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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落跑指南(玄幻灵异)——符黎

时间:2021-09-03 18:58:35  作者:符黎
  论业障执着,谁能比得过他。
  爹娘看江浮闷闷,自然也不敢提给他找朋友、做亲事,他长了一张英武的冷脸和一副健壮的身材,与一般的狐仙相差甚远,爹娘又怕他被嘲笑,于是想办法给他往五行山的菩提老祖那儿插了个班,让他老老实实从筑基修起。
  他二哥还出面去请来了一位上古的藤仙给他陪读。
  五行山上灵蕴丰沛,花草葳蕤,鸟兽欢畅,是真真正正令人向往的神仙界。江浮别的不行,倒是很适合学医,每日里上山下河地采药,把琅嬛阁的医书都翻了个遍,手里永远拿着一根银针念念有词,惹得旁人都不敢接近他。
  只有那个给他陪读的藤仙师兄,时不时会来找他串门儿,问他一些有的没的。
  “我听说你去过人间?”他叫风弦,一身白衣飘飘,眼神单纯干净,“是哪一个人间,好不好玩儿?”
  江浮一边称着药草一边说:“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啦,楼房有这——么高,街道有这——么宽,凡人开的车比日影还快,他们还打游戏,抽烟,看电视……”
  风弦一个词都没听懂,但不妨碍他继续问:“那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
  “有啊。”江浮想了想,开始讲他最喜欢的一个言情故事,“比如曾经有个总裁——总裁就是很厉害的人,他和一个姑娘睡了觉,没想到那姑娘怀孕了,总裁就甩给她五百万要她走人,她多伤心啊,拿了钱就走,结果总裁又不高兴了,哪哪儿都不高兴,他决定要把人给追回来……”
  风弦柔软的身躯侧躺下来,打了个哈欠,显然已不感兴趣了。
  把风弦送回去睡午觉后,江浮从箱奁底里拿出了二哥送给他的红尘镜。
  他将镜子端端正正摆好,认认真真擦拭了三遍,念了一道熟稔于心的咒语,镜中渐渐云开雾散,现出了一座小城的形状。弯弯的青石板小路绕着山盘旋而上,窄窄的街道两旁挂着店招,山里的女孩们戴着斗笠背着背篓说说笑笑地走着,路过了一家小小的茶铺。
  一个穿长衫的少爷正坐在铺子里打算盘,手边放了一盏清茶,偶尔执杯浅浅地啜饮一口,眸光流转生波,嘴唇也泛出水光的红,惹女孩们脸红地笑,又各个挽着手跑走了。未过几时,道上落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地从檐头不绝地坠落,那少爷便抬起眼,怔怔地看向雨帘。
  他纤秀的脖颈上缠着一根红绳,底端落入衣领子里,掩得规规矩矩。但江浮知道,那绳上坠着的是一块玉菩萨。
  是幽都地摊上卖的假冒伪劣的玉菩萨,但却和他自己那只祖传的一模一样,勉强也可以说是成对的。
  大布蒙下,遮住了镜面,也遮住了镜中的雨水和目光。江浮对自己说,不过就是异地恋罢了,这不算什么。
  五行山中岁月如梭,凡人界里也是如此。江浮守着一面红尘镜,看秦焕投胎了几十上百次,他潜心修行,护持着秦焕每一世的命脉,而每一世到最后,江浮都会去鬼门关前等着他。
  他会看着他穿过幽都,听过阎罗王的判决,再踽踽地行过地底的千山万水,到那奈何桥上去。这个过程有时会很久,久到秦焕要在幽都里租房住下,江浮唯有在此时才能仔仔细细、近距离地观察秦焕,看他又有什么变化,但好像没有,秦焕永远和他梦里想的一模一样。
  黄泉水上灵风浩荡,秦焕偶尔会回头,多数时候不会。但不知为何,江浮相信秦焕是记得他的。
  因为秦焕曾向他索要了那么重大的承诺。
  他在漫长的时光里孤独地成长,终于渐渐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秦焕的所有伎俩,什么躲仇,什么枪响,恐怕根本都不曾存在。比如会所里的那个娇弱男孩也是他二哥变的,他们联起手来要刺激他。比如秦焕很聪明,正因为太聪明了,所以才不肯强行带他回去,秦焕也许只是,在等他的一句话。
  总之秦焕就是这么坏心眼。
  到两万年上,江浮终于要出师了。他比风弦出师得还要早,天庭打算派他去南海的一个岛上,做南海仙君。
  攻众昊xytw1011
  南海离五行山已经很远,离大荒就更是方向相反,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出发的时候,忽而掉了个头,还是先去了一趟大荒。
  极星塔上久无人居,但它是神塔,历二万年也不会变化分毫。倒是塔中许多的小玩意,比如江浮曾经喜欢的玩具,秦焕曾常用的锅碗瓢盆,个个是生锈的生锈,朽坏的朽坏,江浮把用不了的都清理掉,而秦焕的星盘甲骨倒是坚固,他全收进了自己的乾坤袋里。再往下走,地窖里还有几坛仙酒,过去秦焕不许他喝,或许还以为藏得很好,其实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回,他就要全部顺走。
  要是秦焕知道他在偷家,不知会不会怒气冲冲地跑回来。江浮不无坏心地想。
  走出极星塔,大荒的土地上风沙烈烈,江浮顿了一顿,向东边望去。
  东边的那一片桃林,却仍旧粉雾缠绵。
  他拎着大包小包,一步步走了过去。微风拂过,桃花瓣纷纷而落,带起柔软不设防的香味。一瞬间他仿佛被流电交击,整个人痛苦地捂着胸口蹲坐了下去。
  为什么这一片桃花还在?
