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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时有幸

时间:2021-09-01 09:25:02  作者:时有幸
  韦千亦被暗流冲得东倒西歪,骂了句“我操,谁挑的破地方”,脑子混沌还没意识到严重性,心里先是咯噔一下。
  “……叶、叶灯?”他恐惧得舌头打结。
  下一秒,韦千亦被重重地推开,尚未来得及看清楚是谁敢这么对待投资人,就被紧随在后的救生员拉了上来。
  ·
  叶灯捏住吊坠的时候,呛了好几口水,四肢发软握不住东西。
  他艰难地睁开眼,感觉到吊坠一点点脱开掌心,接着不由他踩到地面,一股暗流将他猛地深处拖。
  接下来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缺氧、失重,天旋地转不知道自己被卷去了哪里。
  ……我要死了吗?他茫然地想。
  叶灯出生在滨海城市,从小爸爸就带他游泳,可是再好的水性,在夜晚的海里都不太够用。
  他本能地想要从水面浮起来,然而身体却格外沉重,四周一片漆黑看不到丁点光线。
  挣扎中忘了是什么时候失去了意识,叶灯一度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起初他眼前发黑,什么都看不清楚,继而恢复了一点视力,眼前画面模模糊糊,整个人被风吹得不停哆嗦。
  叶灯喉结上下滚动,撑着礁石吐了个天昏地暗,如此折腾之后,总算是勉强缓过来。
  自己已然不知道身处何处,身上盖着别人的衣服,地方能够避风,但还是在发着抖,而周鸣庚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好了,不用怕了。啧,刚才你真是差点吓死我。”周鸣庚道,“现在你看得见吗?”
  叶灯恍惚了会,迟钝地点了点头。
  他看见天幕和海水漆黑,看见碎星一两点。
  还看见周鸣庚长着尾巴。
  虽然叶灯不是第一次看到人鱼,但这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原来看似柔软的尾巴上覆着鳞片。
  叶灯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地屏住了呼吸。
  过往很多说不通的地方忽地有了解释,为什么周鸣庚前十八年的履历一片空白,又为什么除了路采,没见过其他家人。
  而这鱼鳞的大小和形状……
  他正努力消化着眼前的信息量,周鸣庚摸了下他的脸,似是觉得手感不错,还轻微用力地捏了捏。
  叶灯很虚弱,嗓子里一股血腥气,浑身都软得仿佛没了骨头,被抱起来时乖乖缩在周鸣庚怀里。
  周鸣庚变回了腿,寻着路要带叶灯回去。
  事故来得过于突然,他不假思索地跳进了海里,这些年不常游泳,人鱼差点把自己淹掉。
  火急火燎地将叶灯救起来后,他就近找了块大石头做过紧急处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冬天的天空暗得快,这会儿已经很黑了,即便有救生员后脚跟上了他,也看不清楚自己水下的尾巴。
  他满心都是被海浪卷走的大明星,根本考虑不了别人,其他人拦都拦不住,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估计这会儿大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焦头烂额地联系过搜救队,要通知路采做好意外的心理准备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陪着你殉情啊?”周鸣庚打趣。
  叶灯还没什么力气,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几声干哑的咳嗽。
  周鸣庚道:“嘘,我就随便讲两句,你不用回我,别睡过去就好。”
  他把叶灯抱得更紧,试图用这种方式传递温度。
  叶灯打了个颤,强撑着说:“项链……”
  “那块玉?给你找着了。”周鸣庚道,“待会给你。”
  叶灯摇头,表示自己问的不是玉吊坠。
  在他二十四岁的生日,周鸣庚送过他一根项链,理由振振有词,说是本命年辟邪。
  串在上面的东西材质很奇怪,像宝石又不像宝石,现在这么看来,有了明确的答案。
  周鸣庚意会道:“哦,那是我的鳞片。”
  那是他声称护身符,实则全是隐晦情意,尾巴上最漂亮的那片鱼鳞。
 
 
第86章 
  “蟹棒要一点,  甜不辣也要一点。”路采在小推车前指指这个点点那个。
  流动麻辣烫摊神出鬼没,路采在车窗外见到一个,就喊萧远叙停了车。
  附近没有车位可停,  萧远叙这时候在围着几条马路兜圈。路采争分夺秒,盯着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且没有卫生保证的食物咽了口口水。
  “你是路采吗?”有人问,“路采?我可不可以问你要签名啊?”
