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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千春景

时间:2021-09-07 08:58:54  作者:千春景
  阮棠看了看药方,其实也什么都看不懂,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就搁到了一旁,说道:“如此说来,他需要休养两三个月?那这两三个月里就不要让他动了,你们把饭菜也端过去给他在屋子里吃。”
  “对了,也不能让他一直在房里躺着,让他时常到外面花园里逛逛。你知道那些图省事的下人,为了看住他定然把他关在房里,千万不可这样,他要出门你们就让他出门……”
  小皇帝巴拉巴拉地唠叨了一堆,要如何如何照顾温霁云。李忠国心道,小皇帝果然是个口是心非没长大的孩子啊,嘴硬说要温霁云入宫为奴为仆,这会子又对他关心成这样,当初何苦把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呢。看来自己以后得多帮着不懂事的小皇帝挽回挽回,把温霁云这个主儿伺候好。
  阮棠又想到李忠国提起余太医让温霁云哭一事。愁思郁结,这须得有个知心知意的人劝解才能引导出来。但是温霁云虽与人和善礼贤下士,对他忠心耿耿的臣下很多,能开解他的知心至交却几乎没有一个。
  谁能劝解温霁云?阮棠思来想去,忽然想到那个行刺了自己的太子伴读,陆言冰。
  “陆言冰在哪里?”阮棠问道。
  “陛下可是忘记了?”李忠国答道,“陆言冰数日前行刺陛下,陛下亲自下旨要将他斩首示众,算日子正好是今日,这会子已经快到未时,此人应该已经……”
  什么?!阮棠吓得表情都没了。
  自己怎么就没早点想到这事呢?!醒来这一两天,其实清醒的时间不过几个时辰,又是忙了庆功宴又是处理温霁云的事,竟然把这个行刺自己的刺客给忘了。
  阮棠对李忠国道:“你快去,传朕的旨意,朕要陆言冰立刻进宫,马上。”
  李忠国为难道:“陛下,这都快未时了。这……斩首一般在午时三刻,这人死不能复生啊……”
  阮棠真的急了,对李忠国喊道:“朕不管!是谁斩了陆言冰,你让他提头来见……”
  这急红了眼的暴躁小皇帝还没吼完,门外一名近侍急匆匆的跑进殿来,跪地禀告道:“陛下,刑部尚书徐振卿大人来向陛下请罪。”
  刑部尚书徐振卿,在原著中日后也是温霁云的爱慕者之一,不过在霁云太子的众多迷弟之中根本排不上号。阮棠对他没什么印象,也不知此时他来凑什么热闹,道:“问他有什么事,没有要事别来打扰朕,朕正烦着。”
  内侍答道:“徐大人今日奉命监斩梁国那名刺客,谁知刺客被人所劫,所以特来向陛下请罪的。”
  阮棠一听,心中顿时振奋,连忙道:“那快请徐大人进来。”
  不久后,一名身穿正红色的官服的年轻官员走进殿来,生得眉宇朗括,气宇轩昂。他先跪拜于地,便摘了乌纱置于地上,将陆言冰如何被劫囚的情形说了一遍,认错态度十分恳切,自称有愧君王重用,情愿削职为民回家种地。
  小皇帝眼里一向容不得沙子,何况是刺客被劫走这样的大事,还发生在皇城脚下,只怕是要大发雷霆的。徐振卿也不指望自己还能有未来,已经做好了被革职治罪的打算。
  阮棠却是听得心中一喜,脸上到底不能喜形于色,板着脸问道:“徐卿这是什么话?”
  徐振卿一怔。
  阮棠心里感谢徐振卿还来不及,说道:“这事又不是你偷懒懈怠出了差错,而是人意外被劫。劫囚之人必定要有预谋,就算朕换个人去,一样是要被劫的,这也能怪你吗?快戴上你的官帽,别让朕说第二遍。”
  “陛下……”徐振卿不敢相信小皇帝竟能说出这番话,早已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戴上官帽,跪拜于地,“臣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陛下大恩!臣有一请求,请陛下恩准。”
  阮棠道:“你说。”
  “这陆言冰本是梁国太子伴读,劫囚的必定是梁国余孽。”徐振卿道,“臣丢失要犯愧对陛下,愿将功折罪带温霁云去刑部审问,此事即便不是他主使,他必也知情。若能逼问出他的同党,就能将这一股梁国乱贼一网打尽!臣不敢不为陛下鞍前马后孝犬马之劳!”
  阮棠心道,我才刚夸你,你就给我找事来了。把温霁云交给你审问,你们不趁机要他的命?
