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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疾,君医否(古代架空)——塔西君

时间:2021-09-06 10:32:55  作者:塔西君
  秋辰不耐烦道:“闭嘴。”他眼里闪着凶狠的光,道:“原本我沐浴完,也是要让你将他带过来的。”
  他顿了一顿,又道:“你去后院里间,一进门左侧柜子的第二个格子里有一个小碗,你把它送过来。”
  思乐闻言一僵,有些迟疑道:“那个碗里装的可是……”
  秋辰瞪了他一眼,打断道:“废话什么?还不快去。”他想了一下,又道:“再拿些麻绳过来。”
  不多时,思乐便回来了。他将东西送到秋辰手上,有些胆怯道:“主人,是我办事不利,才让他闯了进来。思乐甘愿受罚。”
  秋辰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道:“罢了,出去吧。”
  门又被关上了。
  姚雪望着秋辰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秋辰又换上了先前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仿佛不曾动怒过。他没有理睬姚雪,只是漫不经心地把那捆麻绳扔到一边,然后将小碗上的盖子拿开了。
  姚雪看见那个小碗里爬着两只深褐色的小虫。那两只虫子很小,只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他心知秋辰是又要给他下蛊,急忙往门的方向逃去。
  秋辰坐在床沿没有起身,望着姚雪道:“门口已经安排了侍卫,你逃不掉的。”
  他将碗倾斜了过来,轻轻说了句“去吧”,其中一只小虫便以极快地速度朝姚雪飞去。
  姚雪左躲右闪,那只蛊虫却终究是融进了姚雪的皮肤。他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最后终于不敌蛊毒,昏了过去。
 
 
第9章 灼心
  姚雪是被窗外的光亮醒的。
  他觉得眼前很亮,下意识地想要抬起手去挡,手却好像抬不起来。
  他的头脑很混乱,隐约记得,昨夜他昏过去之后,似乎感到有一双手轻柔地抚过他的胸前。那种触感还若有若无地残留在皮肤上,可是他却看不真切,也记不太清。
  姚雪慢慢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正半跪在地上,双手被绑在了两个书柜之间,腿也被捆住了。麻绳捆绑的方式十分有技巧,不是轻易能挣开的。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刺眼的日光照进屋子里,令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他环顾四周,发现此处还是秋辰的卧房,而秋辰床榻的帘帐正拉着,不知道人是否在里面。
  他似乎是被绑在书柜之间过了一整夜,身上酸痛不已。与此同时,姚雪也感到十分诧异,秋辰给自己下的究竟是什么蛊?除了肌肉酸痛,怎么此刻一点其他反应都没有?
  他又挣了两下,那边床榻上的帘帐突然被拉开了。
  秋辰从榻上坐了起来,披散着长发,轻轻唤了一声“思乐”。
  思乐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还不忘狠狠瞪一眼姚雪。秋辰向来不喜欢他人近身伺候,因此思乐只是站在门边,并不上前,眼睛也只是盯着地面,不看向秋辰:“主人可是要沐浴?”
  秋辰摇了摇头:“一会儿再说。几时了?”
  思乐答:“辰时了。”
  秋辰沉默片刻,道:“怎么这个时辰了。”
  思乐:“主人还要去上朝么?”
  秋辰的声音带着几分烦躁:“都是昨晚……”他话说了一半堪堪止住,最后摆了摆手:“罢了。”
  姚雪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下感到十分诧异。
  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秋辰的音色原本很清朗,方才说话的声音却沙哑得很,就像是昨晚伤了嗓子一般。
  姚雪想到这儿,猛得愣住了。
  昨晚,应当只有他和秋辰两个人在屋子里。虽然后来他昏过去了,可是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上却是被捆起来的。况且今早秋辰一副十分劳累的模样,结合他刚才的话和自己的回忆……
  莫不是秋辰和自己发生了什么?
  姚雪飞快地环视四周,秋辰的卧房还是和昨天一样一样凌乱,只是榻边随意扔着几件里衣,上面还……还有血迹?
  秋辰昨晚给他下的蛊,莫不是做那种事用的吧?
  姚雪越想越不能想,也顾不得思乐还在场了,直接对着秋辰怒斥:“你当真是不知廉耻!快将我解开!”
  思乐听了大为光火,直接转过头骂道:“不要脸的究竟是谁?”
  秋辰此刻终于穿好了衣服,从床榻上下来。
  他刚刚睡醒,身上还有股未散去的倦懒之气,闻言有点疑惑地看了姚雪一眼。似乎是突然有些头痛,他抬手按了一按太阳穴,指了指姚雪,对着思乐淡淡道:“你先把他解了吧。”
  思乐迟疑了一下,道:“解了他,当真无事?”
