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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穷怕了(近代现代)——愁雨山人

时间:2021-09-06 10:38:21  作者:愁雨山人
  方屹问他:“到你家坐几路车?”
  “我看看,”颜秦生抬头看了看站牌上的线路图:“124路能到。”
  正说着,身后就驶来一辆124路公交车,方屹抬腿走进去,在司机“关爱智障”的眼神中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块钱塞进投币箱。
  颜秦生赶紧追上车扶住方屹,把塞了一半的钞票抽出来,又从自己口袋里掏了四枚硬币丢进去,笑着对司机解释:“不好意思啊师傅,他喝多了。”
  颜秦生把方屹扶到座位上才突然反应过来,他是要送方屹回家,怎么上了往自己家去的公交车。
  “不好了方经理,我们上错车了。”
  方屹耷拉着脑袋,迷迷糊糊地说:“没错,就是去你住的地方。”
  他肩膀靠着车窗上歪头目光深沉地注视颜秦生,记忆里有一辆公交车是到学校的,车里的颜秦生穿着白色校服衬衫,比清晨的朝露还要清澈美好。
  而眼前裹着棉袄的年轻男人,瘦了,沧桑了,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颓丧的无力感,就像是一块垮掉的蛋糕,谁都可以拿手抓着吃一口。
  “方经理,下一站我们下车吧,你住哪里,我叫车送你回家。”颜秦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侧过脸去。
  “就去你那里。”
  颜秦生微微皱眉,小声抱怨道:“别任性了,你去我那里干什么?”
  方屹突然扬起嘴角笑了笑,拉长了语调:“干你啊。”
  颜秦生一愣,低下头没搭理他,虽然对方屹的言语侮辱有些生气,但也没必要跟喝醉的人置气。
  下了公交车后,颜秦生费力地把一米八的方屹架着肩膀扶到五楼,他打开房门把人按在椅子上,自己累得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大口喘气。
  歇了一阵子缓过劲来,颜秦生起身走到卧室里把棉袄脱下来丢床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林助理来接人。
  方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顺带着抽出他手里的手机丢到一边。
  颜秦生身体猛得一僵,转脸看着身后的男人:“方经理……”
  方屹含糊地应了一声,低下头顺着颜秦生的眼尾一直吻到唇角,然后抬起他的下巴捏住,唇齿带着满满的攻击性纠缠进来。
  颜秦生缩在方屹怀里颤巍巍地转过身推他:“喝多了就安稳点坐着,我叫林助理过来接你。”
  方屹把颜秦生仰面推倒在床上,紧接着整个人带着浓重的酒气压上来,用手钳制住颜秦生的下颌低哑着声音嘲弄他:“要勾搭有钱人干嘛舍近求远,你能跟梁予书睡,在我这里装什么干净货,嗯?”
  颜秦生有些恼了,挣了几下:“你不要胡说,我跟梁先生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他冒风险为你签那么多的订单,没关系你的围巾落他家里,没有关系他小孩天天嚷嚷着要见你?”方屹越说越恼怒,手下的力气加重了几分,泄愤似的撕扯开颜秦生的衣裳,“行啊颜秦生,我算是见识到你的手段了,利用小孩勾搭男人的事情你都做的来。”
  “方屹你耍什么酒疯!”颜秦生极力抵挡,和他又打又脱地纠缠在一起。
  不论是体格上还是力气上,他根本不是方屹的对手,很快就被扒光了死死压制住,用待宰羔羊一般无助又愤恨的眼神瞪方屹。
  廉价的出租屋内没有空调,颜秦生裸/露的皮肤在冰冷的空气里止不住地发颤。
  方屹抿紧薄唇,抬起颜秦生的腿蛮横地挤进来,颜秦生红着眼眶呜咽了一声,泪水瞬间充盈了眼眶。
  整个人被生涩的钝感毫不留情地劈开,颜秦生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反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颤抖着哀求道:“方经理……方,方屹我好疼……”
  “缺钱跟我要不就行了,张开腿让我爽够了多少钱都有,你偏要去给老男人当情妇。”方屹并不理会他的哀求,泄愤似的狠狠鞭挞瘦弱的躯体:“我送的咖啡你闻着味儿嫌恶心,转脸就跑梁予书的咖啡店里,你这就不嫌味大了。”
  “不,不是……”颜秦生颤抖着声音,疼痛让视线渐渐模糊起来,双颊也退去了血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他惶恐地睁大眼睛也看不清楚在自己身上施暴的人究竟是谁,卧室里昏黄的灯光直直刺进瞳孔里,伴随着男人沉重的撞击,晃地他头晕目眩。
