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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古代架空)——首阳八十

时间:2021-09-06 10:52:52  作者:首阳八十
  “将军,您这心可要偏到天边上去了啊,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林遥是您儿子呢,”副将这话一说完便看见谢侯越发“不善”的目光,只连忙起身说道,“欸,我看这守夜的是不是要换班了,我去看看。”
  “老兵油子,”谢侯笑着斥道,又看了看越发闷热的天色,喃喃道:“这鬼天气,可能快要下雨了。”
  他本以为副将很快就会回来,可一刻钟之后却还是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于是皱眉吩咐道:“林遥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耽搁了。”
  谢侯话音刚落,却被林遥猛得扑倒在地,而后有利箭破空声贴着耳侧过去,谢侯瞳孔猛得一缩,看向直直插在地上的箭矢。
  一击不成,又有万千箭雨从悬崖上射下。
  “敌袭!戒备——”
  哪怕将士们立刻反应过来,可他们是要进京行赏,为了方便赶路,带的是木盾,穿得是轻甲,只有腰间别的刀还算看得过眼,只是对上从天而降的箭雨,却还是杯水车薪。
  越来越多的兵士被箭射中倒下,顷刻间血腥气浸了漫天,谢侯被护着站在后方,双眼猩红。
  “将军!我在明,敌在暗,此时唯有冲出一条血路来才有生路!将军!”
  谢侯知道他的意思:“住口!事已至此,当与兵将们共进退,本侯带兵带了几十年,就从没有丢下兄弟们先跑的时候!”
  “将军!今时不同往日,这也不是在战场上!”说话的却是一直沉默寡言的林遥,“只有您走了,才能还无辜惨死的将士们一个明白!您忍心让他们都死得不明不白吗?!”
  谢侯嘴唇颤抖,喉咙哽咽,却终是没有再开口。
  “诸将听令!”林遥高喝道,“为了不明不白死去的兄弟们,不惜一切代价,掩护将军撤退!”
  “是!”散落的声音渐渐凝成一股绳,平砚崖里到处都是尸体,冲天的血气让人眼中发酸。
  但所幸还有生还的机会——只要逃出平砚崖,就是一片密林。
  逃到密林的时候谢侯肩膀中了一箭,而本来的两千精卒,只剩下不到五百人。
  可那暗处的兵马却仿佛无穷无尽,谢侯额上青筋暴起,身上都是血,身后兵刃相击之声声声不竭,可将士们倒地时却毫无声息,像是一抔沾血的尘土,只睁着的双眼映着他们的不甘。
  想不明白,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啊。
  战场上他们以自身血肉铸成城墙,尽透了一腔碧血丹心,马革裹尸都只道是寻常。历经九死一生,本以为要活下来了,就等着回到妻儿父母身边,尽责尽孝,买上一亩薄田,从此以后过上平平凡凡的好日子,却都又死在了家门前。
  为什么呢?他们难道不是大乾的英雄么?
  没有人能回答他们,只有谢侯狠狠咽下喉间的血腥之气,目光犹如利刃,带领剩余兵士冲进了密林。
  他会还他们一个真相。
  进入密林之后,五百兵士以三十人为一队,朝不同方向散开,而谢侯便藏在这其中一队之间。
  树影狰狞,谢侯等三十人放轻了脚步,小心掩去行过的痕迹,藏到了一处低岩后。
  现在还远远不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谢侯轻声命令道:“你们十五人藏到周边树上,若有情况,提醒之余最好将来人杀了,切记不要发出声响。”
  他们只有三十余人,对方却深不可测,只能小心行事。
  而后重重靠在山岩上,不住喘息,突然感到有人的手覆上了自己的手臂,谢侯侧眼一看,却是林遥。
  林遥慢慢撕下衣袍一角为他包扎伤口:“幸好没毒。”
  谢侯这才感受到刺痛,正想开口,面前却落下了一块石头,神色一凛,轻声道:“戒备,有人来了。”
  众人心中警惕,紧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但好在来的不过才五六人,刚走近便被捂住口鼻割了脖子,没能发出丝毫声响。
  而后有人快速在尸体腰间摸索,将搜出的东西交给谢侯后,便将尸首藏到了隐蔽处。
  谢侯看着面前的一柄剑与一枚令牌,半晌不语。
  只因这刀柄与令牌之上,皆刻着“瑞”字。而又有谁不知,那废太子的名讳,便正是贺明瑞。
  可这果真便是真相吗?
