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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疾,君医否(古代架空)——塔西君

时间:2021-09-06 10:32:55  作者:塔西君
  姚雪喘着气,用指腹刮了刮秋辰嫣红的嘴唇,摸着他的脸道:这许多时日没见,医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让秋辰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覆在他耳畔轻声道:“我没那么/快。”
  秋辰单手搂着姚雪的脖颈,将下巴搁在对方的肩上,浑身难耐地颤抖着,小声道:“来吧,你不难受么。这样坐着碰不到伤口,来吧。”
  回应他的是一个十分粗暴的吻。
  ……
  姚雪从地上的软垫上坐起身来,光着脚去捡落了一地的衣裳。他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自己的干净衣裳,放在秋辰的手边。
  他晃了晃依旧有些发晕的脑袋,有些懊恼地想,一开始明明坐在榻沿,怎么最后又变成了这样。
  秋辰半阖着眼睛,看见姚雪的神情,笑了两声,道:“我的伤没事,方才都是侧着身子,压不着。倒是你的背,疼不疼?”
  秋辰半倚在软枕上,将姚雪的衣服往身上随意一搭,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姚雪,大大方方地欣赏起对方精壮挺拔的身材。
  姚雪被秋辰看得有点燥热,他将外袍披上,又系好了腰带,回敬道:“我又不是躺着的那个,背自然不疼。”
  秋辰闻言笑了一声,倾身将一旁几案上的那杆长烟/枪拿了过来,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
  秋辰的一头乌黑长发披散着,此刻正尽数汗湿地搭在一侧肩头,颈侧色泽艳丽的刺青在发间若隐若现。他倚靠在软枕上,通身只盖了一件靛蓝色的外袍,两条白皙的长腿交叠着放在一旁,瘦削的脚踝上还有一道暧昧的齿/痕。
  姚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秋辰这副勾人的模样,眼眸越来越暗。秋辰似乎很享受对方的目光,还有些挑衅地朝他吐了一个烟圈。
  姚雪终于忍无可忍,他三两步走上前来,夺了那支烟/枪,哑声责备道:“你还是医修呢,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这里抽这个!”
  秋辰撇了撇嘴,眼里却全是笑意,调笑道:“真小气,将军就是舍不得给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心上人送的,这么宝贝。”他说到此处,突然灵光一闪,朝姚雪道:“将军,你也试试嘛。抽一口给我看看。”
  那支烟/枪是早年间西域上贡的时候得来的,朝中的武将基本上都有份。姚雪向来不喜欢这类东西,便一直收在库房。前些时日秋辰去逛他的库房,挑了不少喜欢的东西,还正巧翻到了这支做工精巧的烟/枪。秋辰以前在凉国的时候没少拿这个当消遣,擦了一擦竟然熟练地用上了。他的身子不好,在姚雪面前还特别任性,每次非得姚雪给他没收了,才作罢。
  此刻姚雪将那杆烟/枪从秋辰手中抽走,听了对方的话,居然真的有些迟疑了。他看了看手中的物件,最后有些好奇地将它放在嘴边,轻轻吸了一口。
  姚雪生得很是俊朗,他的眉眼深邃英武,和这样散漫的东西有些格格不入。他此刻垂着眼帘,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又抬起那双黑亮的眼睛,透过烟雾看向秋辰,秋辰登时便觉得心头猛地一跳,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目光了。
  于是秋辰躺在软枕上,将姚雪猛得拽下来,夺过对方手中的烟/枪吸了一口,倾身稳住了对方的唇,又将口中的烟雾缓缓地吐出。两人唇齿交/缠,吞云吐雾,闹了好半天,才堪堪停下来。
  秋辰望着姚雪笑道:“怎么样?”
  姚雪刮了刮他的鼻尖:“不怎么样。别想耍赖。”他说着站起身来,将那杆烟/枪收了起来,又将地上收拾一番,最后把衣裳递到秋辰手里,关切道:“把衣裳穿上,别着凉了。困就去榻上睡。”
  秋辰接过衣裳,却懒洋洋地躺在原处没有动,只是用那一双漂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姚雪望着他这副模样,心下了然,手臂猛一发力,将人打横抱起来,向里间走了。
  两人重新躺回榻上,秋辰昏昏欲睡,姚雪自身后环抱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今后还有没有。”
  秋辰闻言一怔,回过身来和姚雪面对面躺着,有些不解道:“何出此言?”
