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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近代现代)——Revival

时间:2021-08-29 11:23:48  作者:Revival

 《无药可医》作者:Revival

 
文案
 
2011年夏季。
彼时宋汀洲只能听见耳边谢待许沉重的喘息声以及那一句再悦耳不过的话。
“不是世人歌颂爱,而是爱歌颂世人。”
宋汀洲笑了,叹了口气,在他耳边低语:“I+was+a+materialist+until+I+met+you.”
谢待许浑身一僵,笑着哼了一声,默默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们历尽千帆,终点是回家。
-
宋汀洲凝望着谢待许的眼眸,噗地乐了:“你是在JTS里饱受折磨,怎么,我就不是吗?”
对方呼吸一窒,霍然起身,揽住宋汀洲的肩,狠狠吻了下去。
【你是扎根在我身体里的毒素。】
【脾气极臭灵魂冰冷宋汀洲X恭疏有度正气凛然谢待许】
 
Warning:+温馨日常莫被文案劝退嘻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天作之合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待许,宋汀洲 ┃ 配角:刘书晴...... ┃ 其它:
 
一句话简介:温文尔雅且暗藏锋芒的小变态们
 
立意:家是归来处
 
 
第1章  短序
  Oltremare,异域。
  Deadlock,僵局。
  咸咸的海风混杂着叶子的香气,染过黢黑天境下的浪,小孩子们光着脚丫,笑着、挤着、闹着。仔细去瞧,原来是在和海水赛跑。
  我高兴得不得了,甚至也想要手舞足蹈地庆祝起来。
  歌唱吧!浪花打出洁白的泡沫来应和。
  舞蹈吧!栖息的海鸥扑棱翅膀以共鸣。
  忽然,我瑟缩在冰凉的沙滩上。战战兢兢地睁开双眼。
  蓦然发觉,一望无际的海岸变幻成高耸的山,而我被圈在它们的怀里,被紧紧地包裹着。
  这是怎么了?
  我哭道。
  这是怎么了?
  我大声地哭泣起来。
  这是怎么了。
  愈发逼仄的空间和无人应答的试探。
  仰望天空。
  它能否予以我希望。
  星空也压在我的脸上。
  我沉默着。
  沉默着。
  我停止了呼吸,慢慢地,一切都静止了。
  我没有停下。
  但它们停下了。
  我知道,世界已经失去一切意义了。
  是什么?是化作冰凌的江水,刺痛我的心脏。江水绵绵地流去不知名的地方,裹着我的身躯一起。
  我瞪大着双眼。我想,流淌吧,混着我浓稠的血液一起,流淌吧。
  流向大海,流向大洋。
 
