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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悬疑推理)——剑止

时间:2021-08-29 10:48:07  作者:剑止
  可他呢?慌乱的就像个初入江湖,又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被保护的太好,金钟罩覆在体外隔绝所有难以直面的不堪,以至于他安逸多年,对于碎裂开来,且愈加深刻的裂痕只有无措,不清楚如何修补,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拜托谁都好,给他指条明路吧……
  虞扶尘欲哭无泪,欲说还休。
  难道要对风长欢实言相告,说他自己只要见了他就免不了心跳加快,蠢蠢欲动??
  “放肆!你这登徒子,放开我师尊!!”
  突如其来一声怒喝,虞扶尘来不及躲闪,脑后再次被重击。
  还是那酒壶,还是那青包。
  也还是明斯年。
  满面怒意,蓬乱的栗色长发都快直竖起来,还睡得衣衫不整。
  活脱脱一只炸了毛,要与人拼命的橘猫。
  “你听我解释,这个是……”
  情况怪不得明斯年误解,换作谁看到两个男人手牵手含情相视,都会觉出一丝异样,更何况那人还是明斯年的……师尊啊。
  他有些慌,越乱越不知怎么解释。
  半个时辰后,虞扶尘揉着被打肿了的眼眶,老老实实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不用见到明斯年的脸,只听他的声音都会让虞扶尘感到身体各处痛的要命。
  老大夫果然有一套,上手就是毫不留情一通推拿,几乎要将他浑身的骨头拆零碎了,再一一拼接回去,不死也要丢去大半条命,以至于明斯年在那之后只要靠近他方圆两尺的范围,虞扶尘都会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其实我……不讨厌你的,只是不想你与师尊走得太近,毕竟我才是他的徒弟。”
  每当说些与他身份不符的话时,明斯年总会以手挡住额头,不肯让人看到他的神色。
  没人知晓,正是因自小遭遇灭门惨案,在不解、指责与詈骂中长大,他所要承担的远比虞扶尘多。
  他没了父母,世上再无疼爱他的人。顺其自然拜入桃溪涧,本以为一葵祖师可以给予他缺失的关爱,但她是一门之长,很难心系一人,即使拼尽全力,甚至凭借过人的天赋夺得首席大弟子之位,最终得到的还是寥寥无几。
  与风长欢的相识,他就像得了救赎,只要接近,就不再是孤身一人,所以他放下用以冰封内心的自傲与自矜,拥有了,便不想再拱手相让。
  可当虞扶尘拍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对他说道:“别想独占他,他迟早会是我的。但你可以适应着接受我,这样以后在乎你的,就不只是他一人了。”
  是了,他忘记了……这丑东西,也算是个人的。
  而后二人心照不宣不再提起此事,回归正题,试图凭借虞扶尘的灵力替风长欢寻回散失在周身各处的碎片,借以重塑金丹,恢复灵力。
  他对此不抱希望,毕竟传言是天方夜谭,迄今为止还没听说哪门哪派的大仙能把碎裂的金丹恢复原状,最多只有凭借过人毅力与半生精力再次凝结一枚内丹,取代先前的缺失。
  明斯年的法子,八成是没戏。
  “需要我做什么?”
  “先看看你的灵相属性,只要略施……”
  还未说完,就见虞扶尘掌中腾起一道泛着金光的明火,力道之大,来不及闪避,硬是将明斯年逼退几步,连周遭的各式杂物也被推出足有一丈远的范围。
  “喂,你没……”
  虞扶尘本人也被失控的灵力一惊,见明斯年被打得措手不及,立即关切询问,谁料身下的板凳也支撑不住如此强力,应声倒塌。
  “……事吧?”
  明斯年毫无防备,胸前猝然受力,若不是在那人出手时借以退后半步,怕是这会儿已经人事不省了!
  擦着嘴角渗出的血迹,他揉着疼痛难忍的胸口,相信对虞扶尘而言,刚刚那一招他的确只是意思了一下,并没有动真格,气场就强大至此……
  可怕……
  而比这更可怕的是,包括施法者虞扶尘本人在内,都被他难以控制的灵力掀翻在地,相比之下灵力最为薄弱,状态也最接近凡人的风长欢却依旧坐在原处,故作惊愕面对二人与周遭异状。
  他与一头雾水的虞扶尘对视着,后者不知所措。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看来虚云大师曾在你身上设下禁咒用以压制你的灵力,可他圆寂之后,咒法随之失效,你失控也在情理之中。”
  明斯年啐一口含血的唾沫,封住几大血脉,俯身呕着残血。
  “喂!你怎么样了?我……我没想害你的。”
  “知道,你只是控制不住……对吧?九重天的大仙。”
  早在看到虞扶尘的灵相时,明斯年就猜到他身份不凡。
  无相佛宗以修习佛法而练就心性,看似属相为金,实则掺杂诸多修士的情感在其中,尚未修成正果时,或多或少都会显出瑕玷,他却是如此纯粹……
  以虚云大师的思量,不肯收他,就不会传授高深佛法以助他修炼,如此强大的力量,只能是与生俱来……除去九重天,还有什么可能?
