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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心动暗恋(GL百合)——来港

时间:2021-09-07 08:56:33  作者:来港
  “能耐了啊——”
  寂静的黑暗中,这声话格外突兀,可卞梨看也不看,径直绕开他再往里走。
  打开的手机电筒的亮光印出她眼尾浅浅的红色。
  卞迟注意到了,微愣。
  而沉闷的关门声却平地惊雷,忽的将他惊醒。
  卞迟从茶几上捞回手机,发消息给余漾。
  [卞迟:你欺负我妹了?]
  等了等,却一直没等来回信。卞迟烦躁地支棱了下碎发,骂出一声“艹”。
  一个个的都不理人,这都什么事儿啊。
  ……
  卞梨回到房间,拉出椅子垫在脚下,从书柜最上层的最深处抽出来一本日记本。
  已经有些泛旧,却舍不得换——
  从初三一直用到了现在。
  之前写的内容大多是单方面的暗恋心事,和一些少女的情怀幻想。可从前段时间起,却多了些实实在在的互动事件,以及……更多酸涩难耐的心思。
  就比如,卞梨现在正在写的。
  [明明好不容易和余漾离近了些,却又会觉得实际上那人很远。
  之前的我可能会满足。现在却觉得不够,始终都不够。随着年岁的增大,我开始明白自己对余漾,从来不是看一看、说上几句话就足够了。我会想要更多。
  我渴望把这株芬芳的花全部折下,温养在窗前的玻璃瓶中。却在半途明白,自己也不过一阵路过的微风,至多使她抖一抖叶片。当作陪衬。
  今天余漾跟我说了几句不明不白的话。关于生日的,关于电影的,关于……未来的。我们做了约定,可我觉得,那也可能只是她拿来哄哄我的笑言。]
  啪嗒,一滴泪水落在纸上,洇开了墨迹。
  “哄”字被糊得很糟糕。
  卞梨擦了擦眼泪,继续写。
  [在她眼里,我可能就只是个妹妹的角色,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朋友。我也常想,我掩藏起那些肮脏的心思,不太坦然地面对着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毕竟……]
  写到这儿,忽然就写不下去了。
  卞梨任由笔记本敞着,看着那些个方块字在黑暗中浮动,拼凑出白日里的一幕一幕。
  余漾……她在心底一遍一遍地念着,描摹出女人美好皎洁的面庞。
  忍不住把自己摔进床里,甚至懒得收拾全身沾染着的熏人的油烟气味。
  脸庞埋进枕头中,满目都被粉色的光晕填满。
  卞梨缓缓攥紧粉色的被单,脑袋上的兔子耳朵似乎也耷拉了下来。
  怔怔发着呆。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卞梨把手机从层叠的被褥间捞过来。
  给余漾发了条微信:[学姐,我已经到家了。你呢?]
  许久之后,也不见回应。
  卞梨直愣愣地盯着手机屏幕。眼泪滴落在上面,糊开了冰冷的数字。
  从“58”跳到“59”,又慢慢地变成“00”。
  屏幕渐渐变暗,卞梨又慢吞吞地敲出两个字。
  点击发送。
  [晚安。]
  -
  贴在腿侧的黑色挎包里传来“嗡嗡”的震动声。
  电梯间,银色墙壁上印出一张出神的女人面庞。
  余漾抿了抿嘴角。
  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就有了吐露心声的冲动。
  不过幸好,半路及时刹住了。
  卞梨没必要知道那些不高兴的事情。毕竟她从小就是泡在幸福中长大的,不该懂也不会懂。
  今天的面试谈不上多少顺利,这是余漾烦心的主要原因,晚上忍不住多喝了几罐啤酒。
  没醉,就是有点犯晕。
  所以才做出了那么多叛逆的举动,连带着卞梨一起。
  ——大晚上的还在大马路上闲逛。
  同为竞争者的另两名演员,都有些大的背景。
  也许她的演技稍胜一筹,但刘屹导演不会在乎这点微末的差距,他有自信将演员拍出最佳的状态。
  而大制作剧,最缺的就是资金。这是她给不了的。
  冰水沿着下巴、脖颈,滑入胸口前。
  余漾被冻了个寒颤。
  -
  吱喳的鸟叫声连绵不绝。
  凌晨新下了雨,地上还残留着些微的湿润,潮湿的泥土味道通过半开的窗格飘进屋内。
  卞梨懒惫地趴在房间的书桌上。濡湿的长发披在双肩,水珠淌下,经过柔嫩的少女肩膀一直滑落至肘部。
  滴落在□□的趾缝之间。
  卞梨喝了口牛奶,奶渍糊了满唇周,却毫不在意,不断地划拉着微信。
  [狗儿子:你说要考卞大?不会吧!卞梨,你清醒一点啊。]
  为什么自己说会和余漾一起去冰岛,贺菲菲只注意到了这一条?
