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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泌皱了皱眉：“杨俊威长得不错，年纪和她差不多，有有钱，和她还有个男女朋友的名号，她要是聪明，就应该好好抓住杨俊威才是。本来她跟着杨俊威跟得好好的，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在外面胡乱……找的人层次不齐，也不知道图什么。”
陆颜徊听了她的话，心中一动：“最近是什么时候？”
方泌想了想：“这个不清楚，我是听人随口提了一句，应该是刚拍《梦境之外》那段时间开始的吧。”
“我知道了，谢谢方姐了。”陆颜徊笑了笑。
送走方泌，陆颜徊拨通应乔的电话。
“徊少，有什么事吗？”
陆颜徊把资料上和汤心妍有过亲密关系的人的名字发给他：“让人查一查，这些人的事业或者家庭最近几个月有什么不顺。”
“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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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主母守则第四十四条
汤心妍的事和《天河》拍摄两件事叠在一起让陆颜徊这几天都很忙，忙得不得不搁置了先前决定的对付汤浩的计划。
不过汤心妍和汤浩毕竟是父女，查明白汤心妍的事说不定也能给汤浩找点麻烦——虽然他自找的麻烦就够多了。
应乔把调查结果发给陆颜徊之后，陆颜徊大概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些和汤心妍有过某方面关系的人近期都或多或少地倒了霉。
有的是公司工程审批周期突然拉长，有的是家里老人孩子生病——都不是什么大事，审核慢也没慢多久，生病生的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能说是小麻烦，平常看根本没有问题。
但是所有人都在最近出现这些小麻烦，就不太正常了。
这件事太过魔幻，而且宫郁言传来消息时又那么小心，肯定不能将汤心妍有系统这件事外泄，所以陆颜徊没有办法提醒这些人，况且他又不是圣母，没那么好心，左右不会出人命，让这些习惯利用资本在娱乐圈作威作福的金主们吃些苦头也不是坏事。
最惨的是汤心妍的男朋友杨俊威，绿成那样都不知道，现在说不定还要和私生子弟弟争家产。
晚上视频的时候陆颜徊把这件事告诉了陆清衡，问道：“先生觉得杨俊威能抢过那个私生子吗？我觉得他可能比较难了，他没什么心计，也没能力，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母家的势力，但是那个私生子的母亲能混到现在，应该也是挺受他父亲喜欢的……”
陆清衡淡淡道：“抢不抢得过有什么关系？不久之后杨家都要倒了。”
陆颜徊：“……”
他无语片刻，随后猜测道：“看来杨俊威翻不了身了，那汤心妍是不是会换人？”
“她确实该换人了，”陆清衡扫了陆颜徊一眼，“所以你小心一点，她偷你的气运应该比别人要容易得多。”
陆颜徊叹气：“我知道，之后我会找理由减少和她见面的。”
陆颜徊继续拍戏。
陆家投资的大方，剧组花钱也很大方，戏服都带着一种昂贵的气质，因此在拍了大半个月之后，乐导带着大伙儿从5A级景区搬到绿幕前拍摄时，大家都很难接受。
乐导给大家打气：“没事，你们就把这里想象成秘境，四处都是奇珍异宝……”
盛景弱弱地打断他：“可是导演我们现在应该是在魔界啊。”
乐导一噎：“魔界就魔界，总之，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后期加上去就有氛围了！”
盛景：“那能不能现在就把后期加上去啊？”
乐导笑骂：“现在加特效？你当是VR啊？没拍过绿幕戏吗？”
盛景：“没拍过……”
姜柠四下看了看，笑道：“先前都是在景区拍的，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现在突然换绿幕，都有些不习惯了。”
几人说了几句，那边就准备好开工了，陆颜徊拢了拢袖子，过去了。
从这里开始，他饰演的骆北就要开始掉马了。
当然，是上帝视角的掉马，徒弟和小师妹还浑然不知。