  虞扶尘很是惊慌,他的力量从未失控至此。
  “现在怎么办?”
  “你力量失控,还是不用为妙,否则极易伤了师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在此之前,你的灵力也不受自己控制?”
  “没有,平日我与高阶佛修无异,只是出招毫无章法罢了,与人比试也时常吃亏,挨了不少毒打。老和尚总是要我莫急莫急,却什么都不教我,会不会是走火入魔了?”
  “你?还是虚云大师?”明斯年白他一眼,迈开步子向一片狼藉的院子走去。
  “速速收拾,我们要上路了。”
  他说话时,虞扶尘正甩着纠缠不休,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背后的风长欢,听了这话有些诧异:
  “不至于吧,打坏些物件也犯不上落跑,赔了不就结了?”
  “你是猪脑子吗!!既然你的力量是从九重天来,只要你动用灵力,纵使藏身天涯海角,玄机塔也能知晓你所在之处,你就不怕被找上门来吗!!”
  换作别的修士见了九重天的仙尊,都恨不得抱紧大腿给人舔鞋,只为受其点拨,早日得道升仙,超脱轮回之苦,明斯年则恰恰相反。
  他对九重天嗤之以鼻,若不是被一葵祖师收养,或许一辈子也不会踏入仙门。
  他承认对九重天怀有仇视之心,痛恨永远高高在上,漠视人间疾苦,还将恶行说得冠冕堂皇的斯文败类。
  “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先前对你有所隐瞒,不知现在解释还来不来得及。我体内的蛊虫,是步音楼与九阴岛勾结所下的不假,但与桃源无关,与门派争斗亦是无关,我……”
  他却觉得难以启齿,犹豫良久,才托出实情:“我是被地网追杀,才会沦落至此。”
  修界间存在天罗与地网两大隐秘组织,前者听令于九重天,后者则受命于玄机塔,势力相互交织,麾下杀手大多是十二州精锐,所行之事无非是镇压恶行,还世间以公道。
  早在十年前,风长欢堕仙成魔引来祸端时,天罗地网的存在就成了笑柄,更有甚者借此将矛头直指旁观浩劫而不施以援手的玄机塔与九重天,自那之后,两个组织双双销声匿迹。
  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听到如此熟悉的名字。
  “此地不可久留,耽搁下去迟早生事,我们必须尽快上路。”
 
 
第20章 师尊,你病的不轻!
  一路向南,直到金乌低垂,夜幕悄然而至,三人才停步歇息。
  出门走得太急,慌不择路冲进深林,连必备的干粮也没带够,每人一小块馍饼,干巴巴的没滋没味。
  唯一的水源是明斯年的酒壶,唯恐酒后失态,虞扶尘不肯让风长欢沾酒,自己也怕酒后失言,只得眼巴巴看着明斯年一人喝的酣畅淋漓。
  他疲乏的靠在一处巨石上歇息,刚合眼就觉有人在身旁扯着他的衣角,睁眼看了,才发现风长欢不知何时搞得灰头土脸,颇显狼狈。
  “怎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小心大橘嫌弃你啊。”
  低声数落着,虞扶尘卷了袖子便要替那人擦去脸上污渍。
  不过风长欢毫不在意,又凑近来几步,回头瞄了眼给黑白子喂着青草的明斯年,而后从怀里掏出他只咬了一口的馍饼,塞在虞扶尘手里,笑吟吟的望着他。
  “你……不好吧,他才是你徒弟,我名不正言不顺的。”
  少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巴掌大一块干饼怎么吃得饱?不过虞扶尘也没想到风长欢会偷偷藏下口粮来给他,惊愕之余,更多的是感动,心头一酸,眼眶有些发热。
  “我不饿的,你别饿着自己。”
  风长欢蹙眉,怀着三分顾忌伸出手来,本是冲着那人脸颊去的,想借机摸上一把满足私-欲,又怕太过主动引人反感。
  就在他举着脏污的爪子不知是收是放时,一声冷笑不合时宜的破坏了来之不易的温情。
  “你们还真是师徒情深!”
  虞扶尘有种偷-情被抓包的错觉,不知如何解释。
  深山老林里,除了明斯年之外,就不该有第四个人出现。风长欢背着他塞吃的给自己,本身说不大过去,心虚也是自然。
  慌乱之中,虞扶尘余光瞥见仍在原处不知忙着什么的明缃色背影,猛然意识到情况不对,而此时蹲在他身旁的风长欢也已起身,注视他背后巨石上伫立的人影,临危不乱。
  “谁!”
