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祝看着对方冷漠的脸庞,内心的火焰如同被扑了凉水,只觉得从身到心的冰凉。
身旁李荣摸着江祝的小手,以示安慰。
江祝不死心,又喊了一句:“大哥!”
江起没有看江祝,终归是不狠心看对方伤心欲绝的表情,只是冷冷了回了句:“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
李荣不忍心看到江祝这个样子,忍不住说道:“祝祝这些年给你们寄那么多信,你们一概不回,现在祝祝担心你们,便来这地方找你们,你们为何还不认他!?”
江起低下头,声音沙哑地回道:“不干你的事。”
江祝挣脱李荣的手,跑到江起是面前,才知江起这是流泪了。
“大哥……”声音哽咽道:“我是小祝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江起却猛地推开身前的江祝,转身就跑,跑得很远很远。
江祝被推到在地上,久违地沉默着。
李荣连忙上前,想将对方扶起,可现在的江祝仿佛有千金重,根本扶不起来。
“祝祝……”李荣轻声道。
这时,又迎面走来一人。
江祝用红肿的眼眶望着对方,是个比较年轻的男子。
“三哥……”他喊道。
年轻男子也回应道:“四弟。”
忍了很久的眼泪终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江祝无助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年轻男子一把将江祝拉起,拉着他去了一处地方。
李荣看着空荡荡地面,在原地默默地等待。
很快,江祝回来了,情绪更加不对劲。
两人回了县令府,记住居住,而李荣就在县令府指挥剿匪。
有一日,江祝终于绷不住了,在李荣面前哭喊道:“为什么……为什么!”
李荣抱着对方,感受到对方言语间的激动情绪,轻声问道:“祝祝,到底发生了何事?”
江祝犹豫好久才慢慢开口:“母亲死了。”
李荣在内心震惊。
又听江祝哽咽好久,才继续道:“三哥跟我说,我走后,母亲就因为为我准备上京赶考的衣物和银两而劳累,还有我走后的过度思虑而生了一场大病。”
李荣猛地想起几年前侍卫禀告他时提过江祝母亲大病的事情,可是当时的他并未留意。
“母亲死后,三个哥哥都接受不了这个悲痛的消息。”江祝眼神里闪过深深的后悔:“何况是大哥,他之前是那么的疼爱我,现在就是更加不知如何面对我。”
李荣揉揉江祝的脑袋,温声道:“不怪你,你并什么故意的。”
江祝却依旧沉浸在深深的懊悔当中:“可是,如果当初在土匪山上,我听了你的劝告,没有去京城,哪怕母亲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我也能再见母亲最后一面。”
江祝那时想着上京赶考,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母亲,为了不愧对大哥。
为了这些,他甚至抛弃了自己的良心,与太子李钦站在一队,只为在乱世之中快速站起脚跟。
后来被李钦欺辱,他也一忍再忍,现在告诉他母亲已死,几个哥哥都不想见到他,是个人都会崩溃。
李荣心疼地擦掉江祝的眼泪,轻声问道:“祝祝,我能亲你么?”
说来可笑,堂堂帝王,亲吻都要请求爱人的同意。
江祝点头,李荣才敢亲上去。
李荣先亲江祝的嘴唇,再慢慢往上移,亲掉江祝的眼泪与哀愁,最后深深地吻在江祝的眉心上。
“祝祝,我知道你的心情。”
“我们不走了,用一生为他们赔罪,可好?”
窗外的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幸好是在春天,绵绵细雨,吹面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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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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