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守阁中,成熟稳重的短刀正坐床边看书, 床上坐着换上了大小差不多的短刀提供的内番服,正捧着一杯水。
听到里间的动静药研站了起来,“大将。”
“他醒了?”
药研点点头,“刚醒,问他需不需要喝水,现在正捧着水杯。”
立香探头进来,“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痛吗?”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的本丸,”立香说起来也有些尴尬,因为毕竟是他自作主张把人带了回来,“那个……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药研向后退了一步,“大将,我去给他拿些吃的。”
立香点点头,“嗯,麻烦了,药研。”
吉尔也迈了进来,“master,这就是你心一软救回来的孩子?”他托着腮坐到了自己从王财里拿出来的金光闪闪的小凳子,赤红的眼瞳审视着这个刚造成了横滨的大灾难的孩子。
为王者的审判,让Q感受到了难言的压力,这是从港口Mafia的boss那里都没有感受过的肃穆和威严,在这个跟他看起来大不了多少的孩子身上。
Q抓紧了自己抱着的布娃娃,就连想要伸手触碰他激发异能的勇气都没有。
吉尔甜甜地笑起来,“master,这孩子看着好乖啊,我能跟他一起玩吗?还有童谣,杰克,Lily。大家正好想要开一个茶话会呢,多一个孩子多好呀,还能够听到有趣的故事。”
“吉尔?”
吉尔乖巧的眨着大眼睛,“因为master看起来很担心这孩子呀。”
“我一开始的打算是先养在本丸……”
“那就在本丸开茶话会好啦,本丸的万叶樱我们也好想在下面野餐呀,还想一起聊天讲故事,吃emiya做的甜甜的小饼干,还想一起玩游戏。”
吉尔能有什么坏心眼呢,只是想着既然有了新朋友要好好的招待一下才好呀。
立香能信才有鬼!
吉尔就算再怎么是幼年的状态也是女神宁孙之子,拥有三分之二的神之血脉的王。
“不能够欺负人。”
吉尔这么乖,怎么会欺负人呢,就算是被master因为学习冷落了这么久他可是都没有生气哦:“嗯嗯,所以master你答应了?”
立香无奈,“茶话会的话,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吧?或者说开一个很日本流的茶话会?”
“也可以呢。”吉尔想了会儿,“那就吃日式的和果子做茶点,喝抹茶或者清茶都不错呢。”
立香:“那么,需要我把他们召唤过来吗?”
吉尔笑弯了眉眼,“master还真是奢侈呀。”
“还不是因为你们。”立香那只罪恶的手压到了吉尔耀目柔软的金发上,“不过呢,就现在而言还是开心最大呀。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危险到一定需要你们出手的事情。”
其实还是有的呢。
全知全能之星洞悉一切,更加期待着master需要他们的时候。
吉尔已经想好了要把欺负他家master的伪劣制品给射穿几个洞再烧掉了,思及此,吉尔笑得更甜了,在立香面前再擅长撒娇不过的他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在茶话会上将Q给折腾一顿了,谁都不能对他们的master下手哦。
“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立香温柔的问向了Q,他不认为Q是这孩子的名字,拥有名字却只能被使用代号的话那得多难过。
无论是刚刚审视他的金发少年,还是之前离开的黑发穿着白色大褂的少年,他们都非常的奇怪,尤其是那个金发的少年,令他自心底产生恐惧,他仍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哪里,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看得出来,这个问他名字的人是这里的boss。
“梦野久作,我的名字。”
漂亮的小孩儿轻轻道,“哥哥呢。”
立香:“立香,藤丸立香,你想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哦。我可以称呼你久作吗?”和日本推理四大奇书之一的作者同名的衍生体,却无法让他和同名的文学作家贴近起来的了。
大概是因为这孩子还小。
很快,药研就将厨房里存放的小蛋糕拿了过来,本来还有糯米团子,但是受了伤还在恢复的小孩子还是不要吃那种不易消化的食物了。
吉尔拉了拉立香的衣摆,礼装依旧是在横滨的那一套英伦风的样子,“master,我们什么时候把童谣他们叫来呀。”
立香:“现在怎么样?”
“好的呀。”
立香点点头准备一会儿回办公的房间里面就用令咒把人召唤过来,“药研,麻烦你再看看久作的伤势怎么样。”
他想拉一拉梦野久作的手,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就没有动作,只是靠近了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说出来了,“这里已经不是之前的世界了,没有港口Mafia,也没有组合,不会再有人为了利用你的异能力为让你不断地受伤,你可以试着重新看一看这个世界。”
“我知道我现在说的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试着接受我们。现在的话,先疗伤,好吗?”
