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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药可医(近代现代)——Revival

时间:2021-08-29 11:23:48  作者:Revival
  譬如他在全球第三的大学本科毕业,正在本硕博连读,还是心理计算机双学位。
  譬如他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和八分之一的以色列血统。
  又譬如谢待许家里头一边搞网络,一边做着私下的一点生意,据说是不怎么光彩的那种。谢待许属于谢家嫡系,父母常年在国外。旁系最大的一致,这些年来渐渐爬上了某省首富的位置......弯弯绕绕的。
  大概比宋汀洲家境稍简单一点。
  那时宋汀洲静静听着,颦眉不语,直到刘书晴把话说完。
  他随意摆弄着手上的小吊坠,半躺在轮椅上,背后落地窗外是林荫小道和大片树林。阳光点滴,似乎早已与花香混合,洒到他肩上融化成一肩芳香,“那你说,既然他家有权有势,犯得着来给我做心理医生吗。”
  刘书晴一怔,挠了挠后脑勺,想不太明白,说大约是体验生活吧。
  宋汀洲不知是赞同还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实际的情况不止这些。前些年谢家在国内市场还没什么起色的时候,宋汀洲他妈帮衬了一把,并且慷慨地把这笔名义算在她儿子头上了——也就是宋汀洲。所以这或许是谢小公子降尊纡贵来他这儿的原因之一......但目的绝不只是为了报恩。
  报恩的方式分很多种,但凡谢家有点智商,也不至于把自己嫡系的独子几个月几年的时间搭上来报一个不大不小的恩。
  更何况,宋汀洲跟家里的隔阂这么深,在圈中早就不是秘闻了。不要说什么境外生意不了解国内情况,只要他谢家不是傻子,就该知道想要攀上宋家这条线,无论如何都不该从宋汀洲处入手。
  谢待许瞧见宋汀洲的出神,便将手移到他面前轻轻一晃。对方眨了眨眼。恍然。
  “你先前说好奇,”宋汀洲回过神,扭头问道:“我有什么值得好奇的?”
  对方想了想:“大概是职业叛逆心作祟?或者是因为,你看起来很神秘。”
  宋汀洲心说你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但他才张了张嘴,就听谢待许先一步开口,竟然真的正儿八经地给他分析。
  “刚才是开玩笑的,我不是喜欢弯绕的人,”谢待许说,“至于原因,我很乐意解释解释——首先,我观察过你从刚见我到现在,会有一个经常做的动作——摩挲食指内侧,并且伴有一些用语的反复使用。根据我学到的知识,出现以上情况者,绝大多数都是内心受过极大创伤或极少数心理抑郁的人,还有典型的阿兹海默症患者。照理说是因为这些人都比较缺乏安全感,就是所谓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某一个动作或用语的反复使用,就属于患者心理安全范围内的一种自我保护行为。”
  “就比如我。我对你而言属于陌生人,所以你会下意识地去自我保护,甚至严重的会有抵抗的行为。”
  谢待许顿了一顿,“不过成因细数不过来,也不仅仅局限于我所说的那几种情况。比如,个人习惯——只是个人习惯的养成也必然有其心理因素的影响,所以我其实是在好奇你潜意识里做这个动作的原因。”
  “成因......”宋汀洲的大脑中忽然钻进一句话:进入职业状态的人着实可怕。
  “其二,”谢待许还没说完,他伸出两个指头比了个二,继续道,“我刚才说对你信息的掌握仅限于百度百科的程度时,你明显松了口气。这说明你抵触他人接触你的背景和过往。不过这就属于我的工作范畴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撒贝宁老师
 
第3章  变故
  宋汀洲向前倾了倾身,“这么听起来心理学还真是玄之又玄——可假设将你的一切理论都推翻,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你探究的背景故事,你会不会就此否定自己?”
