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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万人迷保命[穿书]——千春景

时间:2021-09-07 08:58:54  作者:千春景
  李奉君与自己的仇恨,可以说不输温霁云多少。一个两个都是来要自己命根子的。
  阮棠看了看李奉君,心情有些复杂。但此时若拒绝他,倒是反而一开始就把该讨好的人得罪了,还是把自己的手递到了他的手里。
  李奉君垂眸看了一眼小暴君递来那一只白嫩嫩的手,抬手握在掌心。
  好软。李奉君想,这手臂恐怕稍一用力就要掐断了。
  这些年来,自己日日夜夜心心念念要置之死地的小暴君,却是这般软绵绵像兔子一般的吗?好像……握住他的手之后,与想象中恨得牙痒痒的感觉有哪里不一样。
  李奉君不知自己是演的太投入,还是真心怕这个瓷娃娃一样的小暴君摔坏了,他小心扶着小暴君软嫩嫩的手臂,又不敢太用力,认真搀扶着他一级一级走下宫殿的台阶。
  温霁云只看了一眼李奉君扶着小暴君出门的背影,垂眸没有说话,跟着众人的步伐出了寝宫大门。
  阮棠在李奉君的搀扶下出了门,只见门外站了乌泱泱好几排的龙禁卫,看着有六七十人,每一个模样都和徐青书差不多,衣破帽歪身上挂彩,十分狼狈。
  见到阮棠出来,那些被打伤的龙禁卫一个个东摇西晃地跪拜在地,哀求阮棠做主。
  阮棠转头看了看温霁云,抑制不住自己崇拜的目光。
  能孤身一人打败这么多宫廷禁卫,还是身上的伤没好全的情况下。这等武力值,正是做了二十年菜鸡的阮棠做梦都想不来的。
  “你有什么解释的吗?”阮棠看着温霁云,收起自己崇拜的目光,故作凶狠地威胁道,“打伤这么多人,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你就别怪朕按宫规处置了。”
  虽然温霁云的心思阮棠猜不透,但有一点阮棠还是很肯定的。温霁云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复国,与复国无关的事情他想都不会想。
  所以他不可能这时候逃跑,也不会同归于尽式地出手谋害自己。
  在今天这件事上,阮棠可以百分百相信,徐青书指控温霁云的每一条罪名,都不成立。所以自己只要表现得公平公正,哪一边都不偏袒,就是对温霁云最好的庇护。
  ——只要给温霁云一个解释的机会,真相自然会揭开的。
  徐青书眯起眼睛看着温霁云,心中得意地等他出言解释。
  虽然小皇帝有心秉公办理,但就算温霁云说出实情,方才那名自称暗卫的禁军也会否认说过奉裴丞相之命让温霁云潜逃的话,只会一口咬死温霁云是自己意欲潜逃才打伤禁卫。
  有人怂恿他潜逃的事无人佐证,他打伤禁卫却是铁打的事实,保管教他有口难辩,必死无疑。
  想到此处,徐青书脸上不禁露出一分得意之色。
 
 
第10章 颠倒黑白
  听到小暴君让自己解释,温霁云走上前一步,在阮棠面前礼数周全地跪下,平静地回答道:
  “方才罪臣回来路上,有一人藏于路旁,自称梁国暗卫,说徐都尉是裴丞相安排于燕国皇宫的卧底,徐都尉命他趁此四下无人之时,助罪臣脱身离开。”
  “罪臣不愿离去,那人便唤禁军与罪臣大打出手,罪臣因而打伤禁卫。”
  “陛下大恩,罪臣铭感五内,怎敢有半点不臣之心,请陛下明鉴。”
  温霁云解释起来条分缕析面不改色,一副被陷害习惯了的模样,标准的礼仪和解释的套路都熟练得让人心疼。
  也是,他身为梁国皇太子的时候,因为太过清正,他父皇养的那群.奸臣哪个不把他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生怕他哪一日继承大统君临天下与他们清算。他们梁国祖上又有过皇帝听信谗言流放了唯一的儿子,改立侄儿的先例,那些奸臣就更巴不得扳倒温霁云扶个昏庸皇帝上位。
  被陷害在温霁云这里,估计已经是家常便饭,都挑不起他一丁点儿愤慨的情绪。他解释得冷静沉着条理清晰,句句不忘表达忠心,同时还要一脸无辜地对敌人倒打一耙。
  阮棠心中偷笑,温霁云不愧是自己的爱豆,明明是条大尾巴狼,还要装一副弱小可怜又无辜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拉敌人下水,还能这般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只要他足够镇定和理智,着急和自乱阵脚的就是敌人。
  果然,听到徐青书被扯进去了,跪在殿前的禁军里,有个声音立刻大喊道:“血口喷人!徐都尉不是卧底!明明是裴丞相让你逃的!……”
  徐青书急得额上冷汗涔涔,狠狠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
  阮棠笑了。
  温霁云说出那一番徐青书是卧底的话,本就不是为了求别人相信徐青书是卧底,为的就是钓出这个沉不住气的小喽啰自己打脸。
  那小喽啰果然入了温霁云的套路,自己出言佐证了温霁云所说的有人自称梁国暗卫让他潜逃。徐青书之前控告的温霁云意图逃跑打伤暗卫,反而不攻自破。
  阮棠看着徐青书,问道:“朕怎么听糊涂了?不是温霁云要潜逃的吗,怎么,是你们要他逃的?所以徐都尉,到底是不是梁国的卧底?”
