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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谎言拥抱你(近代现代)——梨斯坦

时间:2021-09-05 13:36:08  作者:梨斯坦
  可这是为什么呢?在这里放具尸体,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我倒是听说过一种说法,就跟那种矿难骗赔偿金意思差不多。开发商拿下这个项目,然后找包工队来施工,有没有可能,是包工头找来尸体埋在这里,然后谎报施工时自己队里死了人,跟开发商要一笔赔偿金?”楚云帆说。
  “不可能,如果是勒索,必然是要用新鲜尸体。”盛时否定了她的想法,“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想让这个度假村项目黄了。”
  楚云帆霍地抬头。“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去年的东湾、前年的海上花,都是因为施工过程中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被迫停工最后烂尾。这么大的项目,说停就停,你不觉得奇怪吗?”
  盛时颇有深意地看了楚云帆一眼:“你在怀疑华恒集团?”
  楚云帆一愣:“为什么要怀疑华恒?滨海度假村这个项目华恒并没有参与。”
  她有点狐疑地打量盛时,“你为什么怀疑华恒?海上花和东湾两个项目,华恒都是受害的一方。”
  “你俩到底吃不吃饭!”庄晏忍无可忍,“盛时,你炒不炒菜?!”
  “吃吃吃,现在就做。”盛时一边向厨房而去,一边诚恳地说,“楚老师,我觉得你可以再去找个刑警小哥哥约会几次。你可以的。”</
 
 
第18章 
  送走了楚云帆,盛时去收拾厨房,庄晏就倚在厨房门口啃苹果,视线堪堪落在盛时背影上。如果目光有温度的话,此刻盛时的后背应该已经烧起来了。
  “哎,你觉楚云帆这人怎么样?”庄晏问。
  盛时低头擦着台面,“挺好的。很聪明。”
  “只可惜你不喜欢,对吧?”不知怎的,庄晏心里莫名有点开心,“那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盛时不想理会他声音里那点似有若无的小雀跃,“也挺好的。不过我也不喜欢——你不会因为我跟你出了个柜,就起了别的心思了吧?”
  庄晏“嘁”了一声,“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那么一瞬间,盛时手上动作停了一下,他背对着庄晏,“没有喜欢的。”
  庄晏心想这不扯淡么,你腰上纹的难道是你自己的姓氏首字母?这世上还有这么自恋的人,往身上纹自己首字母?
  但两人关系好像还没熟到可以聊这种话题。于是庄晏无聊地回到客厅,继续到沙发上瘫着去了。
  收拾停当,盛时准备回客卧去休息,又被庄晏叫住。“你今天跟楚云帆聊什么选题呢?”
  盛时想了想,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庄晏,听得庄晏直皱眉头。
  “你觉得滨海度假村的尸体是开发商弄来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你在黑砖窑时听说劳工被打死后,尸体被卖掉了——你觉得买主恰好就是滨海度假村开发商?这太匪夷所思了。”
  盛时也有点没底气,“只是一个设想。”
  “这设想基本可以进入玄幻范畴了吧?”庄晏掰着指头数,“滨海度假开发区那片地规划开发已经有两三年了,尸体白骨化——怎么都得死了几个月吧?如果是开发商故意所为,那得恰好当时就有这么个死者,还得是个没人查没人管的人,完还得让卖家知道有这么个买主。另外,度假村是三家企业联合开发的项目,各有各的施工进度,还得背着另外两家把尸体埋进去。最后,还恰好就是你卧底的那家黑砖窑死的人——你觉得同时满足这些恰好,需要多少巧合?”
  “如果有一个隐秘而庞大的尸体贩卖网络,这并非不可能。”盛时说,“楚云帆不也提到,有专门盗挖、贩卖女尸去配冥婚的团伙么?”
  “那是因为贩卖女尸是一门长期的、有稳定供求关系的生意。”庄晏提醒他,“但项目上挖出来的是男尸。如果没有冥婚那么明确、稳定的需求,盗尸的人疯了才会卖男尸。更何况你连前提问题都回答不了:企业开发度假村项目是为了挣钱,他们为什么要在自己辛辛苦苦拿下的地下面埋尸体?”
  答案就在盛时嘴边,但他说不出口。庄晏和楚云帆第一反应均是质疑,搞得他自己也有点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我想错了?
  “我们被救出来那天,被送进医院的还有一个叫胡二的男人,我让你跟他要下联系方式,你要到吗?”