  卞梨不爽地合了手机屏幕。
  今天是周六,和以前的每一天一样,却又有些不一样。
  余漾今天,还会来补课吗?
  她有些难耐地想。
  凌晨被嘈杂的雨声吵醒。房间窗户没关,卞梨在湿漉漉的空气中翻了个身,长腿搭在薄薄的被子上,发了会儿呆。
  所幸手机还有点电。
  锁屏通知栏里挂着一条两点钟的微博。
  特别关心发的。
  [@余漾v:夜猫子出现!【配图】【配图】]
  卞梨揉了揉眼,仔细去看。
  照片中的余漾,仍旧穿着那条黑色的抹胸长裙。漂亮的一字肩在灯光下白得发光。
  发尾微卷,散落在肩上,勾出一点妩媚。
  那串锁骨前的花体英文字母因着不甚清晰的照片而显得雾蒙蒙的,轻飘飘地落在了卞梨心上。
  巴掌大的手机挡住了余漾的整张脸庞。
  卞梨的注意力便全落在了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上,和被黑色长裙掩住的长腿。
  猜想其下的风光。
  是不是和梦中一样的滑腻温软。
  “叩叩”
  忽然响起的两声敲门声打断了卞梨的遐想。她慌忙坐直身子,视线朝门那边延伸过去。
  亮屏的手机停留在微信聊天的界面,剩在最后的还是自己得不到回应的白色方框。
  女人带着清香,和潮湿的气息迈入屋内。脸上挂着惯有的温柔浅笑。
  卞梨瞧着刺眼。心底有些委屈。
  有空发微博却不能回一条消息?
  余漾将两套卷子放在了桌上,嗓音冷清:“自己做,做好给我批。”
  说完后,她便坐在了卞梨后面一些的位置上。
  眼神放空着,堵住了对方所有的话。
  三年前的理综真题卷。卞梨在学校里写过一遍。
  她脑子聪明,记忆力也不错。有些答案懒得演算,便直接填了上去。再写一遍只花了一个小时左右。
  卞梨转回身,瞧见了余漾眸底一闪即逝的落寞和脆弱。
  卷子捏在手里边,边沿被捏得皱巴巴的。
  “写好了?”余漾问。
  卞梨“嗯”了声,递过去卷子。
  余漾用红笔勾勾画画,算出来最终分数。
  “236分。”
  “你把错的题目都列出来,和同类型列在一块整理比较。”余漾叹了口气,“学习认真点,小鬼。做试卷时别老玩手指。”
  说着,她拉过卞梨的手,轻轻抚着皮肤上的小倒刺,和凹凸不平的指甲。
  “我帮你剪一下。”
  卞梨“啊”了声,明显愣住了。
  “指甲剪。”
  清透明朗的阳光洒进室内,女人稀碎的额发散着浅淡的金光,凑近了,肌肤上细腻柔和的绒毛都瞧得清晰。
  余漾抬眸,声音淡淡:“别靠太近,挡着光了。”
  说话间,卞梨甚至能通过微敞的衬衫领口,瞧见她玲珑起伏的胸线,藏在摇曳长发下的红润、沾着水色的唇。
  粉嫩的舌,栀子花味的香气。
  所有的,都充满着成熟女人的诱惑感。
  是余漾对卞梨的,特有的吸引力。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指甲——
  贺菲菲最近总烦卞梨:“卞梨明天陪人家出去做指甲呗!不能家里有了人就忘了外边的朋友。”
  卞梨迫于淫威去了。不过只坐在一旁看着。
  贺菲菲回眸,“卞梨你不做吗?之前不是很喜欢的吗?你看你指甲盖上的红色都要掉光了,也不换一下?”
  卞梨咬牙:“不换!”
 
 
第7章 007
  十月。金秋时节,桂花树开遍,清香漫溢着整座卞城。
  红色的枫树叶和金黄色的银杏树叶混杂着,铺垫在道路上,像一幅明艳至极的蜡笔图画。
  卞梨坐在路边的小板凳上吃肠粉。
  粉嫩的熟虾仁藏在白色的粉皮之间,筷子一拨,就是惊喜。醋和辣,一样也不少地加在了盘子里。
  贺菲菲坐下,在卞梨对面。
  “周日生日怎么过?”她问。
  卞梨摘下一只耳机,双瞳微微睁大,透着一些茫然。
  贺菲菲便又重复了遍:“这周日,不是你生日吗?打算怎么过?”
