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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锁诡海(玄幻灵异)——慕许

时间:2021-08-29 10:46:16  作者:慕许
  “母亲不让。”阿生失落的看了一眼茫茫的海面,又蹲下重新画了起来。再画一摊血吧,被渔村少年砍死,倒在血泊中的鱼。
  “小孩,如果你想上学的话,叔叔可以帮你。”男人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阿生的眼睛突然绽放出光芒:“真的吗,冯叔叔?”
  “真的。走吧,带我去跟你家大人说一下。不过在这之前你得答应我,以后会跟着我学画画。”
  如果可以上学,别说让他学画画,就是让他三天不吃不喝都行。阿生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冯叔叔不知道是如何说服德珍的,最后谈下来,冯叔叔表示愿意出钱资助阿生从小学到高中的学费。
  陆全国觉得喜从天降,自己的儿子是遇上了大福星,天上掉馅饼都没有这样的好事情。从小学到高中的学费,对于一个贫困的渔民来说,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也许是因为儿子要去镇上上小学了,每天早出晚归,家里就只剩下德珍一个,不免孤单。她一言不发,躺在床上不断地咳嗽。
  “孩儿他娘,孩子要去上学是好事儿,比咱有出息,我已经打了一辈子鱼,我的儿子不能像我。你往好处想。”陆全国语重心长地安慰妻子。德珍这个人心眼儿小,容易想不开,结婚多年他是了解自己妻子的。妻子希望所有的事情都顺着自己,一有不满意她就憋在心里,找到合适的时机爆发出来。如果不是她常年卧病在床,长不出嚣张的气焰,恐怕家里要让德珍搞得鸡飞狗跳吧。就像村后头老王家那位母夜叉媳妇,家里大小事情都要管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次两人闹矛盾吵架,母夜叉媳妇嫌男人没用,气急了骂骂咧咧抄起菜刀砍了老王两刀,刀疤到现在都还留着。陆全国胡乱想着。等德珍想明白了就好了,她是孩子的母亲,不可能不希望孩子过得好。
  九月开学前几个月,冯叔叔一直住在渔村,阿生跟着冯叔叔学了很多绘画的技巧,对于颜色的运用也掌握了不少。阿生头脑聪明,一学就会,反应也快。冯叔叔总是一个劲儿夸他。
  爹说的对,冯叔叔就是他的福星。
  “阿生,你杀过小动物吗?”冯教授突然问道。
  “我只杀过鱼。”阿生回答。说到杀鱼,哪天杀鱼时鱼的血腥味又重新飘进他的鼻子里。
  “你再杀一条,叔叔画你杀鱼的场面。”冯叔叔脸上堆着温和的笑容,在阳光下却又带着一闪即逝的阴险。他已经连续跟着冯叔叔相处了一个月,冯叔叔此刻竟是如此的遥远而陌生。
  按照冯叔叔的指示,他从家里拎出一条活鱼和一把菜刀。冯叔叔已经架好了画板。
  随着少年的手起刀落,冯年久手中的画笔也在飞快的移动,画笔摩擦画纸的声音,刀落到鱼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鱼的鲜血染红了沙滩,黏糊糊的沙子沾到鱼的身上,肮脏又血腥,画中的少年像一个长了獠牙的饿鬼,杀红了眼睛,龇牙咧嘴,举着明晃晃的菜刀,脸上的神情既紧张又兴奋……那条鱼长着人的脸人的身子,嘴巴张开,眼球从眼眶里咕噜噜滚了出来,有气无力的□□,身上血肉模糊,隐约可见森森白骨。而周围的景色是祥和一片,蓝天白云,大海辽阔,优雅的海鸟展翅飞翔,而沙滩上,正在进行一场凶残的屠戮。
  一个六岁的少年,使起菜刀来,力量竟是难以想象的大。他身上溅了点点血污,裤腿上也沾满黏糊糊的沙土,苍白的脸因为运动过量变得通红。