  温霁云在天牢里那一个月留得命在,还得多亏了暴君渣攻下过要他庆功宴时从城门开始三步一跪羞辱示众的命令。不然别说一个月,那些恨不得嚼碎温霁云的大臣一天就能让他粉身碎骨。
  虽然说小说主角都是有主角光环的,但被整惨肯定免不了,未来自己可怎么在温霁云和他那些迷弟们手下苟命?说什么也不能把温霁云交出去。
  “徐卿太操劳了,还是多多休息。”阮棠观察了一下徐振卿的脸色,蹙眉说道,“看你眼圈都黑了。这件事你不要劳心费神了,温霁云朕会亲自审问他的。这几日想必你也是为了刺客之事日夜悬心,你且回去好好睡一觉。”
  陛下竟然能如此细致入微,连这些都能观察到想得到!徐振卿心中感动得一塌糊涂,叩首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阮棠点点头,对李忠国道:“你亲自替朕送徐大人出门。”
  徐振卿早已感动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自己在地上又使劲磕了几个头,方才跟着李忠国出门去了。
  李忠国回到殿中,看着阮棠,不禁悄悄笑弯了嘴角。
  陛下长大了啊,终于懂得恩威并施了。往日里陛下锋芒太盛,那些大臣对陛下都只有畏惧,敢怒不敢言,李忠国也担心过终有一日要压制不住他们。这下好了,若能如此,倒是能把心放下一半了。
  李忠国走到阮棠身边,问道:“陛下要不要传温霁云过来审一审?”
  “审他?怎么审?”阮棠道,“在天牢里审问了一个月,你们问出什么来了吗?他说出福王下落了,还是说出梁国国库的钱都转移去哪里了?”
  原文里,原主之所以把温霁云扔到天牢审问,就是为了逼问福王和梁国国库财宝的下落,这些显然都是温霁云早已提前转移了的,但温霁云坚称自己不知道,而且打死也不开口,严刑拷打一个月,硬是一个字都没说。
  逼问不出来,原主又馋他身子舍不得杀,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温霁云要隐瞒的事,根本就撬不开口,这一点阮棠清楚得很。虽然阮棠也十分确定劫囚的事就是温霁云一手筹谋的,但现在就算把温霁云找来,猜都不用猜,他一定什么也不会说,只会一脸顺从无辜且冷淡地回答不知道。
  只是可惜了,本来想陆言冰和温霁云也算挚友,若陆言冰还在也好开解开解温霁云,现在又不能把人抓回来,温霁云的心病只能另外再想法子了。
  阮棠正考虑自己的保命大业,李忠国那里已经想入非非。想不到小皇帝对温霁云已经宠溺纵容到了这种程度,看来以后得多往温霁云跟前跑一跑,趁早讨好一下才是。
  ————
  虽然小皇帝下旨可以自由走动,但是温霁云整日也没有离开房门一步。
  陆言冰是他命令潜伏在燕国都城的暗卫解救的。他虽被囚.禁于一方之地,但能通过李奉君遥控外面潜伏的暗卫,甚至亡国前被他藏兵于民的残余军队。陆言冰被人当街劫走,小暴君必定会兴师动众地前来逼问。
  温霁云坦然等着小暴君的刑讯逼供,但一直等到天黑,也没人过来抓他去审问。
  直到晚饭后,只有李奉君独自进来,放了一瓶药在桌上。
  “人都支开了。”李奉君低声说道,“这东西是小暴君给的,属下已经检查过,没有问题。”
  温霁云只看了桌上的药瓶一眼。
  李奉君解释道:“这本是太医给小暴君除心口的疤,说是只此一瓶,去疤有奇效。小暴君说自己就算留了疤穿衣服也看不见,有没有不要紧,倒是太子殿下的脸上……请殿下赎属下冒犯,小暴君说如此伤疤有碍他的眼睛,令他不悦,于是命属下送这药来。”
  “不知这小暴君怎么回事,这两日虽然嘴上死硬,行动却突然对殿下如此假仁假义起来。”
  温霁云深邃的黑眸没有一丝波澜,不知在考虑什么,默然片刻,只是淡淡道:“静观其变。陆言冰的事如何?”
