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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白师尊的一万种姿势(悬疑推理)——剑止

时间:2021-08-29 10:48:07  作者:剑止
  一如往常那般恶劣的笑着调戏他,只为做场戏引得他心伤,心满意足便会收手。
  可惜,他没有。
  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眉间蹙的苦楚仿佛永远凝固。
  痛的……他怎会不痛,任谁被贯穿胸膛都是九死一生,成了阎王的弈客。
  “谁!”
  警觉到几乎崩断弦的少年弹起,手中握着鸾刀,死盯着暗无光线的林深之处。
  对即将失去至亲的狼崽子而言,就是死,直到最后一刻,他也会寸步不离守在那人身侧。
  此时虞扶尘已不再是天真少年,他体内沸腾的血性可与战神相媲。
  御天印对自己的到来不加以掩饰,守了九幽花海近百年,难得到凡界来透口气,自是急于欣赏良辰美景。
  自暗处走出一人,发色与衣衫皆是火灼般的血色腾绕周身,不似凡物。
  他理应有着与风长欢相似的血眸,但与虞扶尘相视的却是引人坠落的无底深渊。
  “十二年前,你也是这般伏在他尚余一口残息的身子上痛哭,哦……至今快有十三年了。这些年过去,半点长进也看不出,堂堂七尺男儿,只有哭丧的能耐?”
  “住口……”
  血衣人句句属实,没有狡辩的余地。
  “你认识他,就知道如何救他,对吗?”
  御天印嗤笑一声:“你这是什么逻辑,可笑。不过他已是死过一次,靠一双手从地下爬回人间,靠的是执念。”
  说着,他一点虞扶尘的额心。
  同样冷若寒冰,却没有那人的温柔,陌生至极。
  “你应该想到的,他的心长在右侧,贯穿左胸没有性命之危,痛苦是有,可短期内他并不会死。”
  被人提醒,虞扶尘才想起与明斯年初见时,他们确实一起摸过那人的身子,风长欢心跳微弱,但确实存在,只是难以发觉……
  可血衣人又是如何得知?
  瞧见他眼中的茫然,御天印惋惜而叹。
  “忘记了,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废物,不敢直面内心,不敢占有自己应得之物,以至于这般年纪也没见过他衫下的美景。”
  他“啧”了一声,用靴尖掀起风长欢沾满血污的广袖。
  长年被衣物覆盖的玉色肌体,竟似虞扶尘时常挂在颈上的玉佩一般遍布撕裂的痕迹,仿佛纸做的人儿曾灰飞烟灭,却被寻回凡身重新拼凑一般。
  “当年修复这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花了本座足足十年的时间,如若不是那双承自于你的鬼瞳,本座也不必执着他的肉身。平心而论,各方面天赋与才能他都比不得你,但他却有护你的先见之明,至死不愿你沦为魔物背负骂名,心甘情愿与你换命,替你承担余生苦痛。死,不过是最轻的开端。”
  “你胡说……”“魔童降世,血光九日不退。虞行止,你出生便害死父母,令赤地千里为祸一方,惹得四邻被迫背井离乡,要不是他以精血替你压制煞气,你又怎会有今日?虞行止,他是替你去死的啊。”
  虞扶尘半晌失神。
  他拼命想忆起的过去,是风长欢不惜以命相抵替他掩盖的不堪往事,他宁愿听那人亲口相告,也不想被一个红毛老鬼指点过去。
  “住口,不要再提……”
  头痛难忍,虞扶尘提刀指向御天印,刀光直奔他作恶的足尖,以至于后者不得不避开他一击。
  眨眼间,虞扶尘再次背起半死不活的师尊,双拳虽在颤抖,却无半分退却之意。
  “让开,我要带他回家。”
  “家?可笑至极,分明不记得过往,却有这等执着,该说可悲吗?如今天下并无你二人的容身之处,你要带他回去哪里,险些害死他的佛宗吗?”
  “不是执着,是本能。我得……带他回家。”
  御天印自认不会为情爱所动,可面前这个少年所表现出的反应令他……很是满意。
  要是当初没有风长欢碍事,此刻虞扶尘定会是他最好的容器与傀儡,可惜……
  大局已定,惋惜也无济于事,比起逞一时之快,还是大局为重。
  御天印向前一步,掌中聚起红光。
  他身法极快,以至于虞扶尘来不及反应便已掠到他身后。
  好在此人并无恶意,抬手覆在风长欢背后,法术聚起的暖意适时驱散了即将逼入心脉的寒毒,令那人冰得僵硬的指尖有了些许抽动。
  “带他到天虞山养伤,他伤愈之后,本座自会造访。”
  带着深藏功与名的意味,御天印转身便走。
  虞扶尘不肯轻易错过这根救命稻草,横身拦在血衣人面前,感受到对方善意,对他的出手并没有反感。
  “总要留下姓名,师尊醒来,我好与他解释。”
  “不必了,他只要睁眼,就会发现是本座的手笔。”
  他的耿直倒是打动了心无波澜的御天印,睨一眼靠在他肩头无力垂首的风长欢,生出些许恶劣的心思。
  “尽早赶去天虞山,那里会有人对你们施以援手。至于寒毒,还需尽快解去,该怎么做,需要本座教你吗?”
