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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他对我垂涎已久(近代现代)——炸天貂

时间:2021-09-03 19:03:58  作者:炸天貂
  “请你,别拿我哥当刀子,扎我的心!”
  “言喻,你别走!”
  “言喻……”
  顾言喻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停滞了呼吸。徐依梦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因为季寒舟就站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小甜文。
  寒舟不会有事。
 
 
第59章 
  海滨城市的冬夜没有那么寒冷, 因为有海,温度均衡。偏偏老天爷今天又可怜人似的,连夜里仅有的一点冷风都收了起来。
  两个男孩子压马路, 走的倒有些热了。
  顾言喻不知道这是哪, 他只知道自己走在前面, 季寒舟就跟在后面。他随着路灯的微光,向前看去, 居然都走到港湾广场了。再往前应该是俄罗斯小镇。
  顾言喻寻了一处长椅坐下, 他看见地上的高挑人影紧挨着坐在他身边。
  几个小时而已, 仿佛过了好多个世纪。
  他走了一路, 本以为自己会被徐依梦的狡猾阴狠震惊到无以复制, 三观尽毁到炸裂。没想到,他根本无暇理会那个女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季寒舟。是徐依梦说这个人,不会活多久了。
  季寒舟:“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人渣, 知道要死了还跟你睡。”
  “不会。”顾言喻坚定摇头:“我反而有点懂你。”
  “懂什么?”季寒舟。
  少年心动就是心动,喜欢就是喜欢, 连那份“我想和你睡”的欲.望也十分纯粹。
  就是喜欢这个人,就是想睡这个人, 就是想做他的第一次,也成为他的第一次。没有那么多因果理由。
  顾言喻一直觉得季寒舟占有欲强, 事到如今他才发现,自己就像乌鸦站在煤堆上, 看不见自己黑——他的占有欲只比季寒舟更甚。
  季寒舟问的这个问题之前,他在压马路的时候就已经想过了。出乎意料, 却情理之中,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假设他没有和季寒舟睡过,季寒舟要是真死了, 他也不能让这个人完整的走。
  字面意思,有点变态,但变态程度恰恰映射出占有欲的程度。
  顾言喻:“换做是我,我也不可能把你让给别人。”
  不为什么。不想,不情愿,不甘心。总要给他留下,或者在他身上留下什么。
  夜风把地面的沉雪吹起一片,季寒舟仰头看着路灯的光源。白天的时候,天顶着那么大一个太阳,谁也不去直视。到了晚上,这么黑的天,破路灯的光倒成了指路的方向。
  顾言喻感觉有人摸着自己的小狼尾。风一吹,薄荷味飘过来,发尾传来温热的触感,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又熟悉,在这种感觉的加持下,他有些安心。
  “什么阶段?”越是平静下来,心里的颤抖越是清晰可见。
  他说话的声音是微微颤抖的,他无比庆幸,现在是冬天。
  “中期。”季寒舟捏了捏顾言喻的耳朵,语调漫不经心,还带着点哄人时的轻松:“状态一直良好。”
  顾言喻:“会不会……”
  顾言喻话说一半,季寒舟却听懂了。
  “心情好的话就不会。”季寒舟把玩着小狼尾,脱口而出的话语也很轻:“徐阿姨之所以那么认定我会死,应该是因为她刚认识我爸那会儿,正是我最混账的时候。你应该听说过。要是按照我当时那个作法,今年清明,你就该去坟头给我烧纸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手被人打掉了。摸不到小狼尾了。
  “其实医院里,像我这样的病人很多。我不是特例,也不是特殊的,更不是最严重的。”季寒舟继续哄人,用食指挑了挑顾言喻的下巴,轻笑道:“别担心。有些人一夜之间觉得天都塌了。有些人原本还好,只是偶然看见家属背着他们站在走廊拐角哭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次可能真的没那么幸运了。”
  “我刚检查出来的时候,其实也懵了一下。但是后来想一想,我得这种病也正常。身体是我自己的,可自从我妈去世以后,我却从来没有善待过这具身体——也没有善待自己。”
  年少时期的季少爷有多疯狂,又有多混账,顾言喻已经从很多人口中听说过,“杨阿姨是……”
  “考古的。”季寒舟垂眸,说:“我妈从上高中开始就喜欢研究玛雅文明,还爱看各种未解之谜。我记得小时候,她跟我爸的卧室里,全都是这类资料和小说。不是黑洞,就是银河系,不是法老的金字塔,就是棺椁和木乃伊。搞的我爸很无奈。”
  “我六岁那年去过一次古巴比伦,就是我妈带着去的。她告诉我什么是四大文明古国,还给我讲鬼故事。吓得我连夜要跑回国。”
  季寒舟沉默片刻,又说:“其实我很喜欢听的,她喜欢的,我也喜欢。”
  “她们那个专业,如果要到学家教授级别,基本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不过我妈聪明,又肯学,她要是能活到五十岁,估计也能成为学家吧。”
  可人生从来没有如果。一场突发意外,杨丹所在的探索小队全部落难,无一生还。搜救人员最终确认尸体的时候,唯独一具女尸没有找到。
  相关部门把电话打到季家的时候,季寒舟正在客厅的茶几上堆积木。放上最后一块,本应最为稳固的三角形金字塔突然坍塌。
  季明奎挂断电话把他抱在怀里,说:“寒舟乖,不玩了。妈妈……可能回不来了。”
  “为什么?”