  记忆里的恐惧再次袭来,颜秦生慌乱地伸出手摸上方屹的脸再次确认,直到拇指抚摸到那对无比熟悉的眉眼,他才嘶哑着声音小声哭喊:“屹哥,屹哥你轻点……”
  方屹突然停下动作,那一声“屹哥”似乎唤回了他一丝清明,他凝视着陷在被子里凌乱不堪的瘦弱男人,沉下眸子低头吻上颜秦生发颤的双唇。
  颜秦生用两只纤瘦的胳膊攀着方屹的脖子作为回应,整个人像一棵断掉的蒲草,而方屹是他唯一的支点。
  他把脸埋进方屹的侧颈间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呻/吟。
  屹哥你是我唯一珍视的人啊,我怎么能怪你伤我,你没有强迫我,是我自愿的……
  第二天早上方屹醒得很早,确切来说是被坚硬的床板硌醒的,睡惯了柔软床垫和鸭绒被,这个铺着海绵垫的简陋的木板床简直让他浑身难受。
  方屹睡眼惺忪地侧过头,颜秦生那张清秀的脸就在枕边,小巧的鼻尖精致的下巴,一如从前。
  他似乎在做一个很痛苦的梦,眉头微皱着,睫毛时不时颤动一下,然后抿紧苍白的嘴唇把身体缩起来。
  方屹从被子里伸出手放在颜秦生微凉的脸颊上摩挲,本来脸盘子就不大,这一瘦可就真是巴掌脸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把人揽进怀里,昨晚他并没有醉到失去理智,也能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只不过酒精把他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不甘给激发出来了。
  最后还是做了,什么准备工作都没有就直接把人给硬上了,颜秦生的呻/吟声更像是无助的悲鸣,疼地一直掉眼泪,现在回想一下,方屹不免心中抽痛,愧疚感油然而生。
  这时颜秦生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一下,方屹伸手拿过来,屏幕上是一个未保存的陌生号码。
  他想看看内容,可是手机上了锁,于是顺手输入了颜秦生的生日,手机显示密码错误。
  沉思了片刻后他又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解锁了。
  方屹愣了一下,抱着颜秦生的那只胳膊下意识地收紧,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点开短信。
  “起床了吗,我八点半去接你。”
  方屹不悦地皱起眉头,虽然这号码没保存,但他一眼就看出来是梁予书发来的。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下了床,拿着手机走到客厅,顺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方屹拿着颜秦生的手机拨通了梁予书的电话,梁予书很快就接了,语气听起来很欣喜:“秦生你醒了?”
  方屹微微抬起下巴带着一丝得意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啊梁老板,秦生他昨晚被折腾累了,现在下不了床,恐怕不能陪你家孩子去水族馆了。”
  手机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方屹甚至能听见梁予书沉重急促的呼吸。
  “梁老板,如果没事的话我先挂了,希望你和孩子玩得愉快。”
  “秦生呢,我想和他说句话。”梁予书突然开口,音调明显比刚才要低沉许多。
  方屹回头看了卧室一眼:“还睡着呢,要不然等秦生醒了我再让他回电话给你?”
  “不必了,”梁予书顿了顿,仿佛在咽下怒气,沉默片刻才幽幽说道:“年轻人再怎么玩也要节制点,多替他考虑考虑,那么瘦弱的人,弄伤了也是他受罪。”
  这回轮到方屹语塞了,本想耀武扬威宣誓一下主权,结果反被嘲讽不懂得疼惜人了。
  挂掉电话后,方屹拿着手机推门走进卧室里,颜秦生刚才已经醒了,听见推门声又闭眼继续睡。
  他也不想追究方屹什么,真追究谁欠谁多一点,他也没底气跟方屹对峙。与其两人尴尬地面对面,不如给个机会让方屹自己回去,他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对彼此都好。
  方屹走到床边把手机放下,不声不响地掀开被子又钻了进去,伸出双臂把颜秦生搂进怀里。
  “醒了就不要装了,我和梁予书讲过了,今天你不用出去。”
  “我听到了,”颜秦生有些愠怒,声音却还是软软的,毕竟他根本不敢跟方屹发火。
  “方经理,你不应该那样说的,会让人误会。”
  方屹稍稍侧身再次把人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只是实话实说。”
  颜秦生望着方屹的喉头,却没勇气去看他的眼睛。
  方屹身上都还穿着昨天的衣服,衬衫皱皱巴巴的,烟酒味道很重,他自己也觉得身上很不清爽:“你这破屋子能洗澡吗?”