  话锋一转,得知风长欢脱离险境的虞扶尘松下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木讷:“师尊说,只要抱着他睡……”
  “抱着?只抱着可不够,这本秘籍,勤加修炼定能令他早日摆脱寒毒侵扰。孝心如你,一定不想他每日手脚冰凉,变作只冷血动物吧?”
  不待他婉拒,御天印已从怀中取出本装订精美的书籍,塞在虞扶尘手中便御风远行,唯留血色背影,夜幕下看起来颇为惊悚。
  仿佛经历一场梦境,虞扶尘仍不敢相信一日之间,他竟与那人再次经历了生死,由心而发的情愫令他急于探求曾被抹去的记忆,迫切的同时,又怀有一丝畏惧。
  “师尊,我们回家,好不好?”
  没有回应。
  “以后再也不与你顶嘴,嫌你麻烦了,只要你醒过来,我便抱着你一起,吃你亲手剥的,酸的倒牙的橘子,师尊……”
  他顿了顿,望向身侧紧闭双眼的人,背上沉甸甸的,终于有了实感。
  风长欢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是暗喜终于治住了爱徒。
  代价也不算大,疼了一疼,还算值得。
  迷惘之中,风长欢抬眼,望着与他肌肤相贴,夜色下挥汗如雨疾跑赶路的少年,有那么一刻,想抬手接住他下巴滑落的汗珠。
  可惜无力抬手,只得作罢。
  他清楚自己这一觉睡去,或许很久都不会醒来,所以尽可能的想将少年的侧颜烙印在脑海中。
  直至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试图发声说出的两个字,是行止。
  行易知难,偃戈止战。
  行止,为师想起来了,想起来非救你不可的缘由……
  绝非亏欠,亦非愧疚。
  行止,喜欢你啊……这世上师父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新NPC、未来副本boss御天印已登场。
  称号:九幽花海第一美男、畅销小(huang)书作家,修界国宝级(chun)宫图画师。
  主要成就:作品连续百年登顶修界金榜,名下有修界最大钙片影视公司,幻术记录宗师级人物,醉月楼幕后老板。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
 
 
第38章 师尊,为何是你?
  雨后, 天虞山。
  山路湿滑,遍地泥泞。
  一路没见着半个人影, 周遭村落早已荒废, 茅顶枯草在残风中摇曳,凄凉之景惹人悲戚。
  荒凉之地, 真有能施以援手的人在?
  怀着质疑, 虞扶尘一拍揣在里怀的秘籍,昨夜血衣人将这交在他手中,说是能解去师尊体内寒毒,不似别有用心。
  既是为救人, 便没有将他们引入歧途的道理。
  这会儿风长欢的伤势已经稳定,被简单包扎过后血液开始凝固, 仍未醒来。
  “师尊……”
  他喃喃道。
  猛然察觉蕴着强大内力的凶物自远处袭来, 想去触碰那人的手不得不反手阻挡, 以至于被光束推出十步开外。
  猝不及防的攻击使得虞扶尘精神再次紧绷,两手交叉护在身前减轻伤害,足下两道深痕腾着尘土与枯叶,有几分苦战的意味。
  回神后望去, 方才所在之处插入地面足有一尺多深的武器, 竟是把铁环叮当作响的禅杖。
  “佛语有云:放下屠刀, 立地成佛。施主误入此地,乃是破了规矩,不妨与小僧玩玩。”
  此音幽远清亮,环绕深林之中, 忽近忽远,难以猜测方位。
  空谷传音,足以见其内力深厚。
  意识到敌人来自佛宗,虞扶尘敛了杀气的鸾刀再次出鞘,脱手向前挥起,直冲禅杖来处而去。
  刀尖向色泽淡泊如水,却泛着一丝涟漪,引起视线模糊的结界处逼近,仅差分毫之时,不知从哪儿飞出一串念珠,二者相碰发出刺耳声响,双双落地。
  对方颇为惋惜:“啧!没趣,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真是无礼。”
  “这话当我说才是。”
  与人针锋相对,虞扶尘毫不留情。
  末了,才道一声:“虚归。”
  没错,虚归。
  那个虚无口中被风长欢害死的脏和尚。
  对方咂嘴,自结界外凭空伸出一根食指来,左右摇了摇,素净的模样,与从前虚归脏的掌纹中都是灰土德行大相径庭,指甲还染了蔻丹。
  也就是这毛骨悚然的一幕激起虞扶尘的记忆,从印象深处搜出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玄、难……?”