  从那以后,冯叔叔常常会给他找来各种动物,比如野鸡,鸭子,狸子等动物,还专门给他买了一把刀,这把刀清白澄澈,闪闪发亮,不像自家的刀,刀柄上总是粘腻腻的,刀身满是黑色污垢。有时候刀身还会趴着一只吸食残垢的小蜈蚣。
  冯叔叔说,你只要练会了刀,握笔才能更有力。听我的话,我不会害你。
  母亲也经常让他听话,他和母亲,还真是同一类人呢。
  到了九月份开学,父亲送他去报名,冯叔叔留下一笔钱和一个联系方式离开了渔村,每年冯教授都会邮寄来阿生的学费。
  学校果然热闹啊,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们,玩得开心极了。他们皮肤黝黑发红,这是标准的渔村人。常年暴晒在高温下,皮肤黑里透红。陆祈生的苍白脸色混在他们之中就像一个异类。他们骂陆祈生是杂种,是他哪个病死鬼的娘不要脸偷汉子才怀的他,他爹一气之下打残了她娘的腿,所以她娘才下不了床。
  这些小学生是在哪里听来的这些呢?无非是大人教的吧。渔村里的妇女闲来无事免不了家长里短谈八卦,还被孩子们听到了耳朵里。孩子的嘴有时候比大人还恶毒百倍,他们有时候更像是无知的恶魔。在阳光普照大地的那一刻,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明目张胆地把刀子戳进他人的身体里。事后还一脸懵懂的样子,委屈地告诉别人自己什么都懂。
  看来上学也不好玩啊,交不到朋友,同学们都疏远他欺侮他。上课也很无聊,哪些知识他一听就会,题目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没有什么比上学更让人无聊的。
  有一天上体育课,阿生在旁边看着男生踢足球弹弹珠,女生玩跳绳踢毽子。他们蹦蹦跳跳,让阿生突然想到鱼在临死前挣扎的场景。只是鱼是悲伤的,他们是快乐的。
  几个男生突然给对方使了个眼色,突然架起阿生把他拖到垃圾桶旁边,两个人按住他的手,另外三个人往他衣服里塞垃圾,不一会儿衣服就被撑得鼓鼓的。他们威风凛凛地按住他在操场上转圈,高声喊着口号“猪八戒游行啦!快来看快来瞧啊!猪八戒来啦!快跑啊......”
  男孩子们的恶作剧引来了许多小学生围观,一时间所有垃圾桶的垃圾被一抢而光,他们学着电视里行刑前游街的场景,老百姓往犯人脸上丟臭鸡蛋,烂白菜叶子......他们学的有模有样,往“猪八戒”身上丢垃圾。小学生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这种行为引来了教务领导,教务领导揪住几个好事学生头目的衣领子,扯开公鸭嗓大吼一声,围观的小学生当即一哄而散。
  在第二天全校开早会时,把陆祈生和几个好事的男生都放在讲台上罚站,进行全校批评。陆祈生一直说是他们欺负自己,但教导主任可不听这一套,他见过太多调皮捣蛋牙尖嘴利的学生了,他们都喜欢推脱责任。教导主任批评他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招惹他们,他们会欺负你?就算他们欺负你,你难道不能告诉老师?”不管阿生说什么,教导主任都咬定这个学生是在狡辩。
  陆祈生的班主任说最讨厌打小报告的学生,昨天有个女生打小报告,被班主任在办公室甩了一巴掌,今天上课的时候脸肿的像皮球鱼一样。
  父亲告诫阿生,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别和同学发生矛盾。他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在家听母亲的话,在学校听老师的话。所以他点头同意接受罚站,当着全校所有小学生和老师的面,站在高高插着迎风飘扬的红色旗帜的台子上。讲台下面一片黑压压的头,可以看清前排一些学生东张西望的眼睛,时不时发出一声窃笑。
