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长生终有微应,闭其眼,埋其头,似欲眠。
奇美拉得此应,遂笑深,类雪豹而愈长之尾冒出,于身后舞残影,方知此乃开心雀跃,得人之欲。
其后,羲长生得猛兽之饲养。
日日得阳照。
生而不久得孤之奇美拉重拾言语,初极弱,尔日得强,甚话痨。
“我只要晒太阳就不会饿了,但我不知道你够不够诶?书里说人间的太阳才是真太阳,比这个紫太阳要大几千倍,那得有多大啊——好想去看看,但是泥亘界的东西都是要被妖界的大妖怪吃掉的,我没机会看到真太阳的,唔——你不可以被吃掉,呜呜,想一下都好难受,只有你不能被吃掉······”
炼金术师已尸骨无存,但其留书甚巨,九号得其知。
日日得奇食。
“这个这个!长在特别深的水底下,我记得这个很好吃的,给给,嘿嘿。”
此实为海星,不知何来,因其生,羲长生抿嘴以拒。
“你不喜欢么?”
伤心落寞肉眼得见,然须臾过,海星皆入九号嘴,大嚼得咽,再以别物喂之长生。
尸骨林既无,常有白目之物来此撒野。
至于前,九号于此无兴,不贴脸则无视之。
今不同,家中重宝,物皆不可犯。
凡近千米于羲长生,必成沃土之泥,滋花之血。
日静,九号感幸,唯一恼。
泥亘界夜温底极寒,然其身每夜热于前夜。
羲长生得床,其于床前冷地卧,心已足,然身愈热,若犬。
羲长生所在,满室盈幽香,闻之愈热,躁动不由己,九号疑己病,伤感以极。
若死,宝贝何人得之?
循本能抱柱以蹭,稍得缓,然终不得其味。
月余,进至怀抱长生之足以蹭之,耸动之态愈若犬,然其本能知,不可高声,恐惊仙人。
一夜,喘息之声过重,久无动静之羲长生突开尊口。
“澜尘仙衣九界只此一件。”
终为兽,不明人之羞怯,只惊喜:“天哪!你声音好好听!我好喜欢!”
愈显亢,窜于其上,首于长生颈间拱,带舔,于犬何异?
叹之按其首:“汝何如?”
首停,情显低:“我得了怪病,很多天了,我就要死了,呜呜——死前我要把你先吃掉,绝对不留给别个。”
言毕,引长生,玉手摸之。
羲长生无言,亟待抽手,以仙尊境之能,竟无以动。
“唔——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觉其手更舒,遂耸动不休,兽行愈盛,无有人之羞。
羲长生面泛红,若白玉染红霞,昙花夜正浓。
少顷,似有悟,慨然叹息。
“汝类人胜于吾,”于欲诚,赤子心性,污事不显污,倒神情天真,心已软之,但其叹曰,“澜尘仙衣九界只此一件。”
九号飘飘然已坠云间,本能野兽何得暗示?
热意渲染,燎至羲长生,其面愈红,姿容更盛,雪肤雪发,皆染世俗颜色。
“尊长所赐,不得污,欲···欲脱之。”
奇美拉心焦上手,奈何仙衣为宝,半晌不可得。
羲长生声低无措,掩面欲泣之态:“吾、吾自处。”
······
至得羲长生,咬己腕而眼尾薄红深嵌,奇美拉下尽全力而上心疼惜。
“你是饿了吗?咬我、咬我······”
再愈千年,羲长生狈必不及今日尔。
“莫···莫以尾缠之···痒甚······”
“尾巴好像不归我管了,我、我控制不住!”
遂尾愈紧,绒毛似硬。
羲长生已无气力,但仍以掌掴之。
“吾、吾定为···为九界仙尊境之耻······非人苟···竟至其下······疼极!痛极!······望轻待之······”
幸为仙尊境,倘不及,必已一命呜呼哉。
“你不要在下面么?”
突发力,眨眼颠倒。
此极深,不及有备,雪发散如仙。
声若莺啼,至悠,至婉。
不通世事若九号,情更亢,意直白:“真的好好听!你还叫么?我还想听!”
逼得仙人真泣之。
奈其辱人之言匮:“混蛋!混蛋!······混蛋!唔—混蛋!”
三日毕,得其长者非长生一人尔。
作者有话说:
此已三改,不知几改可。
奈何鄙人没文化,不及白行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之万一也,删之删之,只得意通。
第 125 章
◎不像人的在教不是人的怎么当人。◎
我一定是疯了······
来了,贤者时间。
为了适配先天神性,羲长生有着完整的千年记忆,这就导致他现在的感觉是,几千年没开荤,一开荤吃到撑,有点太顶了。
过去多久了,一天?两天?三天?······
一把抵住又想扑过来的大型犬永动机,羲长生义正辞严:“不行!”
不说话只是拱,羲长生再来一遍:“不行!”
因为这直接就发出了被遗弃小狗的声音······这种诱骗“小孩子”堕落的负罪感也是绝了。
澜尘仙衣上身,羲长生跟他讲道理:“再来我要死了。”
“不行!你不能死!唔——可是、可是蹭别的不顶用,我只想抱着你,我都快死了,肯定会像前面几号一样融化掉,可难看了,我不想要你看见,要不还是趁现在吃掉你吧?可是我好舍不得,唔唔唔——还有好爽,那个感觉是爽吗?我死也忘不掉了,还想······”
羲长生:“住嘴!······衣服穿上再给抱。”
九号的衣服原是一身实验服,现在早成了“条”都用不成的破布。
急到一定程度办法自然就窜到了脑子里,须臾间九号变回原形,猫科的颜值,犬科的性子,长到拖地但又柔顺又漂亮的银白色毛毛,嗯,是个杰作,非常符合人类审美的杰作。
被最少也有两米加上尾巴三米以上的毛绒绒生物盘在身上,羲长生开始想一些怪东西。难道我其实是毛绒控吗?不不不不不,不是······但我确实是半推半就的吧?我其实是个闷骚吗?啊啊啊啊啊,不是不是不是······
“不准伸舌头!”
