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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离我远点(GL百合)——马甲随便穿

时间:2021-08-30 14:43:20  作者:马甲随便穿
  大人看了看四周,依旧是那副安静的样子。这里犹如仙境,这里实是地狱。
  月白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欢欣,也没有什么“报复成真”的满意。她就是觉得哪里空了一块,想离开。
  周边的结界是她熟悉的制式,解开不过是画几个印的事情。而在这里寻找出路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只需要顺着某种感觉便可以寻到空间有折叠和跳跃的地方。季无念并不在这个连续的空间里,她得去其他的地方找找。
  月白穿过草地和树林,路过了许多属于自己的东西。她最后停在了一棵百米高树的旁边,看着它十几个人都抱不拢的树干。大树的周边有一层淡淡的金色,月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
  她不想和柬衣玩了。
  平静的大人将手放在树上,只有她可见的光芒拓展远去,将周边的一切都收入黑暗。月白站在中心,目之所及都是没有区别的深邃。这里没有光也没有路,月白不知道这又是什么花样、随意挑了个方向往前走。
  她是真的不想玩了。
  以生命为筹码的玩乐太过傲慢,她无法认可这种肆意中的残酷。她没有自认为神,也不觉得自己有随意处置的权力。这场游戏或许由她而起,但早就步向了她厌恶的方向。她已经不想再为柬衣的行为有什么情绪,也不想再因柬衣的恶作剧有什么起伏。那人爱干什么干什么,她只想找到季无念,然后带她回去。
  月白不是没有考虑过季无念和柬衣的关系,甚至早就猜测过季小狐狸是柬衣骗局里的一环。她和九一的出现都曾让月白觉得烦躁,但现在的一切、早已让当时的情绪剥离。
  月白信她自己看到的、信她感觉到的。她随便季小狐狸有什么秘密,大人也不介意她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东西。她欣赏季无念身上的温情,想要帮她保护她心里的在意。
  那是为“人”的一份珍贵,月白看到了、想护着。
  或许这是柬衣做的唯一一件好事,至少能让月白心平气和一点。而她最好现在把人还来,不然……
  月白站定,不确定面前的身影会不会又是什么恶作剧。她接近得有些谨慎,但越近越觉得那是季无念。她身上穿着自己没见过的衣服,虽然是背对,但感觉还是相似的。只是她的双肩显然勾起,整体身形也在佝偻。月白觉得她是在害怕,双手好像都是挡在胸前不停得摇着……
  “无……”
  “杀!”
  伸出的手被倒下的身影穿过,月白还来不及念完她的名字、眼前的面容就换做了她不认识的人。这些人穿着军装,手里拿着的长枪都刺往一个向下的角度。
  月白还发着愣,已经有一个人抬起了手、带起了飞溅的血肉。月白下意识得去抓,却只是被枪杆穿过了身体。鲜红的枪尖在她的注视中没入血肉,又染红了一处衣裳。
  躺在地下的人还流着泪,可那双眼睛里、已然没了生气。
  月白的手被更多的枪杆穿过,她的眼中全是流散开的鲜血。
  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没有对着她,可那颗刺眼的泪痣、却让月白有些发抖。
  这是……怎么回事?
 
 
第264章 
  季无念第一次死的时候,十六岁。
  她以为蒸蒸日上的王朝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急转直下,等她这个长公主发觉不对的时候,叛军已经攻入了上京。一切来得太快,她死得毫无准备,只是在颤抖和害怕中被乱□□入身体。她记得最后的画面是糊掉了的无尘殿,还有血液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的窒息感。
  这份窒息感让她在醒来的一瞬间便渴望空气,大口呼吸的同时也不忘摸向自己的腹部。轻薄的中衣没有阻挡多少手感,她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只有屈身时的褶皱……
  没有洞。
  那刚刚的是梦?
  季无念呆坐了好久,一直到她的两个婢女进入房间。两人看见她就笑,“殿下,生辰喜乐。”
  “……”季无念没有反应过来,“生辰?”
  “殿下可是睡蒙了?”闭月笑她,“今日是你十五生辰,皇上请了三清门的仙人,设了大宴呢……”她把手里的水先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坐到床边就擦了擦季无念头上的汗。“殿下,可是殿里的炉火太旺了,你怎么出了一头的汗呀……?”
  “……”季无念一下答不出来,咽了口口水,“没、没事……”她自己也抹了一下,愣愣得说,“可、可能是做梦了……”
  “……”闭月和羞花对视一下,更近的闭月顺势揉了揉季无念的肩,“既然是梦,殿下就别在意了。今日是您生辰,已经有礼物送来了呢。”
  羞花也放了东西走过来,笑道,“刚刚皇上也差人来问了……说是殿下要是醒了就去寻他一下,不知又会给您准备什么贺礼……”
  “啊……?”季无念还是发蒙,但也有一点点冷静下来。她看着两人的脸,脑海中突然闪过了她们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那种真实感让她瞬间环住了自己双手,惹得闭月轻问,“殿下、可是冷了?”