  校长在台上讲话,说讲台上站着的几个人是学校的耻辱,他们在学校里打架斗殴,不讲卫生乱扔垃圾,破坏学校环境,罚他们打扫一个月的厕所,下不为例。
  与欺负他的五个男孩子一起打扫厕所的那一个月,是陆祈生童年的噩梦。脱离了老师的管束,他们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陆祈生。学校是旱厕,刚开始他们把陆祈生堵在厕所里,往厕所里扔石头,陆祈生躲无可躲,粪水溅了一身。后来他们把屎尿糊在陆祈生的衣服上裤子上,到处跟同学说他拉裤子,引得同学都来围观嘲笑他。
  他们不断地羞辱他,直到有一天下午,陆祈生终于忍不住了,男孩子们把厕所里的白生生的蛆挑出来放在水瓶里,骗他喝下去。同班同学阿雅看不下去,告诉他不要喝。
  哪个叫阿雅的小姑娘像一个英雄一样,浑身散发出如同母亲一样的光芒。
  他拿起水瓶,和递水的男生打了起来,手上的瓶子,像刀一样,一下两下,三下,落在男生的头上,身体上……杀鱼的情景再次浮现到脑海中。
  眼见自己的同伙占了下风,其他几个帮凶立刻冲上去拉开陆祈生,他们把陆祈生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班主任说了,不喜欢打小报告的同学,那就让他们打吧。
  只有阿雅找来了年级主任,拉开了他们。陆祈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从这次以后,男生也不再敢欺负他了。好像是秘密约定一般,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后来,同他打架的男生有一个游泳的时候淹死了,浮上来被人们发现的时候,整个心脏都让鱼啃没了。
 
第011章
  陆祈生在酒吧里学了半个月的调酒,他人聪明,记东西快,所以他已经能独立调酒。
  白天不上班时,他会在网上更新简历,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工作机会。他的专业是主攻美术,他不想荒废掉自己的专业。调酒师虽然工资不高,但好歹能应付生活,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酒保的工作是阿雅前男友元辰介绍的,虽然这个人人品不行,至少这半个月来,陆祈生在这里上班,他没找过陆祈生任何麻烦。
  今天酒吧换了主唱,请来了一支年轻组合,这是一支重金属乐队,名叫“die for young”。不管是主唱还是吉他手,他们穿着都很前卫,留长发或卷发,身上有纹身,戴银色骷髅戒指,演唱的时候还会同时竖起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这三个指头。
  陆祈生突然很喜欢电吉他被快速拨动的声音,喜欢主唱嘶声竭力的怒吼,控诉生活,控诉世界。嘈杂的声音,闪烁的灯光霓虹,舞厅里尽情扭动的男男女女......晃得他有一丝麻木和眩晕。他为自己调了一杯鸡尾酒,一饮而尽。
  “帅哥,来一杯‘欲望都市’。”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中年女人,头发染成夸张的红色,脸上妆化得很浓,身上穿低胸的豹纹。
  “欲望都市”是酒吧里的招牌饮料,调出来呈红黄绿三种颜色,在灯光下还会变色,像是闪烁的霓虹。
  陆祈生在默默调酒,哪个中年女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语气暧昧,说话的时候故意把胸压得很低,“帅哥,新来的啊?是附近学校学生做兼职吗?”女人说话普通话不是很标准。
  “不是,已经毕业了。”陆祈生只想默默调酒,不愿同顾客交谈,但顾客总喜欢找他说话,尤其是女人,当然也有男人。
  “小伙子很年轻啊......”中年女人很直接,上下打量着他,“缺钱吗?”