  “他当时也昏迷了,而且没手机。不过第二天警察找到了他弟弟,我要了他弟弟的手机号。”
  盛时打了个呵欠,站起来向客卧走去,“睡吧。明天我要再去一趟并州,你跟我一起去吗?”
  “去。”庄晏眼睛一弯,盛时主动邀请自己,傻子才不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开车去了并州。天已经不再像前一天那么阴沉了,但暴雨造成部分公共设施损坏,市里交通比平时还要再堵上几分。平时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走了将近四个小时——光在市里就堵了将近两小时。
  “如果我是个天生晕车的人,这会儿应该已经死了。”盛时被庄晏一脚油门一脚刹车晃得恶心不堪,全程开着车窗,无力地靠在车门上,生怕一个忍不住吐在庄晏车上。
  之前他看庄晏车内改造装修不错,随口问了一句多少钱,庄晏也随口答了句“也就三四十万吧”。
  这一“也就”,把盛时给“也就”清醒了,他是真的相信,庄晏之所以开奔驰上班,真的是他觉得不好意思开保时捷。
  “你没事吧?”庄晏担忧地斜瞄了他一眼,“中午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再找。”
  盛时胃不好,他可不敢让盛时饿着。
  “行,不要——”
  “不要带馅儿的、不要麻辣烫、沙县、不要黄焖鸡米饭。”庄晏不耐烦,“行了知道了,还有啥要求?娘娘您说。”
  “……我也不想吃粉……”盛时弱弱地说。
  “……我真的很好奇,四大小吃三家你都不吃,你是怎么在频繁的出差中活下来的。”庄晏“吱”的一声把车停在了兰州拉面馆外,“下车。”
  牛肉面其实也没吃几口,庄晏不让他放辣椒,盛时嫌吃起来没味,磨磨蹭蹭在那儿拿筷子挑着面条玩儿,看得庄晏直皱眉头。“面你也不好好吃,早知道就吃黄焖鸡了,你怎么这么挑?黄焖鸡有什么不好的?”
  “你一个富二代为什么喜欢吃黄焖鸡?”
  “你为什么喜欢吃蛋挞?”
  “小时候吃得少,童年缺憾。”
  “我也是。黄焖鸡米饭就是我的童年缺憾。”
  盛时:……
  下午,两人按照胡二弟弟之前留下来的地址,开车寻了过去。这是并州市另一个县的村子,跟之前黑砖窑所在的村有段距离。
  村子凋敝,这年头大部分青壮年都上城里打工去了,家里就剩老人孩子留守,但胡家是个例外,他俩没费多大劲就打听到了胡家的位置——村里人都知道,“胡家那个有点问题的老二,前些日子找着了。”
  胡二被安顿在弟弟家外头一间偏房里,与黑砖窑比起来,倒是有床有被,遮风挡雨,整个人看着也干净了许多。
  胡家老三的媳妇一看来了两个城里干部模样的人,大倒苦水。家里一个老公公,现在又回来一个有轻微精神分裂的二哥,搅得胡家老三也没法出去打工,守着不足二亩地,连孩子学费都交不起。
  胡家老父亲年岁已高,自己本来也干不了重活,要靠三儿子养。听儿媳妇大倒苦水说二儿子拖累了一家人,也只敢吧嗒吧嗒抽着烟,一言不发。
  盛时客客气气地应付了两句,撇开胡家老三媳妇,一掀帘子,低头钻进偏房。
  “胡哥,是我。你还认识我吗?”他蹲在胡二面前,轻声问道。
  胡二整个人呆呆木木的,唯有唤到他的名字时,那双眼睛略微有点反应。他垂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这么干净整洁,他认不出,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怎么会跟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小松你还记得吗?”盛时看他没反应,换了个提示,“发烧那个小松,你还给他擦身来着。”
  “小……松?”胡二疑惑,沙哑地开了口。
  “对,小松。我是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小松现在也出院了。”
  胡二慢慢放松了下来,半晌吐出一个字:“哦……”
  “你之前说,有人被铁锹打死了,你们把他抬出黑砖窑,但没埋掉,记得吗?你们把他送到了哪里?”盛时按着他的膝头,提醒他。
  “死……死了?”胡二疑惑,那双木讷的眼睛一下子呈现出害怕的神色,“谁死了?不……不是我……”
  “对,我知道不是你。你说有个人被打了一铁锹,挺了两天死了。”盛时攥着他的手,“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说你们把人给抬出去了,裹着塑料布抬上了车,还记得吗?车去了哪里?谁让你们处理的?”