梦野久作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伸向了立香,眼神逐渐发亮,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吉尔握住了,“呀,我也忘了还没介绍了,我叫吉尔,希望能和你做朋友哦。”
立香猜到了一些,表情不变,用刚才揉吉尔的方式揉了揉梦野久作的头发,“异能力会让自己感到疼痛,还是少用吧。”
这是梦野久作拥有了异能力之后第一次感受到并不属于疼痛的触碰,身上没有小刀没有碎片,单纯的触碰沾染到伤口,能够让他感受到的疼痛几乎不记。
很温暖,但是又非常的讨厌。
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却又想要更多的这样的触碰。
“好啦,你们慢慢玩,不过要先等药研看过久作的伤口之后。”
“好的,master。”
带给他奇怪感觉的人离开了这间屋子,梦野久作想要抓住他却抓不住,被阻止了的他心里感受到了不满,于是他向着吉尔撞去,受伤最严重的手臂想要触碰到对方,不曾想到,漂亮的金色涟漪开在了梦野久作的脖颈处。
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为什么?
因为他们并不在意他的异能力,他的异能力对于他们来讲没有用处吗。可是他的[脑髓地狱]明明让港口Mafia既恐惧又同样喜欢啊,即使他现在也非常的讨厌他自己的异能力。
锋利的带着金色光芒的刀剑只离梦野久作的脖子不到一厘米,“master愿意接纳你,可不代表你可以随意对master出手哦。而且,你的异能对我们无效,所以没有意义的哦。”
药研平静的看着他们在立香走后的模样,比起刚刚被带回来的梦野久作,说实在的,他更倾向于这个称呼他们大将为master的金发的孩子,与之前在本丸待过的织田信长与冲田总司一样的存在自然更让他信任,“吉尔殿,还请您小声些,天守阁的内外间的隔音并不是非常好。”
身为刀剑付丧神,也是拥有神性的存在,对于人类的恶意还是善意都更加敏感。眼前的梦野久作,身上不只是拥有恶意,同样还拥有着浓厚的血味。所以吉尔为了他们的大将做些什么,药研只会是帮忙瞒着。
齐木确定吉尔现在不会向着对梦野久作做些别的,顶多就是吓唬吓唬对方然后做点恶作剧,也就安稳的去了立香那边。
至于恶作剧回到什么程度,自己家的孩子肯定是有分寸的。
手上的令咒由于立香撤掉了魔术覆盖的原因露了出来,三条鲜红的令咒在这一刻唰唰唰的用掉了。
童谣,杰克,幼贞,一下子占去了三划令咒。
剩下的喜欢开茶话会的几个幼年英灵慢慢召,很快也能召唤过来的。
就是不知道迦勒底会不会因为他这一出炸掉。
嘛嘛,不管了,反正圣诞节还回去呢,到时候再说啦。
童谣抱着童话书,拉着杰克,“master召唤我,是想要开茶话会吗?杰克和贞德也要一起呀。”
“还有我呢呦。”吉尔在后面突然出现,“master说好了要和我们一起在这座本丸后山的万叶樱下开茶话会,所以才会把你们叫过来哦。”
“真的吗?那master会不会参加呀?一起吃甜甜的饼干,一起喝美味的热可可,还可以分享故事!”童谣的话让另外的两个小姑娘都心生向往,立香蹲在三个小姑娘的中间,“如果你们喜欢的话,那就一起呀。本丸里也有很多可爱的刀剑付丧神,大家都可以一起哦。”
“那真的太好啦!”
立香在问过他们打算暂时留在本丸还是跟他去现世并得到了想先在本丸玩耍的答案后,带着齐木离开了本丸。
而此刻,优雅又漂亮的打刀正死活拽着山姥切国广的被单,甚至称得上有些咬牙切齿,“伪物君居然已经连面对真品的勇气都没有了吗?真是太……让人可怜了!”
山姥切国广则是任由对方怎么说,沉郁的像个蘑菇,正在想尽办法把自己的被单从山姥切长义的手里拽出来,“我不是什么伪物,我是国广的第一杰作,也是主公手中的利刃,是独一无二的刀剑。”
“哈?!伪物君就是伪物君,不要想着说什么独一无二了!”
