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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快穿]——甜腻小米粥

时间:2021-09-01 09:26:46  作者:甜腻小米粥
  四夫人的死似乎只是一个开始,从那之后,府里接二连三有人出事,并且死状一个比一个恐怖。
  那个小屋和阵法再也困不住邪神,江府的所有人像是回到了邪神刚被请来后的那几年,死亡的阴影如同一张巨大的幕布,从天而降地笼罩了整个江府。
  那群仆人也越来越沉默,有时候在屋外一坐便是一宿,有时候没忍住失声痛哭。
  “为何会这样,我不想死啊。”哭嚎声顺着门缝传进来,“我还有两个儿子要养,我死了,他们可怎么办?”
  “谁想死呢?还死得那么惨。”另一个人声音沙哑地说。
  “你说我们现在逃出去行吗?”
  “逃?我们往哪儿逃?整个清怀城就这么大,难不成你想往山上逃?”那个人绝望道,“而且你忘记大少爷的下场了吗?他才被老爷送出去不过三天,残缺的尸体就横在老爷屋门口。”
  话音落下,再无人说话,
  落针可闻的沉寂中,压抑而又痛苦的呜咽声逐渐传开。
  至于被关在屋里的毓秀,则彻底成为了一个透明人。
  秋天过去,冬天到来。
  天气慢慢变冷,窗外的桂花香也慢慢消散在季节的变化中。
  虽然毓秀看不见外面的变化,但能感受到温度的下降,他让外面的仆人给他找了几身稍厚的衣裳穿上。
  往日尚有阳光,屋里还有些光亮,如今天空阴沉的时候居多,屋门被锁,窗户也被木板钉死,屋里暗沉得只能看见桌椅和床的轮廓。
  毓秀拿出蜡烛点上,昏黄的烛光填满整间屋子。
  他在桌前坐了一会儿,又准备回到床上躺着。
  结果他刚躺下,就听见木门发出吱呀一声——有人进来了。
  可是还没到饭点呢。
 
 
第20章 邪神(修)
  毓秀意识到来人应该不是平时给他送膳食的人,便立即从床上弹坐起来。
  他下床穿好鞋,扭头看去,只见刚才开门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居然是两个熟悉的人!
  “大师兄!二师兄!”毓秀险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急忙走过去,“你们可算来了。”
  说完,他已是紧紧抓住了二师兄的袖袍,像是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两个师兄就会转身离开。
  不过两个师兄看上去都没有很快离开的意思,甚至二师兄手里还端着放了吃食的托盘,二师兄想挤出一抹笑容,却失败了,只能艰难地扯了下嘴角:“毓秀,好久不见。”
  可惜毓秀连客气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张口便问:“二师兄,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闻言,二师兄再也维持不住嘴角的弧度,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沉下来,低声说:“不容乐观。”
  毓秀很想问邪神呢,但他知道,若是他这样问了,两个师兄肯定会认为他依然被邪神所蛊惑,更加不会向他透露分毫。
  于是他不得不把那股要冲破胸腔的念想压下去,转而问道:“师父呢?师父如何?”
  “师父还好,只是他目前在专心布阵,抽不出身来看你。”
  “布阵?”毓秀面色一怔,尽管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可还是不甘心地问了出来,“师父他布什么阵?”
  二师兄还未开口,大师兄冷言冷语地回答了他的话:“自然是对付那个邪神的阵。”
  随后,大师兄从二师兄手里拿过托盘,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把托盘往桌上一放。
  “过来用膳,完后我们有事跟你说。”大师兄的语气很不好,虽说以前他惜字如金,很少和毓秀说话,但绝不会像此时这样态度恶劣。
  而且他从头到尾都在避开毓秀的目光,倒像是在用恶劣的态度掩盖其他。
  毓秀敏感地从大师兄身上察觉到了异常,他走过去,没有动托盘里的碗筷,只是紧紧盯着大师兄:“大师兄,你们要跟我说什么事?”