  “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找不到了。
  顾言喻想起,那次季明奎在电话里说的:“自从他妈去世后,这孩子就变得什么也不在乎,别人费了半天劲才抓住的东西,在他眼里却都是可有可无。没有一件事,一个人,能让他有兴致去试一试。”
  “但是叔叔知道,寒舟他听你的。”
  又想起卷子上那些玛雅文字、符号。以及成绩下发当天,所有人都围在中央空调那里,听季寒舟对玛雅文明侃侃而谈。
  他不是瞎扯淡,也不是在吹牛。他说的写的都是真的。那时候的季寒舟是真的在笑,发自内心的高兴。
  季寒舟:“一开始是因为我妈,我猜我妈应该不想我这么早就过去见她。后来是因为你,我想多看看你,多陪陪你。”
  顾言喻转头看他:“那时候我们还没确定关系。”
  “嗯。”季寒舟仰头,望着路灯,眼尾布上了一点水雾:“我想着你万一要是和别人在一起——”
  他动了动喉咙,声音遏制不住的哽咽几分,“——我不放心,我想看看。”
  “季寒舟……”顾言喻伸手抱住了他,一个从来不懈委屈服软的人,却将额头抵在季寒舟怀里,刚叫出他的名字,就忍不住抓紧他的衣服:“我…我长这么大,没遇见什么爱不释手的东西。就你一个……”
  “季寒舟。”
  “我就你一个……”
  怀中的人颤抖哽咽,比那天遇见黄俊驰还要猛烈。
  季寒舟紧紧抱顾言喻,像从前那样,一下一下安抚他的小狼尾:“我对你的喜欢,明目张胆。有人生在世不想错过的遗憾,也有不愿意把你让给别人的不甘心。但是我既然敢把你变成我的人,就敢为了你好好活着。”
  “别哭——小言喻。”
  *
  滨海酒店。
  下午退的房,晚上又重新入住。
  屋内昏暗,厚实的窗帘遮住了城市的喧嚣和所有灯火。将床上交缠的身影与世隔绝,不被任何人叨扰。
  伴随着两个少年同时发出的闷哼声,二人绝口不提晚上的插曲,只把所有的不愉快转化成动力。休息过后,再次开始。
  季寒舟知道顾言喻心里难受又纠结。徐依梦毕竟是他的亲妈。哪怕这个女人再坏再狠,只要顾言喻不发话,他都不想与她为敌,因为那是在让顾言喻为难。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都只想活在当下。
  快乐就好。
  今晚的顾言喻很主动,也难得这么主动。他一次又一次对季寒舟提出要求,一次又一次被冲击到头昏脑涨。他睡不着,只能用这种劳累过度的方式去逃避。
  季寒舟不会刻意让他保持清醒,只会顺着他纵着他,他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汗淋漓之后,顾言喻趴在季寒舟身上,气喘吁吁。那红晕从鼻尖蔓延到脸颊,再到耳尖、脖颈,连整个后背都是红的。
  顾言喻:“你上次去检查,大夫怎么说?”
  季寒舟语气轻松道:“他刚开始没说什么,就问我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我说我要搞对象了。”他自己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顾言喻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季寒舟轻笑道:“不然你以为,我爸怎么这么顺着我。”
  那天在校医室门口,季明奎听见儿子坦白之后,他就知道,顾言喻是治好季寒舟的一方良药,十年难遇,重金难求。
  季明奎为了季寒舟,真的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真的,一切宗旨都是他开心就好。
  季寒舟扶着顾言喻的腰:“累不累?”
