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生在了苏家,你这么没本事,工作都不好找。”
“幸亏你生在了苏家,好日子过着,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多向你哥学学,同样生在了苏家,你就是来讨债的。”
……
他从小就知道,生在了苏家,就要感恩戴德。
他也跟着母亲回过两次外婆家,只因为有母亲帮衬着,他们才过的像模像样了。
老宅那副破败,他想象不出那是人住的地方。
从此他更加对于自己生在苏家是幸运的这件事根深蒂固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理所应当着享受着苏家带来的一切。
也理所应当的,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唯一的作用,是去睡自己的养弟,让他为苏家办事。
这件事没办成,更是坐实了他在苏家废物的名声。
本来他就有些破罐子破摔,也产生了一些报复心理,甚至想背着家人和苏默言合作。
但哪怕他拿到了莫白丁的罪证,也并没有拿来威胁对方。
因为阿桑说,如果那样做,既有可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也有可能成为别人报复自己的成因。
更有可能,把自己变的不堪。
阿桑说,他进军营两个月,就从一个街头小混混,变成了华国子弟兵。
还说自己,只是稍微有点长歪了,用不了两个月就能救回来。
苏哲吸了吸鼻子,说道:“对不起,哥,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废物弟弟吧!”
说着他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和车钥匙,也许没有苏家,自己也能活下去也不一定。
苏凛却看着苏哲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小时候考试倒数,长大以后连一个简单的项目都带不动,除了吃喝玩乐能做得了什么?阿哲,你最好想清楚了,真的要把这些交给我。”
苏哲抬头直视着他大哥,问道:“大哥,你到现在还是这样认为吗?”
还是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苏凛也是正在气头上,平常他是不会对苏哲说特别重的话的。
但这次他却冲着苏哲吼道:“你自己心里没数吗?那你自己说说你对家里带来什么好处了?”
苏哲十分委屈:“所以不能给家里带来好处的孩子,就要被舍弃吗?”
他看着自己的亲大哥,觉得这是报应。
报应自己以前对苏默言作的恶,他自己觉得是活该。
但他不想继续在这样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
咬着嘴唇说道:“哥,你走吧!我不会和谢琪相亲,也不会背叛阿桑。如果你们真的因为这个就不认我,那就不要认我了。如果你们一直过的非常好,不要想我。如果你们过的不好,我会想办法帮你们的。”
苏凛被气疯了,赌气道:“好,你很好!你有种!希望你说话算话!苏家,还真不需要你这个废物来帮。”
说完他一甩车门,离开了这里。
临走前把苏哲的车钥匙丢给了助理,助理开着苏哲的车走了。
苏哲站在小院的门前半天,直到他们走的很远了,他才转身回到了苏默言的客厅里。
没有哭,也没有闹,乖的像个宝宝。
大约十分钟后,阿桑匆忙赶来。
今天的阿桑竟然穿了一身迷彩,果然军人都有迷彩情节。
苏默言指了指屋内,阿桑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说道:“谢谢。”
说完转身进了房间,房间内安安静静。
苏默言也不知道这样的苏哲是幸运还是不幸,按道理来说,被父母赶出家门是不幸的。
但是他的原生家庭,的确不怎么样,不如让阿桑继续纠正他的三观。
更何况阿桑人真的非常不错。
苏默言交待叶鸿鑫去把这个月的分红收了,自己则又去了胖婶儿一楼的后院。
社会我龙哥正回味无穷的和金亦讨论着刚刚那场好戏,还乐滋滋的说道:“我孙媳妇就是有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你看苏家那老二,也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了吧?”
