  来人满脸不耐,那躁郁几乎是写在脸上的。
  “请问…”
  “走走走,青州城封闭一月,外来者一律不得入内。”
  赵龙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呛了回来,那守城人作势要关门,却被这外乡人抵住。
  “怎么,还想硬闯不成。”本是想发发怒气的兵士在触及赵龙健硕的体格时有些瑟缩,气势一下子就弱了。
  这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气势远远不是一个日常守城的小卒可以匹敌的。
  赵龙没有说话,只是拿他那双黑沉的眸子盯着这士卒。
  林初淮掀了车帘下来,走到二人面前,赵龙侧身给他让开路。
  那小卒看着面前这人的模样,虽穿着不算特别的华丽,但就那通身的气质而言,想来是个非富即贵的主,当即便不敢再如刚刚那态度。
  “我等并非难民,来此是有要事要办,我不与你为难。你进去给朝廷派来赈灾的贺敬之贺大人通传一声,就说旧友林长昀前来拜访便可。”林初淮虽也对着士卒的态度有些微词,但却不欲与他计较。
  “这位公子,不是小的不想帮您,而是这贺大人现下根本就不在城中。”那士卒说这话时一脸为难。
  这话并非是说来糊弄人的,贺敬之确实是不在城中。
  “那你可知他往何处去了。”
  “这,这小的如何能知晓,约莫,约莫是在城外村庄查看灾情,那里的百姓是闹得最凶的。”
  林初淮听了这话也不再多做停留,示意云书给这看门的一块碎银便往城外村庄去。
  身后是那守门人忙不迭的道谢声。
  这山路颠簸的很,更兼暴雨洪水的冲刷,泥泞的让马车几乎陷在地里。无奈之下,几人只得取了包袱弃车弃马下来步行。
  人还没到村口就听见了一阵喧闹。
  “乡亲们静一静,听我说,朝廷的…”
  话才起头,就听“啪”的一声,一块泥巴落在了贺敬之的脸上,拦下了他接下来的话。
  “狗官,滚出咱们村子去。”
  “就是,封锁城门这不摆明了要让咱们这些父老乡亲们自生自灭吗?”
  “朝廷给的赈灾粮呢,怕不是给你们私吞了吧。”
  “打出去,把这群狼心狗肺的黑心鬼都打出去。”
  ……
  村民们一时间群情激愤,根本不欲听他多言。而贺敬之虽是带了些贴身的亲卫保护,却还是被村民们用枯树枝子,烂泥丢的狼狈不堪,只得先离开。
  走出几步,看见不远处的林初淮,贺敬之先是一愣,再定睛一看发现确实是那人,忙几步上前“长昀?”
  林初淮见那一向清贵的人实在是狼狈的很,取出锦帕递了过去,待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才开口“贺兄,许久不见。”
  “是有些日子了,你怎会来此?”贺敬之实在是想不出这人来这的缘由,赈灾可不是什么好差事,看他刚刚的遭遇就懂了。
  “奉旨办事,调查水患。一些具体的事宜还得向贺兄询问一二,不若上我的马车,我们详谈。”
  “好。”
  两人在马车上对坐,谁都没急着开口,但眼底俱是担忧,眼下这局面难解的很。
  还是林初淮先沉不住气问出心底的疑惑。
  “贺兄封城究竟是何缘故?”
  贺敬之叹了口气,揉了揉这几日一直胀痛不已的额角,缓了缓才开口,“无奈之举罢了。按照往年的经验,朝廷拨下来的银粮不说绰绰有余,但远不至于如此捉襟见肘。今年的雨水并不比往年多,防洪措施也没有偷工减料,但周围村庄却尽皆被淹,粮草自是不够供给,便是城中也只能勉强度日,若是再放城外灾民入城,怕是非但危机难解,反倒还会生乱。我已经尽可能的匀了一些粮食送往城外,但也只是杯水车薪。刚刚你也看见了,村民们根本不愿意听我解释。”
  听了这话,林初淮沉默不语,也知道眼下并非是探求水患加重原因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如何缓解粮食危机,减少百姓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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