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看!!
安瑾年被他看的恶寒,但也知道赵导是不会改口的,看来这衣服是必须得脱了。
得与其让自己老婆的身子被别人看去了,不如自己一起脱,还能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呢!
想开了的安瑾年一个人在那里傻乐,直到赵崇明喊他才清醒了过来。
“那两位演员,就请准备吧?”赵崇明笑眯眯地将两人送到了置景场。
走上置景场的那一刻,安瑾年明显觉得身旁的顾司予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就是墨漓,那个从小被折断羽翼困在了极乐坊的墨漓。
见到顾司予认真了起来,安瑾年也不含糊。
他合上折扇,别在腰间俨然就是赵国二公子——赵骁阳的姿态。
【屋内,清烟袅袅。
浓郁的安神香混着窗外的桃花香,熏的赵骁阳脑袋晕晕乎乎的。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站着的王城第一美人———墨漓将腰间那松垮的绦带一端放在了他手上,还略带挑逗地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犹如羽毛轻抚。】
安瑾年向来都知道顾司予很美,但他却没有见过这般妩媚多情的顾司予,因此在拍摄这一小段的时候一不留神便走了神,忘了词和动作。
只能傻站着。
“卡!”进入工作状态的赵崇明倒是有了一代名导的架子了,他不悦地将安瑾年拍的那段做了一个回放,然后厉声喊道:“安瑾年你怎么回事?”
“你自己过来看看!你自己演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这段戏是赵骁阳看到墨漓后,整个人是看傻、看呆了,但眼底是充斥着对他的欲望的,而不是看走神了,还一脸隔壁剧组养的二哈样”。
“对不起”安瑾年一脸愧疚地道着歉:“能再来一遍吗?”
赵导不语,他皱着眉不悦地瞪了安瑾年一眼,手里握着剧本向摄像示意。
被训过后的安瑾年很快又调整好状态,将刚才的戏又演了一遍。
可是他始终没有找对那感觉。
就在赵崇明再一次准备吼他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顾司予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赵导,我知道您严格,您看安师弟也是第一次演,作为新人来看其实也算挺不错的了,您不如让他多试几次看看?”。
赵崇明不语,但也明白了自己的要求对于还完全是新人的安瑾年确实有些苛刻了。
于是安瑾年很快又有第三遍、第四遍、第五遍。
最后拍到第六遍的时候,赵崇明才算勉强满意,但这效果同他预期的还是差了不少,他皱着眉让安瑾年和顾司予先继续演下去。
摄影、灯光准备就绪后。
顾司予闭上眼,很快他又成了墨漓。他感受着墨漓所感,痛着墨漓所痛。
墨漓挑逗着赵骁阳,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殿下,他虽然是笑着,可若看的仔细一点便能发现他的笑只是浮在表面。
是没有自我的虚浮的笑,是到达不了心底的空寂的笑。
他毫不在意地向赵骁阳裸、露着自己,人们都说□□无情。
可墨漓知道自己不是,他只是麻木地习惯了而已。
这轻衣罗裳穿和不穿在他身上又有什么区别?
就算穿上了要不了多长时间也都是会被人解下的... ...
他勾住赵骁阳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如同清风拂过柳絮,轻软如棉。
戏场上安瑾年青涩的样子就如同剧本里的赵骁阳,他慌乱不知所措地看着墨漓,照样学样的磕上了他的唇瓣。
灯光,氛围一切都恰到好处,可谁也没有想到意外却突然发生。
戏场上安瑾年上一秒还在摸着唇上残留着的温热,下一秒就可耻的流下了两行鼻血... ...
顾司予:... ...
本来紧绷着状态的顾司予看到安瑾年这幅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松开安瑾年的脖子,抖耸着肩。
安瑾年则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纯情的不得了。
这戏暂时拍不下去了,只能被迫停了下来。
“对不起导演”顾司予虽然在道歉,但眼中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
赵崇明皱着眉,拿着剧本卷成卷放在手心里拍了拍不悦地说:“都认真点!
“来个人去叫化妆师过来给安瑾年补个妆”。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还流鼻血?”