  秋辰瞥了他一眼:“你的话,最近有点多啊。”
  思乐忙不迭地走上前来,将姚雪身上的绳索解了。
  姚雪一重获自由,便将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边。他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身上并没有伤口,也没什么异样之感。
  只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昨天的那一件,尺寸也不是很合身,稍微有些紧绷。
  姚雪心中一沉,看着秋辰床榻旁触目惊心的血迹,便又对着秋辰道:“你……和我,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给我下的是什么蛊?”
  秋辰有点好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道:“将军,你昨天晚上好凶啊。”他的嗓子似乎很不舒服,说话间又咳嗽了两声。
  姚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又沉了几分。他平时虽然对那档子事不甚感兴趣,但是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在心里猜测,莫不是昨晚那蛊里有什么,让他把秋辰……
  他又想起昨日在殿上,秋辰和凉王讨要他时,说过的话,还有国师府里破屋子中的那些血迹。
  当真是不知廉耻!
  姚雪越想越不能想,握紧了拳头,沉默半晌,对着秋辰道:“你抓到府上的每个人,你都同他们这般么。”
  秋辰先是一愣,似乎是稍微想了一想,片刻后轻轻勾了勾嘴角,暧昧道:“将军……可是我见过的最凶的。”
  姚雪闻言,心中顿时感到一股难言的恼怒和嫌恶,他只是道:“你怎会这般恬不知耻……”
  “给他安排个好点的房间,不用绑他,也不用侍卫看守。”秋辰没再睬姚雪,对着思乐吩咐道。
  思乐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姚雪还欲和秋辰辩,却被几个侍卫拽出了秋辰的房间。那几个人没再管他,只是守在房门口,不再让他进了。至于他去哪里,似乎无人在意。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姚雪虽然心中诧异,第一反应还是冲到了国师府的大门口,看看有没有机会出去。他来到门前,只见十数名带着刀的重兵正站在门口对他怒目而视。
  姚雪心道,这是一早就在这儿等着他了。秋辰虽然疯,做事倒是滴水不漏。
  他依旧不死心,暗暗运了一下功,结果依然是疼得差点跪下。他望了门口半晌,最后只得悻悻地往回走了。
  白日里的国师府人来人往,仆从都忙里忙外办着差事,姚雪边走边在脑中整理着思绪,却总觉得有几道目光始终在望着他。
  他猛一转头,却看见是几个婢女捂着嘴笑着避开了。他的耳朵还刮到几句闲言碎语,其中一个道:“长得当真是俊,听说能让国师大人早上起不来呢……”另一个道:“可是我怎么听闻,雍国的将军那方面不行呢?”
  姚雪被这几个人一说,又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心中在心中暗暗纳罕,这个没影的谣言居然还传到凉国来了。同时,他有些忿忿地想,怕是除了秋辰,谁也不知道他昨晚究竟表现如何。
  姚雪想到这儿心下郁结,自己守了二十多年的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还是在自己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此同时,最令他感到悲愤的是,他想起秋辰的那副妩媚模样,心中还是会微微颤动。尤其是在得知两人做了那种事以后,他的心中有嫌恶,却还是觉得有一股邪.火在心头烧灼。
  姚雪想着自己体内的蛊虫,想到秋辰,想到自己的军.队还有国家,只觉得愤懑至极,却又无处得解。
  他狠狠地骂了一句,一拳打在廊下的柱子上,又因为腹部的疼痛咬紧了牙。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姚雪转头一看,是秋辰从房里出来了。天气并不暖和,对方却只披了一件玄黑色的外袍,依旧没有束发,领口也大敞着。
  姚雪冷冷地望着秋辰。
  秋辰身后还跟着几个侍从,正神色匆匆地向前。他抬眼望见姚雪,还有被打烂的柱子,不甚在意地转头对思乐道:“你留下来,吩咐人把柱子修了。”
  他说完,又转头对姚雪眨眨眼:“等会儿不要太想我。”周围的侍从闻言,都投来暧昧的目光。
  姚雪望着秋辰,不知怎的,昨日对方被他.压在身下的模样又出现在脑中,令他一阵口干舌燥。他定了定神,狠狠瞪了秋辰一眼,又推了身旁的思乐一把,头也不回地朝里院走了。
  结果姚雪刚刚走到思乐给他安排的房间门口,便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与此同时,他听到门外秋辰车驾出发的声音。
  那种痛与先前的都不一样,物理疼痛的同时,还让他感到心乱如麻,所有的消极情绪都在一瞬间涌了上来。
  这时候,思乐从他身后慢悠悠地走上前来,道:“主人当真是善良,还特意留下我来照看你。”
  姚雪望着思乐咬牙道:“你们昨日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
  思乐闻言勾了勾嘴角,有点儿不屑地回答道:“此蛊名叫两不离。你体内的是子虫,主人体内的是母虫。此蛊妙就妙在,母虫宿主与子虫宿主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一里,也就是三百步。”
  “若超过这个距离,子虫便会躁动不安,啃噬宿主心肺,届时宿主会痛苦不堪,长此以往,便会心竭而亡。”姚雪闻言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秋辰到大殿的时候,凉王和群臣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他昨夜和姚雪大吵一架动了怒,本就急火攻心,姚雪中了蛊昏过去后,秋辰把碗中的母虫下在了自己身上,此蛊才算真正下成。
  他有些顾虑姚雪醒来之后会突然暴起,便决定把对方拖到书柜旁绑好。
  秋辰的身子本就弱,又消耗了太多体力,做完这些后便咳嗽不止,不甚将血迹弄在了两人的衣服上。
  迟疑了一下,担心被姚雪查出什么端倪,他便给对方换了一件自己的里衣,又将染了血的衣物扔在了榻边,便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谁知昨日消耗过大,秋辰醒来得很晚,错过了让思乐将衣服带出去的时机。所幸姚雪居然往那方面误会了,他便将计就计,扯了几句谎。
  秋辰匆匆拜见凉王,便立侍在一旁不语。
  他的头昏沉沉的,懒懒地站在一旁不想说话,可是顾星却不想放过他,转头道:“玄巫国师,这么晚来,让陛下和群臣都等着你,成何体统?”
