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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尊不可欺(穿越重生)——谦谦近桃花

时间:2021-09-07 09:41:44  作者:谦谦近桃花
  菱歌摇摇头:“相似?不,我不要相似,就要你!”
  师炎低着头笑了一下,在提到“师翩”两个字时咬了一下:“我不是师翩,我不想借他的妖力来对付你。你我师徒一场,好聚好散,不好吗?”
  菱歌神色渐渐冷下去,一言不发,只站在那儿静静盯着师炎,好像只要一直盯到他,他便会收回这话一样。
  师炎闭了闭双眼,声音一如既往,温和,语气舒缓:“你我本非同类,勉强不得。如果能就此分手,未尝不是好事,是不是?”
  几乎在同时,师炎猝然睁开双眼,瞳孔深处是晶莹剔透的浅绿色,额头的妖纹也随之显现在额头,妖异地闪着微光。
  归来出鞘,裹挟着巨大的妖力朝着菱歌飞去。
  菱歌瞳孔紧缩,瞬间倒射余丈,直退到门口。
  归来“嗖”地飞回师炎身边,师炎只这一击,便不再动手,他本意并非要击中,似乎只是展示自己的妖力而已。
  木桌上的那壶酒因这充沛的妖力而晃动、歪倒在一侧,壶中酒酿飞斜而出,被剑气化为星光点点,顷刻间化为虚无。再也不用担心那一壶酒是喝了还是留着更吉利了。
  “我就知道,没那么好的事!你又骗我!”菱歌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魔气,黑色瞬间笼罩新房内的一切红色,显示出一种诡异的违和,红色不再意味着喜庆,更像鲜血。
  “菱歌,我们多年未见,你我早就不是从前的师徒。你总说我骗你,骗你的或许根本不是我。你说是不是?”
  师炎自认自己是非常冷静的人。如果因为一时欢愉入了魔界,那真是□□昏心。和菱歌成亲之礼,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也是他对徒弟最后的温和;再深陷一步,恐怕会万劫不复。
  菱歌双眼已经赤红,死死盯着师炎,道:“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师炎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怒火,依旧和风细雨的讲道理:“如果……你一直未曾离开兜灵岛就好了,可以一直陪着我,我曾告诫你很多次:不可修魔。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对付常人用常道,而你——是非常人。”
  菱歌脸色瞬间苍白,“魔族”两个字仿佛两道见不得人的暗刺,时时要来刺他,尤其从师炎口中说出,最令人心痛:“我本就是魔族,不修魔修什么?不修魔我怎么解开封印?不解开封印怎么调动灵力?我要是使不出来灵力,就会成为兜灵岛的笑话,那些流言蜚语你可以不在意我不能!难道你要我永远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徒弟,一无是处吗?你迟早会嫌弃我!你总是这样容易放手!”
  师炎脸上挂着凝结的笑容,仿佛在耐心听他讲。
  猛然间,菱歌听到身侧一声轻微的风声从耳边掠过。
  下一刻,一片红色倏忽飞过眼前,师炎无声无息地靠近了一刹那,周围空气的流动刹那间几乎停止。
  菱歌反手一挥剑,破开风声,金红色袖袍上的金色如意图案“哗”地一声被撕裂,那一截衣袖随之在空中飞成灰烟。成灰的衣袖定在半空中,竟然不掉落。
  空气被一股妖力所冻结,但无声无息,更没有灵力的波动。
  这就是妖的能力,能化风雨雷电为己用,像拥有师翩这种妖力的大妖,连空气都能操纵自如。
  杀人于无形之间。
  师炎虽未置他于死地,但此举无疑给他们的关系判了死刑。
  师炎偷袭不成,不恼不气,竟然柔声道:“可惜……”
  师炎伸出手指拨开面前的空气,空中飞烟缓缓下落,他的衣袖也自然流动起来。
  菱歌陷入了沉默,如果是纯粹的师炎,他知道如何做;如果是纯粹的师翩,他也该知道如何做。但此刻的师炎很明显和平常不太一样,隐隐有些师翩的行事方式,他对此有些焦躁,态度又强硬起来:“兜灵岛已经在建了。师尊,你哪儿都别想走,只能乖乖呆在这里!”
  时常的威胁和飘忽不定的性情,师炎早就有些疲于应付。尤其是此刻红衣鬼附身,令师炎有些恍惚起来,这种时候,他仿佛像个旁观者,抽离出对菱歌那种不知所谓的感情,他便能够极度冷静,连出口的话都轻飘飘的淡然:“哪有师尊听徒弟的道理?不要总是威胁我,我讨厌威胁。”
  菱歌脸上的阴霾更甚,隐隐露出烦乱的心思:“方玉影走了,蓝三叶你不管了吗?她不是你最喜欢的妹妹吗?”
  师炎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缓缓道:“我从来没教过你‘呆萌’这个词。她能留到现在,一定不是因为我吧?”