  颜秦生小声回答:“能,不过没有暖气和浴缸,你把窗户和门关起来放点热水会稍微暖和一点。”
  刚说完他又觉得这里条件太简陋了,这么冷的天会把方屹给洗冻着,于是伸手轻轻推他:“你还是打个车回家洗吧,我这里也没有你能换的衣服。”
  方屹起身下床,理了理衬衫然后套上毛衣和外套:“你也收拾一下起来,我带你出去洗。”
  “不用,”颜秦生裹紧被子,被他弄的一身红红紫紫的痕迹,根本出不了被窝:“我一直都是在家洗的,习惯了。”
  “你那破洗澡间墙上连个瓷砖都没贴,保暖设施什么都没有,再给洗出病来,”方屹弯腰拉扯着被角:“我们去附近酒店开个房间洗。”
  “都说你自己去了,我不去,我就在家洗。”颜秦生干脆把头埋进被子里不搭理他。
  方屹难以忍受身上穿着前一晚的衣服,他也懒得跟颜秦生继续耗着:“那你再躺躺,我先回家收拾一下,马上来接你。”
  好不容易把方屹打发走,颜秦生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身后不怎么疼了,但是异物感很强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不舒服。他强撑着去浴室洗了个澡,没有暖气和浴霸真的很冷,冷的牙齿都打颤,不过他习惯了,忍忍就好了。
  热水泡着撕裂的伤口像针扎似的疼,颜秦生扶着墙费力地把方屹留在身后的痕迹一点一点处理掉。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颜秦生揣了五块钱去门口的早餐店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甜豆浆。
  在淮原这个纷繁复杂的大城市里,也只有在回迁房小区门口会有这种简陋便宜的早餐店。颜秦生很喜欢来这里吃饭,店家揭开门口的蒸笼,白色的蒸汽在揭盖的瞬间涌出来遮挡住食客的视线,空气中可以闻见淡淡的米香味,那情景和味道会让颜秦生想起老家的早餐铺。
  可惜他的老家没有家。
 
 
第20章 偿还
  颜秦生吃了一块米糕,坐在塑料凳上两手捧着碗,热腾腾的豆浆驱散了身上的寒冷。
  方屹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换上了工整的大衣,西装裤的两条裤腿被熨烫得笔直,脖子上还围着一条浅灰色围巾。
  颜秦生瞬间认出来就是他大学时候给方屹织的那条。
  “不是让你在屋里等我吗?”方屹通身的名牌,气场又很迫人,在狭小的早餐店里显得格外突兀。
  周围小桌上一群大爷大妈纷纷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用假牙啃着手里的芝麻烧饼。
  颜秦生平静地把碗里的豆浆喝完才说话:“方经理,其实你不用来的。”
  我又不会像女人那样哭爹喊娘让你负责任,也不会伸手跟你要什么,我只是希望你直接遗忘昨晚的事情。
  颜秦生起身把钱放在桌上然后离开早点铺子,方屹跟着追了出来,清晨的凉风吹着颜秦生半干的头发,清新的洗发水味道扑在方屹的脸上让他有片刻恍神。
  方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旧棉袄,“我之前给你买的衣服你怎么都不穿?”
  “想不起来穿。”颜秦生没回头,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回到屋子里,方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衣橱,发现给颜秦生买的衣裳还在纸袋里放着,标牌都没摘。他伸手提着纸袋把衣服抖到床上,摘了标牌丢给颜秦生。
  “穿着。”
  颜秦生坐在床边看着他,“我才换的衣服。”
  “那就再换一次,你这旧棉袄早该丢了,洗这么多次都跑棉了。”方屹走过去伸手拉下颜秦生的棉袄拉链,然后像给人偶穿衣服那样帮他穿上新外套。
  他低头给颜秦生一个一个扣好纽扣,然后抬眼故意问:“裤子也要我帮你脱吗?”
  颜秦生连忙捂住裤子拉链,紧张地摇头,“我自己换,你出去。”
  换好衣服后颜秦生才打开卧室的门,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高档货无论从剪裁还是质感还是不一样的。崭新的毛呢外套穿在颜秦生身上格外贴身,保暖不臃肿,雅淡的颜色把他清秀的脸衬托得更加精致,整个人也精神很多。
  方屹一时看呆了,沉下眸子注视着颜秦生,接着突然用手掌托住他的后腰。
  颜秦生猝不及防被拉进怀里,方屹火热的双唇结结实实贴上来掠夺他口中的空气,一瞬间天旋地转。
  等方屹松开时,颜秦生微启双唇喘着气,脸上早已绯红一片。
  “方经理你到底想干嘛?”颜秦生仓惶后仰躲开。
  方屹抬起脸,温热的气息扑在颜秦生滚烫的面颊上,“还叫方经理?昨晚不是还喊屹哥嘛。”
  “我那是……”颜秦生一时语塞,别过脸结巴地说:“我、我我没办法了。”
  “所以说你没办法的时候还记得叫屹哥啊。”方屹眯起眼睛,心情得意,他打量颜秦生被逼问得越来越窘迫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想欺负。
  颜秦生不明白方屹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明明已经暗示方屹只当昨晚没发生过就好了。如果说方屹昨晚只是喝多了才做了那种出格的事,那么现在呢,现在为什么又亲他。
  他干脆把话敞开了说:“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不会讹你钱,也不会到处说,我们就当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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