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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发现我的新婚妻子是男人之后(古代架空)——首阳八十

时间:2021-09-06 10:52:52  作者:首阳八十
  看谢凌与摇头,她挥手让随侍的一个黄衣侍女上前,细细交代了一番,才让那侍女出去了。
  到此为止,一切都很正常。
  只是当那名黄衣侍女的影子完全消失之后,谢太后身旁的两个随侍太监立刻上前跪下行礼,然后挥退了剩下的所有侍从,踱步出殿,最后还关上了门。
  慈宁宫倏地寂静,谢凌与神情一顿,连忙转头望向谢太后。
  只见她的神色带上了几分凝重,几乎是有些犹豫地开口:“你…这也是大婚之后的第三日了,现在没有别人,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谢凌与呼吸一窒,旋即不动声色道:“是有一些,只是不知道您问的是哪方面?”
  谢太后看着他,沉默良久,最后一声叹息。
  “你要先明白,不管怎样,哀家看了这么多年是不会错的,摇清是个好孩子。所以不管你现在有没有察觉,哀家都不能不说。”
  谢凌与抬眼,神色满是认真,看起来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实则不禁内心失望,不知为何也松了一口气。
  既然说“不管你有没有察觉”,就说明她要说的和贺摇清是个“假公主”的事没有关系,可还有什么事,能让这位太后摆出这般神情呢?
  这位“长公主”身上的谜团也着实太多了一些。
  谢太后眼神飘远,似是在回忆:“摇清…身为嫡长公主,万人之上,可性情却毫不骄纵,甚至很有些柔弱,你就丝毫不好奇吗?”
  “是有些疑惑。”谢凌与道。
  谢太后神色间竟带上了几分悲悯,她嘴唇颤动:“说来…也有哀家的错,怪哀家没有及早发现。摇清小时候,还是很活泼开朗的。”
  在他还真正以为自己是女子的时候吗?谢凌与这样想着。
  “逝皇后…与皇帝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从东宫到皇宫,一直都感情很好,可惜天不随人愿,皇后生下摇清就去了。我一直在想,一直在想,要是皇后没有走那么早该有多好,现在一切事情会不会都不一样。”
  “挽锦,逝皇后名为谢挽锦,这你是知道的,她出生的时候,就如同从天上洒下锦缎一般,天边朝霞尽出,所以名为挽锦,人却比朝霞更美。”
  她的嗓音艰涩,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悲悸。
  “她早早就走了,满京城都挂上了白绫,可最痛苦的,其实是皇上。他把自己关在寝宫足足三日,出来后力排众议,下令全国举孝三年,弹劾的折子都要堆到慈宁宫来了,可他全都不管。哀家当然也是不能管的,可他…却越来越魔怔,最后只要一碰上有关逝皇后的事,就变得有些疯魔了。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他是伤心,可他再痛苦也不该牵扯到旁人身上去,何况还是皇后唯一留下的孩子!皇帝第一次给摇清宫殿重命为挽清宫时哀家就该警醒的!”
  “摇清如今年一十八,可直至三年前皇帝取字的时候,哀家才有所察觉。当归!什么当归!他想要什么当归?”
  贺摇清,字当归。
  谢凌与瞳孔骤缩,其中满是凌厉。
  “之后哀家才知道摇清之前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为什么和逝皇后越来越像,容貌不说,神态仪容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笑哀家还以为是皇帝宠爱,才会把之前逝皇后的随侍宫人都调到挽清宫,”谢太后苦笑,“若是一人从出生伊始就不断学习如何成为另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相像呢?”
  “哀家骂了皇帝一顿,把他带到宫里,这孩子已经变得呆滞孤僻,逆来顺受,除了不让近身,你能想象吗?堂堂长公主衣食住行都非要一个人。”
  谢太后几乎是有些哽咽了。
  “我本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这孩子身上竟然带着伤啊!哀家只看得见手臂,其他地方还有多少伤痕是看不见的?哀家不能想象,也不敢去想。”
  谢太后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才继续开口。
  “哀家下令彻查,摇清身上的伤的确有教引嬷嬷的‘功劳’,可留下痕迹的却都是她自己拿刀划的。可怜摇清心里到底得有多苦,才能做出拿刀割伤自己这种事?”
  谢凌与简直无法想象,他定定地望着太后,她还不知道她口中惹人怜惜的嫡长公主,其实应该是嫡长子。
  原来他也曾经活泼开朗过吗?
  他的宫殿是母亲的名字,本该寄予美好意义的字却在呼唤着另一个人的归来,他一人生活在漆黑无际的深宫,身旁都是凶神恶煞的人影,口中嚎叫着“你该成为另一个人”,而主导者是他的父亲。
  当他割裂自己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涌出来的时候,竟然会感到安慰吗?