  顾言喻闭了闭眼:“有点。”
  “哦。”季寒舟摸着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深吻了他一会儿,说:“那你躺着,我在上面。”
  季寒舟正要起身,却被顾言喻一掌抵在胸口。顾言喻居高临下道:“我想骑马。”
  季寒舟喉结滚动,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轻笑道:“我又不累,你不用考虑……”
  顾言喻:“给不给骑。”
  季寒舟:“……”
  季寒舟:“骑骑骑,给你骑,你想怎么骑就怎么骑。”
  说着,季寒舟还试图去抽屉里翻东西。
  顾言喻:“你找什么?”
  “绳子。”
  “你找绳子干什么。”
  “你不是要骑马么?”季寒舟实在忍不住笑了:“找根绳子栓我脖子上,让你骑的开心。”
  顾言喻:“……滚。”
  ……
  二人厮混两天。
  直到宋言喻打来电话。
  顾言喻没想到这个新班主任会给自己打电话。但一看日历,今天是周三。他和季寒舟已经两天都没去学校了,也没跟任何人联系,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元旦过后是最后一场考试,即将放假。每年高三都寒假都很短,也很紧张。等过完大年初八,学生们就要提前开课了。
  这种紧张的氛围,会一直贯穿到来年初夏,六月份高考结束。成败在此一举。
  午间休息,顾言喻找了个没人的墙角站了一会儿。今年很暖和,太阳很足又没有刺骨的北风。
  他中午食不知味,没吃什么,却感觉很饱。他懒洋洋的,如同一只吃饱小鱼干的橘猫,安逸地躲在墙头晒太阳。
  站的太久了,他的腿有些麻,逐渐蹲下,然后再找个石头吨坐下。
  他以前体力很好的,从来没这么矫情,自从认识季寒舟以后,他动不动就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或者躺一会儿。
  能不动,尽量不动,保持体力。
  “来根烟吗?”旁边走过来一个人。
  顾言喻狭长的眸子还没从慵懒中恢复状态,就以一种蔑视群雄的眼神看着缓缓靠近的男人。
  这眼神把宋言喻吓了一跳。
  “不要就直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宋言喻将掏出来的烟自己叼在嘴里:“怪吓人的。”
  他两手摊开,做出无奈的样子,右手里还握着打火机。
  顾言喻打量这个男人,同样的一身西装,搭配稳健的步伐和教科书时,就是为人师表的样子。搭配香烟和不羁的坐姿,就是一副痞坏大叔的样子。人果然都是有利两面性的。
  他对这个老师没有太多印象,不好也不坏,照比龚涛差点,照比李岩那就是一骑绝尘。
  “我不抽烟。”顾言喻说。
  “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我看他抽烟来着。”宋言喻顺势坐在顾言喻旁边的石头吨上,“我以为你和他一样,也抽。”
  墙角石头配西装,居然毫无违和感。
  “你躲在这里是有什么心事吗?”顾言喻没说话,宋言喻继续问:“是因为那个抽烟的男孩子吗?”
  “你男朋友?”
  沉默的顾言喻再次侧头。
  宋言喻笑道:“你不用对我保持敌意,说真的,像你这种青春期为情所困的男孩子我见多了。不过大多数都是因为女朋友产生的焦灼,很少是因为男朋友。”
  宋言喻跟这个年龄段的孩子说起话来,还真是一点都没有代沟。完全不像大多数家长那样死板。有时候会让人忽略,他和这群孩子相差至少二十岁。
  说着,宋言喻把烟夹在手里,然后拿出手机,翻照片看,将屏幕放在顾言喻眼前。那是校园贴吧的页面,他看的帖子就是被盖得很高的舟喻CP楼。
  这人还挺前卫。
  居然关注这些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亲切有缘。”宋言喻说:“而且很喜欢。”
  他看着顾言喻:“你对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这话如果换做别的男人说出口,顾言喻可能会认为对方是在调.情。尽管宋言喻此刻的状态与平常展现出来的大相径庭,顾言喻仍旧不觉得他是在冒犯自己。
  因为他嘴里描述的那种感觉,他同样也有。就在第一次见到宋言喻那天,他也会莫名其妙被吸引。
  想要多看看这个男人两眼,总觉得熟悉,仿佛茫茫人海中,数次的擦肩而过。
  那种感觉并不是喜欢,而且非常的莫名其妙,没有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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