  这是群初中生,刚放了晚自修来这边填肚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孩子堆里的大人。
  路采见自己被认出来,爽快地在他们的笔记本上签了名字,  一放开笔就把视线直直地挪回自己那碗麻辣烫。
  然而就在店主要递给他——
  “城管来了,诶城管来了!”
  有几辆同做路边摊生意的电动三轮车飞驰而过,  不忘转头告知落下的同行。
  说时迟那时快,  摊主骑上驾驶座,  左手端碗,  右手握住车把,发动后就晃晃悠悠地开车。
  跟着寒风一起吹来的,  还有一句“咱回见”。
  路采:???
  他刚扫了码付完钱,  差一点点就要吃到甜不辣,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不是,我们哪里见?你把碗留下啊?”路采小跑追上去。
  拖着一大堆食材和机器的电动车骑不快,摊主开出小巷子吃到红灯,很快停了下来。
  路采执着地在后面跟着,  听到手机在响,以为是萧远叙问自己多久能买好,  于是一时没管,三步并两步上前要回了麻辣烫。
  他端起碗,自己拿了盒盖,  扣好打包盒后正巧见到了萧远叙的车,于是站在路边挥了挥手。
  上车之后他发现不是萧远叙打的电话,而是串陌生数字,便疑惑地回了过去。
  萧远叙看一眼记住了号码,在通讯录查了下发现是位导演,此时应该正在导叶灯的新戏。
  “请问路老师吗?”导演沙哑地问。
  路采察觉到对方语气悲伤焦急,不由地愣了愣,问:“您好,有什么事?”
  导演不忍将事故告知于他,为难地看了眼身边表情沉重的工作人员。
  距离叶灯和周鸣庚失踪已经有两个小时,这会儿既是冬天,又是晚上,恐怕是凶多吉少,亲人有权利也必须知道这些。
  “路老师,是关于令兄的事。”导演道,“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
  路采满头雾水,再记起周鸣庚去剧组探班了,还简单地以为周鸣庚不慎搞破坏,以至于导演找家属告状。
  “你、你哥哥不见了。”导演说,“我们正在找他,一定会尽全力去找的,这个我打包票,但搜救人员说生还几率不大……”
  路采无声地张了张嘴,半晌没能给出反应,仿佛听不懂导演在说什么。
  紧接着,导演悲痛道:“怪我,怪我没拦住他!眼睁睁看着他掉海里去了!”
  小人鱼整条鱼一松:。
  另外一边,导演刚要解释来龙去脉,就听到不远处打破了死寂和抽泣,突然闹了起来。
  “叶灯和周鸣庚回来了,导演!”摄像师喊,“导演你不用打电话了!”
  导演正战战兢兢手握电话:。
  06
  叶灯一回来,就被痛哭流涕的助理抱住,随即被送上救护车,进行了彻彻底底的一番仔细检查。
  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又被风吹了至少半小时,即便周鸣庚努力将他裹得严严实实,但叶灯还是在后半夜发起了高烧。
  睡觉之前他抓着周鸣庚的手,半梦半醒之际,感觉对方不在了,胡乱地想要寻找。
  “别动,扎着针呢。”周鸣庚道。
  可是叶灯坚持要牵,循着声音摸索过来,覆在周鸣庚手背上面。
  这样似乎能让叶灯安稳一点,他又在生病的难受中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周鸣庚枕着胳膊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等到吊瓶输液完,护士拔掉了针,才趴在床边睡过去。
  第二天,助理轻手轻脚来病房,发现叶灯已经醒了。
  这人故意没叫醒周鸣庚,正举着手机,试图拍下对方睡颜。
  不料被外人当场撞破,他嗖地一下把手机藏到背后,十分警惕且羞恼地望了过去,而助理选择性装瞎。
  叶灯朝助理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助理会意,几乎是用气声在讲话。
  “导演让你多多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剧组上上下下都乐意等着,进度被耽搁归根结底也不是你的原因,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叶灯也压低了声音回答:“没事,再挂一次吊瓶,我的烧应该就退得差不多了。”
  助理觉得他太辛苦,刻苦是好事,前脚死里逃生,后脚透支身体可不行。
  他道:“凉姐电话里说了,你必须休息三天,让我把你押在这儿。”
  “五天。”
  话音落下,助理登时吓得不敢动。只见周鸣庚并没有刚醒来那种犯迷糊的模样,目光清明地看着他俩。