  徐青书顿时慌了,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喊道:“陛下!臣对陛下一片忠心,怎么可能是卧底!温霁云他是在血口喷人!请陛下明察!”
  “你来说一说。”阮棠看着方才喊话那一名龙禁卫,微笑道,“你是梁国的卧底吗?你怎么和温霁云说的?”
  一向暴戾的小皇帝,忽然笑得如此深不可测,那名龙禁卫吓得两股战战。
  原定的计划是得一口咬死温霁云自己潜逃的,如今已经一不小心把实话喊了出来,那名龙禁卫只好战战兢兢地如实回答:“属……属下不是梁国的卧底!……这都是徐都尉……是徐都尉让属下对温霁云这么说,让温霁云逃走……”
  “只要他一逃,就可以将他就地正法……可是他不肯逃,属下只能和他动手,等他还手就说他潜逃打伤禁卫,取他性命……”
  “臣罪该万死!”徐青书连连磕头,哭求道,“但臣是一片忠心为了陛下!留这等虎狼之人在身边,他就算今日不谋害陛下,明日也会……”
  “够了,看你演的一出好戏!朕看你今日设局欺君,明日还不知做出什!咳……”阮棠说话都觉得费劲,才大声喊了两句便喘不上气,只好把语气放平和说道,“看在你任职多年也算尽心尽力,这次朕饶你一命,收拾收拾回家反省去吧。”
  “陛下!陛下!!!”徐青书一边被人拖走,还在一边痛哭控诉温霁云的罪行,表达自己是何等忠心,“臣都是一片忠心为了陛下!温霁云分明在颠倒黑白陷害微臣!陛下!!!……”
  阮棠被吵得头疼,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好不容易等徐青书的喊声远了,回头对温霁云说道:“起来吧,你先……”
  阮棠本想让温霁云先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再回来说话,但阮棠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站不住,本就靠着李奉君借了一半力,此时连自己站着这一半力气都没有了,像断了线的人偶一般倒了下去。
  “陛下!”李奉君本能地将倒下的小皇帝抱住。
  阮棠觉得眼皮重得撑不住了,为了苟命还是强撑意志,在最后一刻抬眸对李奉君说道:“别让他跪外面……”
  要是李忠国再趁着自己晕倒让温霁云跪在寝宫外一天,自己就真的该凉了。
  交代完最惦记的事情,阮棠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方才还扯着嗓子和徐青书比谁喊得响的小皇帝,此时安静地闭着眼睛,晕倒在李奉君怀里。
  李奉君俯身把阮棠横抱起来,抬腿便冲进了寝宫,喊道:“快传太医!”
  温霁云不觉微微蹙起眉,起身举步跟了进去。
  ————
  丞相府,书房里,徐老丞相坐在桌案前,看着跪在眼前的儿子,眉头皱成一团。
  徐青书跪在地上,脸上还带着泪痕,哭诉道:“……温霁云潜逃不成,就倒打一耙,陷害儿子是梁国的卧底。陛下听信谗言,反而将儿子驱逐出宫,赶回家来。儿子如今是有冤无处诉……”
  “真……真是气煞老夫!”徐丞相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年老又加之怒气上头,差点没站稳,坐在一旁的徐振卿连忙扶了他一把,让他重新坐下。
  徐丞相徐元晦,是三朝老臣。长子徐振卿,在朝任刑部尚书;次子徐青书,在宫中任龙禁卫首领。本是好不风光,如今次子徐青书突然被逐出宫,气得脸色铁青,气都不顺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徐振清给徐元晦倒了一杯水,劝道:“父亲切莫动怒,反是气坏了身体。”
  “真……真是……”徐元晦气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握着拳的手上青筋暴起,狠狠拍了拍书桌,“想当年老夫在明宗朝高中状元……历任六郡刺史,又升九省检点,再到了如今这个位置,这些年是为国分忧为民解难,明宗皇帝对老夫也是青眼有加,君臣相敬,从未红过脸。”
  “后又蒙先帝恩重如山,老夫受先帝托孤之重……如今这小……陛下……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就如此给老夫没脸?!”徐元晦气得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徐青书含泪说道,“并非是你的过错,这都是……为父这把老骨头,不被陛下放在眼里罢了!”