  “哦?”这回轮到谢待许一怔。然而他看到宋汀洲的坐姿,了然地答道,“能理解,但否定自己什么的......那倒不至于。”
  “况且,”谢待许补了一句,“理论可以推翻,但证据不能。”
  他扫了眼宋汀洲的坐姿,笑笑,然后拿起了个苹果。
  “您现在这个坐姿就明明白白地送给了我一个信号——您很有兴趣听我接下来对于您的分析——以及,您开始防备我了,对吗?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谢待许突然换了一个称谓,自信而欠揍道,“况且这还只是很浅薄的、初步的分析,我也不是指所有有习惯性动作的人都有潜在性的病症。只是当很多巧合叠加在一起,本着为您负责的态度,我就不免多想一些。”
  八分之一的以色列血统往往会让这位心理学学生有同常人不一样的思维。
  又比如跟患者的交流沟通、获取信息的方式。
  宋汀洲微笑地看着他,挑了挑眉——学心理学的人,真不好搞。
  谢待许慢条斯理地吃完一个苹果,将核丢进垃圾桶。宋汀洲垂下眼凝视着地面。他将谢待许所说的每一句话视作为他提供分析的线索,但他才发现这些信息居然格外精细且有限,似乎是在用什么巧妙方法的设计他,不对。更准确地来说,是将他逼到一个更大的圈套里去。
  一向敏锐的宋汀洲,此刻一反常态地没有为这种未知的圈套和等待而焦躁恐惧。反倒是他内心的那些刺竟然毫无察觉地被谢待许几句轻飘飘的话给抚平了,只道不可思议。
  “哎,不愧是高材生啊,”宋汀洲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原来的坐姿,看了眼沸腾的锅,慢悠悠地说,“你煮的白菜应该可以吃了。”
  白菜已经要软成了一团浆糊,在翻涌的水中时上时下。谢待许连忙将菜捞出来,长舒一口气。他蘸了些料,“你不吃吗?”
  宋汀洲静静地摇头,“被你气饱了。”
  谢待许笑着应了一声,刚准备将那团白菜放进嘴里。
  “对了,前两天传的火锅店员工用脚洗白菜的事你听说没?好像就在附近。”宋汀洲一肚子坏水儿突然涌了上来,说完后安安静静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
  谢待许猛然呛了两下。用眼神控诉......他终于自认倒霉遇上了宋汀洲,默默将那筷子还没进嘴的可怜白菜重新放回了盘子里。
  宋汀洲失笑。
  这是他今天第一回真心实意的笑。
  对方见他露出这副嘴脸,明白过来,也跟着乐,二人又碰了下杯,干了。
  两人之间淡淡硝烟的气息终于彻底消散开来。
  宋汀洲此刻觉得谢待许此人,或许真的不赖。他想,再看看吧,看看他能不能用人格魅力扭正自己对他身份的偏见好了。
  等到这一顿半生不熟的饭吃好,两人结了账,从店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冥冥。暗紫色的天幕,丝绒似的垂下来。那镶着一圈红金色泛着亮的光晕,约莫是今日阳光最后的挣扎。小的店面都锁了起来,将防盗门往下一拽,扣个锁,便能提溜着自己的水壶毛巾一摇一晃地回家去。
  谢待许推着宋汀洲,在铺满了青石板砖的路上慢悠悠地逛回家。宋汀洲不着急,连带着谢待许也将自己的节奏调慢了些。
  夏季的傍晚总是湿乎乎的,整个人都像是浸在温泉的氤氲水汽中。宋汀洲从兜里抽出张手帕纸,将额头上的水汽抹走。想了想,给谢待许也递过去一张。
  谢待许一只手推着宋汀洲,另一手接过手帕纸,抖开,摁在脸上、脖子上吸走汗水,随后将纸叠整整齐齐。待到二人拐到一条小石子路上,旁边遇见了垃圾桶。他一个投篮的利落姿势,只见那小纸团飞快地从他指尖弹出,干脆地进了垃圾筐。
  谢待许得意地笑了一笑。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和他今日所表现出来的成熟稳重的模样大相径庭。不过,这样也很好。这样才像年轻人。
  灯火璀璨,几乎要盖过星星的色彩。谢待许笑着听宋汀洲聊城市街巷里的趣事儿,时不时地回应一句。
  他望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不经意间皱了皱眉。他看见了那些或嬉皮笑脸一脸严肃,或醉的厉害而脸上现出朵朵酡红、歪歪倒倒的人儿。然后抬头凝视着黑如墨的天,说不知从何而来,言不知该归何处。走过寂静的窄巷,逐渐失去繁星点点,没有皎洁明月,只有街两旁里的路灯,暗淡的霓虹灯,再或是饭店里,酒吧里闪烁着的,小彩灯。而在这一瞬间里,这些居然全部都显得那么浮躁又脆弱不堪。
  在这些嘈杂中,唯独有一阵隐约旋律伴着歌声绕过人群的阻挡,悄无声息地钻进人的耳中。
  “
  静静的夜扫过温润的晚风
  我来到你居住的小巷里歇脚
  仓惶地夹杂着秋梨淡淡的芬芳
  缭绕满堂
  许多年后
  我又来到了小巷
  那小巷里依旧又弯又长
  转转绕绕
  没有门
  也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青苔缠绕敲着厚厚土墙
  ”
  其实那声音并不真切,而且周身的环境也很混乱,本不应该听清的。然而旋律实在太过安静,即便在嘈杂的地方依旧十分突出,甚至安静地叫人直起鸡皮疙瘩。宋汀洲忽然扭过头去,张口戳破了二人片刻的诡异寂静。
  “你听过这歌没,”宋汀洲问道,“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谢待许:“叫什么?”