  姚雪少有地避开他的目光,淡淡道:“你以后登了帝位,成了陛下,自然不能同我这样了。”
  秋辰望着对方,在这一刻恍然明白,姚雪虽然从来都不说,从来都是挡在他的身前,可是对方也会感到不安,也会对未来感到迷茫。
  姚雪这些时日一直尽其所能地帮衬着他,处处护着他,甚至不惜牺牲名节,就为了能和他在一处。对方为了让他开心对他百般迁就,常常自己受尽了苦楚,也不忍心他受一点儿小伤。回想起姚雪对他的好,秋辰只觉得心中一片酸软,又是欢欣又是痛楚。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姚雪,最后倾身搂住对方,在人的额间亲了一下,柔声道:“长舒,我不会继承帝位的。”
  姚雪抬起头,十分惊讶地望进秋辰的眼里。
  秋辰抿了抿唇,盯着他的眼睛道:“我原本想要晚些时候,等一切都确定下来之后再告诉你的。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第81章 帝位
  夜间。乐央殿内。
  秋辰慢慢地走进殿内, 正巧碰上从里间走出来的侍官。那名侍官向他行了一礼,轻声道:“陛下体力不济,此刻又睡下了。”
  秋辰抿了抿嘴, 并未多言,只是略一点头, 缓缓地走到了屏风后面。
  殿中空无一人, 只有宁远帝在榻上睡着。他睡得很不踏实, 嘴里喃喃念着什么。秋辰凝神听了一阵, 并没有听清,索性作罢。
  秋辰静静地站在榻前, 凝视着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这个害死他的父母, 这个害得他半生不幸的人。望着对方, 想到此人平日里的嘴脸, 他只觉得心中一片黑暗,各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心头翻涌,让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
  秋辰最后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些, 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 搭在宁远帝的手腕上, 开始给对方诊脉。
  宁远帝的身体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差一些,对方本就有旧疾在身,前些时日又中了风, 恐怕是时日无多了。只是近日来对方的精神还不算太差,具体能挺到什么时候,秋辰也说不准。
  秋辰把搭在对方脉上的手撤回来,又将那块手帕嫌恶地丢到一旁, 这才重新站起身来。
  宁远帝虽然还在睡着,但是已经开始频繁地翻动着眼珠,估计不多时便会醒来了。秋辰轻手轻脚地来到桌旁,沏了一壶新的茶,又从袖口摸出一个小瓶。
  他盯着那只小瓶略微犹豫,迟迟没有将里面的东西倒入茶杯。
  迟疑之间,他猛然听见身后的宁远帝又喊了一声什么。秋辰心中一惊,手中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他猛地回过身来,听见宁远帝又梦呓了一句。
  秋辰在一瞬间蓦地睁大了眼睛。因为这回他听清了,宁远帝叫的,居然是“白椋”这两个字。
  秋辰听着两个字如遭雷击,他登时便觉得恶心得不行,几乎要吐出来。他将瓶子飞快地收入袖中,上前两步,黑着脸瞪视着榻上的人。
  片刻后,宁远帝悠悠转醒。
  他抬眼看见秋辰,并没有注意到对方愤恨的神色,只是淡淡道:“来了。”
  秋辰站在原地没有动,过了半晌,冷声道:“你把我叫过来,究竟有什么事?”
  宁远帝慢慢地撑着床沿坐起来,秋辰自始至终只是冷眼望着他,没有半分搀扶的意思。老皇帝咳嗽了几声,脸上疲态尽显,他盯着秋辰看了片刻,有些无奈道:“你为何总是要与朕处得像仇人一般?没事就不能陪朕说说话么?”
  秋辰嗤笑一声,只是道:“可是父皇恐怕不只是想和儿臣聊天吧。”
  宁远帝闻言一哂:“不错,你很聪明,倒是足够了解朕。”
  秋辰不冷不淡道:“不敢。”
  宁远帝端起茶喝了一口,凝视着秋辰,最后淡淡开口道:“只要你不再和他在一处,朕即日就封你为太子。”
  秋辰闻言,发出一声冷笑。他一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却还是忍不住想要发笑。
  他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沉默了很久,才咬着牙吐出一句话:“谁在乎啊。”
  宁远帝似乎料到了秋辰会是这个回答,他抬起眼看向秋辰,眼里满是压迫:“他的命,终究是掌握在朕的手上。你可要记着,朕还没死,你也还没有继位,你不会真的认为,朕会因为你,不敢杀一个没有家族势力背景的蠢小子吧?”
  秋辰面无波澜道:“不,你自然敢。为什么不敢?”
  宁远帝听秋辰这样回答,心中反倒有些诧异。他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秋辰定定地望着宁远帝,狞笑道:“我和姚雪早就结了同心蛊,他若死了,我也活不成。”
  宁远帝闻言微微一怔,在一瞬间脸上划过一抹戾色。但是他很快便敛起眼中转瞬即逝的惊讶,目光在秋辰脸上来回扫视,寒声道:“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就算你死了,还有怡景。楚惜这次战死,楚氏一族死伤惨重,再也无力干政,正好解决了朕的一个心头大患。没了这些掣肘,朕大可以放心地立怡景为储,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朕谈条件吗?”