“休整一下等会接着拍,拍不好就别吃饭”。
赵崇明人不坏,平时里也算的上随和。但是一到拍戏的时候,他就变了一个人,脾气又臭,要求又高。
让那些拍过他戏的演员们可谓是又爱又恨。
这场戏暂时是拍不下去了,顾司予从容地将落在地上的长裳捡起来套上。
“师哥...对不起”补完妆的安瑾年凑过来给顾司予道歉。
他一手按着流鼻血的鼻子,一手拽着顾司予那件不牢靠的衣服袖子。
顾司予摆手笑道:“这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更何况这次还算是我拖累了你呢”。
“没有”安瑾年小声说道,就像犯了错误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垂着脑袋:“ 是我有问题”。
“师哥太好看,我一时有点上头……没忍住……”
顾司予听完后笑了笑,调侃道:“还说赵导是老色批,我看你啊也是一个小色批”。
“大家性别都是一样的,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害羞的?”
现在同性恋虽然已经合法化了,同性的题材和艺术表现形式也日益增多,可就总体人口比例而言,同性恋还是占少数的。
顾司予也没往那个地方想,更何况安瑾年还有一个绯闻女友呢。
虽然做过澄清,但潜意识里顾司予觉得安瑾年是喜欢女人的。
听完顾司予的不以为意,安瑾年默默地转过头去,小声道:“可那时候我是赵骁阳啊?”
顾司予默了,是啊那时候安瑾年是赵骁阳,赵骁阳是会对他有欲望的,那种赤、裸的欲望。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笑道:“看来倒是我的美色到耽误你了”。
.
再一次拍摄时,安瑾年和顾司予的配合就好多了。
与此同时,两人也开始了第二场最难的一个镜头。
吻戏,床戏。
“安瑾年把手再往里面伸一点”。
“对,顾司予你的眼神要再欲一点”。
“你现在是在勾引他跟你上床,主动权是在你手上的不是他”。
赵崇明站在旁边一点一点地指导着两个演员。
就像他预想中那样,赵骁阳是不谙□□的,所以在墨漓的刻意引诱下他是处于兴奋状态的,但同时他又是茫然的。
而墨漓,他最大的难点不在于要展现的不是他有多妩媚,而是要展现他的媚而不俗,这也是他这个角色最难表现的一点。
很快两个人就拍到了吻戏,顾司予眼尾泛着潮红,他喘息着趴在安瑾年身上,软绵绵的。
身下安瑾年拥着他的身躯有些滚烫,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廓。
湿湿热热、酥酥麻麻。
安瑾年灼热的呼吸点燃了生命的火把,普罗米修斯不惜背叛宙斯也要为人类盗取火把。
他想喊停,想要去厕所调整一下,神的火种已经烧灼到他的身上。
他微微起身,准备转头叫导演的时候。
安瑾年猛然一把将他的手反扣住,高举在头顶。人类之子认真的看着带着神明旨意的神子,充满血丝的红色眸子里写满了疯狂。
这是真的进入角色了。
旁边的赵导没有喊停,作为一个合格的演员,顾司予知道这是得接着演下去了。
顾司予躺在柔软的被衾里,深深地看了安瑾年一样。
一如墨漓第一次将赵骁阳写进眸子里。
他仰起头准备去吻他,可是还够到,一滴温热湿润的液体就滴在了他XIONG前。
好家伙,安瑾年这个小色批又流鼻血了。
顾司予暗暗地想到,他想提醒一下安瑾年,却没有想到已经入了戏、进入了状态的安瑾年压根顾不上擦鼻血,他伸手拖住顾司予的头给了他一个血色浓郁的吻。
两人十指相扣,影影绰绰,窗外桃花未谢,海棠花未眠。
.