  “……”季无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深深得看向她们。两位婢女的表情都是疑惑,而她却好像有了一个奇怪的猜想。这个猜想大胆而惊奇,但只需要一点点的时间便可以得到验证。
  她记得那个所谓“梦”里,皇兄也在同一个早晨叫她去寻,为的却不是送礼。十五岁的长公主是该谈婚论嫁的,皇兄叫她去,是让她在晚上的宴里多看看。
  她上一次嫌弃皇兄唠叨,还挥挥手直接跑了。然而这一次她乖乖听着一样的话语,让她的兄长都有些不可思议。
  “无念,你没事吧?”
  “没事。”季无念说着,眼神却已经飘开。
  她还是不太信,所以一天里都在找自己“不该”知道的事情进行验证。侍卫的名字,之后的菜单,与她没什么关系的宫廷安排,所有的所有都对上的时候,她这才慢慢得承认自己那个疯狂的猜想。
  她重来了一次,回到了一年之前。
  说不出是兴奋还是恐慌,但季无念知道自己要做的事:不能让那场叛乱发生。
  不怎么参与政事的长公主自此将一只脚踏入政坛,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枝末节也都渐渐联系起来。上一次叛乱的主谋在她苏醒半年的时候就被她弄下了台,但她还是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回到无尘殿的时候完全是蒙了的状态。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就是容易回到这个时候,触发的原因都不一定是死亡……
  季无念不太懂,但叛乱还是要阻止。她这回留了个心眼,多去观察了身边可能的仇家。最后的结果让她有些难过,想杀她的是她的皇后嫂嫂。
  和蔼可亲的嫂嫂大概从没想过自由自在的季无念会对政治产生兴趣。为了她儿子的皇位,长公主必须要除。
  季无念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她被那个女人指着鼻子责骂的时候,脑海里全是之前她给自己梳头的样子。季无念的母亲早亡,这位皇嫂便是从小照顾她的人。她曾说过无念出嫁的时候也要这样给她梳头,说那些一梳、二梳的吉祥话。
  吉祥话是听不到了,季无念的命也丢了。
  她那时刚过了十六岁的生辰,喝多了酒站在池边。死了亲娘的季展鸿跑过来推了她一下,让不清醒的她一下砸进了寒冬的水里。
  是冻死的还是淹死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但说实话、她不想管了。
  皇权的斗争她没有兴趣,把这些所谓的“功劳”让给别人也未尝不可。她在生辰宴上向皇兄讨了宅邸,一准备好就搬出了皇宫。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暗中散布,自己还是当那个潇洒自由的大长公主。接下来的一年还算安稳,她自己则是游历了许多地方。太爱玩的结果是她染了疫病,死在了他乡。
  因为自己是隐去了身份到处乱跑,季无念某种程度都觉得自己是死了活该。只不过那个疫病传染得很疯,要是放着不管、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季无念感念着当时照顾自己的村民,想着怎么都得早早开始准备。这期间她接触了不少岐黄药术,甚至认识了不少术士方士,有真有假、高下难判。正当她踌躇时,有人提醒她可以去向三清门求助。那是一修仙门派,定然会有治病良方。
  季无念这才想起来曾在生辰宴上见过“仙人”,但那好像就是个老头子……“子不语怪力乱神”,季无念其实是不太信的。
  不过死马也当活马医,她还真上了三清道馆,想问问仙长求生之法。只是她刚去的时候不知门道,愣是在外门修了三个月的“道法”。那些什么典籍根本难不住她,三个月的内容她一个月就能熟记。剩下的时间她都在四处探索,可找来找去、连个“仙人”的影子都找不到。
  她开始觉得这或许真的就是个骗局,还写了封书信送给皇兄,叫他别被沽名钓誉的人给骗了。
  书信送出,季无念还是得考虑那疫病的事。她先去了那村子守着,想着或许可以寻一寻那疫病的来源。也就是那时候她遇到了一个魔修,还被对方知晓了身份。后来她的记忆就有些模糊,等再清醒时、已经被文正长老带回了三清门。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御剑乘风的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文正长老带着她去见了掌门,那位亲和的老人刚见她便笑,“长公主可是改了主意,愿入我三清门下?”