  “父亲。”徐振卿劝道,“陛下尚且年幼,有一时想不到之处,父亲身为三朝宰辅,理应直言规劝,而不是如此自暴自弃。况且这些时日,陛下的性情转好,也是有目共睹,足见陛下从善如流。”
  提起小皇帝,徐振卿一脸崇敬地说道:“前几日儿子走失要犯,本以为难逃罪责,多蒙陛下明察秋毫,条分缕析,并无怪罪,反而好言相慰,足见陛下仁慈宽大,是非分明。岂能因为温霁云一亡国罪人,就听信谗言驱逐二弟?恐怕是二弟,有所隐瞒?”
  徐元晦方才听到儿子被驱逐出宫,一时也是气急攻心,只顾着又羞又怒,此时听了长子徐振卿一席话,倒如醍醐灌顶,清醒了过来,拍桌子问道:“你这竖子,还有什么隐瞒,还不据实说来?!”
  徐青书不服道:“从未见过大哥这般为人兄长的,小弟被恶人谗言陷害,大哥不说为我出言解救,反而在父亲面前落井下石!我何曾做了其他事?都是温霁云一手挑唆的陛下!”
  “父亲有所不知,自从陛下将温霁云带回宫之后,每日让太医问诊用药,用的都是宫中珍品。那大内总管李忠国和李奉君父子两个,平日里最是察言观色捧高踩低,近来不去巴结后宫娘娘,倒每日往温霁云这个戴罪的亡国奴面前跟前嘘寒问暖跑几趟。父亲和大哥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今日温霁云意欲潜逃打伤禁卫数十人,陛下听了儿子的话不信,还非要出去亲自查看侍卫伤情。当时是何等情况也不向自己人问明,就任由温霁云出言狡辩,温霁云说什么,陛下就信什么,反而将儿子驱逐出宫……父亲,大哥,难道你们还觉得是我有所隐瞒吗?!”
  听了徐青书的话,徐振卿紧紧皱起眉头,说道:“陛下心地仁慈,只是平日需要威严御下,故而时而严苛一些。被你一说,反倒将陛下揣测成何等龌龊之人!……你怎敢……”
  “振卿。”徐元晦道,“你一向埋首书卷,单纯正直不谙世事,又岂知道龙阳一事,古来帝王身上最是有之。陛下又是少年之人,一时图个新鲜也是有的。”
  “当时梁国破亡,陛下一直留着他性命不取,老夫本以为是为了庆功宴上戏弄一番,当众杀之。谁知庆功宴上,陛下非但不肯用他寻欢作乐,反而出言责骂大臣。老夫看过两眼,这温霁云生得姿色无双,就是后宫娘娘大有也比不上的。”
  “而后陛下带他入宫,老夫也只当陛下带回去折磨几日,以解心头之恨,也不理论。谁知又是如此悉心照顾,还为他驱逐近臣。种种看来,青书所言未必不是真情。”
  徐元晦抚了抚胡须,蹙眉道:“若非今日青书所言,老夫竟还是雾里看花未曾察觉。如今看来,倒是我等老臣往日失察了,竟放着这等狐媚妖孽在陛下身边,祸害圣上!”
  徐振卿是个单纯正直之人,连读史书都避开男欢女爱,从未听过此等事情,蹙眉道:“父亲会不会弄错了?那一日儿子走失要犯,说要带走温霁云审问,陛下还说会亲自审问,可见陛下秉公执法绝不姑息……”
  “呵。”徐元晦冷笑道,“所以陛下审出什么了吗?”
  徐振卿默然片刻,说道:“……陛下不是因色误国之人,想必自有道理。”
  “就是你们这般冷眼旁观不敢出声的臣子多了,陛下才会如此任性胡为!”徐元晦转头对家丞道,“速速派人去请卢太尉、张太傅,就说请他们到府上来,老夫有要事相商。”
  ————
  皇宫
  阮棠被送回寝宫里不久,一名白白净净的年轻小太医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温霁云心中暗暗惊讶,本以为这年轻新来的小太医,是因为年轻资质尚浅才被推给自己看病,原来给小暴君看病的也是他?
  其实本来给阮棠看病的是太医院里资格最老的太医,余太医这种新入宫的小年轻是排不上号的。但自从知道温霁云让余太医看病后,阮棠就指名要余太医看——不仅可以向他问问温霁云的情况,更是因为听上次他给温霁云的诊断,阮棠觉得他很靠谱。
  余太医莫名其妙就从太医院里最透明的新人,一夜之间成了人人追捧的红人。
  余太医到床前给阮棠诊了脉,蹙眉说道:“陛下这是操劳过度,忧思太重,本就气虚不调,又着了风。”
  “哎哟。”听了余太医的话,李忠国揪心得脸都扭成了一团,对余太医说道,“可不是嘛!老奴就知道陛下这样操劳可不行,病得这么样还非要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劝都劝不住,这可怎么好?”
  “药石之效毕竟只是辅助,终究自己保养才是根本。”余太医回过头,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的温霁云,上一句话分明是对温霁云和阮棠两个人说的,接着方才写方开药,说道,“把这一剂药喝下去,只要过了今夜,便可慢慢好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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