  秋辰瞥了他一眼:“陛下还未发话,你说什么?”
  顾星不怀好意地笑道:“国师这副懒洋洋的样子,莫不是昨日和那战俘待得太晚,体力不济了?”
  秋辰眯了眯眼睛不悦道:“是又如何?”
  他话一出口,殿上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顾星本想扫一扫秋辰的颜面,没承想自己讨了个没趣,只得咬牙道:“你真是恬不知耻!”
  凉墨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未曾发话,秋辰心知他不会为难自己,便没再理会顾星,只是朝他挑衅地笑了笑,道:“多谢夸奖。只是,这话早已有人说过了。”
  顾星不敌秋辰的厚脸皮,面上一时间有些难看。
  顾星是凉国血脉最纯正的贵族后人,家中世代习武,父亲是退伍的老将军。他与秋辰同岁,却十七岁就袭了父亲的爵位,是凉国最位高权重的大将军。
  秋辰后来者居上,几年前协助凉墨参与夺嫡成功,后来被封了国师。他擅用蛊术,将蛊术运用于战争当中,一时间权倾朝野。
  从那时候起,顾氏一族的势力便大不如前了。大多数人对秋辰都是惧大于敬,可是顾星却向来与秋辰针锋相对。他的脾气很冲,说话也是快言快语,因此总是敢于直接与秋辰叫板。秋辰也不是个脾气好的主,两人水火不容,是人尽皆知的事。
  坐在殿上的凉墨终于发话了:“两位爱卿莫要再吵了。朕有要事与你们相商。”
  秋辰和顾星只得俯首听命。
  “雍帝寄来书信,称不想两国兵戈不息,愿意再割边境的五座城池,以武陵及其以南的五座城池,作为交换,换取两国永世交好。众爱卿认为,该当如何?”
  秋辰闻言,在心中冷笑一声。
  宁远帝那只老狐狸,果然是胆怯又惜命,这就忙不迭地求和,以此来及时止损。武陵就在白城的附近,也属于边境之城,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是能白白夺下来五城,想来也不算是坏事。
  一旁的顾星却道:“雍国少了骠骑大将军,现在正显颓势。臣认为,现下正是发兵讨伐的好时候。”他向凉墨行礼道:“陛下,臣请命领兵伐雍。”
  凉墨闻言目光一凛,并未回答顾星,反倒是转头望向秋辰,道:“国师以为,该何时伐雍?”
  秋辰见状,心中一紧。凉墨此番话是在试探他,用于战争的蛊虫究竟筹备得如何了。
  可是现如今,他的手中一点能用的蛊虫都没有。
  于是他向凉墨道:“臣以为,应当先收下这五城,并且带着军队去把守。我们再暗中筹备,等时机成熟,便去讨伐雍国。”
  顾星正欲反驳,凉王却做了个手势制止了他。
  凉墨望着群臣掷地有声道:“国师说得不错。朕决定,答允雍帝的请求。三日后,便由顾将军领兵,和玄巫国师一同,去武陵巡视交接。”
 
 
第10章 对质
  国师府中。
  姚雪听了思乐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他忍受着心口剧烈的疼痛,那种感觉就好像千百只虫子在啃噬着心脏,让他感到很痛,又很痒,同时心中似乎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别悲痛的事,让他的情绪低落得无以复加。
  思乐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姚雪。他的任务是监视姚雪,防止他出现什么意外,而眼下的情况还在可以掌控的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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