  当他被迫把自己渐渐变成另一个人,是否也曾经难过愤怒?
  他终究是一步步活成了现在的模样。
  谢凌与闭上双眼,脑中控制不住地浮现了那个人影,他眼尾微红,有些害怕无助地问自己“我是个怪物吗?”
  ……他竟然以为自己是个怪物。
  谢凌与活了二十年,还从未像此刻这般怫郁过,只觉得冰冷的湿气都渗进了骨头里,直让他喘不过气来。
  “三年了,摇清现在才渐渐好点,身上逝皇后的影子在哀家的极力引导下也慢慢消散,不再那么突兀怪异。”谢太后双眼微红,“只是因为这些经历,性情上可能会有些阴冷孤僻,你不能怪她,反而要懂得心疼,知道吗?”
  谢凌与咬紧下唇,他自认为哪怕已经没有了男女之情,只要作为一个正常人,听完这些话后都不可能不感到怜惜。
  只是若你只有怜惜,心底为何又会发痛呢?
  他只当自己是感同身受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慎重:“我会的。”
  谢太后稍稍欣慰,又转身从箱箧里拿出一瓶药膏,这瓶子造型古朴,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三个大字“金玉露”。
  金玉露,相传是可生死肌肉白骨的神药,为医圣方成济生前所配,药方已经失传,所以有价无市,谢凌与只听说过,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哀家信你会让摇清真正放下的,到时候把这个给她,等到伤疤都消散了,这些事才是真正过去。你们都还年轻,不论之前怎么样,以后的路,可一定要好好走。”
  谢凌与伸出双手缓缓接过,谨慎地放进怀里。
  之后两人又说了很久很久的话,可直到太阳西斜,晚膳用完,贺摇清也没有回来。
  天色渐暗,谢凌与站在宫门前,身后靠着马车,远处渐渐走过来一个模糊熟悉的影子,他压下心中众多思绪,扯出一抹微笑:“累了吗?走吧。”
  月亮被乌云遮住,四周很暗,贺摇清一路上低头沉默,听见声音才抬头望去。
  清风倏地袭来,吹起了面前之人的衣袍,让他想起了那个日落云出的傍晚,月光骤然倾泻,黑暗消散,只留下了满满的月光。
  这月光可真是温柔明亮,就像这人的笑一样。
 
 
第16章 凝霜剑芒
  自从圣上一纸诏书,谢侯被调离北疆也已经过去了二十余年。现今驻守在北疆的,乃是宣威大将军——许元武许将军。
  他今日着一玄色便衣,身材魁伟,气势威猛,带着一股从边远之地凝结的勃然肃杀之气,身后跟着的许耀灵却一身暗红长袍,其上还绣着云鹤暗纹。这两人站在一起,一人精练英勇一看便是武官,另一人却形容恣意活似个纨绔少爷,乍一看根本不像是父子。
  要说这许耀灵也是京城一大奇人,都是将要及冠了,却还是整日一身锦袍四处游逛,游手好闲又挥霍无度,分明出身于武学世家,却没个半点世家子弟该有的样子。许家也更是“奇”,有这么个大少爷非但不糟心着急,反倒听之任之,毫不逼迫,以至于京城的人讲起“慈父慈母多败儿”的道理时,总会拿许家的例子来告诫旁人。
  他俩此刻正站在武安侯府外,只见朱红大门开启,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形俊朗的人影,声音满是轻快欣喜。
  “小侄见过许叔,家父已在堂中等候。”
  这个俊朗人影当然就是谢凌与。
  看见来人,许将军满眼含笑,身上肃杀之气不见,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开口道:“大半年未见贤侄,今日怎么感觉变化这般大?果然成了家就是不一样。”
  谢凌与笑笑:“哪有,您说笑了。”
  “唉,可惜我这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上你的大喜日子,”许将军说着指了指身后侍从托着的长条形布包,满脸神秘,“不过我可是给你带来了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你先猜猜看,这里面装的什么?”