  在佛宗时,他福缘浅薄没能拜入虚云大师座下,可面前举止怪异的妖僧却是得了老和尚真传。
  当年正是因为他的难以捉摸,才让虞扶尘对和尚有了阴影,自那之后见了光头都觉着心慌难耐。
  一别多年,连句问候也不曾捎来的怪人,如今恬不知耻找上门来,更在他着急救人的紧要关头,无奈之下,更多的还是不满。
  “让开,人命关天,不要胡闹!”
  玄难现身从高处跃下,飞出一脚踏在树干上,直奔虞扶尘便去了。
  奈何那人对他敌意太深,怀里又抱着个半死不活的老男人,玄难不愿自取其辱,在空中翻了个身,勾住虞扶尘的腰腿,随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前。
  这人像条巨蛇,身子柔若无骨,带来丝丝凉意。
  看准他好欺负,玄难更是得寸进尺,凑到他耳边,舌尖都快探了出来,被人一语喝回:“不是为正事而来,就滚回佛宗去!”
  “啧……你这人好生薄情,小僧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帮你解去燃眉之急,居然连声好听的也吝啬……”
  情至深处涕泪横流。
  虞扶尘心道:好一个会演戏的秃驴。
  他与玄难不合并非性情相斥,而是那人所做之事大多都在把从前的自己往绝路上逼,真话更是没有半句。
  幼时他不知事,被坑了几次还一口一个小师傅叫的殷勤,长大后不好骗了,对玄难的所作所为有所了解,便只唤他妖僧了。
  看似人模狗样,眉眼间艳红的浓妆却像是戏台上跑下来的妖怪,传言他是练邪功才成了这般不人不鬼的德行,自七八年前便没再见过他了。
  当年虞扶尘问他法号为何作“玄难”?
  玄难只道:“虚云他老人家说我难啊……我太难了,便为我命名玄难了。”
  虞扶尘曾深信不疑,直至玄难出走后,他才知道无相佛宗玄字排在虚字之前,玄难甚至比老和尚还要长上一辈,真实年龄始终是解不开的疑团……其中玄机不必多言。
  二人无言相持,挂心他那句“解去燃眉之急”,虞扶尘态度先有了松动:“你能救我师尊吗?”
  玄难一心都放在风长欢身上,狼崽子还当这和尚是破了酒肉大戒,想将那人拆吃入腹了,出于护食的心思挡住风长欢的领口。
  殊不知妖僧分明是犯了色戒,而且是冲着他去的,恨不得当场脱了他这身衣袍一睹身材。
  ……小崽子,当年没觉着他长大以后会这么好看啊~
  “能是能,可你总要给点报酬。既然都被虚无追杀,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小僧替你医好他的伤,而你护小僧性命,你看如何?”
  虞扶尘满眼戒备,摆明了是不信,玄难不得不施法改变容貌,一如从前在佛宗时那般。
  看着妖僧化身为他再熟悉不过的脏和尚,虞扶尘愕然。
  玄难……就是虚归?
  要不是在生死关头,他定会好生质问一番。
  面对“死而复生”的故友,他只有一句:“你能救他,一定要救他!”
  虚归,或是玄难抚额:“不必紧张,虚无恨小僧恨得牙根直痒,巴不得把小僧剁碎喂狗,风知难能活命对小僧是百利无害,定当竭力相助。不过再耽搁下去,就算能留得命在,小僧也保不住他那条腿。”
  一指风长欢腰腿处的伤,除虚无之外没人会以无相圣物造成足以斩断筋骨的伤势,玄难表面平静,实则心中也激起千层巨浪。
  “算是补偿,他替小僧挨了一刀,小僧帮你救他性命,天经地义的买卖。”
  玄难指向远处破败的庙宇,顾自上前领路,帮虞扶尘将人扶在早已打理好的禅房内。
  瞧这阵势,应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玄难与虚归本就是同一人,说话做事的方式别无二致,干脆利落的扯去了风长欢的衣物,顺势解开绷带,秽物一并塞在虞扶尘手中。
  他在佛宗时从未现出专属疗愈的神武,大多时候都像个神棍,瞎念些咒法,混以常用的药材缓解头疼脑热,出事便手忙脚乱喊着求助东海医宗。
  从前虞扶尘只当他是半吊子,今日一见,这几把刷子果真名不虚传。
  玄难的神武是一把乌木制的古琴,通体漆黑,勾有七弦。
  指尖每每从弦上抚过,都有悠扬之音倾泻而出,如松间泉流,愉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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