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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尊不可欺(穿越重生)——谦谦近桃花

时间:2021-09-07 09:41:44  作者:谦谦近桃花
  清明潭的废墟依旧,那堆被毁之殆尽的废墟中已经生出新芽,开始新一轮的生长。
  师炎远远望过去,不间断的瀑布垂下来,菱歌被淋得浑身湿透,依旧双腿盘坐,闭着双目,静静地打坐。他似乎已经安定下来,在最初的暴躁毁坏之后,终日魔气缠身,试图冲破这封印。
  菱歌听到动静,双目一动,没睁开。
  师炎越靠近,越觉得自己的理智要被烧尽了,想要和菱歌见面的欲望每天都在折磨他。即使菱歌在他身上布满一口又一口的印记,他也不会再矜持地让他轻一点了。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菱歌,生机勃勃又令他不厌其烦的菱歌,而不是他理想中的——绝对听话、绝对忠诚的傀儡。
  师炎将一瓶膏药放在菱歌坐着的晶石之上,菱歌猛然睁开双眼,看着他,手一挥,葫芦形的小瓶子顺着晶石一路滚下去,“咕噜噜”掉进水中。
  菱歌身上都是伤,一身玄色衣裳,被浸湿之后呈现出深黑色。发丝凌乱,因瀑布的水珠飞溅,银发丝丝缕缕地贴在脸上、贴在脖子上。有些狼狈,更令人心动。
  师炎:“这里不比外头,你修复能力再强,也会留下伤痕。”
  一双通红的血眸,目光中映出一身红衣的师炎,却没有了往日那种鲜活的生机,死死盯着师炎。曾经日夜想见的人,在这种情景下再见,久违的兴奋在身体中苏醒,但四周的水雾令他清醒,心里的起伏随之按捺住。菱歌脸上带着细碎的水珠,目光定定,看着师炎,开口沙哑:“这么说你准备放我出去?”
  师炎没回答他,默默又递过来一瓶同样的膏药。菱歌没听到他的回答,抬头蔑视了他一眼,再次一把打掉。
  他在怒气中培育自己的耐心,身处困境,却势必要师炎一败涂地。
  师炎:“只要交出重无诀,我自然放了你。”
  喷涌而下的水拍打着岩石,通过激溅到菱歌身上,菱歌手脚带着锁链,黑色的衣裳衬得他尤其的白,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他冷冷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出去了,也不会拿你怎样?你是不是想着,等一拿到重无诀,我这个魔君也不能奈你何,任由你拿捏。到时候再哄哄我就好了?”
  师炎静静听了一会儿,又从身上拿出一瓶膏药,这回点在自己手指上,不容置疑地抹到菱歌脸上。
  温热的手指覆在他脸上,菱歌清楚地明白,眼前这个温柔如风的大妖有着怎样的野心。
  他一口咬住师炎的手。
  沉不住气。
  师炎竟然微微笑了一下:“你还记得吗?我刚才异世界回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咬着我不放手。”
  菱歌只有深深的怒气。他那时候惧怕死亡,但现在不是,他只想咬死师炎!锁链拖在晶石上发出刺耳的声音,菱歌的手腕拖着手链,捏住了师炎的肩膀,将他往自己身前一拽,然后一口咬下去。
  咬到血肉渗透衣裳,咬到师炎骨头发疼。
  师炎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痛觉,明白只有这实实在在的触碰和啃咬,才能拯救自己,只有碰到这个魔族,才能让他平息他多日以来的不安和哀伤。他在左右摇摆的挣扎里问道:“你恨我是应当的,可为什么一直骗我?”
  菱歌放开他,一只手依旧捏着师炎的肩膀,用尽力气捏了进去:“为什么骗你……让你去一趟魔界有那么难?说到底——你还是想甩掉我!你想要重无诀?重无诀就在我脑子里,你可以剖开看看。”
  “我不是要你命,只要重无诀。”
  封情咒发作时,菱歌从来不提重无诀,一直说找不到。任由他疼得想昏死过去。师炎知道,他是想用重无诀牵制自己,但爱情里容不下一点点的欺瞒。尤其是对师炎这种人来说,更不能有软肋。
  菱歌双眼盯着师炎,目光坚定:“你有两个选择:杀了我,从了我。”
  师炎心中大受触动,却道:“选择?可你才是阶下囚。”
  “师翩,我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一点,当初你选择我的时候就该明白!湮冥境我待得好好的,是你要招惹我,成亲也是你提的,你惹了我就别想脱身!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你!要么,——就彻底消灭我!”