  大师兄却说:“先用膳。”
  毓秀摇了摇头:“我还不饿,你们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吧。”
  “我说了,先用膳。”大师兄蹙起眉头,不耐地把托盘往毓秀的方向推了推,“等你用完再说。”
  毓秀是真的吃不下,他只想知道邪神的消息,他想知道邪神如何,想知道邪神是否还在那个院落里,还想知道邪神皮肤下游走的黑线是怎么回事……
  太多太多的疑惑一层一层地堆积在他心头上,沉甸甸地压着他。
  他不愿回想这两三个月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度日如年,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然而大师兄比他还要坚持,见他不为所动,便笔挺地站在桌前,似是要和他僵持到底。
  二师兄见状,上前劝道:“大师兄,不如……”
  大师兄一眼看过去。
  二师兄被大师兄凌厉的眼神看得背脊一僵,顿时抿了抿唇,不再说话了。
  最后是毓秀先败下阵来,他拉开椅子坐下,把托盘挪到自己面前,端起碗筷沉默地吃起来。
  二师兄在他对面落座,大师兄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毓秀吃得很快,大口大口地把饭菜往嘴里塞,与其说是用膳,更像是在完成任务。
  对他而言,饭菜早已没了味道。
  他恨不得化成一阵风飘出这间屋子。
  毓秀几乎把脸埋进碗里,自然注意不到对面二师兄复杂的表情,二师兄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欲言又止。
  但在大师兄三番两次的眼神示意下,二师兄不得不开口道:“毓秀,你可知五十年前师祖布下的阵已废,如今再也没了能困住那个邪神的东西,他肆意杀虐,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夺走了不少人的性命。”
  毓秀不知二师兄为何忽然提起这个,不过当他听见“邪神”两个字时,身体下意识一震,随即漆黑的眼眸里瞬间有了神采。
  他猛地抬头看向二师兄,拿着碗筷的手还僵硬在半空中,他张了张嘴,终于问出那句压在心头两三个月的话:“邪神他……如何了?”
  “他好极了,无法无天,无人匹敌。”二师兄嘲讽地笑了笑,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毓秀,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你想着念着的邪神,他明知你在这里,不仅不来看你一眼,还在外面滥杀无辜,都说他是神,我看他和那些吃人的妖怪没有任何分别。”
  说着,二师兄闭了闭眼,逼迫自己压住已经涌上来的恼怒。
  他回想起这两三个月来发生的种种,只觉耳边嗡嗡直响,攥紧衣袍的手也忍不住地发抖。
  而他对面,毓秀则是表情呆滞地愣了许久。
  尽管他早就知道那些人的死和邪神脱不了干系,可是亲耳听见二师兄说出这番话,他的脑袋还是出现了长时间的空白。
  半晌,他才慢慢放下手里的碗筷,喃喃道:“我要去找他。”
  “你还想去找他?”二师兄诧异了一瞬,但他似乎料到毓秀会这么说,比起诧异,眼里更多的是压抑的怒火,“我都跟你说得明明白白了,你竟然还放不下他,看来这两三个月的闭关思过也没让你思出什么名堂来。”
  毓秀心中焦急,不想再和两个师兄纠缠,他飞快地站起身,椅脚在他的动作下往后滑去,摩擦地面时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要亲自问他,我要听他怎么说。”
  “毓秀!”二师兄也连忙站起身,他大声喊住毓秀。
  此时此刻,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刚才的犹豫,而是多出一些坚定和决绝,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毓秀,仿佛要把毓秀看穿,连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师父说得没错,你真是疯了,就算把你关上一年半载也无济于事。”
  毓秀转身的脚步一顿。
  对此,他一直愧疚不已,可他也无法做到因为愧疚就继续留在这间屋子里,他只能低声说了句抱歉。
  二师兄冷道:“他可是邪神,手上沾了那么多条人命,你以为他会听你一个普普通通的和尚的话?”
  毓秀微怔,随后垂下眼睑:“我试试。”
  “你简直痴心妄想。”二师兄说完,倏地话题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你不用浪费功夫去找他了,这件事快要结束了。”
  “什、什么意思?”
  “不出两日,师父便能布完阵,那个阵法以人为眼,以血为祭,到时饶是那个邪神有通天的本事,也无可奈何,等他消散,哪怕清怀城再如五十年前那般被妖怪侵害,也好过他日后吞噬一切。”二师兄声音渐沉,最后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他不过是一个容纳怨气的容器罢了,还能掀翻天不成。”
  听到这里,毓秀完全糊涂了。
  什么容纳怨气的容器?
  二师兄的意思是邪神是个容器?