两个人在缘廊上开启了拉锯战。
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在这个拉锯的过程中开始不断地、如同小学生一样开始怼了起来。
途经这边的萤丸探出了个头,“锵锵,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山姥切长义暂时没空管这位同僚,动作一变没变,“是萤丸啊,我和伪物君正在探讨我的房间和他的房间到底能不能兼容的问题。”
萤丸这才发现,山姥切国广脚边的枕头。
山姥切长义差点被气死,“我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了!”
在上一个本丸,他来的也算是晚的了,再加上那个时候他和山姥切国广分在了不同的队伍,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真要算下来很少很少很少,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山姥切国广早就极化了,对于他说过的那点伪物君伪物君之类的称呼根本不怎么care了。
他是真的没想过,山姥切国广!
身为他的仿品!
居然能够阴沉系到这种小可怜的程度!
好歹也是阴沉系美少年级别的魔王?也太让他这个真品掉份了!
再说了,现在明明真要说起来也是他在抢伪物君的房间吧?真要是不想跟他一间房间,要出去的也是他啊!伪物君怎么这么实诚,直接扒拉着自己的枕头就准备往他的兄弟那边住两天缓缓?
当时他看到对方抱起来他的小枕头的时候心情有多微妙,有多复杂,现在就有多么咬牙切齿多么想把人拉回房间好好地收拾一顿对方。
他现在精致的贵公子的形象还没有保持一天!
萤丸不太懂这两个人到底在争什么,就目前来看,新来的长义殿和山姥切国广两个人都还没到要手合的地步,肯定就是之前明石大哥说过的,另类的交流感情的方式了!
“你们两个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对了国广殿,你有没有见到明石大哥?他又不知道跑去哪里偷懒啦!”
山姥切长义趁着山姥切国广思索的时候直接揪住了人命运的后颈脖,“萤丸殿,如果你是说明石殿的话,其他地方都找过了吗?”
“喂!”山姥切国广皱起了眉头。
萤丸不假思索的点头,“平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
山姆切长义点点头,“这样啊,那厨房呢?还有天守阁后面的小空地?”
萤丸眼神一亮:“对哦,我去找找。”
“在此之前,麻烦萤丸殿帮我把他的枕头递给我可以吗?”
“好的!”萤丸非常快的把枕头拿给了山姥切长义,山姥切长义道完谢就拉住了山姥切国广的斗篷系口处,“伪物君,即使是讨厌我,也不至于到了见到我就想躲的地步?”
山姥切国广不自然的歪过头去,没说话。
山姥切长义抓着枕头的手又紧了紧,攥住的那一块已经陷下去了一大块,“伪物君就算是再讨厌我也要给我个理由?”
银蓝色头发的青年用那双漂亮晶亮又璀璨的双眸盯着山姥切国广,带着怒火,他还没有到被人埋汰到这种程度还要赶着往上去的爱好。
他需要一个解释。
山姥切长义松开了山姥切国广,向后退了两步,挟持着枕头做人质。
山姥切国广藏在吹落的斗篷里的手不自觉的划着竖线,动静不大,现在被拱起火来的山姥切长义没注意到。
“不是讨厌。”山姥切国广只是说完了这么一句话,脸就已经全都红透了。
山姥切长义略微挑了下眉头,“那是因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喜欢?”
山姥切国广脸已经红到了滴血,“我是山姥切国广,是国广的第一杰作,但是不可否认,我确实是国广按照山姥切去制作的……对于真品……”
山姥切国广已经说不下去了,但是现在的场景,已经足够让山姥切长义消气儿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嗯,已经笑出来了。
“哈哈哈”的笑声让山姥切国广愈发羞耻,他把被单裹紧了想要溜。
山姥切长义又是一把抓住了胆小鬼,“伪物君,你是小学生吗?”脑袋轻轻的歪下,左侧偏长一丝的刘海儿俏皮的落到肩头,“居然是因为太过于不好意思?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面对真品伪物君肯定会有自惭形秽的想法也很正常,但是好歹是用着山姥切的名号,伪物君还是做的不错的。”
唇间的笑意挡也挡不住,枕头被山姥切长义抓得更紧了,生怕这人羞耻度破表又闹出别的来,“好了,我也该回房间布置一下我接下来要住的房间了,东西的话得明天再买,伪物君不会介意吧。”
山姥切国广:“没…”
一直藏在另一边的烛台切光忠和堀川国广在门缝看到两个人已经完好无损的回去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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