  选择一个魔族,就得接受他乖巧皮囊下隐藏着的魔族基因。
  与生俱来的,改不掉天性。
  连同他的暴虐、反复无常一起喜欢。
  
 
  ☆、第 121 章
 
  师炎淡淡道:“只要你将重无诀给我,我就放了你。”
  菱歌一把掐住他:“只要你跟着我去魔界,我就给你重无诀。”
  在菱歌捏住他下巴那一刻,师炎便明白,他已经连同他的暴虐一同喜欢了。
  他舍不得打掉菱歌的手,他在期待,期待菱歌咬遍他全身。想让他发泄,想让他满足。
  对于身居高位的人来说,谁先低头,便输得彻底。不管是感情还是种族的未来。一旦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去见菱歌,开了一个口子,他便输了。
  再次看见菱歌那一刻,师炎便明白,自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他也确信菱歌一见自己来,便明白了这一点。因为菱歌朝他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
  “师尊。”
  久违的称呼,恶意满满,带着残酷的满足感。
  自从师炎来过一次之后,菱歌便不再终日打坐,而是每天都在修炼魔功,循序渐进,像在自己老巢一样游刃有余。
  “你不是说没有重无诀,再不见我?”
  菱歌转过身来,手上一团魔气毫不客气地甩到了师炎身上;师炎微微一侧首,魔气便从他耳旁擦过,消失在身后。他们第一次相识,师炎——那时是师翩,便是如此模样。本以为胜券在握,实际上一败涂地。
  正如此刻。
  脸上没有如沐春风的笑容,反而因高挺的鼻梁显得有些冷意,不笑亦不悲,比常人更漆黑幽深的瞳孔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白临。”
  数百年来,师炎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
  “你成不了人。”
  菱歌站在原地,笑了:“那又如何?我本来就不是人。”
  他在等师炎走近,等他承认。师炎拼命想打压菱歌的气焰,在这场突然生发的感情里居于不败之地。但他们谁也不肯屈服于谁,各自用各自的方式捍卫自己的行为处事,不想成为另一个人附庸品。
  在无数次的交锋中,示弱或是倔强或是伪装,最终回到原地,妥协。
  师炎伸出一只手,递到菱歌面前。
  菱歌低头看着,想起当初对这只手生出的种种恶念,现在可以成真了。这双手伸出来,从此以后便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任由他处置。
  菱歌抬起带着锁链的手腕,将这只白皙的手拉了过来:“大妖和大魔,才是天生一对。”
  “对。”师炎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认自己的反复无常,反而涌上一种如释负重的轻松。
  锁链拖动的响声有些刺耳,菱歌双手贴到师炎脸上,认真盯着他:“师翩,我对你始终如一。你对我呢?还会反悔吗?”
  师炎抬眼看他,将手压在菱歌带着镣锁的手腕上,以示忠心。菱歌轻笑,突然一把将他按入水中,师炎被呛了一口。
  菱歌不慌不忙抱起他,像平时温存一样,将师炎脖子上的头发丝撩开,缓缓咬了下去。这一口缓缓加力,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
  师炎深吸了一口气,眉头微蹙,显然是痛了,但他没出声。
  菱歌很满意,扒开了师炎正经而层层包裹的衣领,挑了一块完好的皮肤,再次沉沉地咬了下去。
  “你想好了吗?”菱歌贴着他的脖子,低沉的声音幽幽道。
  师炎以为他见过菱歌最可怖的样子,这时身体不由一抖,莫名地想起曾在魔界见过一个四脚的牛头一样的魔族。他还未来得及拓展思维,便敏锐地感受到有几片坚硬的薄片戳着他的皮肤,好像要陷入血肉中。下一刻,菱歌手指尖一收,师炎身上衣裳尽裂。
  菱歌的指甲凭空地伸长,尖锐地举到他面前,同时他的形象透过指缝,映在了师炎的瞳孔中。
  白发生长,铺了一地。脖子和手上的皮肤,从筋脉中生出魔气来,交错映出一片黑色的血管。
  师炎的心绪收了回来:“不过如此。”
  这种样子而已,他有幸见过两次。
  菱歌嘲弄笑了一声。当菱歌贴过来的一瞬间,师炎震惊极了,双眼蓦然睁大,试图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比如他此刻的脸是不是应该比平常要大上一倍,但菱歌的脸一如往常,只是脸上魔气纵横交错,和身下一样令人惊恐。
  师炎只来得及一口咬在菱歌手臂上,将颤音堵在牙齿和菱歌的血肉之间。
  菱歌毫不怜惜,进入了一种突然爆发的疯狂中。目醉神驰之下,师炎身体承受着极限,脑海也在震颤中失去了沉静,既渴望沉浸在双重的惊喜中,又希望早早结束这种疯狂,以免自己的身体用一次就报废……
  ……
  ……
  ……
  宫琛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自师炎从高台之上一言不发离开开始,到今天见到一根绣有金线的红色发带顺着溪流一路流下去时,这种不安在心底到达了巅峰。