“瑠——”人话也不说了,一直是撒娇一样的叫声。
“我说要洗澡不是让你帮我舔干净······你明明有看书,这是故意装不懂么?”
“瑠~瑠瑠~”
······
“其实我本来,想变成石头的。”
“瑠?”蓝色的猫眼里是大大的疑惑。
“不,没什么。”
“瑠瑠瑠——”
原来爽到什么都想不到,是可以······这是可悲的男人的劣根性!羲长生内心的小人捶地,开始对自己进行持续唾弃。
“活着的生物,都该有名字的,名字里是父母长辈甚至是世界对你的祝福和期许,你没有父母,也不是世界的孩子,但你也该有个名字。跟我姓羲好不好?名字你自己想,慢慢想,总能想到的。”
“字如其人,写字的态度、风采就像一个人为人处世一样,书品即人品。你虽然认识很多种文字,但写起来跟狗爬一样,我们先从握笔开始······不行!在练字!不行——唔——”
“你智商很高,但没有基础的三观,想要像人一样须明事理,世事洞明皆学问,这里的藏书风格都过于阴暗晦涩了些······松开!”
某只大型犬的头又一次拱来拱去:“我不要特别像人,懂得羞耻了是不是就不能抱着你了?我不想像人了,瑠——”
虽然在人看来我也不像人,但是······羲长生几千年存下来的脸红次数都在这些天用了。
“人也是可以这样在一起的,你有在书里看到过么?”
羲长生想的是传道受业,可叫“师尊”。
奇美拉想了一会,脱口而出是:“夫君。”
“夫夫夫夫君······嗯!是夫君!”心虚指数爆表的羲长生不光脸红,拦着不让抱的手都有些发虚了。
没一会后回过味来:“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懂······”
“夫君夫君夫君,瑠——夫君夫君······”
仙尊境原来也是会腰疼的,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的东西呢——这种日子也太堕落了!羲长生深感羞耻中。
······
“师尊。”
带着几个因为特别原因自愿坐牢的老朋友一起看神剧《越狱》的天极府尊猛然转头。
“长生哪——”咻一下扑到铁栏杆跟前,上下打量着刚刚悟道回来的宝贝徒弟。
“在外面过得好不好啊?唉,伊希塔布下手也太重了,有没有什么内伤啊、后遗症啊?”
“累师尊挂心了,长生无事。”
非常正常的师徒久别重逢的温馨场景,但归根结底,他们其实是一个人,所以天极府尊突然冒出一句:“总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羲长生不动声色,笑容宁静美好:“可能是因为徒儿长大了一些吧。”
“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悟道回来的羲长生探监过后,地限府尊后脚就来了。
天极对着自个师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干嘛?来看你这破地关不关得住我啊?要不是给你面子,我早跑了。”
地限没心情听他唧唧歪歪:“有没有觉得长生有点不对劲?”
“······是有一点诶!都找不到个恰当的形容词。”
“就,像是‘开窍’了?”
“对对对对对,就是‘开窍’的感觉,诶,这是好事啊,紧张什么?”
地限表情古怪:“长生一回来就报名参加了好几档相亲节目。”
?
“找上好些有名的纨绔子弟,主动说要加入他们的聚会。”
??
“我悄悄地翻了他的搜索记录,有‘怎样看待一夜情’。”
???
天极的表情凝重起来:“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不像是开窍,倒像是向着渣男大步迈进啊!”
“是吧?是吧?绝对是受刺激了。但我好好思考过了,九界全是本尊的造物,真出了啥事的话,本尊不说,那就是心里有数的。”
“有数吗?······我咋总觉得慌得很?老九啊,你最近仙术和科技的结合研究先放放?把长生跟紧点啊,千万别让家里最靓的白菜被随便什么人给拱了。”
“诶—晓得的晓得的。”
九界最底泥亘界,又被称作“纳垢花园”的地方。
暂名羲九号的人造奇美拉,炼金术、死灵术、招魂、扶乩、驱邪、魇镇、降头、巫蛊、幻术、气功、续命加上基因技术等等九界手段的最高杰作,不知该用哪个“祂”称呼的他正感到茫然失措,如感钻心之痛。
宝贝不见了,突然就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
气味也···还有一丝,在哪里?在哪里?
羲九号找到了羲长生留给他的一封信,羲长生唯一留下的东西。
信的内容让羲九号非常后悔······后悔没有直接吃了羲长生,和宝贝真正的融为一体。
一套完整的修行功法和一些“告别”的话语。
九界何其大,羲长生鼓励九号去看看,然后发现只把他当成精神镇痛剂的羲长生是根本配不上他的大渣男,应该被忘掉······就当是一场梦。
地底城堡彻底没了,这块本来集结着九界各种邪派人士,挑战造物主威严和权柄的地方成了一处凹陷的大坑,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九界不大的,我要找回来,我的宝贝,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好家伙,这年下纯情忠犬小奶狗不要,非得逼成黑化大狼狗是吧?原本只是有些天然黑,这怕不是要进化成冒黑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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