  二皇子已经被废,也断然再无复起可能,究竟是怎么纠结如此多的兵马前来埋伏呢?退一万步说,杀了他们除了引起民愤,又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来人如此“光明正大”,令牌佩刀都刻着主人的名字,就好像……生怕旁人不知道这事是他做的一样。
  谢侯重重闭上了眼,不再去想这些事,因为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活下去。
  谢侯睁开眼,脑中又变得清明。
  只有活下去,才有剥开谜团的可能。
  四周寂静,只有呼吸的声音,时间已经过了快要半个时辰。
  在这半个时辰之间,不断有人前来搜查,但所幸都没能发出声音,让众人一直安稳等到现在,可终究是确实越来越艰难了。
  只因这密林面积有限,敌方兵马却多,再等上一些时辰,可能就再也难以抵御了。
  谢侯越发沉默,忽得却转头望向身侧的林遥。
  林遥正低头擦拭着手中长刀,面容坚毅,不见丝毫慌乱。
  谢侯看着他,一直沉默了好长时间,直到又有人搜查过来又被斩于刀下,才好像是下定了决心。
  他突然笑了笑,凑到林遥耳边轻声开口:“若我们不幸暴露,你不要管我,偷偷逃出去,知道吗?”
  林遥猛地抬头,刚想反驳,谢侯却止住了他的话头。
  “你向来聪慧,肯定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我,对吗?”谢侯眼中没有恐慌,却全是赴死的决然,“我出不去,你却能,去找凌与,他会还我们一个真相。”
  林遥眼中含泪,不住摇头:“我不去,我送你离开。”
  谢侯叹道:“我走不了的,况且我的年纪已经大了,你可还年轻呢。”
  他说着,面上带起了几抹慈爱之色,某一个瞬间,他不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将军,反倒像是一个平常的父亲。
  谢侯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笑容却含着热泪。
  林遥,耀灵,你这孩子,化名起得可真烂。
  你可是我从小到大看着的孩子啊,哪怕易了容,换了名,我又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又有人搜查过来,这次众人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好运,发出的信号冲天而起,映亮了昏黑的夜色。
  而后有诸多脚步声响起,呈包围之势,越来越近。
  “这是命令!”谢侯抽出腰间佩剑,回过头看了许耀灵最后一眼,哽咽了一瞬,只说到,“……你快走罢。”
  突然有雷声骤起,磅礴大雨顷刻而下,许耀灵紧紧握着长刀,面上不知是雨还是泪。
  这一切都仿佛与那夜重叠,当时的他失去了父亲,现在却又要失去另一个长辈。
  从始至终,只有他活了下来,背负着如山的血恨,如幽魂一般,苟延残喘地活下来。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更错了,原稿无了,我现在找,不急不急,大不了重新写一次,最迟明天解锁,抱歉抱歉。
 
 
第97章 血色漫天
  这雨下得越来越大,雷声轰鸣,狂风像是要将树木连根拔起,而那包围过来的脚步声也愈加清晰。
  众人握紧了手中的刀柄。
  就当以为真的山重水尽的时候,转瞬之间,好似有一阵风掠过,他们面前却又突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男子。
  宛若鬼魅一般悄无声息,这些人皆穿着黑色劲装,手中长剑血迹斑斑,领头的那人面容苍白,眼神不似活人——却正是当初被派来暗中保护谢侯的玄五一行人!
  原来如此,为何敌人数目众多,谢侯他们却能藏在这里几乎安稳了快一个时辰?就算有人找过来也只是几人而已,刚好能被他们应对?
  因为只要找过来的,大多数已经被玄五一众人解决了。
  只是敌方人手终究太多,防不胜防,最后还是被偷空发出了信号,众人都知道,接下来定会有一场恶战。
  玄五声音嘶哑,像是不常开口说话:“奉主上与谢少将军之命前来保护侯爷,请侯爷放心,一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派人去皇城报信了,援兵不久就会赶来。”
  ……只要他们能在围攻之中坚持下去,可敌方数目众多,他们真的能挨到那个时候吗?
  谢侯心下吃惊,只因他从未察觉到竟有人暗中潜伏,可现在局势瞬息万变,也由不得他再思索,只问道:“敌方有多人?”
  玄五回道:“还剩三千。”
  ——他们却只有不到五十人而已。
  可他们却都举起了手中长刀,不见退缩,双眼中像是藏着团火。
  “我不会走,”说话的却是许耀灵,他的声音低沉喑哑,但无比坚定,“我已经逃过一次了,这次绝不会再逃!”
  我答应过凌与,只要我许耀灵还有一口气,谢侯就不会有事!
  闪电犹如利刃一般划过天空,照得天地宛如白昼,而敌人的面庞狰狞,步步紧逼。
  “杀!”“杀!”“杀!”
  这杀声仿佛含着千钧之力,刀击声不断,血水混进雨水。敌人从四面八方宛若蝗虫一般涌上,被包围的众人却迎上去,丝毫也没有退缩。
  ——只要坚持下去,坚持到援兵赶来,坚持到为无辜死去的弟兄们还上一个明白!