  菱歌盯着师炎的瞳孔,突然道:“为什么不能是因为你?你本来就是我的!不管你承不承认,都已经不是人了,大妖!”
  师炎皱了皱眉头,他忌讳别人说他是大妖,难道有大妖身就是大妖心吗?他只是个善良的人类而已。他总觉得菱歌在按头,按头让他做“师翩”。他这么一想,心随意动,一层一层的金粉缓缓显现在空中,漂浮着,拧成一道光朝着菱歌袭来。
  菱歌身上的魔气陡然间往上一涨,化为一团黑雾沿着金光冲了过去。一阵光芒之后,黑雾消散,金粉纷纷回归,围绕在师炎四周。
  菱歌突然道:“师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装得再像人也是只大妖!”
  师炎的手重重一挥,金粉化为一把利剑,蓄势待发,他真的生气了:“与你魔不同!我只是借用妖力,你要是再……”
  菱歌突兀地打断他:“你借师翩的法力,但为什么你能借他的法力?碧霄地界去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他要上你的身?师尊,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就是大妖!师尊,你为什么要压制那一缕残魂?你在害怕,你怕变成大妖!因为你不敢承认!”
  师炎很清醒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很清醒自己在压制着师翩,如果他能压制那一缕魂魄,他们当然不是一个人!
  飓风席卷而来,裹挟着金粉,铺天盖地,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扭曲了。
  五感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冲击,菱歌耳中似有雷霆轰鸣,眼前有一瞬间的发黑,他忍着恶心继续道:“我们现在顶多算再续前缘,为什么就不肯呢?”
  续你ma的大头鬼!
  师炎听到说什么压制,就已经又惊又怒,再听他又要提“师翩”的架势,想要不想,他突然扬起佩剑,重重一挥!
  哪知菱歌丝毫不知道收敛,变本加厉,在躲避的间隙说道:“我们第一次是你手把手教的,你在床上花样很多……”
  可想而知师炎心中的惊涛骇浪。一瞬间的茫然之后,是惊恐——以及怒气!他刚才自傲的冷静,全数化为惊涛骇浪,从来没被人这么调戏过!还是菱歌!
  如果刚才师炎觉得自己冷静清晰到极致,那么这一刻,脑海里有根弦突然地断了,几乎想斩断他的嘴,令他闭嘴!
  从前的一切,他都未曾参与过!
  “闭嘴!”师炎此话一出,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手指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菱歌猝然向后倒去,一下抓住身旁的红绸,勉强站稳了,心口急剧的绞痛,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双膝猛地跪了下来,他颤抖着膝盖想要爬起来,甚至连手上都没有了力气,他惊恐起来:“师尊……”
  师炎面色微微有些发白,显然还没有从刚才令人震惊的话中回过神来,听到菱歌这一声“师尊”,这才缓和了,冷静下来:“咒粉而已,过了这个时间段,就没事了。”
  菱歌跪倒在刚刚换新的木板上。为了师炎,他特地换成和兰洲局一模一样的浅色木板,现在滑跪在地上,师炎站得那么远,神情那么冷。一阵阵绞痛直击心脏,他看了一眼刚才的酒壶,怪不得师炎递他酒时那么亲和,那么温柔,他想都没想就喝下去了,他有些伤心起来:“师尊从来不屑于对人这种伎俩,为什么对我……”
  “你又不是人。”师炎已经走到门槛边,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神情,只有如幻觉一样的声音从他飞扬的衣袖中流露出来。
  菱歌倒在地上,头顶的耳朵怎么收都收不住,一头银发突然疯长起来,铺散在地板上,他几次想要爬起来,那银发便从地上滑了起来,一半依旧拖在地上,散乱到心慌:“我不说了,我错了……师尊,你回来……”
  风从平地起,师炎没有回头,温和的嗓音中带着疏离和平稳:“菱歌,你好之为之。”
  菱歌只觉得自己眼前昏暗起来,只有微微的烛光,映照着屋内一片通红,他往外爬了两步,清风从空荡荡的门槛处吹进来,没有师炎的温度。
  如银的月光洒下来,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第 85 章
 
  直到出了隐城,师炎才将兜帽放下。
  一双黑色的眼珠,脸上光洁无异样。师炎抬手做了个起手式,空气中亦无异动。他这才放下心来。
  朝夕海之后,师翩一直和他同在。
  师炎很清楚,虽然他压制了师翩,但师翩也在影响着他。这些年来,他越来越清晰地认识到自身的变化,尽管这变化细微、缓慢。
  这当中,最令人不安的便是现出妖身,他不得不年年闭关,将这种概率降低到最小。但依旧阻挡不了越来越频繁的妖力溢出。
  他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异样,这才在落仙坊休息了一晚。因南方大部地区已经沦为魔族的地盘,而落仙坊位于交界之地,偶有魔族混杂,但修仙者居多,魔族不敢放肆。他哄着菱歌喝那杯含咒粉的合卺酒,这回真真切切的坑了他一回。等菱歌恢复过来,恐怕“追人”会变成“追杀”!