苏默言满头黑线,纠正道:“那是他男朋友阿桑纠正的,还真不是我的劝劳。”
老爷子却不赞同的摆手道:“如果不是你的影响,他大概也不会遇到阿桑,这就是正向的指引。”
苏默言:……
您老高兴就好。
老爷子却又说道:“对了,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但是谈不上得罪。如你所说,我年轻的时候过于刚正。所以,手下对我的意见也挺大的。有一个跟我一起创业的兄弟,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他贪了公司准备购买一批设备的款项。”
老爷子陷入回忆中,语调也悠长起来。
“当年纪峰是为了救他儿子,他那个儿子……不提也罢。也是从小被他惯坏了,十五六岁就开始抽烟打架,还染上了赌毒的毛病。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不得以才贪了那笔钱。那会儿公司运作良好,我知道以后立即堵上了那个窟窿。但是你应该了解我,这件事不可能轻轻带过。”
后来纪峰被他全公司通报,并被撤了职,但他并没有要求对方赔偿那笔钱。
老爷子也是念及旧情,保留了他的部分分红,并没有彻底踢他出公司。
那件事之后,纪峰就搬到了国外。
搬到国外以后,他也陆陆续续的听到过对方的一些消息。
大体是他儿子终于作茧自缚,在国外被枪杀,也是因为跟一些小混混鬼混才造成的后果。
莫老爷子一直觉得,是纪峰过于溺爱儿子造成的。
但现在他觉得,也许不是,有的孩子就是来讨债的。
纪峰儿子死了以后,曾一度来国内公司里闹过,说他断了他的财路,害他儿子客死异乡。
这件事他当然只是找一个爆发的点而已,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心里肯定不好过。
莫老爷子难得隐忍,那段时间也由着他闹。
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消失了。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出现在莫老爷子的面前过。
苏默言问道:“那……还能找到他吗?”
虽然这么问,但苏默言知道,那人在暗处,想找到非常渺茫。
莫老爷子却摆手道:“这件事你就不要跟着操心啦!你已经够辛苦了,听说,你还要和谢琪合作?”
苏默言听出了老爷子的试探,笑着说道:“爷爷,要不您老帮我参谋参谋,拟个合同吧?”
莫老爷子一听,立即来了兴趣,说道:“那敢情好啊!来来来,拿来我看看,我一定好好给你参谋参谋。”
苏默言一看这老狐狸的表情就知道,谢琪这回估计要被坑一把。
便把合同给了莫老爷子,让他最他一个最终的建议。
聊完这件事后,苏默言觉得苏哲和阿桑可能也聊的差不多了,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结果一进门就看到苏哲在和阿桑接吻,而且苏哲真的绝了!
他不愧为文里第二黄的人物,做受都做的那么妖娆。
妈的你亲就亲,又是哼唧又是扭屁股,你他妈的拍片儿呢?
他觉得辣眼睛,捂着脸就想出去。
结果被他们发现了,并被阿桑叫住:“苏老板,不好意思。”
苏默言清了清嗓子,说道:“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苏哲也知道场合不对,摆手道:“不了不了,晚上回家再说……哎呀好羞耻。”
苏默言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吗?苏哲现在脱离了苏家,不能一直靠你生活,总得想个出路。”
阿桑点头道:“当然,所以我想在你这儿给他报一个项目,让他跟着学习。后期我会给他盘一个铺面,开在我拳击馆总部的楼下。这样我们既能天天见面,又能做点小生意。”
苏默言挑了挑眉,说道:“做小吃店很辛苦的,你能吃得了苦吗?”
苏哲老实道:“是有点怕,但阿桑说了,走出舒适区,就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看着这个快乐的小娘炮,苏默言突然觉得他这样也不错。
忙了一整天,苏默言开始准备休息。
莫如泽今天带着莫如沁去隔壁陪老爷子了,老爷子则在挑灯夜战,企图把谢琪压榨到最后一滴血。
苏默言则觉得今天也太清静了,没了莫如泽和莫如沁那俩熊孩子,只觉得安静的让他有点焦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看到了苏哲和阿桑那让人难以忍耐的画面,今晚的苏默言又有点不爽。
那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又来了,他真是羞愤难当。
怎么会这样?
他妈的,怎么会这样?
哪怕推着莫如深一起冲了个澡,却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他把自己和莫如深擦净,却在给他穿衣服的时候停住了动作。
他太难受了,现在只想做坏事。
虽然他知道这样不道德,但是他要疯了,要炸了!