  无数的花瓣在他身畔落得凌乱,他闭了闭眼,一点点将花瓣都收拾起来,在树下拢作一个小堆堆。
  永远开花的树,也自然永远落英缤纷。不论他如何收拾,都收拾不尽的。
  他在过去,怎就没想明白这个道理?
  “秦焕,”他低声说,“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会移情别恋的,你再不回来,我真的会移情别恋的。”
  “小东西,是给我起坟头么?”轻轻地,笑声响起。
  江浮几乎以为是回忆里的人在说话。他不自觉地抬手打人,“不要乱讲话。”
  “是谁乱讲话?”他的手腕却被抓住了。
  他的呼吸滞了一瞬,慢慢地转过了头。
  漫天的桃花影里,秦焕一身长衣飘飘荡荡,眸色温柔如水,笑得仍像一个圈套。
  “是谁要移情别恋呀?”
  *
  江浮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那一只手却也被秦焕握住了。
  “我……”江浮不知从哪里说起,渐渐地眼圈先红了,“我没有想到,这桃花还开着……”
  “嗯。”秦焕道,“它为我留下了最后一抹仙气。若没有它,再过两万年我也修不成仙。”
  江浮睁大了眼睛,“仙气?”
  秦焕柔声道:“不然你以为它为何永远盛开?”
  “我以为,我以为你给它施了法术。”
  “一般的法术支持不了那么久。”秦焕牵着他的手,低下头,半晌,又自顾自地笑了,眼里像盛了桃花影,“你相信命中注定吗,江浮?我在过去,原是不信的。”
  江浮已不再想听他说话,径自按着他的后脑吻住了他。秦焕仿佛吃了一惊,眼睫清冽地扇了一下,眼角又泛出鲜丽的笑影。他安然地承受住了江浮的吻,还从容地加深了它,手掌摩挲过江浮的腰身,仿佛对江浮的一切都要重新打招呼。
  这个联想又令江浮鼻酸。他抱着秦焕,声音都闷闷地埋在他发间:“那现在呢,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秦焕眨了眨眼,牵着他的手往身下摸,款款地道,“可以先解决了这个问题吗?”
  江浮想骂他流氓,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两万年不见,他只想让秦焕开心。于是他默默地看着秦焕,竟真的再度低下身去,要将秦焕的下衣都撩起来。秦焕呆住,俄而便是大笑,笑声几乎震得桃花都飘得更快。
  他笑不可支地拉住江浮,给他脑门儿上印了个响亮的吻,一把揽过他的腰道:“我好不容易回来,却见你把我的家都偷了。仙君大人,你愿不愿意也把我带走?”
  “那是自然。”江浮回头望向极星塔,忽觉得那塔的寂寞令他一眼都不想再多瞧,可是秦焕已揽着他往外走去了,江浮又急忙拉着他衣角,傻乎乎地问:“可是、可是你不要吗?”
  大荒的极星塔后来被彻底地废弃,天师一职大约也交给了别人。不过塔东侧的桃花随着仙气的抽离而凋谢尽的那一日,据说曾有一人一狐在那里幕天席地地交合。两具柔韧有力的胴体在汗水中交叠翻滚,花声耸动,日影摇曳,那狐狸精情浓之际,甚至还露出了一条大尾巴,快活而浪荡地晃动交缠,惊得满林桃花都簌簌地落下。
  不过,这都已是传说里的事啦。
  37:22
 
 
第22章 夫妻相声外三则
  1
  从此以后,江浮与秦焕两人在南海定居下来,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不,也不尽然如此。
  江浮总想旁敲侧击地探问秦焕到底是怎么升上仙班的,秦焕总不肯说,只抱着他哄他,哄到他晕头转向忘了这一茬。终于有一日江浮痛定思痛,瞒着秦焕独自跑去了幽都地府,奈何桥边,抓起孟婆的汤碗盯了半晌。
  孟婆怒道:“你怀疑我的职业操守?”
  江浮说:“我没有怀疑您,但您好好想想,会不会就有这么一种人,这么一种体质,天生就对您的孟婆汤免疫的?”