  秋辰听到这番话,心里一阵恶寒。楚氏一族好歹为这次平叛出了不少的力,楚惜战死,其余宗亲也死伤惨重,可是在宁远帝的眼里却这般不值一提。他又想起先前的黎家的遭遇,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厌恶至极。
  宁远帝或许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却委实不算是一个合格的长辈。楚惜好歹是戚文樱的夫君,可是他的性命在宁远帝的眼里一文不值。宁远帝从来不会去考量,楚氏一族的伤亡会给戚文樱,以及怡景带来怎样的伤害。同样,秋辰算是宁远帝唯一的儿子,可是宁远帝除去他的生身母亲白椋的时候,同样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凡是对帝位有威胁,对统治无益的事物,宁远帝都弃之如敝履。
  秋辰一时间只是恶狠狠地瞪视着宁远帝,两人目光相接,僵持了一阵,秋辰最后咬牙道:“不,你不会。”
  宁远帝一番话虽然说得滴水不漏,但是秋辰在心里清楚,宁远帝既然有意立自己为储,那么就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就算……就算对方有这个想法,他也绝不会让宁远帝牵着鼻子走,绝不会让姚雪受到分毫的伤害。
  秋辰紧紧握着拳,最后只是淡漠说了一句:“父皇病了,好生将养吧。儿臣告退。”
  他说罢转过身,快步走出了里间。
  秋辰走到殿门口,正巧碰上一个有些面生的内官,对方正端着一碗汤药往殿内走。
  秋辰见状,心中一动,沉声道:“站住。”
  那内官是新来的,见秋辰一脸戾气,一下子就被震住了,忙不迭地停下来,行了一礼颤声道:“殿下。”
  秋辰抱着手臂,佯装质疑道:“这些都是什么药?打开我看看。”
  内官不疑有他,很是恭敬地将药盅打开来,呈到秋辰的面前。秋辰假意闻了闻,见对方低着头,便轻轻一拂衣袖,不露痕迹地将方才那个小瓶中的液体倒进了药盅里。
  做完这些,他直起身来,冠冕堂皇道:“无甚问题,你去吧。”
  ……
  秋辰阴沉着脸,在内宫的长廊中穿行。他急匆匆地走了一阵,心中那股既愤怒又无可奈何的复杂情绪才稍微平复下去一些。经过小花园的时候,他看见里面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戚文樱正坐在花园中的廊下,垂眸盯着手上的一件什么东西。
  秋辰迟疑了一下,最后抿了抿嘴,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去。
  他的动作虽轻,但是戚文樱还是察觉到了有人过来了,慢慢地抬起头。
  她的眼睛有些水肿,眼下挂着两道深深的乌青,面容惨白而憔悴。她看见秋辰过来,有些无奈地朝他笑了笑,掩饰道:“让你见笑了。”
  秋辰摇摇头,回了对方一个淡淡的微笑,俯身在戚文樱的身旁坐下了。
  他这才看清,对方手里的东西,其实是一块做工精巧的手帕,上面用细细的丝线绣了淡粉色的樱花。
  戚文樱见秋辰盯着自己手中的帕子看,便轻轻开口道:“这是我夫君与我成婚的那一年,他送我的帕子。他曾说过,上面绣的花朵,正映衬了我的名字。”
  秋辰看着帕子上精巧美丽的花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戚文樱却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我自小就喜欢他,长到十六七的年纪,便求着父皇给我们二人赐婚。那时候,兴许父皇也未曾想过,楚氏一族与我,有一日会成为他的心头大患吧。若他早知如此,定然不会准允我嫁与楚惜。若真如此,楚惜,楚惜或许就不会死了……若不是我,若不是我当年求着父皇……”她说到此处,再也支撑不住,抬起双手捂住了脸庞。
  秋辰见她这样难受,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沉默半晌,最后开口安慰道:“男子战死沙场,也算是一个好归处。他与你自幼相识,两情相悦,成婚是水到渠成的事,你无需将罪责尽数揽到自己身上。”
  戚文樱闻言,却只是用力摇了摇头 ,哽咽道:“并非如此。我夫君武艺高绝,战无不胜,这一点我比谁都要清楚。那一日,我去认他的尸身,却发现他的身上都是青灰色的斑块。验尸的仵作说,这是西北肆虐的鬼疮病,按照性状来看,已经到了晚期。”
  秋辰闻言,心中猛得一惊。鬼疮病他并不陌生,这种病在西北很是常见,患病者往往都是外乡人,因为不适宜当地的水土气候,很容易染上这种恶疾。此病极其凶猛,发病后痛苦非常,数月后全身溃烂而亡。多年以来,不计其数驻守西北的军士死于此病,却一直未能得出有效的治疗方法。
  戚文樱闭着眼,万分痛苦道:“楚惜一早就患了病,他此番战死杀场,定是知晓自己时日无多,不愿再痛苦地活着了。”
  她说到此处,面容忽然变得十分愤恨,她紧咬着牙,恨声道:“都怪我太没用,连最至亲的人都保护不了。当年父皇要调派他去西北,我明知道凶多吉少,却依旧什么都无法改变。我恨我生错了性别,在别人眼中始终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子,只能任人践踏凌/辱!”
  戚文樱向来是温和冷静的,她在做许多重大的决策之时都能波澜不惊,秋辰甚少看到对方的脸上流露出如此强烈的情感。
  他沉默半晌,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背,轻声道:“谁说女子一无是处。你在我心中,勇敢坚毅,杀伐决断,比这世上的许多男子都要沉着果决。此次若不是你稳住父皇,稳住朝中局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以前我从不敢想,可是,”秋辰说到这儿,紧紧抓着衣袖,“这许多时日以来,发生了这许多事,我应当叫你一声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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