  他之前貌似听怀善提起过怨气的事,只是当时的他并未多想,此时想来,忽然发现邪神身上有着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但他没打算问两个师兄,他已经等不及去问邪神了。
  不管是什么事,不管是好的坏的,他都只想从邪神口中知道答案。
  可是他刚转过身,就被大师兄死死按住了肩膀。
  二师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毓秀,我们原本想你留下,但是依你现在的状态,只怕会帮着那个邪神对付我们自己人,我们留不得你了。”
  闻言,毓秀心中大惊,不祥的预感如浪潮般淹没了他,他来不及多想,拔腿就要往外跑。
  谁知大师兄的动作比他还快,按住他肩膀的手陡然前伸,手臂一弯便搂住了他的脖子,并将他往后带去。
  “大师兄……”毓秀的话还没说出来,一张雪白的帕子覆盖在了他的脸上。
  大师兄用力捂住他的口鼻。
  紧接着,一股奇异的药味争先恐后地钻入他的鼻孔,强烈的窒息感像巨山一样倾倒下来。
  毓秀心生绝望,下意识拼命挣扎。
  不……
  他还要去找邪神,他还要听邪神解释。
  不行。
  他硬生生熬了两三个月,好不容易熬到那扇无门打开,他一定要出去。
  可是大师兄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另一只手像是要把他的脖子勒断,他剧烈喘气,胸腔起伏不停,很快,他连挥舞双手的力气都消失殆尽。
  他宛若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慢慢没了动作。
  黑暗包裹住他。
  在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他听见大师兄轻轻说了句抱歉。
  -
  自从府里开始接二连三的死人后,便有很多人陆陆续续地搬出府。
  江福赐不知道其他搬出府的人是什么下场,他只知道他儿子被他送出去不过三天,残缺的尸体就悬挂在了他的屋门外。
  他永远记得那天清晨,他打开屋门,结果冷不防撞上一张苍白冰冷的脸。
  他吓得险些呼吸骤停,踉跄后退,随后看清那张脸是自己儿子的脸——他儿子的脑袋悬挂在屋门正中间,一双眼被极度的恐惧撑大。
  由于他不小心撞到了那颗脑袋,那颗脑袋正在前后左右地摇晃,那双眼却是直直瞪着江福赐。
  江福赐腿脚发软,瘫到地上,捂着胸口,当场呕出一口血来。
 
 
第21章 邪神(修)
  因此,江福赐直接放弃了搬出府的念头,索性成天跟在怀善左右,放眼整个清怀城,也只有怀善周边最安全了。
  但邪神的杀戮没有停止。
  随着死亡人数的增加,大家躲的躲、逃的逃,原本热闹的江府肉眼可见的萧条下来,甚至于伺候江福赐的仆人只剩下三四个年迈得走不动道的老仆。
  然而这只是府内的情况罢了。
  府外和府内几乎是天差地别,百姓们不知道江府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城主江大人很久没有露面,所有事务都交予副城主张大人处理。
  而且江府大门紧闭,源源不断地有人从里面搬出来。
  那些搬出来的人无一例外都有些精神失常,只要问起他们身上出了什么事,他们就脸色惨白,一个劲儿地摇晃脑袋,嘴里神叨叨地说着什么。
  凑近听,才能听清楚他们喊着饶命。
  不过江大人也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了关于江府的风言风语,还想再从外面找一群仆人进来。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怀善,却被怀善制止了。
  连续数月的辛劳让怀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脑袋上冒了一层青茬也来不及处理,他面颊微陷,两眼越发浑浊,即便在说话时也掩盖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死气。
  他对江福赐说:“阵法已经布好,只需等到明日,贫僧便可结束这一切,在此之前,不要牵连更多无辜者进来。”
  江大人愣了下,紧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狂喜之前,长时间的等待在慢慢消磨他对生的希望,身边人一个个的死亡让他沉浸在无限恐惧的泥沼里。
  突然有一天,阳光透进来,他险些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事实证明,天无绝人之路。
  他有救了!
  他不用像其他人那样凄惨的死在那只妖怪的手里了!
  江福赐眼里溢出激动的泪水,他来不及擦拭那些泪水,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怀善的手:“谢谢你,大师,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江家人真是无以为报……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明日便是十五月满之夜,也是他五十年前诞生的日子,他的力量将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削弱。”怀善抽出手,深深看了眼江福赐,“明日戌时,天光渐暗,我要你作为阵眼启动阵法。”
  闻言,喜悦的表情就那么僵在了江福赐脸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傻地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指着自己说:“我?”
  “对,你。”
  “为何是我?”江福赐忍不住拔高声量。
  作为阵眼启动阵法,用脚指头想都能猜到这绝非好事,稍有不慎还会丢了性命,他本来就想苟活下来,这么做的话,他数月来的忙碌和恐慌又算什么?
  怀善似乎料到江福赐会是这种反应,也不诧异,沉着脸说:“因为你是清怀城的城主,因为你是江家的家主,因为你是他的目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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