  孟婆说:“你给我滚。”
  江浮哼了一声。自从秦焕回来后,他的脾气也见长,过去的娇娇软软渐渐已不外露,加上他那一身肌肉,往那儿一杵,就自然而然虎虎生威。旁边有鬼差看不下去了,说:“仙君啊,孟婆大人有什么错啊?实在是那个秦焕死心眼,过去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一个人若带着执着转世了,脑子里总会留下一点印迹,若是生生世世都带着执着转世,那印迹自然越来越深。”
  江浮张大了嘴。
  最后他把嘴合上了,说:“那还是孟婆汤效力不到位。”
  孟婆冷笑:“你们何时成亲,我要坐上席。”
  “行吧。”江浮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回到南海时,秦焕正萧萧飒飒地倚着门,好整以暇地望他。
  “做什么去了?”秦焕问。
  他虽然是从凡人界修行得道了,但只是个本元不足的散仙,日夜都靠南海与江浮的仙气福泽滋养着,与过去那个大荒天师身份相去不可以道里计。这一点又让江浮虚荣心很满足,秦焕如今是离不开自己的。
  江浮坐到餐桌边,秦焕已做好了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江浮笑眯了眼,“孟婆说我们成亲的话,她要坐上席。”
  秦焕的目光缩了一缩,又奇异地张开,像漫天星星都洒了出来。江浮摆明了是要挑衅他,却不知为何他能有这么愉悦的表情,但听他道:“你终于要和我成亲啦?”
  江浮险些掀了桌。
  2
  江浮总觉得自己在发胖。半夜里他揉着自己的肚皮说:“这里,这里是不是赘肉?”
  秦焕迷迷糊糊地被他拉着手去摸,迷迷糊糊地说:“不是呀,这是奶子。”
  江浮啧道:“你有病吧?”
  秦焕醒了一半,把手自觉地往上移,“是这里,对不起。”
  江浮更沮丧了,“我要减肥。”
  秦焕好像没听见,揉着他的胸就睡着了。
  江浮不敢上秤,只勒令秦焕不要做太多菜,不要油水,他从此要吸收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做一个吸风饮露、骨骼清癯的狐仙。
  纵然秦焕阳奉阴违,江浮却好像铁了心的,面对满屋飘香的美食不动如山,几乎陷入老僧禅定的状态。便连秦焕来勾引他,他也要推开,说不可以,性欲和胃是连着的。
  秦焕:“这是生物老师教你的吗?”
  江浮却睁开眼睛跟他认真了:“秦焕,你每晚抱着我,看见我腰上的赘肉,你不嫌弃吗?”
  秦焕:“我没看见。”
  江浮盯他半晌,他举重若轻地笑。最后江浮只得幽幽地叹口气,“我喜欢风弦师兄那样的身材。”
  秦焕微微眯了眼,神情有些危险,“你想想清楚他是藤,他那样的身材,三界都少有。”
  江浮若无所觉,“……那我也喜欢你这样的身材。”
  秦焕怔了一怔,眸中的冷光刹那收束,只剩下缎子似的柔软,“那你不是有我了嘛。”一边说,一边牵着江浮的手来摸自己。
  两人面对面地盘腿坐在席上,秦焕的衣襟大敞,把江浮的手按在了自己左胸上。那一道几万年前的旧伤疤仍在,像个性感的装饰,新生的心跳声在江浮的掌心底下跃动,秦焕又倾身过来舔他的脖子,“你想摸哪里就摸哪里,都是你的。”
  江浮的手擦过了秦焕的乳头,抚过了秦焕的小腹,最后握住了秦焕的阳物。
  秦焕衔着他的嘴唇闷笑:“你还是最喜欢这个。”
  江浮吞咽了一下,秦焕已经将他推倒了下去。
  江浮的减肥大业最后告吹,是因为秦焕在一次做爱后摸着他的胸脯说:“这里好像变小了。”
  江浮皱眉,“是吗?”
  秦焕苦苦地道:“你真的忍心这么对待我?我全身都给你摸了,就想摸摸你的奶子,它却被你害小了。”
  江浮竟还真有些过意不去:“我想减的是腰。”
  秦焕的手认真地丈量了一下江浮那精实的腰,说:“你若是还想再细一些,我有一个办法。”
  第二日,江浮在阁楼上看见了一个崭新的呼啦圈。
  他足足三天没有跟秦焕说话。
  3
  把小乖送还给忘忧、林风弦夫妇后,江浮很是寂寞了一段时间。白日里还好,只是浑浑噩噩,到了半夜就会钻进秦焕怀里哭,哭得眼泪鼻涕都往秦焕的衣襟上抹。
  “老子养了他九万年!”江浮大声说,“他说走就走了!”
  秦焕拍着他的背,柔声问:“那要不咱俩也生一个?”
  江浮愣了一愣,“我不想你伤身体。”
  秦焕的声音就更温柔:“不会的,自然是你来生。”
  江浮又眨了眨眼。他怎么可能生?他跟风弦不一样的,他是个真正的糙老爷们。秦焕拢着他,呼吸声在暗夜里都显得缠绵暧昧:“你想啊,小狐狸不好么?毛茸茸的,哪里比他小金龙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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