  “就跟以前一样过吧。”卞梨捻着白色的耳机线,淡声道。
  以前都是叫上几个朋友去饭店吃一顿。
  “那……余漾知道你生日吗?”贺菲菲问。
  “不知道。”
  “我以为你们很熟了呢……那你有和她说么?”贺菲菲扶额。
  卞梨摇了摇头,“我觉得没必要,她太忙了。每次上完课就走了。”
  “也就是说,两个月的补课快结束了,你们都没一点儿进展?”贺菲菲诧异。
  卞梨不语。片刻后,垂眸,背上书包站起身。
  “骑车。去学校。”
  -
  两人刚好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入教室。
  一拉开凳子坐下,卞梨就懒洋洋地把脑袋埋进了语文书里。
  贺菲菲散漫地背着书,余光瞥见老李正站在后边,盯着卞梨圆圆的脑壳。
  于是急忙抬高音量,同时捅了下卞梨。
  却毫无回应。
  “卞梨。”老李背着手,“刚夸你几天,结果老德行又犯了?又不认真背书?”
  卞梨说:“今天有些不舒服。”
  “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行了,我懒得管。随便你吧。”
  说着,他就从后门走了出去。
  下课的时间,卞梨照旧在书本上画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把老李画秃了。
  前排的男生把凳子往后退了退,转过了头,犹犹豫豫地开口问:“卞梨,你是不是喜欢余漾啊?”
  “你怎么知道的?”卞梨懒散地勾着线条,眼也不抬地反问。
  “《蓝色港湾》也就粉丝会去看了。”男生笑答。
  “哦?”卞梨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男生悻笑一声:“听说余漾元旦会来我们学校演唱。”
  卞梨笔一顿,拉扯出一长条痕迹。
  “哪来的消息?”
  “我爸学校主任,每天的元旦文艺晚会都是他组织的。昨晚吃饭时提了下。还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回事,怎么会喜欢余漾呢,演技又不好……”
  男生比划着,绘声绘色地形容着,镜片上反射着教室的长管灯光,说到了兴头上。
  卞梨很安静坐在那,不发一言地听着。
  贺菲菲回来了,把一个巴掌拍在男孩的背上,“说啥呢?”
  她大咧咧坐下,又用余光去瞥卞梨疏冷的神情,棕色鹿眼里暗含着锐意。
  捏着金色钢笔的指尖已经泛出白色。贺菲菲怕她下一秒就要把那不知好歹的男生推翻在地,急忙打断了男生的话。
  卞梨鸦羽似的长睫毛扇下,投出一片灰影:“元旦吗?”
  “唱的什么歌?”
  “大概是叫《水星》吧?”男生想了几秒,确认说,“应该就叫这名。”
  “谢谢。”卞梨朝男生笑了下。
  男生脸色一红,转回了头。
  贺菲菲不屑地嗤笑一声。
  过了会儿,教室前门有人喊:“卞梨,有人找你。出来下。”
  门外站着高瘦的郑西桥,背着夕阳,肤色印得有些黑。体育生不在本班,卞梨和他交集很少。
  他穿着红色的球衣,额发湿透,一手把篮球抱在怀里,潇洒的模样吸引了走廊很多女生的目光。
  “卞梨。听说这周日你生日?”郑西桥脸上挂着爽朗的笑。
  卞梨点了下头,背脊懒散地靠在墙上,甚至懒得抬眼看人。
  郑西桥从身后掏出一盒巧克力,“送给你,生日礼物。”又问,“你生日在哪儿过呀?”
  卞梨双手垫在背后,闻言,笑出了声,嗓音轻柔动听,勾得郑西桥眼眸微深,喉结滚了滚。
  “拿去呀。”他把巧克力硬塞进卞梨怀里。
  “不用了。”卞梨说,“我不过生日。”
  说完,就转身想回去教室。
  胳膊却被郑西桥强行拉住,男生低沉的调笑声在背后炸响。
  “卞梨,你装什么啊?之前故意把水洒我衣服上,搅黄我的恋爱,故意招惹我。”
  “你现在,又在装什么纯呢?”
  卞梨困惑地眨了下眼,后知后觉想起了某次在水房接热水时滑了一跤,所幸当时手臂撑在墙壁上没摔地上,不过杯里滚烫的水却洒了一个人满身。
  那个人,就是郑西桥?
  “我道过歉了。”卞梨打掉郑西桥的手。
  “那哪里够?”他把那盒巧克力随意搁置在窗台上,捋了把头发,汗水快溅到卞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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