第2章  初识
  宋汀洲死的那天凌晨,教堂的钟声格外响。
  “今日凌晨三点于长沙市某区发生一起溺水死亡案件,其尸体已在今晨八时被渔人打捞上岸,身份疑为著名讲演家、作家宋汀洲先生。具体死亡原因不明,仍待考证。今正值盛夏,天气热,水位明显上涨,希望广大市民珍爱生命,拒绝野外游泳,安全出行。”
  电视里传来主持人冰冷沉重的声音,她一字一句钉进了电视外瘫靠在沙发上三人的心上,两男一女。
  女子大概快满三十,一双眼睛比苹果还红,哭的稀里哗啦,两盒抽纸被她一扫而空,而她几乎整个人都要抽了过去。
  年轻些的男子瞪大着眼狠狠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眼底青黑明显,显然是为了什么事儿通宵几夜处理的。
  另一旁的小沙发上则窝着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子,正手拿酒瓶——脚底还躺着一些,不知何处醉似的拼命灌酒,一言不发。
  于是逼仄的小屋里独独余下女子断断续续低泣的声音。
  “宋老师他,他......他这种人怎么可能跳江!他绝对不,绝对不是......”刘书晴抱住脑袋,无措地摇着头。
  其实他们这群人也是在不久前才得到消息,那个溺江的倒霉蛋居然是宋汀洲。
  尽管新闻报道称说“疑似”,然而谁又会在死后、被冲进水浪翻滚到的江里了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条链子,被捞上来后还违反科学地死死攥着?
  更何况,那是条极其小众、和谢待许送给宋汀洲一模一样的、一条并不怎么漂亮链子。
  年轻男子张了张嘴,却实在不知道该安慰什么好,只能不停地重复,“别这样......”
  他擤下鼻涕,然后拍抚着刘书晴颤抖的背,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汀洲在那边也一定会很好的,一定会很好的,一定会很好的。”
  那尸体本来被泡得面目全非,已经几乎认不出是个人来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宋汀洲父母竟然没过来,于是认领尸体的时候也是他们去的。
  那模样,常人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胃里翻江倒海,混合着不可置信地心痛,吐了一地。
  听律师说,检查的所有步骤都是走的正常的鉴定流程,而且法医们不光靠先进的DNA检测技术确定了人的身份,还帮刑警们省了一大笔麻烦账——排除掉他杀。
  尽管大部分的人们都极其崇拜高科技的进步,然而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这些冰冷的数据才最令人心颤。
  对于这三人来说,唯一能够用来辨认人的就是那条链子,以及兜里一堆名片上的关系网——人反正也被泡的看不清了。
  若不是那条链子里头刻的字“S&X”,他们也打死不愿意承认那就是宋汀洲——那个见到他们永远都微微笑着,仔细工整的宋老师。
  此刻瘫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垂着眼皮,漠然地看着两人相拥的身影,神色晦暗。他眼下染着浓浓的淤青,被酒灌的几近失了意识而模糊的瞳孔中隐约透出了旧时的模样。
  脑海中不知怎么出现了当年的谢待许,当年的宋汀洲。
  以及面前这两个幼稚园小朋友的身影。
  五年前。
  阔大而昏暗的台子中央有一个坐着轮椅的的男人,整个舞台的灯光都聚在了他的身上。这人身子单薄,穿着西服,衣冠整洁,头发稍长些,但也干净的一丝不苟。眉眼锋利,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手指修长。若用什么词来描述,只能一个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好像其他的任何词语,都是对他的亵渎,以及侮辱。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坐在轮椅上。
  宋汀洲正在做演讲,当然,这不是残疾人演讲比赛——他是做作家出名,后来开始接触讲说的。
  几周前他偶然摔伤,摔断了两条腿,还一摔摔出了陈年的病症,骨头结构薄弱无比。医生说人家伤筋动骨还得一百天,他这险些都没救了的人,即便做了手术,也起码也得在轮椅上坐个大半年。他本人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左右生死一念间,工作并不会被影响。
  更何况坐着轮椅读读书,增长知识,摘些零零碎碎的奖项,最后为人类知识普及再做点贡献,好像就比常人了不起许多。
  唯一奇怪的就是这些天来接受过的不少采访,最后大部分都登上了报纸,可惜题目一水儿的都是“轮椅上的奇迹!他博览群书......”
  但一次下来就能赚个五百块出头,放在如今这个年代绝不是笔小钱了。
  宋汀洲说话好听,像是流淌在山间的溪流。有人曾赞美这天赐的声音就是为了来做讲演的,但不曾有人知晓他五年的戏剧学习经验。他弯了弯眉眼,便熠熠生辉,“人为什么能够称其为人,不是因为他的出身,不是因为他的来历,人之所以称其为人,是因为他的选择。” 【1】
  四周空荡荡,又黑漆漆,台下人头攒动也看不清,仅有他在的一隅有耀人的光亮。
  -
  宋汀洲回到后台,疲累不堪地用两指捏住眉心,狠狠揉了揉。
  助理迎上来,是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叫刘书晴,今年才上大三。小姑娘扎着高马尾,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她手中端了杯水,递给宋汀洲叫他润润嗓子。一边蹲下,为他调整到轮椅正常的高度。
  她扶住宋老师的膝盖,仰着脖颈叹道:“我刚才也在底下蹭着听您演讲来着,宋哥太牛啦!”
  宋汀洲双手捧住热乎乎的塑料杯,只抿一口。闻言垂下眼,温雅一笑,“你这嘴是甜——毕了业有什么规划没,去做主持人?”