  “如太子计划,陆言冰已被护送离开。”李奉君道,“徐氏本是燕国大族,本来按殿下的谋划,小暴君必然大发雷霆降罪徐振卿,借此机会还能折断小皇帝一根羽翼。可惜这小暴君不知何故转了性情,不曾降罪徐振卿,反而好言抚慰了一番,徐振卿感激涕零地回去了。”
  “徐振卿还说要抓殿下去审问,小暴君不曾答应,说要亲自审问殿下,不过这半日下来也未曾有动静,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温霁云微微蹙眉:“近日不要有动作。”
  “是。”李奉君道,“属下不便久留,暂且告辞。”
  李奉君离开后,小小的房间里只剩下温霁云一人。
  这小房间,李忠国下午便派人来打扫了一遍,虽然狭小简陋,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此时,窗前的小桌子上,静静躺着一只小瓷瓶。
  溶溶的月光从映着窗棂斑驳的影子,银色的光辉洒落在瓷瓶上,给瓷瓶镀上一层朦胧的光芒。
  温霁云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盯着桌上那只小瓷瓶,若有所思。
 
 
第8章 雪肤花貌
  温霁云没有如阮棠吩咐在小屋中休养两三个月,不过昏沉沉睡了三五日,稍微恢复了一点精力,便向李忠国请求做点事。
  只有有所行动,他才有机会在燕国皇宫有所收获。两三个月的时间毫无进展,他耽误不起。
  小皇帝有吩咐过不许累着温霁云,李忠国哪里敢劳动他干重活,但他执意坚持,正好宫殿里少了插花,李忠国便让他拣几枝花园里最好的花枝,送进里面去给小皇帝赏玩。
  温霁云剪了一束重瓣芍药,轻轻走进前殿。
  小皇帝正坐在桌前看奏章,披着一身紫色暗龙纹单衣,小腹和膝盖上盖着一条薄薄的白鹅绒毯子。
  近午的日光映着他的脸,白皙的肌肤如雪,比起雪又多了一分暖色。他的额上起了一层细汗,晶莹剔透好像是故意洒上的水晶,有几丝柔软的碎发被阳光镀成金丝,紧贴在额上,令人忍不住想去撩.拨开。
  温霁云没有立即走上前,而是停留在刚进门的位置,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盯着正批阅奏折的小暴君,不知何故,脑海里竟忽然冒出“雪肤花貌”四个字来。
  小皇帝看奏章看得很专注,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殿来。
  由于遇刺受伤未愈,上次庆功宴上又晕倒了,阮棠这些日子都没上朝,也不接见大臣,但奏章还是要看的。阮棠嫌御书房太远,就让人把奏章搬到前殿来看。
  奏章上繁体字加上文言文,阮棠有一小半字儿都不认识,其实基本只能看懂个大概意思,看得格外吃力,不觉就看得一头是汗。
  阮棠不太会写毛笔字,好在原主也是个懒虫,奏章上几乎都不写字,复杂的事情就扔给托孤老臣们商量,不太复杂的事情只盖个现成的印章就行。印章有“准”“不准”“有待完善”“驳回再议”等数种之多。
  好皇帝肯定不能懒成这样,反正阮棠也不想当什么好皇帝,左右不过等几年就会被温霁云搞下去了,自己做个样子也就行了。
  桌上这些奏章有一大半都是请求自己诛杀温霁云,或者细数温霁云的罪状,请求严刑审问温霁云,逼问福王下落、梁国的国库、还有劫囚那件事的,阮棠拎着印章,娴熟地一封一封盖满了“不准”。
  忽然,阮棠感觉有人在桌上摆弄什么,抬起头一看,微微瞪大了眼睛。
  只见温霁云捧着一束粉白相间的重瓣芍药,正认真地插.进花瓶里。
  休养了几日,温霁云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青色的布带子绑着,几丝碎发垂在脸侧,粉白娇嫩的芍药花映着他的脸,花面交相辉映,更显得那张脸有无限风流旖旎,令人觉得满室生香。
  阮棠的脑子里胡思乱想道,他的品貌似这般温柔风雅,内心却最是清冷无情。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虽也知道这一点,最后还是忍不住爱上这样的人,应该是一件很幸福,也很可怕的事吧。
  阮棠一手摩挲着印章,看似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你好些了?”
  正摆弄花枝的手指微微一顿。
  沉寂片刻后,隔着芍药花枝传来温霁云冷淡而疏离的嗓音:“谢陛下关心。”
  听似恭敬礼貌,其实答非所问,明显不想理会阮棠。
  阮棠也没生气,反而笑了一下。他自然不会与自己的爱豆生气。
  而且当了这么多日皇帝,阮棠听了太多迎合的话,对好听话都腻了。现在也只有温霁云敢这么冷言冷语对待自己了,反而觉得十分有趣起来。
  阮棠一边有模有样地盖着印章,一边饶有兴致地悄悄抬起眼睛打量着温霁云。
  这毕竟是第一次和爱豆离得这么近,还是周围没人监视的情况下。就算离得这么近,温霁云的肌肤也找不出半分瑕疵。眼尾虽有一道血色的红痕,却如霞映澄塘一般,给清俊的眉眼平添几分风致。
  他缠着绷带的手指,与娇嫩鲜艳的花碰撞在一起,更有一种直击人心的震撼。
  最极致的苦难,常常反而以最极致的美为表象。这是别人的痛处,阮棠知道自己本不应该这样观赏,可是又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温霁云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他插好瓶中的花,刚要转身离开,坐在桌前的小皇帝突然皱紧眉头,从嗓子里软软地闷哼了一声。
  因为觉得边上有人盯着很烦,周围的小太监被阮棠屏退得远远的,此时只有温霁云近在眼前。温霁云没有丢下阮棠不管,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了?”
  阮棠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吐了温霁云一身。
  这暴君渣攻外表看着身体健壮结实,其实外头好里头弱。由于从小养尊处优,更是十分娇贵,这一伤就很难好转,还需要十分细致的调养,每日里各种喝药进补,吃错一点东西就要闹肚子呕吐。
  阮棠这几日上吐下泻就没消停过,早上不知又吃错了什么东西,竟然尽数吐了出来。
  旁边的小太监们慌了,连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拖地擦桌子,端茶送水给小皇帝揉背。阮棠不胜其烦,让他们给温霁云擦干净衣服,就全都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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