  他沿着溪流一路向上,站在禁地面前。
  沿着封印地所在方圆百里,是禁地。除非师炎允许,否则连他都不许靠近。如果不是这根发带的指引,他不会走到这里。他平时好奇心并不重,更不会去探听秘密。但此刻,他像一个心里怀揣秘密的人,明知道走进去可能会触犯禁忌,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走了进去,收敛了一身的气息。
  夕阳的金红染了半边天,天空看起来比白天还要鲜亮,但眼光追逐到一山一石上,却又显得有些昏暗。
  瀑布之下,有几块凸起的平滑石块,均被水花溅得有些湿漉漉,看起来像一块块黑色的石头;从下游至上游,一路走来,都是这种颜色的晶石块。一片水幕瀑布垂直倾斜而下,砸在岩石上溅起阵阵白花,嗡嗡的击溅声亦砸得宫琛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面前挡了一块不高不低的晶石。
  影子映在水底,不分彼此;轻微的喘息声,相互交缠。
  宫琛微微侧身,隔着层层水雾和暗色的金红光晕,他看到了。
  如墨的长发从后颈一直延伸到腰下,雪白的肌肤被傍晚的光线映出暗淡的红光来,掩在墨色长发之间;最显眼的是一身透亮的绿色妖纹,顺着这雪白的背部一路向上。
  妖异,若隐若现。
  师炎忽然微微侧过头来,凌乱的长发里露出来清冷高挺的鼻梁,还有额头一侧若隐若现的妖纹,像一幅妖异的静止的画。
  宫琛还来不及思考的时候,早有黑气从下至上,顺着这身体一直爬到师炎肩头,遮盖了师炎的后背。只能隐约看到透亮的绿色妖纹在黑色的魔气之间摇曳不止,像水生植物一样在水中摇曳、若隐若现地闪动着。
  一片空白的脑海中,顿时印上了这幅时而静止时而摇曳的画。
  这时,一只冒着魔气的手摸到这张侧脸上,遮盖了这令人几乎窒息的侧脸,将他的脸掰了回去:“专心一点。”
  话音刚落,只见师炎整个后背都被更甚的魔气所遮掩,连同那块晶石一同,被包裹在一团乌黑的魔气中,什么都看不到了。
  宫琛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一直到外面月光皎洁,这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甩了甩脑袋,但是这一甩,反而让他看得更清晰了。
  他知道师炎身上有妖纹。师炎在封情咒发作最严重的时候,妖纹一直从眉间顺着脖子、从手指尖顺着手腕一直延伸至层层叠叠的衣襟内。不用脱也知道他身上一定不止所见的妖纹。
  一个他人的秘密,他像自己怀揣着一个自己的秘密一样,终日辗转。
  摇曳的水草向上生长,摇曳地发着绿色幽光。
  这一抹绿色幽光时不时像灵光一闪那样闪进脑海中,宫琛闭着眼睛甩了一下,试图将脑海中的那幅画甩出去。
  额头突然注入一股清凉之气,宫琛骤然清醒过来。
  静止又有微光流动的画面陡然消散在眼前。
  师炎正半蹲在他面前,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微光,道:“你近日有些急于求成。”
  宫琛忙就地跪下,垂着头道:“弟子自知资质不够好,让师尊忧心了。”
  师炎已站起身,不在意似的叮嘱:“先休息几日,许你三月不用来汇报,静心修炼。除非紧急。”
  “是,师尊。”
  师炎低头看着宫琛,宫琛始终低头半蹲半跪在他面前。
  而后,宫琛略微抬了一下头,见到师炎似乎要离开,忙垂下脑袋,声音平稳沉静:“师尊打算如何处置魔君?”
  这是他第一次对师炎的决策有疑问。
  师炎脚步一顿:“你觉得魔君悔过了吗?”
  宫琛道:“师尊是想放了魔君吗?”
  师炎这才回头,低头看他:“你也觉得不该封印魔君吗?”
  师炎这样问,显然是希望宫琛回答“是”。宫琛也想如他所愿,但经喉咙滑出嘴唇之后,却变成了:“我担心魔君对您不利。”
  “对我不利?”师炎低声呢喃了一遍,而后笑道,“是会不利,但不是他,是他们。”
  宫琛终于抬起头。
  师炎对他道:“宫琛,你亲自去兜灵岛,送一封信给萧掌门。回来之后,便去后山静心修炼,不用来我这里。”
  “是,师尊!”
  不久之后,月锦瑟便来天雷峰拜访师炎。
  师炎看完风西楼的信,问道:“你师尊还说了什么?”
  “师尊有言:我云游乃兴致所至,常年都如此,并非只为封情咒解药一事,宿华仙尊不用太在意。”
  彼时月锦瑟早已不是一个小小弟子,自风西楼云游时间越来越长之后,月锦瑟几乎能独当一面,出门在外亦有人称一声“锦瑟仙子”。她这次亲自来天雷峰,是带了掌门的口信。
  “掌门只有一句话:只要兜灵岛依旧能压住克千峰,便能倾力相助。另外,如果事成,望能和司清谷重修旧好。”
  这种话掌门当然不会留把柄,因此会让月锦瑟亲自来。掌门的目标很简单,只要能将兜灵岛发扬光大,他可以不在乎人魔之分。如今天雷峰和兜灵岛荣辱与共,师炎有任何想法,说明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尤其是涉及到菱歌,掌门更不愿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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