  季无念知道是此间人抹了疫病,当即跪下,愿叩首寻仙。
  那时的她刚满十七,成了三清掌门最小的内门弟子。她听说上面还有两个大她几十几百岁的师兄,还以为又会是两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六离师兄长那么好看,她是没想到的。
  六离师兄嘴那么唠叨,她也是没想到的。
  原本还打算给师兄当个小尾巴的她被唠叨得到处躲藏,最后躲进了齐悦长老的煅庐里。也有点调皮的长老向她挥挥手叫她躲得严实一点,自己帮她打发了师兄之后又对她语重心长,“你师兄是不想浪费你一身天赋……所以才想劝你收心……”
  修仙之人不落凡尘,季无念心中挂念、自然讨不得好。
  但是仔细想想,她在人间多次身死,要说留念……又有什么好留念的呢?
  季无念决定收心,好好在山上修她的寻仙之道。她用了七年的时间筑基,得到了周边人一致的赞赏。师尊赠她白云碎作为贺礼,而她亦兴冲冲得御剑下山,想回京城、想找她的皇兄炫耀……
  她找到了,可面对皇陵、她炫耀不出来。
  手中的神兵发出呜呜的鸣响,似是对她的嘲笑。她修了仙又如何呢?不知皇兄崩逝,不知人间饥荒,她最熟悉的一切在她无所知的时候摇摇欲坠,而她握着一把斩云的利器……袖手旁观?
  她去质问她的师尊,老者只言,“天道如此,不可违逆。”
  去你的天道!
  季无念把白云碎一扔,自己转身就跑。只是就算她有长公主的身份,就算她有筑了基的修为,天下茫茫、饿殍遍野,她无助得站在堆叠的尸体旁,突然有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那是季无念的第一次自杀,成功得回到了十五岁生辰的那个早上。
  这回她注意到了生辰宴上的老头子,终于记住了他问过自己要不要跟他上山。可上一次的遭遇让她厌恶这些“仙人”的嘴脸,她要好好得呆在人间、做自己可为之事。
  她要权。
  权力能让她知道的一切发挥效用,能把叛乱和暗杀按在摇篮,能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做好准备。争权的道路上充满憎恨,季无念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刀真的下来的时候,她还是心寒了。
  向她挥刀的,是她的皇兄。
  尽管季无念救了他的性命,尽管季无念为了这个皇朝鞠躬尽瘁,她的皇兄还是选择用一份诏书将她调离,将她暴露在了仇家的刀刃之下。季无念不怪他,就是有些难过。这样的难过说不清楚,但反正她也要离开、便无所谓了。
  已经修过仙的季无念还记得上一世的功法,要从凡人的暗杀里躲过去易如反掌。她又跑进了山林,甚至结识了一些小妖。做一个散修的日子也挺愉快,直到一场洪水的到来、再一次打断了皇朝的勃勃生机。
  季无念想了想,觉得这样的事情朝廷能够解决,自己还是继续闲散、到处晃晃。她晃着晃着又晃到了灾处,但没做什么大动作,也就是帮着民众救救灾、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她没想到这样都会被人盯上,也不太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抓住的。她只知道自己被挖了眼睛,受了很多折磨。对方会啃食她的血肉,让她死在了极端的痛苦里。
  那样的痛苦刻骨铭心,让她在下一次醒来的时候直接尖叫了出来。眼前的光明让她极其不适应,好像乱扑的时候又一次伤到了自己的眼睛。明珠般的长公主疯在了十五生辰的清晨,被皇帝下令囚在了无尘殿。药石无医后便是无人问津,最后她自己刮掉了自己的皮肉,一身模糊得死在了寝殿里。
  季无念想起来的时候很清醒,好像把那些疯狂的记忆重新梳理了一遍。她的手有些发抖,但远处的记忆好像就没有那么有冲击力。她借此想起了被折磨的时候,那些疼痛里好像透着一些奇怪的感觉觉,三清称之为“魔气”。
  所以……那又是个魔修么?
  季无念按住自己发抖的手,跟自己说不要再去招惹了。
  别去管,别去理,就做好她纵情玩乐的长公主。谁也别信,什么也别掺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做个缩头乌龟……
  还是不行。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皇朝的乱局会在一年之内爆发;如果她做得不聪明的话,会有仇家时时想要她的性命;频发的灾害让一切都变得紧张,又一次被灾民冲破府邸的季无念终于受不了这窝囊了。
  她已经死过这么多次,怎么还怕这些鬼事?
  止住颤抖的季无念甩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巴掌,惊得闭月弄掉了手里的水盆。然而她的殿下眼神坚定,一掀被子,雄赳赳气昂昂,“闭月、更衣!”
  “……殿、殿下,”同样被吓到的羞花连忙赶上去,“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季无念双手一声,莫名得有一种怒气,“去见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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