  ………
  一刻钟前,皇城禁军营。
  禁军营地处皇城郊外,共计有十万余人,此时正值夜间,万籁俱寂,只有值班兵士走动的声音。
  突然有马蹄急行声传来,且越来越近。岗哨守夜的兵士精神一振,厉声高喝道:“来者何人?”
  那马蹄声在门口停下,守夜兵士借着昏黄的灯光才看见来的约有一二百人。
  领头的两人骑着一黑一白两匹骏马,白马上的那人一身玄黑衣袍,其上纹案竟以金丝绣成,而那骑在黑马之上的,赫然便是他们曾经的少将军——谢凌与!
  他们的神色如此焦虑急迫,以至于让那守夜兵士也不由慌了神:“将军深夜前来,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谢凌与举起虎符,凛声喝道:“传皇上口谕,武安侯带领两千将士返回皇城,途中遭遇伏击。现命我等率一万兵士前往救援,刻不容缓!”
  那兵士闻言再不敢拖延,忙打开门闸,吹响醒夜的号角。号角声苍穆悠远,不过一会儿,大多兵士便已经穿戴完好,整齐地立在了校场上。
  谢凌与神色冷峻,而在那不动如山的外表之下却是心急如焚:“诸将听我号令!一、二、四营出列,随我一起前往救援!”
  被点出列的兵士们齐声吼道:“是!”
  “慢——”
  却是有一道阻止的声音传来,谢凌与回头一看,只见一名五短身材的男人疾奔过来,正是在谢侯去往边疆后,禁军营新上任的统领,景仁帝心腹——郭成。
  这郭成脸色难看无比,几乎是暴跳如雷:“谢凌与,你好大的胆子!私自调兵,难道你是想要造反吗!”
  谢凌与声音冷厉,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圣上亲发虎符口令在此,谁敢不从?”
  郭成音调陡然变高:“现在我才是禁军统领!为何却从未接到皇上口令?我看你虎符是假,私传口令是真吧!”
  谢凌与握紧了手中的虎符。
  原因无二,只因这虎符与那所谓的皇帝“口谕”的的确确就是假的。
  可就算事后被问责,这一万兵马,他也一定要调过去!
  郭成见他顿住,面上全是自得,刚想开口训斥,一道声音却传了过来。
  “口谕令牌你不信,怎么?本殿现在亲至军营,你也不信吗?”
  一道身影从谢凌与身后走了出来,借着夜色看清来人,郭成心中不禁骇然。只因这人身上衣袍以金线绣成的竟是四爪龙纹,不是别人,正是贺逸清!
  而现在谁还不曾知晓,这位大皇子就是大乾未来的太子?
  郭成慌了神,连忙跪地行礼:“卑职参见大皇子殿下,口无遮拦,还望殿下赎罪。”
  贺逸清面色冷凝:“还在呆愣什么?局势刻不容缓,刚才被点到的将士们出列!”
  而那郭成脸色乍青乍白,再不敢阻拦。
  谢凌与拉紧缰绳:“诸位!随我一起!”
  一万将士的声音高昂,整齐划一:“是!”
  谢凌与两人纵马往前疾驰而去,一万将士跟于他们身后,狂风猎猎,焦心如焚。
  一定……可要一定坚持到他们赶去啊!
  ………
  暴雨如注。
  地上的雨水已经成了血水,尸体横了遍野,有的人直到倒下,都不曾放松过手中的刀剑。
  而依旧执剑矗立着的,仅剩两人而已。
  那两人穿着黑色劲装,都是贺逸清手下的暗卫,此刻满身是血,伤口狰狞外翻,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疼痛,执剑的手依旧稳若磐石。
  敌人密密麻麻,宛若野狗一般涌上来,想要生生从他们身下撕扯下一块肉来,又被斩于剑下。
  可哪怕他们人数极多,却不能伤到被两个暗卫护在身后的人半分。
  谢侯坐在血泊里,怀里抱着已经快要昏迷不醒的许耀灵。
  他的双眼血红,好似快要落下血泪来:“耀灵,别睡……坚持住!援军快来了,醒醒!”
  许耀灵之前为他挡下了直入心口的一剑,却被刺伤腹部,现在已经意识模糊了。
  谢侯抱紧了他,目光愤怒而又悲哀,直直地望向前方。
  他甚至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了……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他只能看见弟兄们一个一个倒下,涌上的敌人却仿佛不会竭止。
  全都是他的错,他只以为为这天下百姓尽了忠心便好,哪怕马革裹尸也毫不在乎,却未曾想到那王座上的人已经猜忌心狠到了这般地步!这可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两千精卒啊,九死一生从战场上活下来,却死在了帝王的猜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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