  陆祈生这半个月来,在酒吧见多了女人穿着暴露的身体,有年轻的,有年长的,数不胜数,他已经对此免疫了,起不了一点欲望。
  这家酒吧是有牛郎的,陆祈生不是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人,所以陆祈生不理会中年女人的无理要求。
  “陪我一晚,我可以给你三万。”女人继续说道。
  女人身上戴着的的手表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很明显就是个寂寞有钱找乐子的富婆。接酒的时候,故意用手蹭一下陆祈生修长的手指。陆祈生只盼她自讨没趣快点走人。
  “陈姐,好久不来了,这次看上了哪个?”这时,阿雅的前男友元辰也来了。
  “诺--”被称为陈姐的富婆努了努嘴,指向正在调酒的陆祈生。
  “啊哟,陈姐,这位是正经美院毕业的大学生,哪能和你做那种事情啊。”说完,元辰又看了一眼陆祈生,“虽然他是长得不错,可人家不喜欢你的钱啊,卖艺不卖身啊。”
  “上过大学的呀,姐喜欢”,陈姐用画满眼线的眼睛看向陆祈生,眼里充满欲望,“你是老板,想想办法喽。”
  两个人就这样当着陆祈生的面调笑起来,虽然酒吧很嘈杂,但陆祈生总能一字一句都听进耳朵里。
  靠近舞池中央有一桌客人打了响指,示意陆祈生上酒。陆祈生这才借机离开了一小伙儿,回来时,陈姐和阿雅男朋友还在。不可思议的是,这两个人说话就说话,居然还嘴对嘴了,元辰手还不老实,往陈姐身上乱摸。
  陆祈生咋舌,这都下得去手,真是饥不择食。
  今晚客人很多,陆祈生继续忙着调酒,不去看吧台前腻歪的两个人。
  元辰突然停住动作,说道:“我新开了个地盘,马上就要招商了,陈姐到时候可要支持下啊。”
  陈姐伸出粗胖的食指点了点元辰的额头:“小心肝儿,姐什么时候忘了你。”
  见陆祈生在调酒,元辰递给他一罐饮料:“祈生啊,辛苦啦,这是老板赏你喝的。”
  陆祈生接过说了句谢谢,就把饮料放在旁边。元辰面露不满:“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
  “元老板,我现在不渴,回头渴了再喝。”
  “叫元哥!”元辰重重拍了拍桌子,“快叫!”
  “元哥。”
  酒吧里的工作是陆祈生唯一的经济来源,他不想现在就撕破脸,否则他连八人间的青年旅社都租不起了。虽然他内心很拒绝元辰指使自己喝饮料,但还是面上陪着笑打开易拉罐一饮而尽。心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父亲告诉过他,只有听话,才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听话,忍一忍就好了。
  喝完饮料后,陆祈生觉得头有些发晕,酒吧里的人和灯光都在旋转,连面前的人也只剩下一道道重影。他隐约能看到哪个叫陈姐的中年女人靠近他,捏他的脸,还解他的皮带,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陆祈生本能地往后退,脚下没有一点力气,他跌倒了。
  “陈姐,别忘了,我和你说的招商的事哦。”是元辰的声音,“女人嘛,关了灯都一样,你小子好好享受吧,陈姐的功夫可是一流,保管你终身都忘不了......这药后劲足,男人生来就是服务女人的,一个男人要什么清白,又不是婊、子要立牌坊......”
  饮料,被元辰下药了。等陆祈生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元辰和自己有过节,他哪有这么好心给自己提供工作。陆祈生觉得自己真傻。
  在他闭眼之前,他好像看到了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在唤他:“阿生......”
  上一秒,陆祈生还在酒吧里,下一秒他被浑身涨起来的热火燥醒,却是在一个熟悉的房间里,上次他来过这个房间,是蓝起月的房间。
  “为什么要离开我?最终,你还是回到了我身边......”幽蓝的眼睛看着他,像是深海里某种鱼类的眼睛,如琉璃一般剔透。殷红的唇,忽然笑了,露出洁白整齐的牙......
  这样的唇大概是很冰凉冰凉的吧,陆祈生想吻上去。因为饮料的缘故,此刻他的的头脑昏得厉害,完全没有意识到面前的是一个男人。面前的男人穿得是睡衣,露出宽阔的胸膛,陆祈生只想摸一摸,他的手和他的身体燥热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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