  小姑娘清爽的笑声扬起,双眼亮晶晶的,“宋哥这是在打趣我呢?”
  笑罢,她似乎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番,嘟着嘴给宋汀洲的双腿盖上毯子,“我要是以后有本事了就跟宋哥做一样的,写作,然后给好多厉害的人演讲。”
  “喜欢?”
  “那倒不是——”少女撇嘴回答道,“我看您讲这个就挺有趣的。只是我没这么有毅力嘛,总归是怕自己做不来。”
  宋汀洲无奈地摇了摇头。
  刘书晴起身绕到宋汀洲身后,扶住他的轮椅,不疾不徐。
  她悄然换了个话题,“那个,您母亲托我问您,最近还回老宅吗?”
  “不了。”宋汀洲依然微笑着,但周身的气压缓缓沉了下来。他抬眼伸出手,想要捧住一束从走廊天花板上洒下来的光。
  刘书晴察觉到他的情绪,知道提到这个话题便难免会惹他不高兴,但她也只能规规矩矩地传个话,不敢多嘴。
  说起这些,她一开始还是做兼职来的,也只不过是为了在大学上课之余赚点饭钱。然而越跟宋汀洲接触就越被他那一身才华所折服,从此死皮赖脸地也要跟着。这小姑娘常常弄得宋汀洲哭笑不得,勉强算得上是个人才。
  “那您?”
  “送我回家吧——你记得跟公司打个招呼,还是按上次的理由休两天假。”闭了闭眼,他缓过神来,轻声吩咐道。
  “诶,好。”
  刘书晴本想要趁着微风柔柔与宋汀洲聊聊人生,却见对方已然疲惫地快昏过去。眼见着宋汀洲这两天为了稿子通宵几晚,精神和身体都要撑不住——她想,好在今天这是最后一场,结束就可以歇上两日。
  总归是不忍心再加打扰,只得张了张嘴便无声罢休,靠在一旁里,也学着闭目养神。
  宋汀洲绝对算不上穷人,没有活动的时候,日子过得十分悠闲舒坦。他靠着自己这些年的的拼命,好歹攒钱买了套带院子的小二层复式,才摆脱了每周必回老宅的命运。他平日里净喜欢摆弄花草——以前还养了条很小的狗,现在已经长大了,有四个收音机那么大。
  除此以外,宋汀洲还有个令人极为惊叹的能力——不论先前睡的有多熟多香,车一刹住,他必然能够立刻清醒过来。不过这些年来,这项技能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圈子里的必备能力。
  “呲——”司机刹车刹的有些猛,宋汀洲被晃的睁开双眼,烦躁的思绪爬上心头,只有神色不曾改变,淡淡地,他撑住扶手坐到轮椅上,缓缓滑进自家大门。
  刘书晴甩着脑后的辫子,兴致满满地应下了他随口说的“坐一坐”的邀请,手忙脚乱地就推着他进来,还险些绊着,把她自己吓个半死。到沙发上坐下,一屁股坐出一个凹陷来。
  宋汀洲亲自替她沏了杯红茶,随后依旧静静的坐在那里,凝视了刘书晴好久,仿佛要把她盯出个洞来。沉默良久,才温和地开口询问那在目光下快要瑟瑟发抖的女孩,“说罢,怎么了?”
  小姑娘回顾一番今日自己极其亢奋的表现,觉得一瞬间仿佛有千斤顶压在肩头。她提起一口气,叹出来,神色暗淡下来。
  半晌,抬抬屁股,从后腰里抽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揩掉上面不存在的灰尘。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双手递给了宋汀洲。随后垂下头,脸上全是自责的神情,一个字也不再讲。
  宋汀洲将那张薄薄的纸接过来,展开。
  【汀洲,你行动不便利,妈妈朋友的孩子是专门做这个心理辅导的,可以请他来照顾你。都是男孩子,也放心。——妈妈。】
  -
  气氛蓦然急剧下降至冰点。
  刘书晴捂住胸口,自责地大喘几口气。
  宋汀洲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唇角抿紧了些,重新、一字一句地读过。都说母子连心,不该有隔阂,可事实为什么总与人心违愿?
  这腿的毛病已经不是一天了,开始家人亲戚担心他因此颓废暴躁,还不耐其烦地跟他讲道理,只是次数多了,担心似乎也都变成了多余,似乎是欲盖弥彰,害怕他察觉什么不对似的......他母亲太忙,又常常过于“关心”他的身心健康,听他说搬出老宅后就愈发害怕了,恨不得立刻找几百个人过来看守着他,比看杀人犯还严。更何况他北京老家的祖先们既有做兵的又有当干部的,家底大概深厚。只是他宋汀洲愈是想要脱离这个束缚,枷锁就勒得更紧罢。
  他其实只是单纯不太想治而已。想想,就这么坐着也没什么不好的。旁人愈说,他愈无语——他其实是个特别要强的人,宋汀洲想,他母亲是知道的。
  宋汀洲在心中叹气,伸手,将那薄薄的纸整整齐齐地撕掉,看向对面忐忑不安的年轻女孩子,报以轻轻一笑。
  他曾经无数次拒绝,换来的是永无止境的要求。于是这回,他终于点了头。
  宋汀洲依然是那样轻柔温和的语气,“告诉她吧,我同意了。”
  周末的太阳很烈,尤其夏天,阳光炽烈地似乎能将世界上的一切都融化掉。刘书晴离开后,宋汀洲正准备缩在躺椅上趁着阳光小憩一会儿,偶然瞥到餐桌上静静躺着泛着银光的餐刀,眸色一闪。
  门铃忽然响起。他回过神来。
  家里没有其他人,宋汀洲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会来这儿找他,想必该是熟人。宋汀洲扯掉毯子,修长的手指捏紧两轴转动,向门口滑去。有时候他就会想,一直坐轮椅或许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只是,并不是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值得体验一遍的。
  门口放了层毛垫子,宋汀洲一个人过不去。僵持良久,直到门铃被人不厌其烦地再次摁响,他思索片刻,朝右上方的柜子看去。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轻轻泛着光。柜子上面放了一把亮晶晶反着光的物什,宋汀洲知道那里一直放着一把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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