作者你给原主设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
他只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理智,看到躺在那里的莫如深,只想把他当成救火的水。
他想这么做,他也去这么做了。
但他害怕,哪怕已经失去了理智,却依然强撑着说道:“莫如深,我们结婚了,……这不算违法犯罪!”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大脑便彻底的陷入混沌,开始不知身在何处。
而一直躺在那里的莫如深,却是一脸迷茫的,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紧闭已久的眼睛。
第64章
这是哪里?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什么声音?
谁在我耳边说话?
莫如深的记忆停留在货车撞过来的瞬间,以前父母倒在血泊里的场景。
他猛然睁开眼睛,思绪却又蓦然静止了。
因为他正对上张眼神迷离,容貌昳丽的脸。
但是此刻的苏默言却已经被折磨的失去了思索能力,他看着睁开眼睛的莫如深,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幻觉,那不是更好?
他勾起唇角,捧住那人的脸颊,在他唇是上亲了口。
莫如深就这样被亲懵了,他躺在那里,动不动,就这样被那个漂亮男孩子做着放肆的事。
他想躲,但是整个人都很无力。
作为名植物人,他躺了半年了,整个身体都处于僵硬状态。
当然,有个地方也是僵硬的。
可是莫如深却动不了,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日会面对这些。
而且他真的要被眼前年轻人的大胆给惊到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莫如深,表情终于崩不住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很渴望眼前的男孩子这样羞辱自己。
而且他在他的身上,嗅到股十分好闻的体香。
那体香让他着迷,让他只恨自己现在为什么不能动。
但他不能动,好像也影响不好什么?
那男孩子的胆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大,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
自己却并不想去憎恶他,甚至想让他……更加严密的包裹自己。
莫如深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失态过,这小东西也仿佛很是得意洋洋的样子?
他轻轻笑了笑,终于,两条腿在那小东西的胆大妄为里找回了知觉。
莫如深就很生气,你这样对待我,经过我的同意了没有?
不给你点教训,怕是你这小东西不知天高地厚。
……
熹微的晨光照进房间的时候,苏默言从床上缓缓醒来。
他觉得自己这儿也痛,那儿也痛,全身就没有处不痛的地方。
昨晚自己干了什么?
回忆起来,苏默言觉得自己简直无法面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捂住自己的脸颊,用枕头蒙住自己的头,不相信昨晚自己能干出那种事来。
他把个植物人……
给那什么了。
然后突然又觉得不对,自己是不是把别人那什么了以后,就回来上床睡觉了吧?
毕竟昨晚自己迷迷糊糊的,该不会把莫如深给扔到了浴室?
于是他立即起身,冲进浴室要把植物人大佬给捞回来。
这起身,便觉得身后疼的飞起。
他倒吸口凉气,自己昨晚……真的得逞了?
不是,你个植物人,就不能有点节操?
但是这话又说回来,明明是自己毫无节操可言。
而且他清楚的记得,昨晚是自己坐上去的……
这件事不能怪莫如深,当然也不能怪自己。
要怪就怪这本书的作者,是他把原主的身体设定成了这奇奇怪怪的模样。
他强忍着疼痛,匆忙跑进了浴室,却发现莫如深并不在浴室里。
苏默言方了,他立即转身,才发现莫如深正乖乖躺在他的多功能轮椅上。
身上也是干干净净,毫无自己作恶后留下的痕迹。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上前观察着莫如深的模样,脸奇怪的小声咕哝道:“不……不对啊!我昨晚不是把他给……给那什么了吗?难道……我昨晚还挺负责,搞完你以后又给你洗干净……推回来了?”
他脸上都是茫然之色,继续咕哝道:“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昨晚我……到底是为什么发疯?今天我好像又没事了……”
不对,不应该是没事了。
而是那件事是解决问题的密钥,只要做过那件事了,他就能恢复段时间的正常。
这也是为什么,原主苏默言不能忍受守着莫如深这个植物人过日子的原因之。
当然也不会在苏哲走后独守空房,因为这根本守不住啊!
太难受了,太难受,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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