这段戏的表演十分精彩,几乎也是一镜到底。
直到赵崇明喊了停之后。
安瑾年和顾司予两人才得以喘息,躺在床上平复心情。
顾司予是最先脱离角色的,好的演员入戏快脱戏也快。
他起身来的时候,安瑾年还躺着。
年轻的男孩面色看似平静,可胸前的浮动彰显着他并不平静的心情。
顾司予看了他一眼沉默地穿好衣服,吃饭去了。
躺在床上的安瑾年久久不能回神,而那人的温度还在指间尚未退去。
作者有话说:
然鹅安娇娇又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想要师哥罢了。
狗头.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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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晋江专属小马甲◎
拍完这场戏后,顾司予就先批好衣服吃饭去了。
剧组的盒饭都差不多,都是附近酒店统一订做的。
顾司予不是什么娇气的人,他拿了一份盒饭后就坐在小凳子上慢慢地吃着。
没过多久,安瑾年也过来了。
平时的他都会凑个脑袋过来,笑着同顾司予说说笑笑,可是现在他没有。
他朝着顾司予点了点后就拿着一份盒饭走到了另一边。
期间也没有和顾司予做任何交谈。
顾司予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扒拉着盒饭。
好在下午暂时没有他的戏份,不至于再跟安瑾年碰面。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上午那场戏实在有些尴尬,刚才他找赵导看回放的时候,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赵导还笑眯眯地夸他们演的好,演得就跟真的一样。
真倒不是真的,不少戏份都是靠着借位拍出来的,但是两人演激情戏,难免会有一些些磕磕绊绊。
尤其是安瑾年演的赵骁阳伏在他背上的时候。
身体的触觉总是骗不了人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在演完这场戏后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尴尬。
下了戏后,安瑾年还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顾司予深深叹了一口气,也好...省得两个人坐在那里干瞪眼。
“下午暂时没有你的戏份了,你先回酒店休息休息,明天还有好几场需要拍”赵崇明看见了顾司予眉间的郁色,忍不住叮嘱道:“演员拍戏嘛,磕磕碰碰的难免,之前那个...什么流量小花和影视小生不还假戏真做了?”
“入了戏,那就是另一个人,是戏里的人生。出了戏,你还是你,不会影响任何什么”。
顾司予点点头,他却是从来没有拍过这样的戏,诚然这与他而言也是一种全新的挑战。
“那导演,我就先回酒店了”。
辞别了赵崇明,顾司予回到酒店,正准备躺下的时候,赵小七发来了几条消息。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提醒他该发几张照片营业了。
顾司予现在并不想自拍,因此就从之前存在手机相册里的自拍挑了一张放在了微博上。
很快就有珍珠过来评论了:
【一看就是之前的自拍,今天也是被男神糊弄的一天呢~】
【即便是库存,我也爱啊!!哥哥我超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又是被哥哥的盛世美颜暴击的一天呢】
【哥哥答应我多拍几张好不好?QWQ】
顾司予挑了几条点赞后就退了微博,拿起剧本准备背台词。
看了一会儿,顾司予就看不进去了,他的脑海里总是忍不住地想到了上午的那一场戏。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去厕所里洗了一把脸。
他倒不是懊恼安瑾年,而是懊恼自己,懊恼自己竟然在学弟演的角色的挑逗下起了反应,还... ...
顾司予猛然捞起一捧凉水糊在了自己脸上,冰凉的自来水刺的皮肤隐隐作疼。
他的意识也清醒了一点,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那些有的没的都从脑子里甩出去。
都是演戏,都是演戏。
一个合格的、好的演员要学会入戏、脱戏。
几个深呼吸期间,顾司予已经平复了下来。
他走到了窗边,下面不远就是拍摄现场。
他看着下面的安瑾年和其他演员,开始回忆剧本并思索着下午他们拍的这是哪一场戏。
下午拍的是第三场戏,安瑾年有戏份但是也不多,主都是他的王叔荣亲王和赵王的戏份。
。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猎时刻,赵王早早地便开始叫人筹备这些。
“殿下”李公公拿着托盘小步地踱到了赵王身边。
李公公虽然是赵王的贴身大太监,但是年纪却算不上多大,前天刚过而立之年。
赵王披散着头发,一身黄袍放荡不羁地跨在身上。
已经年过花甲(六十岁)的他,随意翻开了一块紫檀木牌,牌子正面刻着后宫的称谓和他们的胴体小图,就比如今儿个翻到的这张牌子上写着的小玉嫔,牌子上的胴体小人刻着的玉峰就格外大。
赵王纳妃、纳嫔封字号,便是取自她们身上各自的特征。
若是遇到差不多的,赵王就会亲手衡量大小来封个大小玉嫔。
赵王眯着眼,看着手里的牌子,对着上面刻着的胴体小人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说道:“李德盛,你来说说这是个什么理?”
“孤王今天又翻到了小玉嫔的牌子,如果孤王没记错的话,前天孤王才去了她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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