  “我当是谁,原是当日大闹昆仑的混小子,难怪尊主会命我前来查探,九梦君都无法摆平的人,他会重视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你竟拜了妖人为师,就不怕荒废一身傲人灵力?”
  来者周身覆以黑衣,背对月光难见真容,身姿挺拔,气质不凡,话中又提及柳长亭,应当不是泛泛之辈。
  “地网?”
  “算你机灵。越是靠近此地,我便越是觉着体内躁动不安,难道他也在这里?”
  不速之客只提及要点,虞扶尘便猜出此人身份,将与人对峙的风长欢拉到身后,对黑衣人道:“凌雪宫,步音楼?”
  “厉害,看来他没少对你提及我的事,怎么样,他是不是对我……一见倾心,情有独钟,思之如狂?时常把我挂在嘴边,恨不能追我到天涯海角,要给我……”
  “停停停,你是男的吗?”
  虞扶尘被吵的头疼,无情打断正在兴头上的凌雪宫少主,后者一听这话,当即变脸,低头盯着自己平坦无比的胸膛,冷言道:“有质疑的余地吗?”
  “你是男的,明斯年也是男的,生又生不出,情有独钟个屁啊!”
  就算听闻步音楼是个男女通吃的主儿,未经人事的狼崽子也不懂到底是怎么个吃法,加之明斯年幼时遭受的非人待遇,虞扶尘很容易将凌雪宫的修士误解为一群只知取人心肺炼化长生丹药的魔头,把人生吞活剥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步音楼对面前的俊逸少年并无了解,也不知他是清清白白一张纸笺,只当是不谙世事,伸出食指来左右摇了摇,咂着嘴一副惋惜之态。
  “小兄弟,世间情爱不是只有男女才能享得,只要心系彼此……罢了你也不懂。”
  步音楼不再与他谈及此事,转而望向他身后的风长欢,淡漠至极的血红双眸中满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面对这位曾在十二州掀起腥风血雨的前辈,步音楼恭敬有加,缓步走到那人面前,俯首作了一揖。
  “上次见您还是在昆仑。此次晚辈奉尊主之命前来查探,不会对前辈动手,不知前辈……”
  “他被禁咒封了口耳,别白费力气了。”
  “他?你不尊称他为师父??”
  “他又没收我,叫了才不合规矩。”
  此人实在莫名其妙,分明可以隐匿气息与行踪,却偏要现出真身来惹人注目,嘴上说是为查探,真实目的耐人寻味。
  误会已经解开,没有继续纠缠的理由,虞扶尘拖着风长欢回走,岂料转了身正对上一人,眼中含怒,怫然不悦。
  明斯年咬牙切齿,在二人身后瞪视一脸肆笑的步音楼,双手握拳,就算战力不及,以他的暴脾气,也是有胆量上前去与凌雪宫少主一战的。
  “别上当,他是为引你入……”
  瓮字还没说出口,颊边冷风吹拂,闪身而过的明斯年已然出拳。
  想不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纨绔公子,打起架来气势也不虚于人。
  二人即将相触时,虞扶尘发觉深林之中各处皆有异动,侧耳静听,气息混杂,少说也有十来号人。
  莫非方才步音楼废话连篇不过是为拖延时间,真正的目的是要等到地网同僚的支援?
  “别中他的计!明斯年——”
  再想收手为时已晚,纵然明斯年发觉其中有诈,眼睁睁看着步音楼泛起一丝邪笑低声念起咒法,仍是没了回头的余地。
  蛰伏在他体内数日的蛊虫被饲主唤醒,胸中撕裂的剧痛猝然蔓延开来,明斯年痛呼一声驻足,噬心入骨的痛楚几乎要夺去他的理智,即使尚残存一丝挣扎的本能,奈何四肢僵直,力难从心。
  倏然间,明斯年目光涣散,双腿无力,身子一歪跌倒在地。
  虞扶尘抽手拉住他的衣摆,退后数尺与步音楼拉开距离。
  今日一场恶战已无可避。
  “不、不可……催动灵力。”明斯年抓着他的衣襟,强忍痛楚,每一字都说得艰难。“你……尚不能控制、灵力,会……伤了、自己人……”
  失控时连自己都打,虞扶尘对于不能完全把握的力量也怀有三分畏惧,一旦生出犹豫,让明斯年落入步音楼或是地网手中,形势急转而下,则会一发不可收拾。
  明斯年紧咬牙关,还有话没说出口,可蛊虫已滞住他的血脉,在步音楼的操控下,很快失去意识,昏厥在虞扶尘臂间,后者见状更是燃起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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