陆颜徊画了淡妆，唇色是可以表现出的苍白，一身白衣，蒙着眼站在阴暗的魔界，像是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
他站在原地咳了咳，伸手摸索了几下，低声唤道：“临儿？临儿？”
盛景赶紧上去了，匆匆扶住了他：“师尊，您没事吧？”
“为师无事。”骆北急促地喘了两声，“这是哪里？你师叔呢？”
南临刚刚已经把周围找了一圈，此时回答道：“此处似是传说中的魔界。徒儿四下看过，未曾见到师叔，许是没有随我们一起落到这里来吧。”
“这样吗？”骆北站直了身，“也好，这里太危险，她不来也是好的。”
南临安慰他道：“师尊放心，我很快就会找到离开的方法的。”
“太危险了，”骆北垂眼，“我不希望你去冒险。”
南临没有反驳他，只是心想着：“在这鬼地方不冒险我们怎么出去？师尊也太小心了……罢了，师尊也是关心我，我避开他小心去就是了。”
“临儿？临儿？”骆北唤道，声音中带着疑惑，“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南临回神，“师尊在此等一会儿，徒儿去周围看看。”
骆北有些不愿意：“你不是都看过了吗？现在还去做什么？”
“再仔细查查，说不定师叔在呢？”这当然只是托词，但听了这话之后骆北就没有继续阻止南临，这让南临松了一口气，他塞给骆北一个防御法器之后就离开了。
虽说是师徒，但显然是南临照顾骆北更多，就像是修真界其他人的评价一样——骆北这个修为尽失的废人捡了个大便宜。
感知到南临越走越远，骆北摘下了眼上的白绫，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看着南临离去的方向，握了握颈上那个形状古怪的吊坠，缓缓笑了。
“就快了……”
那边南临已经走出了很远，但仍没有什么发现。
“要先回去吗……再晚师尊要担心了……”南临喃喃自语着，“还是再找一会儿……嗯？什么人！”
他猛地回头，却被身后的人眼疾手快地敲昏了，最后看见的，是那人一片玄色的衣角。
“卡！”
“盛景先休息一下，再看一会儿剧本，颜徊去换衣服，妆也要重画，动作都快一点——姜柠你先过来拍。”
陆颜徊进了直播间，换了一身玄色戏服，上头用暗线绣满了凶兽纹。
化妆师丽莎小姐姐跃跃欲试：“让我给你画一个疯批美人的妆。”
陆颜徊：“……大可不必。”
说是这么说，但画的时候可没时间真的怎么画，丽莎只是给他描了个眼线，唇色也涂艳了一些，但是陆颜徊看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感觉就截然不同了。
他的样貌本来就是那种锐利的美，带着攻击性，先前的妆刻意弱化了这种攻击性，现在稍稍改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就都不一样了。
骆北垂眼看着昏迷在他脚边的南临，突然笑了一声。
“当年不可一世的南国皇室，现在居然只剩下这个又蠢又好骗的独苗了？真的是……”
骆北蹲下身，捏住南临的下巴：“你那个祖父怎么不活得长一点呢？如果他多活些年，看到你们灭国了又该怎么想？一想到他可能会出现的表情我就想笑……罪人，你们都是罪人，身上就流着肮脏的血……哈哈哈哈……”
站在一边的陆清衡心情复杂。
他本来很久之前就打算来看陆颜徊了，但寻鹿科技在M国的分部出了点事，他只能赶过去，今天才终于抽出时间来探班，谁知正好撞到了这一幕。
陆颜徊演技很好，骆北这样一个神经病被他演得活灵活现，乐导很满意，连陆清衡这个老干部都能感受到人物的疯狂和内心的痛苦。
但是这种神经病放在二次元当然是好萌好萌，放在三次元就只能让人想报警了。
陆清衡冷静地问乐导：“拍这种主角能过审吗？”
乐导：“……”
副导演倒是开开心心的：“放心，肯定过审！主角最后也死了！说明做坏事最后不会有好下场！”
陆清衡：“……”
乐导猛地拍了副导演一把：“胡说什么？我们这个是有深刻意义的，就是虚妄！虚妄懂吗？过去的都不能再重来，要珍惜当下才是我们的寓意，这不是小孩子的动画片要正义战胜邪恶！”
副导演：“哦哦哦！”
陆清衡：“……”对身在这样一个剧组的爱人深表担心。
这一幕拍完陆颜徊就收工了，陆清衡有些迷惑，问他：“敲昏之后你对他做什么了？”
陆颜徊喝了口他递来的水：“哦，我挑了他身上那丝南国的龙脉国运。没看出来？”
陆清衡诚实地摇摇头：“没看出来。”
陆颜徊不以为意：“没看出来正常，这个纯靠特效，电影院看起来非常帅，现在就是在抓空气。”