  师炎以前来时是给菱歌挑法宝仙器,现在没有菱歌了,他经过落仙坊时依旧一头扎了进去。他一边挑法宝仙器,一边摇头,难道自己眼界提升了那么多?从前来时,他看什么都好,哪一样拎出来,他都要两眼发光;现在看落仙坊,什么都没用,就算是难得一见的宝贝,买来或换来有什么用呢?
  连用的徒弟都没有了。
  师炎走时毫不留情,话说得也重,但现在越想越有些难过,为什么就收了那么个玩意儿?如果能够重来一次,他一定送给天雷峰,祸害徐征去!
  师炎走得潇洒,且一路紧着逃命,等真的静下心来闲逛时,心里好像丢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他知道自己是丢了一个徒弟,从前他带着菱歌来过一次落仙坊,仅此一次,后来就丢了。一个不顺心的徒弟而已?难道他还不能再收一个么?他可以再收一百个徒弟,一千个徒弟,总有一个顺心的吧?
  师炎一边想,一边在落仙坊内游走。冷不丁听到有人喊他“宿华仙尊”,他心一跳,就怕是菱歌追过来故意这么喊他。
  “甄谷主?”
  师炎回头看时,却是枫霞谷的谷主甄兰楚,他心里又平静下来,菱歌才不会故意喊他什么“宿华仙尊”,他只会喊“师尊”,生气时有生气时的喊法,高兴时有高兴时的喊法。
  甄兰楚和往日不同,有些憔悴,风尘仆仆的样子,寒暄过后,开口便问道:“不知宿华仙尊一路走来,可否见过我师弟?”
  师炎起先一路避开人群,防止被魔族看到。现在却从最热闹的落仙坊走,是看这里人多混杂,容易抹去行踪,即便真的那么不幸被跟踪,也容易甩掉。蓝三叶投魔,让他对眼前的人也有了戒心,及至甄兰楚急切地问他师弟,心下放宽了些,只道没见过。
  甄兰楚怕他忘了自己师弟是谁、是何模样,又急道:“我师弟叫陈沉,经常穿着一身黑衣,话不多,也不大爱笑,宿华仙尊从前见过的。”
  师炎见他如此焦急,这回细想了一次,依旧摇头。
  甄兰楚叹了口气,作揖道:“既如此,就此别过,不扰宿华仙尊了。”
  师炎看他行色匆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甄兰楚和陈沉曾救过他一命,如果有什么事他能帮得上的,自然最好,因此便问甄兰楚出了什么事。
  “倒也没什么事,就是闹了点别捏,我师弟就离开枫霞谷了。”甄兰楚看了看他,本来不预备说的话又出口了,道:“说起来,和你本家倒有些关系。”
  师炎略有些吃惊:“师家?”
  师家早就散了,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听到和师家有关的事情。
  甄兰楚自嘲似的笑了笑,点头道:“我曾说过一位故友,和宿华仙尊颇有些相似。实不相瞒,这位故友正是令表兄弟。”
  甄兰楚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师炎。
  表兄弟?从前师家人口众多,不知是哪一个。但见甄兰楚望着他欲言又止,师炎心头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师……翩?”
  “是。”
  这回轮到师炎吃惊了。他虽然这么想,但从没想过现在还有认识师翩的人。他下意识提起师翩,只是好奇和探究。
  “宿华仙尊吃惊是应当的。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留有师翩一幅画像,前段时间被我师弟发现了,因为和宿华仙尊太过相似,以为我……”甄兰楚心情有些低落,接着道,“我师弟那个人平时就闷的很,这次一声不吭,留信一封,说什么浪迹天涯,再不回枫霞谷。师弟的性情我知道,这次我一路寻到这里也没见到人,怕是不想见我了……”
  陈沉在外人眼里很沉闷无趣,但经甄兰楚的嘴一说,陈沉哪哪都是缺点,却哪哪都舍不得。甄兰楚自顾自地说起陈沉,越说越低落。
  师炎不由地想起菱歌来。要是菱歌也这样一路追过来,找不到他不知道会怎样?要是菱歌压根不追呢?他想到这种可能便羡慕陈沉起来,起码有人千里迢迢追寻。而菱歌……
  师炎立刻将这种不可理喻的想法从脑子里清除了,进而被“师翩”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力,半晌没吭声。
  师炎很清楚,师翩与他同在。同在意味着同化,他在失去感知力,对周围的一切都渐渐地失去感知、同情,一步步地向着那个传说中杀尽仙门的师翩靠近。
  不仅行为处事,每一次封情咒发作,灵力意识薄弱的时候,妖身也显露无疑。封情咒的发作会随灵力和感情的加深而越加痛苦,虽然有风西楼调制的丹药,但治标不治本。封情咒也在提醒他,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但这种感情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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