  “嘁,你那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还用得着猜?”许耀灵毫不客气地对呛道。
  闻言许将军也不生气,只是转头瞪了他一眼,但那目光里的纵容宠溺却比责怪多得多。
  看这父子俩的相处模式,可见京城的传言不假。
  谢凌与侧身让许将军走在自己前面:“听完您的话,小侄我可真是要迫不及待了。”
  许将军笑着颔首,抬脚往里走去。
  谢凌与正走着感觉肩被撞了一下,转过头看见许耀灵正挑着眉冲自己笑,他虽觉得幼稚好笑,却还是同样用肩撞了过去,两人就在后面这么悄悄地推推嚷嚷,很快就到了正堂。
  谢侯爷早就在正堂前等候,看见他们快走几步拱手作揖道:“许兄,你可总算来了。”
  许将军同样作揖,调侃道:“我这可不能算是慢吧?昨日才到京城见过圣上,今天可就连忙赶来了,这你要是还嫌慢我可是不认的。”
  “说笑呢,不敢不敢。”谢侯爷侧身伸出一只手:“给你赔礼,您先请进?”
  许将军声音满是笑意:“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进了正堂,两人一起坐在上首,许将军端起早就泡好的热茶,摇头叹息道:“还是京城好,北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好茶叶都难找。”
  “我看你是看上我的茶了吧?想要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谢侯爷看着好久不见的友人,调笑道。
  “嘿,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还是这么‘会说话’,不过这几天可是凌与的大喜日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许将军说着,又突然一拍手,“差点忘了,快把那东西拿过来。”
  堂下拿着布包的侍从连忙上前,许将军接过,轻抚着赞叹道:“这要是换个人,我可舍不得送出去。”说着缓缓掀开布包。
  谢凌与定睛望去,只见是一个造型古朴的木制剑匣,剑匣打开,那其中躺着的,正是一柄剑。
  剑鞘如墨,没有多余的装饰,只可隐约看见剑柄上刻着的忍冬卷草暗纹,其上有着“凝霜”二字。谢凌与双手接过,触手冰凉,将剑缓缓拔出,一道银光乍现,剑身极薄,刃如秋霜,清透如水,却又闪着清冽寒芒。
  剑鞘如墨,剑身若光,至暗至明交织在一起,恍若天色黑白交际之时圆月初现,阴阳交替。
  真是一柄难得的好剑。
  任何习武之人在这柄剑面前都不可能不为之晃神,谢凌与当然也是一样,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剑身,眼中满是欣喜惊叹。
  “这样好的剑,我生平也只见过两次,这回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啊。”谢侯爷不禁赞叹。
  谢凌与这才回神,小心将剑收起,深深作了一揖:“小侄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好剑,都快要看呆了。”
  “贤侄喜欢就好,”许将军端起茶杯,“说起来得到这把剑也是机缘巧合,那日闲着无事亲自带队追击流寇,没想到那群流寇正好劫了一个西域来的商队,我好说歹说,又隔着一层救命之恩,那商队头领才勉强把这剑卖给我。”
  “那还真是不容易。”谢侯爷答道。
  许将军不置可否,又往四周看了看:“秋柔和长公主殿下呢,他们怎么没来?”
  谢夫人本名宋秋柔。
  谢侯爷回道:“秋柔回宋家了,摇清今日身体不适,在房里歇息呢。”
  许将军不禁摇头:“那我今日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欸,这有什么?”谢侯爷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你不还要在京城呆上好几日?也不急这一时。”
  却见许将军闻言楞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回了一句:“也对。”
  虽然还是笑着的,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苦涩,他不欲再继续回答下去,于是转移话题道:“我还给秋柔和殿下从北疆带了一点小玩意儿,只可惜不能亲手给了,让侍从先拿下去吧。”
  “我的呢?”谢侯爷闻言放下茶杯,开口问道。
  “呸,你想的美,”许将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给你你还挑挑拣拣,上次就说了,再给你一次,老子就是你儿子!”
  “别,我可不敢收你这么大的儿子,”谢侯爷重重咳嗽了一声,当着两个小辈的面有些不好意思,转而说道,“你来之前应该把其他琐事都推了吧?不推本侯今天也不会放你走,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许将军闻言笑道:“看我把你府里的好酒全都喝光。”
  谢凌与坐在下首,手中握着凝霜剑,思绪却有些飘远了。他第一眼见到这剑就觉得熟悉,可直至现在才反应过来到底像什么。
  刃若秋霜,凝着冷冽寒光,若是有人带着凝霜在月下舞剑,月光洒在剑身上,凝霜便像是能斩断月芒,却又与月色融织在一起。
  那时月光洒在剑上,剑尖便能摇下道道清辉。
  简直像极了……那个人的名字。
  可惜,谢凌与轻抚过剑身,心中轻叹。
  终究也只是名字而已。
  作者有话说:
  才不是只有名字像呢!
  ps:剑尖便能摇下道道清辉=摇清,各位小可爱有发现嘛~
 
 
第17章 庭下对酌
  当晚。
  夜色漆黑,墨色如缎,天上繁星点点,地下融融灯光。众人在庭下对酌,皆是言笑晏晏,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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