陆清衡想了想，由衷感叹：“这个不会笑场吗？”
陆颜徊：“我们受过专业的训练，正常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他玩了个梗，但陆清衡显然没有听懂，还认真问他：“什么叫专业的训练？”
陆颜徊忍不住笑了，他摇了摇头没有说，陆清衡也没有追问，道：“先去卸妆吧，就算是君徊的化妆品，也不要在脸上留太久。”
陆颜徊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怎么画，我自己就能卸了。”
“去找化妆师。”陆清衡在这些事上一向坚持，“在你不擅长的领域你要相信专业人士。”
陆颜徊和他一起进了化妆间：“那如果专业人士想坑我怎么办？”
“同时找几个专业人士，他们不会一起坑你——”陆清衡道，“不过你的化妆师被请来为你服务好几年了，不会坑你，所以让她给你卸妆。”
姜柠在圈里几年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看见什么该装看不见，只是专心看剧本，盛景却是才十七八岁，刚刚入圈不久，不像她这样老练，好奇地看着陆颜徊二人的背影：“那是谁啊？好眼熟啊。”
乐导笑呵呵地回他：“你觉得是谁？”
盛景反应过来：“我是不是不该问啊？”
乐导道：“这个问问没什么，但下次看到别人，可别随便问了。”
听了这话，姜柠倒好奇了：“乐导，为什么这个能问？”
乐导笑了笑：“人家正当关系，不在乎你们知道，当然可以问。”
盛景：“原来还有不正经的？”
乐导呼了他一把：“就你机灵！”
心里却在发愁：“这孩子以后怎么混这个圈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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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主母守则第四十五条
陆清衡看着陆颜徊卸了妆，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带你去吃晚饭。”
陆颜徊没有兴奋，平平淡淡地“哦”了一声，自觉看透了老干部的套路：“餐厅在三楼，先生要和我一起去吗？”
陆清衡：“……”
陆清衡：“我们出去吃，我订了餐厅。”
陆颜徊惊到了：“你还知道订餐厅单独带我出去吃？”
“……”陆清衡深吸一口气，“去不去？”
陆颜徊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当然去。”
陆清衡订了当地一家有名的私房菜馆，是仿古别院的设计，他家隐私保护做得不错，服务生领着两人走了竹林间的小道，进了后头的包间。
菜是提前点好的，坐下不久就上齐了，服务生提醒两人有事按铃后识趣地离开包间，只留下他们两人。
简单吃了个五分饱，陆颜徊放下筷子，把这些天的拍摄计划都和陆清衡说了。
乐导挑人时就注意选的演技派，所以他们拍的时候正常都是几遍过，拍摄的进度很快，再算上特效制作和其他后期的时间，赶上明年的金佑奖评选应该没有问题。
陆颜徊一般保持一年两部电影的频率以维持曝光度，他不演电视剧，也不怎么接代言，互联网的记忆短暂，为了保持名气陆颜徊有时不得不接一部戏。但经历了《梦境之外》剧组的事之后，陆颜徊对这种剧本不错但整个剧组人员一言难尽的戏有了心理阴影，于是他放严了自己的剧本选择条件。
今年他可能只拍《天河》这一部戏了。
陆颜徊说完自己的安排，忍不住问道：“先生身边最近还缺人吗？”
”不缺，“陆清衡看着他，笑了笑：”怎么？想来打工？“
陆颜徊食指挠了挠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打算再为了足够的曝光度去拍戏了嘛……这样的话我就不是很忙了，正好我休养的时候把那些琐碎的家族事务交给了专业团队，现在就多了很多空闲时间……想用这些时间陪先生。“
陆清衡想了想：“以你的能力单独负责一家分公司都没问题，但想陪我……你可以和之前一样跟着我做助理。”
陆颜徊：“这个挺好的，但要是被粉丝扒出来就不好了。”
陆清衡倒不在意：“扒出来又怎么样？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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