  “三天吧,我又没有磕着撞着。”叶灯松动态度。
  周鸣庚不打算讨价还价:“待满五天。”
  他之前从不阻止叶灯在事业上的勤奋,哪怕别人怎么劝叶灯都没用,哪怕经纪人找到他,委婉地表示叶灯也许只听他的话。
  这还是第一次。
  周鸣庚不容拒绝地说完,抬手贴了下叶灯的额头,发现对方还在浑身发烫。
  大冬天落过水,还一度短暂昏迷,哪是两三天就休养得好的。
  “以前你想怎么做,我都放手,因为凡事都有个尺度,我以为你心里够明白。”周鸣庚道。
  有的事情不用列得清楚,他们知道对方的底线,也有一套互相妥协、无需多言只用自觉遵守的规则。
  有野心可以,带伤上戏可以,抱病走红毯也可以,如果是大伤重病就不行。
  这套规则并不靠金主和金丝雀的关系来约束,而是他们彼此之间的在意程度。
  够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会忍不住关心和干涉,但又死死忍住了去退让,周鸣庚一直在退让。
  他是个混不吝的人,看着霸道,可是难得这么强势:“现在想想,也怪我不吭声,让你习惯了这么逼自己,还怎么让你松下来。”
  叶灯生着病,脑子里有如一团浆糊,下意识地要如往常般坚持。此时听周鸣庚说着,他缓缓抿起了嘴,像是不再强撑的前兆。
  “那就五天。”叶灯道。
  助理本来以为这事悬了,毕竟叶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说服叶灯休息一会的难度在工作事项中排前三,更别说是让人家愿意放五天假。
  见叶灯答应,助理连忙道:“说好了五天啊!”
  他是来送早饭的,送完便出去了,病房里弥漫着米粥的香味。
  周鸣庚一边灿烂地给叶灯喂粥,一边说着说着开始不着调:“多吃点,身体养好点,我怕守寡。”
  叶灯道:“我娶你了吗,你说守寡?”
  周鸣庚身为厚脸皮,这种提问只是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的恩情都可以加到更年期那天去了,你怎么可以穿上裤子不认我?”
  叶灯道:“认认认,给我多捞点肉松。”
  早饭吃到一半,他忽地咬住勺子,神色凝重地看着周鸣庚。
  周鸣庚:?
  “你是人鱼。”叶灯道。
  明明看过尾巴了,他却说得将信将疑。
  周鸣庚难得没有打岔,语义确切地道:“是。”
  叶灯蹙眉咽下无味的白粥,随即灵光一现,挑事:“那么久不告诉我,你当过我是你老公么?”
  周鸣庚道:“我是担心吓到你,你接受不了怎么办!”
  叶灯道:“你不信任我?”
  周鸣庚察觉到叶灯在故意找茬:???
  天地良心,一开始不说,是因为没有必要,谁会和契约床伴袒露自己最重要的身份秘密?
  到现在还没说,自己真的并非不信任,只是怕叶灯接受不了。
  如果吓到对方的话,自己宁可一辈子用人类的形态出现在他面前。化形后他们的的确确就是人类,现代最精密的医学仪器都检验不出差别,做任何体检都不用顾虑。
  不过他相信叶灯不会的,原先自己已经做过计划,打算挑个风和日丽的空档,和叶灯好好摊牌,只是被意外打断。
  “我发誓我没有。”周鸣庚道。
  叶灯道:“是吗?你有喜欢我到可以说出这种事的地步?”
  他不曾捅破过窗户纸,这下一问,周鸣庚的心意就仿佛搁在太阳光下。
  昨晚算是堪堪路过了阎王殿,现在他们能坐在一起聊天,没人会纠结这种事情,两者相比之下实在是细枝末节。
  包括剧组会有多少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八卦会不会传开,叶灯都不再去想。
  周鸣庚打趣:“是啊,我拿路采的男朋友发誓……”
  叶灯笑了出来,狡黠道:“你用不着冒着被弟弟知道后,追在你后面打的风险,去给我买份鸡蛋灌饼就好了。”
  周鸣庚心说,就知道你要使唤我跑腿。
  他任劳任怨地起身,接着听到叶灯说:“我知道,我比你这个最重要的秘密,还要重要一百倍。”
  要不是这样,在他被卷走的瞬间,周鸣庚怎么会不顾一切地追上来?
  没考虑被自己看见了尾巴会怎么样,甚至没考虑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样,是事后才长舒一口气——幸好别人应该没看见。
  单单凭这一点,叶灯就没不接受的道理。
  何况自己爱他。
  “可我没有这种秘密能跟你交换,你先别走,靠过来一点。”叶灯道。
  周鸣庚靠过去,见叶灯扯断了两根头发,在自己手指上打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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