  “......”
  宋汀洲将自己注意力从那唱歌少年有些沙哑的嗓音中拽回来,轻笑,“我不是要考你——是真问你听没听过。”
  “哦,”谢待许将垂下眼睫的一绺发丝拨开,重新凝视宋汀洲。对方问他话时,眸子里会映出的星星点点的月光,越看越好看,“不过确实挺好听的,等着以后有机会去问问是什么歌好了。”
  “那你估计问不到了。”
  有时候宋汀洲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说话的欲望。
  “为什么?”谢待许抬眼看宋汀洲被风吹起的呆毛,摇摇晃晃地倒是可爱。
  谢待许没有伸手给他抚平。
  “那里面有部分的歌词是出自顾城的《小巷》......曲子是歌手自己写的吧。”
  “怎么知道曲子是歌手写的?”
  “我猜的。”毕竟那首歌的调子实在有些青涩懵懂。
  宋汀洲头顶的那根发丝依然□□在暖风中,飘飘晃晃。
  谢待许觉得莫名有趣,眼中笑意盎然,嘴角亦微微勾出一个弧度来。
  “但还挺毛骨悚然的,《小巷》里头原本上一句不是‘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是什么感受’吗?”
  “没有那一句,那是后人编的。不过你说他和他太太畸形的爱?哦,他和英儿吧。”
  “谁知道那是写给谁的,最后顾城还不是因为他太太要离开才发疯的?”
  “把这些放在这么恬静的歌里做歌词里有些瘆人。”
  “艺术嘛,畸形。”
  “这原来也算艺术的范畴。”
  “这你就不懂了吧。”
  这天夜里,宋汀洲睡的很好,而楼下的谢待许则拥着他近两米的大床,莫名地阖不上眼,只能与窗外摇曳的树杈子干瞪眼,就这样一夜未眠。
  次日。
  谢待许身着板正的白衬衫黑西裤,梳着正经儿的头发,趿着他黑白色的拖鞋走进主厅,还以为自己会比宋汀洲起的早。直到他瞧见身着高定睡衣的宋某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洁白餐桌前,手边一杯咖啡,面前还放着一张不断增加着数据的笔记本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么早就起了?”偏生宋汀洲还巧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只是对方头也没回,只是语调微扬地问。说着,他端起咖啡放到嘴边浅浅印了一口。谢待许不注意瞥了一眼,隐约看见一个粉红色的聊天框。
  不过也只是瞥见,他对别人的隐私并没什么兴趣——患者除外。
  “嗯,没太睡着。”谢待许困意滔天地涌上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他绕过桌子,拉开木椅落座在宋汀洲对面。
  宋汀洲抬起眼来瞥一眼,霎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觉好笑,“你认床吗?”
  谢待许垂着眼甩了甩脑袋,另一手撑着下巴,“没有,只是不太习惯而已,缓缓就好。”
  宋汀洲象征性点头,说把他的早餐放在厨房里了。谢待许心怀感激地趿着鞋挪到厨房取来一碟点心一小块牛排,外加一杯鲜榨好的橙汁,有透明的冰块和柠檬薄荷叶缀在上面,他仿佛才终于清醒,
  “谢谢啊。”
  “没事。”
  谢待许恢复正常的状态后,还是很“人模狗样”的。外加他本人外形条件就好,此刻清清凉凉的日光夹杂着泥土的芳香透过窗子倾洒进来,落在他的肩头,映出灰尘浮动。活像个高档杂志封面上的模特。宋汀洲不经意看见,心脏猛地一跳。
  宋汀洲不得不承认,他是个看脸的人。
  “你准备怎么做心理疏导,”宋汀洲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动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稿子和搜集来的数据,问道,“已经有计划了吗?”
  “对,”谢待许嗯了一声,拉开椅子,“但是涉及到你还在工作的状态,所以具体的时间安排得看你。”
  宋汀洲没直接回答,拿细长的食指敲了敲桌子,道:“行啊,我会把我的安排给你一份——对了,你是属于家庭心理辅导师,还是针对具体症状疏导?”
  “我都可以做。”
  “哦......那日程呢?”
  “后天一早我要去南方的一家事务所面试,”谢待许抽出手机,翻找着日历应答道,“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事了。”
  宋汀洲闻言沉默半晌,“正好我前两天请了假,可以配合你工作。”
  “嗯。”谢待许记下。
  宋汀洲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什么,饶有兴味地问:“你学历这么高,何苦来我这儿受罪呢?”
  谢待许执起刀叉细细地切开牛排,五分熟的牛排汁水饱满,看起来就很让人有食欲。一刀划下,汁水同轻扯开的肉一齐随着晶亮的酱汁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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