  胡二表情越来越扭曲,他盯着盛时那双雪亮的眸子,突然放声哀嚎起来。
  庄晏在门口抽烟,被这突然嚎起来的一嗓子吓得烟都掉了。急忙掀开门帘进去。只见胡二坐着,盛时站着,居高临下地按着他的肩头,将他死死压在凳子上,不让他挣扎。
  “别怕!你想一想,到底谁让你们处理的?”
  “盛时!”庄晏赶紧去拉他,没想到盛时力气那么大,一把甩开他,双手铁钳一样禁锢着胡二,“你好好想一想,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据警方通报,那群被拐劳工,最长的已经被关了三年多了,在那个封闭、恶劣的环境下,又有那么多智力残缺人士,人极易失去对时间、方位的感知。这时候让胡二自己回忆,恐怕的确难度很大。
  “是什么季节?你别害怕,你看着我,慢慢想,天气冷还是热?”盛时坚持着,一遍遍重复。大约过了一刻,胡二冷静下来,抬眼看着盛时,眼神慢慢聚集起来。
  “……不冷。”他嗫嚅道,“月亮很大。”
  “是冷完的不冷,还是热完的不冷?”盛时循循善诱,“大约什么季节?”
  “热……热完了。”胡二在启发之下,努力地回想着,“晚上,月亮,圆的。”
  “谁让你抬的尸体?抬去了哪里?还有谁跟你一起抬?”
  “二毛……脸上有疤。”
  盛时记得他,就是用鞋底抽自己脸的那个人。
  “一开始是要……拉到后山埋掉……后、后来接了个电话,说不埋了,就、就抬上车拉走了。”
  “只有你一个人去埋的吗?还有谁一起帮你?”
  “东宝。”
  “东宝是谁?”
  “老头……看门老头,叫东宝。”
  “你怎么知道尸体被拉走是被卖了呢?”
  “东宝说的……”
  “东宝怎么说的?”
  “他说,死了死了,还得再卖上三千块。”胡二直勾勾地盯着盛时,那目光那嗓音,把一旁的庄晏吓得心脏狂跳好几下。
  “拉走尸体的是什么车?”盛时追问。
  “面、面的。”
  “嗯面的,还有什么?再想想?”盛时鼓励。
  “4……很多4……”
  再问,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盛时好言好语安抚了一会儿,直到胡二完全镇定下来,才从小屋里钻出来。一抬头,只见庄晏叼着烟,擎着钱包往外掏钱,胡家老三媳妇站在一旁,拘谨地搓着手。
  “庄晏!”盛时厉声喝止,几步跨过去,劈手夺过钱包,“你干什么?”
 
 
第19章 
  在胡家老三媳妇失望怨念的表情中,盛时揪着庄晏上了车,咣地甩上门,一骑绝尘向京城方向开去。
  “庄晏我告诉你,你要还想继续跟我搭这个题,就得规规矩矩的。”盛时冷着脸,语气严厉,“一字一句都要有录音,像这种给采访对象钱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知道吗?”
  庄少爷这辈子,除了爹妈就没人跟他这么说过话,但……这不是碰上盛时了嘛。
  就,忍着不回嘴呗。
  “同情心泛滥就给失学儿童捐款去,别在这儿爆发圣母心。”盛时还不饶人。
  吱的一声,庄晏猛地把车停在路边,两人随惯性同时往前一冲。
  “你是没请采访对象吃过饭,还是没给采访对象捐过钱?”庄晏也恼了,不知不觉提高了嗓门,“上门带没带过东西?送没送过礼物?盛时,胡二你再也不用见了是吗?你觉得照他这情形,他那弟媳妇还能容忍他在家待着吗?你下次再找他时还能找到吗?”
  “那也不能给钱!这是一个性质吗?”盛时声音也提高一度,“你就这么给他们钱,这叫有偿获取信息,回头有人找你麻烦,说采访对象收了你的钱,按你的要求说话,你说得清么你?”
  两人无声地瞪着彼此,须臾,庄晏又发动了车子。
  路灯亮起,光与影交替在盛时脸上流过,洗去了他的表情。那张好看的脸平静淡漠,如果不是嘴唇抿得紧紧的,谁都看不出来他是在生气。
  “你这不单单是为了做个稿子吧?”许久,庄晏开口问道,“你在查谁?方圆能源?你跟他们有什么过节?”
  盛时靠在副驾靠背上,“你知道杨修怎么死的吗?”
  “谁?”庄晏莫名其妙,“哪个杨修?三国那个吗?不是曹操给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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